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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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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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之人今夜与他说得话,以及前些时日在聂府正堂丢给她的话语,无不将其心思显露得明白。

    ——护他,这自称姓凌的男子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在护他。

    缘由,他不知道。

    过了很久,凌曦才启唇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你说得每句话,都是为了你好!”

    聂瑾鸿倏地想到宫宴上的一幕,脱口道:“曦贵妃与你可相识?还是说,你就是她?”逃出皇宫,身处破庙一晚,他一直想着那位曦贵妃怎就好巧不巧地往他近前倒,并言语冷静,着他快些离开皇宫,凌姓公子,曦贵妃?这俩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呵呵,公子说话真逗,我一堂堂七尺男儿,怎就会被公子认为是妇人呢?”还是那句话,暗中守护他便好,真实身份,她不能说,不能说给眼前这傻小子,免得横生枝节,挥手撤去结界,凌曦道:“看你的样子,是决定离开临安了?”

    聂瑾鸿点头,道:“我刚有对你说过。”

    “哦,可能是我刚才没听清楚。”凌曦淡淡一笑,道:“离开也好,听说朝国人文景观不错,你不妨到哪儿去转转。”留下话,双脚轻轻一跺,登时,聂瑾鸿眼前哪还有凌曦的身影。

    突然,一道阴柔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无名!”

    聂瑾鸿迈出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就见月色下,一身着火红锦袍,样貌比女子还要美的男子正朝他走来,说其是男子,那是因为对方身形颀长,眼观之下,比聂瑾鸿自个还要高出那么一点,且行走间洒然随性,无半点女儿家的娇柔、扭捏之态。

    “鸣公子好!”待来人靠近,聂瑾鸿将剑别入腰间,拱手与其见礼。

    雾国相识,北堂鸣并未将真实名姓告知聂瑾鸿,当时他只道出个“鸣”字。

    介于此,聂瑾鸿便称呼北堂鸣为鸣公子。

    未打算深交,知不知道对方真实名姓,于聂瑾鸿来说,无关紧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其刚才的称呼,好似早知道站在此处的人影便是他。

    晚宴上,这位正望着他浅笑的鸣公子不仅认出了他,且随后定着人探查过他的信息,并派人暗中跟着他。

    否则,即便有月光照耀,他也不可能远距离就唤他无名。

    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聂瑾鸿与北堂鸣见完礼,双手垂下,脸上表情淡淡,未显丝毫起伏。

    “无名,我突然间出现在这,你是不是心有疑惑?”笑了笑,北堂鸣抬手在聂瑾鸿肩上轻捶了下,道:“那日晚宴上,我和鸢妹都认出你来了呢,当时看到你被御林军和暗卫重重包围,鸢妹可是差点就要冲上前帮你呢!”

    未听到聂瑾鸿说话,见其只是定定地盯视着他看,北堂鸣握拳掩唇尴尬地咳嗽了声,接着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走,到我的别院去,我会细细与你解说一番。”不管聂瑾鸿愿与不愿,北堂鸣拽起他的胳膊,便朝坟场外走。

    地上摆放着的两颗人头,他并未发现。

    退一步说,就算他发现那两颗人头,想来只要聂瑾鸿不道明缘由,他也不会知道什么。

    话说,根据暗卫通禀的消息,北堂鸣来到埋葬聂府一门的坟场外围有段时间,运气内力,他想要探听到聂瑾鸿与凌曦间的对话,奈何什么也听不到。但,他没有立刻现身在聂瑾鸿面前,而是按捺住性子,呆在原地,直到凌曦身形消失,见聂瑾鸿要离开时,才现出身形,启唇唤出声。

    他发觉聂瑾鸿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而那些秘密,十之**对他有大用处,这么一来,他怎么可能放聂瑾鸿离去?

    再者说,他深更半夜出城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阻住聂瑾鸿匿迹么?

    一鸣居,北堂鸣屋里,聂瑾鸿端坐在椅上,听完北堂鸣的解释,脸色平淡,未发一言。

    鸣帝?坐在他对面,与他曾经有过浅薄相交的红衣男子,是雾国鸣帝?

    得知北堂鸣的身份,聂瑾鸿心下是震惊的,但那也仅是转瞬间的事,在他心里,北堂鸣是不是鸣帝,与他有甚关系?

    他又不是雾国子民,见到自己的君主,须三拜九叩,颤颤巍巍,看其脸色行事。

    “无名,当时咱们相识,我和紫鸢不是有意要瞒你名姓的。平日里,小丫头很少出宫,那日拗不过她,我便带着她甩掉一干宫人,偷偷出宫在街上游玩,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出门在外,身边肯定得有人跟着,否则,出现个什么状况,可就会生出大乱子。而当时的情况,就是我与你刚说的那样,宫人、暗卫都被我们想着法子甩了掉,不得已之下,才会对你有所隐瞒……”

    北堂鸣眸色诚恳,出口之语,不含一丝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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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怒火()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108:怒火

    “无甚事,咱们便就此别过!”

    沉默良久,聂瑾鸿起身,拱手与北堂鸣道别。上飨嚣菿

    见他听完自己的解说,脸上的表情依旧无动于衷,北堂鸣心下极为不悦,但面上却仍挂着淡淡的浅笑,为达目的,他决定不再藏着掖着,将要说的话,与聂瑾鸿直言道出。

    缓缓从椅上站起,他眸色认真,一字一字道:“无名,关于你的身世,我多少知道一些,说来,对于你府中五年前遭遇的变故,我深感心痛,但更多的则是愤怒,楚帝怎就不把事实调查清楚,便下旨斩杀你满门?在诸国百姓心目中,聂老将军的威名,以及他的赤胆忠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楚帝却因一封密信,未经查证便给聂老将军定下罪名,一并将你满门抄斩。”言语到这,北堂鸣顿了顿,才接着道:“就是那贤良淑德,深受百姓和臣子爱戴的聂后,也被他废弃,赶出宫门,终了含恨身死……”

    “别说了!”聂瑾鸿浑身颤抖,他在极力压制着心底的痛苦与愤怒,北堂鸣望向他垂在身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眸底快速划过一抹笑意,继续道:“无名,我说这么多,无疑是想帮你看清事实,进而助你一臂之力除去楚帝,也算是对你我间的情谊做个见证!”

    北堂鸣说得冠冕堂皇,明明是他的野心在作祟,致他用花言巧语,诱骗聂瑾鸿相助于他,反倒说成是他助别人一臂之力。

    并用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粉刷自我。

    这样的他,明显就是个狡诈至极的阴谋家。

    聂瑾鸿是憨直,但他不傻,待情绪平复,他淡淡道:“你想攻占云国,往远处说,你想称霸天下!”他不是问,而是尤为肯定地将北堂鸣的野心道出。

    家都没了,还要什么国?

    云国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他现在活着的目的,就是给家人报仇,让天下之人都知道,知道他聂府一门五年前遭受劫难,全是楚帝昏庸所致。

    能有此想法,说来也怨不得聂瑾鸿。

    从小,他便脱离俗世,伴在清隐上人身边,在雪华山上长大,“国”在他心目中,并没有什么分量。

    就是“家”于未下山前的他来说,也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

    因此,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似根浮萍,无甚归属感。

    然,清隐上人在他下山前说的一席话,让他知道,他有家,且父母亲人尤为疼爱他,为了他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将他交给师傅抚养成人。

    可未等他满心愉悦,下山与家人团聚,却又得知家门遭变,而这遭变的祸首,就是楚帝,就是他老父一心效忠的云国国君。

    家没了,他一直渴盼的梦也随之化为泡影,云国未来会怎样,关他何事?

    野心被聂瑾鸿一语道破,北堂鸣站在其身后,脸色瞬间一变,“呵呵,没想到你小子说话也有如此直白的一面,”强忍住胸口升腾起的恼怒,北堂鸣怏怏一笑,“身为男儿,哪个没有点抱负?而我,不过是抱负大了那么一点,难道无名觉得有所不妥?”

    聂瑾鸿没有吭声,只是站在原地静默。

    “好了,想来你这几天也没休息好,我着人给你安排住处,先休息下再说。”北堂鸣意识到,想要聂瑾鸿为他所用,还需慢慢地来,否则,对方冷然离去,也不无可能,片刻后,没听见聂瑾鸿应话,他又道:“看你的样子想离开临安,正好我和紫鸢也打算明日启程回国,要不你索性与我们一起走,紫鸢这些日子,可是时常念叨你这位寂大哥呢!”于美人,世间男儿哪个不爱?紫鸢,别怪皇兄用你牵绊住无名。

    “寂某与令妹并不熟识。”聂瑾鸿冷冷说了句,就朝门口走去,北堂鸣在他身后爽声一笑,道:“无名,那你可就要小心了,我那妹妹早已把一颗女儿心系在了你身上,不久后,咱们很有可能成为一家人哦!”说着,他跟在聂瑾鸿身后步出房门,对候在门外的下人命令道:“妥善安置寄公子住下,听明白了么?”

    “是,主子。 ”

    那候在门外的下人躬身领命,带聂瑾鸿出了一鸣居。

    月色清凉如水,融在夜晚的皇宫,是那么的静谧,那么的萧然。

    御书房,楚御寒躺在内间榻上,辗转难眠。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卧榻不远处,拱手道:“皇上,乾清宫有刺客潜入。”说话之人,是守在乾清宫隐蔽处的暗卫,虽说经他们查看,皇后仍好好地呆在密室,可事出突然,与帝王禀报一声,总不会错。

    楚御寒坐起身,眉头紧皱,看向那暗卫,正欲启口问怎么回事时,李荣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皇上,永和宫那边出事了!”

    “进来!”脸色一寒,楚御寒冷声命令李荣进来回话。

    “是。”随着应声,李荣推门步入内间,躬身禀道:“永和宫那边的奴才刚匆匆过来,说,说近身伺候淑妃娘娘的宫婢,全被人灭了口,而淑妃娘娘也不见了踪影。”

    楚御寒下榻,怒道:“刺客,又是刺客。连日来,宫中接连有刺客潜入,御林军是干什么吃的?”寒着脸步出内间,楚御寒来来回回在御书房内走着,李荣与那名暗卫跟其身后,至一旁静候,“皇后可还在密室?”待心底升腾起的怒火微被克制,抬起眸,楚御寒问那暗卫。

    那暗卫恭谨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在。”

    “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皇后在,那潜入乾清宫的刺客,目的又是什么?楚御寒不解,难道对方不是过来救人,而是单纯地来戏弄他一番?那暗卫眸色微暗,再次回禀,“奴才中有一人丧命在密室门口。”

    静,那暗卫语落,御书房内的气氛,死一般的静寂。

    人没被劫走,为何还会有暗卫死在密室门口?

    楚御寒琢磨不透,就那么在御案前来来回回踱步。

    不知不觉近一个时辰过去,而他脑里仍然没有丝毫头绪。

    淑妃的手脚均被废,且口不能言,刺客要她做什么?

    “皇上,臣有事禀报。”王炳跪在御书房门外,额上冷汗直往出冒,他真够倒霉的,每次他当班,宫里宫外都会出事,前不久,李贵人、萧嫔,以及萧嫔的家人夜里被歹人夺了性命,今夜,永和宫那边不仅出事,就是宫外韩尚书府上,也发生了命案。

    “说。”

    楚御寒冰冷的声音自御书房内传出。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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