“再敢多话,本座不介意在你的身上添几处更有意思的新伤。”婪冷冽的朝零斜眼看了过去,冰雪般的瞳孔里,涌动着骇人的森然之色。
“呵,你可别忘了,我与她灵魂相契,她若伤了我必伤,我若伤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会舍得?”零扬起了讥诮的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没想到,他的话刚一说完,突然桥下的一池赏心悦目的冰莲瞬间就成了张牙舞爪的可怖花朵,不但变大了许多不说,那花蕊都成了一张张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
这变成了怪异丑陋的冰莲蓦地朝蹲在小桥地面上的零伸出了莲藕变成的爪子,然后迅速的把零整个人给绑缚了起来,绕在了亭子的红漆柱子上。
“本座近年游历过许多地方,学了一门叫做精神心理学的东西,其中有一项,叫做精。神虐。待,幸好还没试验过,不然本座的老朋友灵你,可就要错过这份多年未见的见面礼了。”一边小心翼翼的,轻柔的将夜薇香打横抱了起来的婪,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他这些年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喂!十万年才好不容易见了面,不带你这么玩的吧!!”零顿时就弱了气势,当即就垮了一张妖媚又邪气的俊脸,不顾身上的伤痛开始不断的挣扎起来。
笑话,他和婪同生同出,没有人再比他更清楚婪这个老家伙那副假惺惺假清高的皮囊下,是个多么无耻,是个多美没有底线的邪恶家伙,而他当然也知道,那所谓的精神虐。待到底他么的是个什么东西!
“本座记性有点不大好了,都忘记你这个老朋友最喜欢和最讨厌的是什么了。”婪抱起夜薇香,一边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寝殿走去,一边轻描淡写的带着点回忆意味的说道:“嘶……本座犹记得你从小最喜欢同土龙作耍,幸好这寒池淤泥里的什么没有,躲在里头修炼的土龙倒是不少,本座相信,你会再和这些土龙,玩的十分愉快的。”
“什,什么?!”零脸色当即花容失色,声音都溜了音调,还带着点有趣的颤音调调。
然而下一刻,他顿时就感到好像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正在自己的身上攀爬蠕动……
那种凉丝丝黏糊糊的感觉……恶心的简直令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零颤巍巍的垂头去看那感觉到了这种恶心感觉的胸口处,恰好的,正看见那绑缚住自己的巨大莲藕绳里,一个个空心的小洞里钻出来了一条比一条肥大的粉红色。肉。虫子!
这一下零就不单单只是花容失色了,整张脸霎时死白一片,就跟那地狱里头的鬼物一样,性。感诱。人的小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直到发出一声,险些撼动了东海的惨叫,“啊啊啊!!!!”
登时,这声惨叫惊的水晶宫周遭的小鱼儿,是没命的四处逃窜……
听到这声惨叫,刚好将重伤的夜薇香抱进了内殿的婪,嘴角几不可见的牵了牵。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一直在婪的怀里柔顺安静的夜薇香突然四肢痉。挛了起来,虚弱无力的断断续续的还开始说起了胡话。
婪立即俯下头,将自己冰冷的脸颊贴到了夜薇香的额头上,顿时,她那滚烫的温度就传感到了他的脸颊上,让他很是不悦的蹙紧了眉头,“该死的,竟然这么烫。”
说着,他脚步加快的抱着夜薇香走到了榻前,可是怕碰到她身上的伤,他把她放在榻上的动作既是小心翼翼地,也是无比忐忑缓慢的,以至于这么轻易的动作做完,他的额头竟然出了一层细小的冷汗。
望着很快就将榻上的雪白薄被染红了的夜薇香,婪微微叹息一声,随之扭了扭中指上的青玉指环,立时,一瓶拇指大的白瓷瓶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题外话——
文已经渐渐步上结局轨迹,你们可有感觉到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为她疗伤的温情大师兄()
望着很快就将榻上的雪白薄被染红了的夜薇香,婪微微叹息一声,随之扭了扭中指上的青玉指环,立时,一瓶拇指大的白瓷瓶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一手拔掉了瓷瓶的木塞之后,他便不假思索的,伸手去解夜薇香身上被划破的惨不忍睹的黑色衣裳,他冰白的手指在那她那衣裳上漆黑的盘扣上扭动时,竟有一种炫目的好看。
可是,这复杂的盘扣刚解到了她的锁骨处时,婪忽然整张脸都黑了下去。
因为一时情急,他都忘了,自己现在面对的可不是她适才在洗浴殿里,那姣好白嫩的完美酮。体,而是一个精壮又黝黑的男子躯体……
婪停止了在她锁骨处解盘扣的手指,握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给爆了起来,紧闭上被戳痛的雪眸,脸上充满了快要隐忍不住怒气的难看表情,“下次你再敢扮男人试试!”
恐吓般的宣告完,他紧握成拳的大手便袖手在她身上一挥,登时,她的身子便起了一层淡薄的好看青芒。
当青芒渐渐退却,她原本的女子身躯和面容渐渐显露了出来……
很快,青芒全数褪尽,她的整个身子和容貌都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
血色的发,血色的睫,娇俏的鼻子,娇娆的容貌,左眼下的黑色蔷薇印记,奶白色的漂亮肌肤……几乎,这副本不属于她的躯体,却是和当年的自身躯体,已经并无二致了。
婪伸出手指轻轻触了触她左眼下的那朵黑蔷薇,神情有些恍惚的喃喃道:“我还犹记得,当年你在不周山曾笑着对我说,因为他,你这朵高傲的,长满保护自己的尖刺的红艳蔷薇花,拔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卸掉了自己所有的伪装,流失了原本属于你的火红热情,可是到最后,他却让你成了一株永远在黑暗里的,没有了生气的黑蔷薇……。”
说到这里时,他缓缓收回了手指,开始继续去解她身上衣裳的一颗颗直延伸到了腰间的盘扣,霜色的唇继续阖动起来,“而因为我,你却从地狱重生,成了代表死亡的曼珠沙华,从拯救天下的天神女娲,变成了屠戮天下的煞神修罗……所以你恨他,更恨我,使计让我亲手杀了你,让我永生永世的活在亲手杀死你的痛苦煎熬中,永不得解脱……瞧瞧,你多狠心,狠心的让我不得不恨你入骨,不得不一次一次的想惩罚你……但是,比起再失去你,这些恨啊怨啊,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他这话听起来那么云淡风轻的话刚一落尽,他手上的盘扣也全部被解开了。
默了默,他微微吸了一口气,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她身上的衣襟。
可是,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藏匿在那衣襟下的密密麻麻还在流血的狰狞伤口,尤其是胸口那豁开的可怖大口子,暴露出来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的,差点窒息。
她的肌肤上几乎一块好地都没有了,全都是纵横交错着狰狞而深壑的殷红伤痕,清晰可见伤口里的白骨!
他的身子晃了晃,脸上比平日的霜白更平添了一层灰白的颜色,雪色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的每一道伤痕,有些痴傻,“你就这么爱他?爱到连自己性命,连自己的仇恨也一并不要了,是不是?”
然而,那榻上的人儿,回答他的,只有痛苦的呻。吟。
“我知道了。”婪缓缓垂下一双青睫,遮住了他眼底深处的神色,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的两片仄影,让他看起来,异常的晦暗深沉。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盔甲碰撞的整齐铿锵声,以及,一声粗犷的男人声,“请问圣君大人在否,末将奉陛下之命,特来搜查宫殿是否有刺客混了进来,为了大人的安危,还请大人应允!”
婪并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拿起那只小瓷瓶,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瓶子里的雪白色药粉,均匀的倾洒在了她的伤口上,另一手,则在漫不经心的脱起了自己身上的青衣……
外面的将士等了半饷,见无人回应,顿时心急如焚的蹙起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其它的虾兵蟹将们闻言,均是纷纷闭紧了嘴垂下了头,把眼睛都直勾勾的往自己的靴子尖看去,一个个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将士见状,只得用力的叹息了一声。
这圣君的威名,可是在六界响当当了数万年之久,想当年,北海倾倒,玄玑门倾覆,他老人家都还能活的好好的,那可见他老人家的本事是多么的了得不,不愧是毁灭了九重天上的洪荒的邪神!
这样的人物,别说去惹了,就连面他们都没见过,当然,他们就算有机会,也是不想去见的。
所以,现在即便给了他们一个亲见邪神威颜的机会,他们倒是宁可不要,也不敢要。
要是一个不小心触怒了邪神圣君,指不定他们就得神形俱灭了不可,谁还想去巴巴的找死不成?
“你们这几个混蛋,还杵在这大门前作甚?!”影突然凭空出现在了水晶宫前,低喝一声不说,还狠狠的抽了那将士一个嘴巴子。
将士顿时扭过被打偏的脸,诚惶诚恐的垂头对影恭恭敬敬的回话道:“请统领息怒!只因圣君大人他并不在此,所以卑职们才……。”
将士的话还没说完,影立马厉声打断道:“就因为这样可笑的缘由,你们就胆敢冒着放跑刺客的风险,违抗陛下的命令吗?!还不快动身搜查!!”
“这……。”一干兵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一步妄动。
影见状,当即啐了一口,指着一干兵将骂道:“你们这些没用懦弱的废物!圣君既然不在都能把你们吓成这样,那是不是圣君若在,你们就要吓得尿裤子了!啊?!还是都活腻味了!根本就不把陛下的话放在眼里了?!”
“末将……卑职不敢!!”一干兵将唯唯诺诺的弯下了腰,恐慌的回话道。
这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作为龙帝难道还不知道,那龙帝完全就跟外界传言的什么懦弱无能,什么像个女人一样的屁话截然相反的好吧!行事乖戾阴狠毒辣才是这位陛下的真面目啊!
他们哪敢把他老人家的话不放在眼里,当真是活腻了?
影大手一挥,“那还不利索麻利的赶紧搜!!”
众兵将哪还敢再踌躇,立刻就像影统领要求的,麻溜的将整个水晶宫翻来覆去的搜索检查,只想赶紧完成这个要命的任务,赶紧离开这个更要命的地方……
这一队兵将的队长,适才那个被影甩了一巴掌的将士欲哭无泪看着眼前唯一剩下没被搜过,明显就是那群兔崽子留给他亲自去搜的内殿……
这内殿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圣君大人歇息的地方,他此去,不管那圣君大人在还是不在,那就都虎口拔牙没啥区别!
哪像那群没良心的兔崽子所搜的地方,顶多也就是个捋弄虎毛罢了……
“吗的,死就死了!!”感觉到如芒在背,将士深知是影统领正瞧着自己,所以干脆眼一闭,胸脯一挺,一副视死如归的低咒一声,双手便猛地将内殿厚重的镂空青木门扉给推了开来。
谁知道,门一开,眼睛一睁,立刻就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事情啊啊啊!!
所谓寝殿寝殿,屋子里面的东西当然就要属睡觉安寝的最为重要和打眼的,但凡不论是谁,只要进了寝殿卧室这种地方,那第一眼看过去的,必然就是那屋子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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