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冰卿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委屈的喊了一声,“东篱,你是来替我向洛小姐讨个说法的是吗?”
她再一次将这次车祸和蓄意谋杀的事情摆在桌面上,就是打定了主意洛相思没有自证清白的证据,也是想要在众多的记者面前毁了洛相思的形象,不光要给她打上小三的恶名还有杀人未遂。
薄东篱眸色幽深如狼,语调中带着任谁都能窥探出的冷意,“是你把记者找来的?”
面对薄东篱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记者们再看向三人之间的关系时,更加带了几分审视,看来这薄太太并没有说的那么得宠,起码在此刻看来,薄大总裁更加在意的还是洛相思。
赵冰卿的眼睛红了红,不甘的视线在洛相思与薄东篱之间来回的徘徊,“东篱你怪我把记者找来,但是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哪个女人能每天看着自己的丈夫心心念念的别的女人,而对自己冷言冷语?是她!”
赵冰卿恨恨的指向洛相思,“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勾引你,我们的婚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婚后的两年,我连见你一面都成了奢侈,我是你妻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现在她要杀我,难道你还要维护她吗!”
赵冰卿的话就像是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块巨石,顿时溅起水花四溅,记者们三三两两的议论了起来,毕竟多数人对于小三这两个字还是天然就带着排斥的。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将视线聚集到了薄东篱身上,似乎都在敛声屏气的等到着他的回答。
而薄东篱显然也没有打算让这群记者们失望,黑夜般的剪瞳在病房内巡视了一圈后,忽然低首浅笑了一声,“哦?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婆?”
他的话无异于是平地一声雷,炸的所有人外焦里嫩。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婆?上流圈谁不知道赵冰卿是薄东篱的妻子?而且已经结婚了两年,当年还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
等等,当年的婚礼,似乎没有新郎?
那薄东篱的意思岂不是说
两人根本就没有结婚?
但是,当年不是晒出过结婚证,而且如果两人真的没有结婚,那赵冰卿怎么有胆子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码?
赵冰卿闻言先是不可思议,继而慌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结婚证,这张结婚证原本是她为了刺激洛相思准备的,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上,她在心里无比的庆幸,将结婚证在众人面前展开,正对着薄东篱的方向,“东篱你在说些什么啊,当初这张结婚证可是我们一起去办的,你忘了吗?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我们的婚姻关系我知道了,是不是为了这个女人!”
她再一次将矛头对准了洛相思,“是不是她,她又来勾引你了是不是,洛相思你个贱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洛相思看着面目狰狞的赵冰卿,没有说话,她倒是很想看看这场闹剧到了最后会演变成什么。
关于这张结婚证,不少人在两年前的报纸上就已经见过,所有人对于现场发生的这一切都看的云里雾里,有人大着胆子问向了薄东篱,“薄总,你说不知道自己有妻子,这结婚证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当年你和薄太赵小姐的婚礼很多人都知道,对于这一点你又怎么看?”
原本记者想要说“薄太太”但是在薄东篱冷眼看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就转变了称呼。
有了人带头发问,剩下的人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薄总,您是否只因为洛小姐的原因,才会否认自己结过婚的事情?”
“洛小姐,请问你是否插足了薄总的婚姻?”
“洛小姐关于赵女士的指控,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洛小姐关于这次车祸还有赵小姐指认您故意谋杀的事情,您怎么看?”
“”
某些记者的属性本身就带着嗜血的癖好,因为有薄东篱在场的原因,不少人已经注意了用词,但是听在薄东篱的耳中还是异常的刺耳。
狭长的眸子阴沉的扫向提问的某些人,正要开口说话,赵冰卿却好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些什么一样,急忙拦在他开口之前张嘴道:“东篱,你不要忘了,当初你在欧洲承诺过什么,只有我才能担得起这薄太太的位置这份协议你还记得吧?”
记者们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老虎,与自己的同伴互视一眼之后,将摄像头对准了赵冰卿。
协议?什么协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赵冰卿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提起来了,瞥了一眼同样看过来的洛相思,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了协议,举在众人面前,“各位记者朋友,这就是当初薄东篱与我们赵氏签订的协议,协议上清清楚楚的列出,薄太太的位置非我赵冰卿莫属,所以我们的婚姻是货真价实的,不可能因为任何外力而改变。”
拿着协议,赵冰卿走向了洛相思,带着炫耀的,带着愤恨的,“你看清楚了吗?不管你耍多少手段,我才是名正言顺的薄太太,你再怎么耍阴谋诡计也改变不了什么。”
薄东篱站在病床边,不动声色的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但是当他的目光望向洛相思平静无波的神情时,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这么平静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告诉过她,这场婚姻是假的?
还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徐广平站在一旁,目光却一直都落在洛相思的身上,当看到她全程都没有跟薄东篱有过任何交流后,从薄东篱进来后一直提着的心稍稍安下来一些。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薄东篱这三个字在洛相思心中占据的地位。
“赵女士既然你说这份协议上薄总承诺了你薄太太的位置,那么是否能告诉我们,如果薄总没有做到会如何?”有好事者躲在人群中,快速的问了一句,随后将自己隐藏起来。
而赵冰卿等的就是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从三天前薄东篱出现在她的病房开始她就知道,两人这两年的相敬如“冰”的日子到头了,薄东篱为了重新挽回洛相思,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她离婚,所以她才会紧忙让人把这份协议带来,自己好随身带着。
她不急不缓的说道:“协议上指明如果薄总不能兑现这一承诺就要将名下东尊集团的股份尽数转移到我的名下。”
这句话绝对有着平地一声雷的效果。
在场的所有人都哗然了。
东尊集团的全部股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了,毕竟身为行业里的龙头,东尊集团每月的利润都以亿万计。
如果赵冰卿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场婚姻的价格简直就是天价,而赵冰卿怎么样都不会亏本,不管是得到了薄太太的地位还是拥有了东尊集团的股份。
所以这份婚姻是货真价实的?
相比于记者们对于利弊的权衡,洛相思听到赵冰卿的话,一直沉静如水的脸上也不禁起了变化。
赵氏还真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只是薄东篱跟她说结婚证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有这份协议在,东尊集团岂不是要白白落在赵冰卿的手上?
想到这里,洛相思不禁将目光落到了薄东篱的脸上,想要看看他现在是什么神情。
只是没有想到她刚刚将头转过去,就被薄东篱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的眸子,眼中带着安抚的味道。
赵冰卿眼看形势一片大好,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丁点的喜悦,因为看到薄东篱与洛相思对视的场景,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恨啊,恨他的眼里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她。
但是她不相信,不相信像薄东篱这样喜欢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打下的商业帝国。
所以赵冰卿想,不管他表现的有多么舍不得这个贱人,终究还是会在权衡了利弊之后回到她的身边,因为只有她才能配的上他。
只有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才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而当她看到薄东篱的视从洛相思的身上移到自己手里的协议上时,就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要他还在意他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的地位就是无可撼动的。
只要这份协议在,洛相思就只能是个人见人打的第三者。
薄东篱在她意得志满的时候,薄唇慢慢的划出嘲讽的弧度,“哦?对于这份协议我怎么没有印象?”
随着他这句话的落地,记者们的脸上可以说是五彩纷呈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先是否认了夫妻关系,现在连协议都说没印象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赵冰卿耍着他们玩的?
赵冰卿现在的脸色比之记者们的更加精彩,这份协议是她回国之前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是当初签订的原件,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但是他怎么肯能没有见过!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强行压下内心中的不安,“你说谎,当初这份协议是你亲亲笔签的字,你不可能忘记!”
薄东篱冷笑的看着她,“如果是我签的字,我当然不可能忘记。”
言外之意,他签的字他自然记得,但如果不是他签的那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赵冰卿隐隐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现在她骑虎难下,这么多记者盯着她,她没有时间多想,“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你的名字,难道你非要我将里面的内容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公之于众吗?!”
“随你。”薄东篱自始自终表现得都很淡然,似乎她做的这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跳梁小丑的作风,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他的这份毫不在意深深的刺痛了赵冰卿,“薄东篱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的眼里都不会有我?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你难道当初她是怎么为了钱抛弃你的?忘了她是怎么用一张病历单折磨你的?”
她说的这些,都不偏不倚的刺在了薄东篱的心口上,不得不说这些年赵冰卿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
只是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权衡利弊一说,一头扎进去,头破血流都不见得肯回头,更何况只是在心中上扎了几针。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赵冰卿眼中闪过沉痛,“好,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那我就只能按照协议上说的来做了。”
“协议?”薄东篱嗤笑,“我从来没有签过这样一份协议,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东西,竟然想要以此相要挟,你真当我们东尊集团的律师团是摆设吗?”
赵冰卿闭了闭眼睛,将协议上对着摄像机的镜头打开,“孰是孰非就让在场的记者朋友们做个见证吧。”
所有的记者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着这一重磅炸弹,但是
他们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要么眨眼,要么揉眼,都想要仔仔细细的看清楚落款的签字。
但是看了一遍,两遍
还是什么都没有?
狐疑的跟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从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疑惑,那就说明不是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这份协议本身上面就没有薄东篱的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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