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却又邪媚的女童,却像极入了魔道的仙童。
少女是仰面而睡,故而,当阳光照射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很快就颤动了血色双睫,欲睁开双眼。
不想,光线太过刺眼,她像极两只血色蝴蝶的双睫,几番挣扎都未果,只好将头吃力的侧开,躲去光线,睁开了双眼。
赧然间,映入了她清澈眼底中的,竟是一张邪气又媚色横流的、且还不及巴掌大的小脸……
少女怔了怔,神情五味杂陈。
就在她怔愣的瞬间,女童突的猛然张开了双眼,浓密而卷翘的长睫,如同受了惊的寒鸦,惶恐的展开了翅膀。
与此同时,也露出了睫下的,宛若冰雪的双瞳。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少女已一掌将女童击飞,双眼含恨的绞着女童那双雪眸,复杂的神情中,只有满满的厌恶,“百年下来的无数任务,本事没学多少,倒是把你的胆子练得越发大了!”
“还请大人责罚。”女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被自己身体砸出了一个窟窿的墙壁,吃力的站了起来,复又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溢着鲜血的惨白小嘴微动。
夜薇香笑靥阴冷,“好一个不卑不亢,既不承认错误,也无悔过之心,只一味恳求我罚你……看来,你是笃定本司即将要你出任务,所以想着,本司是不可能罚你的?”
弑兰垂了双睫,淡淡的,脸上毫无表情,“不敢。”
“不敢?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么?”夜薇香敛了笑,双眼一眯,“来人,把弑兰拖下去,彻底斩去双脚,这次她的双腿再不许长出来!就让她好好回归本质,做个地地道道的鬼。”
第七十四章 薇香怒斩弑兰脚()
“不敢?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么?”夜薇香敛了笑,双眼一眯,“来人,把弑兰拖下去,彻底斩去双脚,这次她的双腿再不许长出来!就让她好好回归本质,做个地地道道的鬼。”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拖着极粗铁锁链的牛头马面飘了进来,朝弑兰飘去。
弑兰仍旧淡泊的像事不关己似的,磕了一下头,“多谢大人。”
言罢,她没有多做忸怩,自己起了身,展开四肢,任由牛头马面将铁链束在了手脚上,再跟随在了牛头马面身后离去。
“主子刚一醒,就这么着急上火,可怎么好。”就在牛头马面掀开门帘的时候,有一容貌清丽的女子,挂着一脸恰到好处的清浅笑靥,端着一方梨木托盘,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茶色眸子直睨夜薇香。
夜薇香斜睇她一眼,笑靥甜美,“子弦莫不是想替她求情?”
子弦莲步轻移,姿态端庄的走至了夜薇香跟前,弯下腰,将托盘递在夜薇香面前,轻笑,“奴婢可是遵了主子的吩咐,将另一封信传到了鹂族,所有的计划已是蓄势待发,出不得半点差错。”
夜薇香伸手接过托盘上的白瓷茶杯,嘴角勾了高深莫测的笑,揭开茶盖,抿了一口清茶,“你这转移话题的本事是越发的好了,不过呢,本司却觉得,即便弑兰没了双腿,也可以将任务圆满完成的,你说是么?”
话到尾处,她的眼角瞥向了随着牛头马面们而一同驻足的弑兰。
弑兰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小脑袋,“大人所言极是。”
夜薇香将视线转向子弦,一幅‘我是对的’的表情。
子弦无奈的摇起了头,眸光微微一闪,及时垂下眼睫,将眸中的阴寒色彩遮了住,“主子可别忘了,弑兰的主要目标是谁,若真失去了双腿,您还真的有把握,能让他的反应,尚在计划之中么?”
夜薇香听了,面上一沉,嘴角的笑靥,寸寸凝结,“你说的没错,本司没有把握,从来,没有。”
话到尾处,她蓦地满目杀气的看向了弑兰,唇角的笑靥渐变得凉薄而嗜血,“不过谁又能保证,他的反应不会比计划之中更加有趣?所以,不如再废了她双手罢。”
子弦微微一讶,正张了张嘴,却被夜薇香扬手制止。
夜薇香冷喝一声,“你们这帮鬼奴还在等什么,难道要本司亲自执行?”
两个牛头马面俱吓得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待片刻,拉着铁链便往外走去。
弑兰倒是仍旧一幅雷打不动的漠然表情,没有半点异议和反抗,乖乖的跟着牛头马面离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木轮转动声缓缓驶来,一道雅润如珠玉落盘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据我对大师兄的了解,他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当然,除了服下这颗情蛊之后,他的反应,恐怕不是一点点。”
随着话音的响彻之间,一位坐着紫檀木轮椅、身着缃色衣袍的温润男子缓缓步入诸位眼帘。
第七十五章 莲逸薇香温存戏()
“可据我对大师兄的了解,他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当然,除了服下这颗情蛊之后,他的反应;恐怕不是一点点。”
随着话音的响彻之间,一位坐着紫檀木轮椅、身着缃色衣袍的温润男子缓缓步入诸位眼帘。
“四师兄!”夜薇香见到男子,便双眸一亮,立马站了起来,像只欢乐的小鸟似的,径直朝男子蹦跳而去,再用力扑进了男子的怀里。
姬玉莲逸被她撞得向后一仰,又被她不断蹭着自己胸/口的小脑袋,弄的胸膛温热酥痒……
他不禁温笑出声,*溺的一拍胸口上的小脑袋,“你这调皮的小蛇!”
夜薇香贪婪的吸了一口姬玉莲逸身上的浓浓药香,便自他胸口上;抬起了头,目光楚楚可怜瞅着拍打自己的罪魁祸首,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委屈控诉道:“十年未见,四师兄就这般对我生厌了不成?瞧瞧,都厌烦的要打人家了!”
“好好好……都是四师兄的错,四师兄给你赔不是,再给你揉揉就是。”姬玉莲逸见她如此,十分挫败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极力忍着胸口处的异样感受,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血发,*溺的注视着她,
夜薇香像只*得逞的猫儿似的,一脸满足的将脸贴在了他的怀里,坏笑,“这还差不多。”
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温存*,还站在原地的子弦,脸色明显已经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子弦双眉不悦的紧拧着,咬着双唇正打算开口打破那两位的二人世界,不料,正撞上看向自己的弑兰又带着那似笑却非笑的表情……
子弦不由的怒火中烧,唇角极力保持的浅笑弧度,弯的极狠,“你们是不是听力不行了?还是想将鬼司大人的命令,当耳旁风?”
两个一直想拖延时间的牛头马面,听了这话,于是都不约而同的捂着发酸的一边脸颊,亦趋亦步的拖着铁链往外走。
同样,被子弦这声给唤回了神智的夜薇香,则是一动未动的贴着莲逸的胸膛,眉目低垂。
就连她适才周身好不容易散发出的喜意,都被无形的阴冷渐渐驱散……
“慢着。”莲逸瞥了一眼正暗自嘚瑟的子弦,复又将视线,静静的落在胸口上的温热脑袋上,不急不缓道。
他的话音虽足够轻柔,却着实,掷地有声。
殿内的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尤其是夜薇香,最为诧异抬头看向了他,“四师兄……。”
莲逸对她安抚的笑了笑,“我不是对你的决策有异议,我只是想提醒你,大师兄一向是个完美主义者,要是看到那样残缺不全的弑兰,只怕弑兰就已经出局了。”
夜薇香抿了抿小嘴,闭上了双眼,将眼底悉数上涌的嘲弄,全部掩去,“四师兄一向最了解他,自然说的不错,可笑我布置这么久,却连他这最基本的性子都忘了……,”
第七十六章 子弦不由妒火烧()
夜薇香抿了抿小嘴,闭上了双眼,将眼底悉数上涌的嘲弄,全部掩去,“四师兄一向最了解他,自然说的不错,可笑我布置这么久,却连他这最基本的性子都忘了……,”
微微一顿,她将莲逸腰间的一枚印有凌霄花的瓷瓶取下,起了身,然后扔给了弑兰,扯出一丝冷笑,“听说这蛊虫素喜在男女交/合之际,恣意游荡,所以,本司让你不惜任何代价,取得孔非墨的信任,然后……,”
她恶狠狠的阴笑,“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药献给梨上雪服下。”
此话一落,子弦与莲逸难掩震惊。
两个虽知道她会用这只,她与莲逸一同倾注了无数精力,养了三十年的情蛊来作为报复婪的开端,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选用这样一波三折,一箭三雕之法!
不过,却唯独弑兰仍旧一幅淡淡的表情,看起来,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弑兰将药紧握在手,恭敬的跪下,“弑兰谨记。”
说罢,她慢腾腾的直起了小身板,不料,那挂在脖子上的黑海螺坠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紧忙将其捡起,立刻化作一股红烟,消失在了原地。
夜薇香自是将弑兰这番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不禁眯起了双眼,“这次算你跑得快,不然,你既那样喜欢的东西,本司定是要毁了才好。”
然而,旁观的子弦和莲逸,却哪还有夜薇香这番理所当然的教导心思?
两人相视苦笑,彼此从对方的眼神里清楚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想法。
弑兰刚才那动作分明是在威胁他们两个……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深沉,只怕这世上除了她,还能有谁可以完成夜薇香如此高难度的弑父任务?
夜薇香收了视线,又恢复了欢脱可人的模样,略带歉然的对莲逸笑道:“师兄且等我沐浴回来,我可再不能让你闻到我这一身的血腥味道,若是坏了你这身仙气,可怎么使得?再说,晚上我可是要同师兄睡,师兄可不得嫌弃死我了?”
说完,她转身看向了子弦,扯着自己满身血污的衣裳,理所当然的抱怨道:“都怪你事先不提醒我一声,这回就罚你给我搓背!”
此话一落,换得那两人,相继的,好一阵咳嗽……
看到两人如此的反应,夜薇香不由疑惑的咕噜一句,“真真是奇了怪,这鬼和仙,居然也会感冒?”
于是乎,那两位咳的越发真实,越发卖力了……
夜薇香不耐的扫了两人一眼,便伸了伸懒腰,像只刚睡醒的波斯猫似的,轻手轻脚的拖着长及拽地的血发,与浸满鲜血的白裙裙摆,出了门去。
她的一颦一笑,一姿一态,无不是媚意横流,圣洁纯真,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初涉凡尘的无邪少女……
如此模样,谁又能把刚才那个对自己的骨肉喊打喊杀,嗜血暴戾的修罗,相连在一起呢?
第七十七章 薇香无意戏美男()
如此模样,谁又能把刚才那个对自己的骨肉喊打喊杀,嗜血暴戾的修罗,相连在一起呢?
子弦浅浅一笑,临出门前,回头朝莲逸投去一撇颇为得意的眼神。
莲逸收到他的眼神,却是一派视若无睹,只闭上温润的玉色双眸,漫不经心的绕着自己手腕间的一缕金丝线。
子弦见之,反而脸色越发的沉了,然后不屑的轻哼一声,转身就去追逐已经不见了踪影的夜薇香。
※※
转过几道鬼手墙壁,踏过数道白骨小径,便只见一堵与之前血腥悚然的长舌殿门完全背道而驰的寒铁大门林立着。
铁门是镂空菱花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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