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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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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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府外的御林军一直都在,聂瑾鸿没有被关押进大牢,但是,他没少受皮肉之苦。

    凌曦有试图去救他,奈何寂府外被御林军包围的如铁桶一般,就是只蚊虫,怕也很难飞进去,更别说府内有诸多高手在看押聂瑾鸿。

    目的,北堂鸣这般做,目的到底是什么?凌曦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他是想得到什么,亦或是想引什么人出现?

    队伍行至桃城时,凌曦始终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人,她必须救,那是她的亲人,是聂府唯一一丝血脉,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救出那傻小子!

    可她不能因为救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从而给朝国招来麻烦。

    夕阳余晖收拢,夜幕落下,凌曦一行在桃城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要想不牵连到朝国,她今夜就得想法子离开祝寿队伍,先一步赶回洛城。是她寿宴那晚到寂府的行踪,以及说与鸿的话,被那暗中之人听到,告知北堂鸣,这才引得鸿身份暴露吗?坐在桌前,凌曦蹙眉想着,她的流云刀出手,绝无活口,问题是,在她那晚飘离寂府前,曾先至流云刀击发的那个方位上查找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尸身。

    流云刀是在一棵树干上找到,刀片上有血渍,说明她击发的方向绝对是没问题的。

    能从她的刀下逃脱,本事倒不小。

    会是她想的这样么?

    若果真如此,那么北堂鸣的举动,就是要引她出来,引聂瑾鸿的亲人出来。凌曦此刻很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那晚对聂瑾鸿道出身份,道出她是朝国右相这么个身份,否则,因她,北堂鸣定会对朝国发动起战争……

    起身,凌曦没再想下去,出屋撬开朝国一名大臣的房门,交代了两句,便回自家屋里换了身行装,蒙上黑巾,自窗户跃出,没入月色之中。

    雾国皇宫。

    北堂鸣此刻在寝宫大发雷霆。

    离开了,那抹青衫竟率领朝国的官员离开了,他没有到寂府救聂瑾鸿,难道自己猜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他不是女子,不是楚帝的曦贵妃,不是那什么聂后重生而来?他只是夜妖,只是天下百姓口中传颂的“夜公子”,只是朝国的夜相,且他的的确确是个男儿?

    “滚,都给朕滚出去!”抓起桌上的杯盏,北堂鸣倏地扔到地上,对着殿中侍立的宫人吼道。

    宫人们吓得额上冷汗直冒,行过礼,躬身忙朝忙退至殿外。

    “鸣,你生这么大的气作甚?“百里醉与北堂鸣隔桌而坐,出言劝道:“早前我就说那夜妖不可能是女子,可你不听,非得试探他的性别,并由黑煞说的那三字中,得出夜妖是聂瑾鸿的嫡姐,是那已逝多年的聂后,这未免太荒唐了!”

    其实,百里醉在听过北堂鸣的一番分析后,心下对凌曦的真实性别,以及她与聂瑾鸿间的关系,也有所怀疑了,但这些与他要杀凌曦,一点关系都没有。

    “荒唐?我觉得一点都不荒唐,”北堂鸣与百里醉视线相对,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黑煞临死前说的话,更相信我的推断。”

    百里醉目中光晕流转,道:“但是你的直觉,你的推断,到此刻为止,并未得到证实不是么?”

    “他会出现的,一定会,”北堂鸣未回答百里醉对话,而是自语了句,然后对着殿门口冷声唤道:“罗贤。”

    “皇上,奴才在。”

    罗贤躬身步入殿中。

    “你亲自前往寂府,今晚如果有人出现在寂府,记住,一定要活捉!”北堂鸣起身,吩咐罗贤,罗贤恭谨应声,北堂鸣又道:“朕会再加派暗卫助你一臂之力,务必将人活捉到朕面前。”

    “是。”罗贤再次应了声。

    “去吧。”

    摆了摆手,北堂鸣着罗贤离去。

    “鸣,你确定他今晚会出现?”见罗贤走出殿门,百里醉出言问北堂鸣。

    北堂鸣邪肆一笑:“无名这几日被重刑伺候,若不及时加以救治,性命必不保,这般境况下,他若是再不出现才怪!”

    “既然这样,我今晚也去寂府走一趟,帮罗公公一把。”百里醉从椅上起身,眸色认真道:“你虽说信我,但心底怕是对我仍存有芥蒂,我今晚要向你证明,我从未对除过你以外的人动过心。”

    “醉,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我说信你就信你,别多想,”顿了顿,北堂鸣拍拍百里醉的肩膀,接道:“若是觉得在宫中呆着无趣,想去便去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他伤到你。”也好,既然想证明对他无二心,他成全便是,北堂鸣如是想到。

    “我会小心的。”

    音落,百里醉提剑匆匆出了殿门。

    凌曦在离开客栈后,没有立刻动身去救人,而是先到听雪楼在桃城的那座别院,布置好一切后,于翌日午后才从水路前往雾国都城。

    等了一晚,北堂鸣得到的消息是人未出现,怒极之下,早朝也未去上。

    要得到那抹青衫,他一定要得到。

    只要得到那抹青衫,他不仅自我欲*望得到满足,一并对朝国发兵的借口也有了。

    于是,他命看押聂瑾鸿的高手,对其施加更重的刑罚,且将聂瑾鸿在寂府中的消息,传至大街小巷,以期引出凌曦。

    蘅芜殿,紫鸢自称得知寂府被御林军重重包围,心神就一直处于紧张中。

    “梅姑,我该怎么办啊?皇兄竟派御林军包围住寂大哥的府邸,并对他用重刑,还扣上什么谋逆的罪名,我该怎么救他啊?”内殿之中,仅有紫鸢和梅姑在,她坐在榻上,用帕子不停地拭泪,“我这几日都有找皇兄,可他不见我,母后听说寂大哥有谋逆的心思,也不愿帮我向皇兄求情,

    我该怎么办?梅姑……”

    梅姑如同个木头人一般,一句话都不说。

    “寂大哥快没命了,不行,今个无论如何,我也要求得皇兄放过他!”拭干泪水,紫鸢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起身就欲朝殿外走。梅姑向来不喜说话,性情也颇为木讷,这时,却出声道:“他有负公主,且要谋害皇上,公主不该再念着他。”

    紫鸢身形一震,缓缓转身,望向梅姑,语声轻颤,一字字道:“母后寿宴前晚,寂大哥与我之间说的话,我知道你在院中都听了见,我也有告诉过你,不许对母后提起,他突然间出事,该不会,该不会……”

    似是知道紫鸢后面的话要说什么,梅姑摇头:“皇上英明神武,想来怕是一早就注意到了寂大人。”

    “英明神武?你怎不说他野心勃勃,是他先害得寂大人一家惨死,现在又对寂大哥下手,不许阻止我,我今日非得见到他,让他放了寂大哥!”紫鸢定定地注视着梅姑,道:“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好,可我喜欢寂大哥,不能见死不救。”

    梅姑没有说话,见紫鸢转身走向殿外,垂着头跟了上去。

    御书房。

    “皇上,公主求见。”北堂鸣闭着眼坐在御案后,听到太监的禀报,睁开眼,朝御书房门口望了眼,道:“告诉公主,就说朕正在处理政务,这会子没时间。”那太监躬身领命,退出御书房。

    门外,紫鸢听到北堂鸣的声音,跪地道:“皇兄,紫鸢求见!”

    “公主,皇上这会子正忙着呢!”遵照北堂鸣的命令,那步出御书房的太监,恭谨地与紫鸢说道。

    紫鸢没有理他说的话,只是直直地跪在地上。

    半个多时辰过去,紫鸢双膝疼痛,额上汗水直冒,却吭都没吭一声。

    “公主可回蘅芜殿了?”

    北堂鸣的声音从御书房中传出。

    “回皇上,公主一直在门外跪着呢!”

    那太监回道。

    “让她进来吧。”傻丫头,这么做又是何必?

    “是。”那太监应声,轻推开御书房的门,躬身对紫鸢道:“公主,皇上请您进去。”

    梅姑扶紫鸢从地上站起,紫鸢双腿几乎打着颤,这才跨进御书房,“紫鸢见过皇兄。”她走至御案前站住脚,面对北堂鸣裣衽一礼。

    “你这几日要见皇兄,可是要为无名求情?”

    北堂鸣放下手中的折子,直接问紫鸢。

    “嗯。”紫鸢点头。

    “他犯的可是谋逆之罪,皇兄不可能放过他,你回去吧。”

    “他没有,他没有犯谋逆之罪!”紫鸢抬起头,与北堂鸣四目相对,语声坚定道:“寂大哥没有犯谋逆之罪,皇兄不可以冤枉他!”

    北堂鸣声音低沉,道:“你怎就知道他没有?”

177:阻止() 
紫鸢的目光如同她的声音一般坚定。

    谋逆?什么谋逆,她知道这不过是眼前的帝王,是她最为敬重的兄长,随便给聂瑾鸿扣上的一个罪名罢了!

    “你信他?你为什么要信他?”北堂鸣的目光在这一刻,深邃而锐利,就是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变得冷然无比:“他欺骗你的感情,你心里就不难过吗?”见紫鸢唇角噏动,却说不出话,他接道:“他近些日子与你交往密切,皇兄都知道,本以为他喜欢你,深爱着你,会在母后的寿宴上求旨赐婚,娶你为妻,但结果呢?他没有!”

    紫鸢眸光渐显湿润:“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做妻?”

    “可你喜欢他,他就必须得喜欢你!”

    北堂鸣望向窗外,锐利的目光朝寂府方向瞥了一眼,语声森寒道。

    “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自由!”她的心在滴血,他是喜欢她的,紫鸢相信,可就因为御案后的王者,她的兄长,才致他接受不了她,紫鸢“扑通”一声跪地,求道:“放过他!”

    “起来,我叫你起来,听到了没有!”他疼爱有加的妹妹,为个不喜欢自己的男子,竟给自己下跪,北堂鸣瞬间情绪激动,声音不由拔高,“他不值得你喜欢,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为他求情!”

    紫鸢直直地跪在地上,凄声道:“他值得,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放过他!”说着,她拔下发髻上的金簪,抵在自己心口上,“放过他,否则,我,我……”

    “你竟为个外人,用性命威胁皇兄?”北堂鸣愕然,他起身步出御案,欲找机会拿掉紫鸢抵在心口处的金簪,“放过他!”紫鸢从地上站起,退后两步,眸中含泪道:“皇兄,我不是威胁你,从小到大,你很疼我,我只是不想你再做错事,才,才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如果你执意要取寂大哥性命,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称霸天下,真就那么重要?泪水自紫鸢脸颊上滴滴掉落,好痛,心好痛,看到她的泪水,北堂鸣身形站住,没再逼近。

    傻丫头,这是做什么呢?

    “紫鸢,别哭,皇兄都是为你好,别哭了!”北堂鸣说着,伸出手,道:“来,把金簪给皇兄,有话咱们好好说,乖,紫鸢,来,把金簪给皇兄!”

    紫鸢摇头,又连连后退,直至背靠在一根圆柱上,“皇兄,我求你放过他,放过寂大哥!”北堂鸣沉默,紫鸢抵在心口上的金簪,倏地划向自己的腕部,顿时,殷红的鲜血自伤口处涌出:“皇兄,你已经害得他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为何还要揪住他不放?你想称霸天下,他一人怎能阻止得了你?紫鸢求你了,求你放过他!”

    北堂鸣怔在原地,血,殷红的血刺痛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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