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两人的婚礼也被提上了日程。
洛相思原本想着两人连孩子都有两个了,结婚证也早就领了,就不用再办什么婚礼了,弄得好像老夫老妻还要搞浪漫一样。
但是薄东篱却执意要给她一场婚礼,用他的话来说,别的女人有的,他的夫人也一定要有,别的女人没有的,他也会给她。
洛相思听后感动不已,但是脸上却表现的淡淡的,“那就听你的好了。”但是嘴角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薄东篱笑着摇摇头。
跟洛祥中与李凤芝商量了之后,两人的婚礼定在了一个月以后,正好是两人大学时期确定关系的日子。
订好了日子,剩下的就是筹备婚礼。
洛相思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程序,顿时脑子都大了,当即决定当起了甩手掌柜,“薄学长,我就只负责当个美美的新娘好不好?”这些东东西西的安排比她处理公司的事情都让人头大。
薄东篱在她的脑门上点了一下,提醒她:“傻瓜,这些都有专门的人来处理,怎么会用得着你事事关心,你只需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加上去的东西就行了。”
洛相思闻言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还好,还好。
当看到邀请人名单的时候,洛相思嘴角的笑容忽然就僵了下去,她的目光停在伴郎的那一行——厉风起。
而她这边伴娘的一栏却是空白。
洛相思的眼眶红了红,她想起了周灵韵,原本她结婚,伴娘的人选非周灵韵莫属的,但是现在她结婚了,周灵韵却不在了。
薄东篱见她这边忽然就没有了动静,顺着她的视线看着邀请人的名单,似乎明白了什么,坐到她的身边,将人揽在怀里,轻声道:“你们是最好的姐妹,如今你过得幸福,她在天堂也会替你开心。”
洛相思将脸埋在他的话里,“你说灵韵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她说过要当我的伴娘的她现在走了,让我去找谁当伴娘”
不管是谁当她的伴娘,她都不会高兴,所以她宁愿空着这个位置。
在洛相思的心中,如果她结婚,伴娘不是周灵韵,那又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薄东篱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任凭她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肩膀。
哄好了洛相思之后,薄东篱去书房给厉风起打了个电话。
一身戎装的厉风起看着窗外呼啸的风,听着薄东篱的声音,“一个月后我们举行婚礼,抽个时间,回来一趟吧?”
厉风起一身萧瑟的站在窗边,嘴角虽然在笑,可是眼中却盛满了怅惘:“我还以为,依照薄总如今妻奴的模样,不会欢迎我了。”
周灵韵死后,洛相思每次见到厉风起都是冷言冷语,冷眼相待。
“人已经不在了,执迷于过往,谁都不会好过。”半晌,薄东篱说道。
执迷于过往?如果真的能走出来,谁又愿意在过往里的回忆里沉迷,只是他早就走不出来了,就好像死去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就好像每每午夜惊醒,他都好像又睡在了一片的血泊之中,而周灵韵浑身是血的躺在他身边。
如今的厉风起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躺在床上好好的睡过一觉,最严重的时候,他都不敢再躺在床上睡觉,因为每当他一躺在床上,还没有进入沉睡的状态,鼻翼间就会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让他一次次的惊醒。
这或许就是周灵韵对他的报复,永无安眠之日。
人离不开睡眠,而每当他想要睡觉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想起她,每每如此,一生一世。
厉风起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周灵韵应该是恨死了他,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方式折磨他。
他去看了心理医生,甚至服用过药物,但都无济于事,后来他索性就放弃了,既然治不好,那就这样吧。
谁让是他欠她的。
这笔账,他还,用这辈子来偿还。
“请柬我送到你住的地方,来给我当伴郎”薄东篱说道。
厉风起却因为“伴郎”这两个字顿了顿,他的喉咙紧了紧,“伴娘是谁?”
薄东篱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没有伴娘思思说,如果伴娘不是周灵韵,那她宁愿空着。”
所以,这场婚礼不会有伴娘。
但是却又伴郎。
当薄东篱问洛相思,既然没有伴娘,那伴郎需不需要彻底撤掉的时候,洛相思说:“留着。”
第145章 待妻如娇,此生不渝。()
留着,留着伴郎却没有伴娘,就好像是新婚之时,少了新娘。
顾及与落寞都是他自己做下的报应,厉风起知道这是洛相思在提醒他,周灵韵是为了什么而死,因为谁而死。
厉风起苦涩的勾起唇角,洛相思一定不知道,其实哪里还用她来提醒,这辈子,直到死,厉风起都不能忘记那个叫做周灵韵的女人。那样决绝的方式,没有人可以忘记。
厉风起想,如果周灵韵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她胜利了,这辈子,他不会再有安眠的那一天,同样的再也无法沾染任何女人,那满床的鲜血,那冰凉的尸体,是他一辈子再也无法逃脱的梦魇。
“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举行婚礼?”厉风起苦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同时也将自己从那永远无法逃脱的梦魇中,暂时的挣脱出来。
薄东篱这才想起,厉风起还不知道洛相思已经生了的事情,于是说道:“孩子已经生了,我还欠她一场婚礼。”
简单而直白,却让厉风起久久的沉默。
因为他想他也欠了一个人一场婚礼,但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还上。
“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说。”咽下心中的苦涩,厉风起佯装轻松地打趣。
其实这件事情并非是薄东篱有意不说,而是这段日子以来他都在围着生产后的洛相思与小公主打转,剩余的时间还要打理东尊集团的事务,哪有有时间和精力去想要通知远在边疆的厉风起呢。
“一个月前。”
“取名字了吗?”厉风起问。
薄东篱:“没有。”
“女孩?”
“嗯。”
厉风起顿了顿,忽的就笑了,“就叫十安怎么样?”
“十安?”
厉风起双眸空寡的望着远处一望无垠的沙漠,搭在窗台上的指尖微颤,压低了声音:“是啊,十安十里之地皆平安。”平素却又美好。
不求显达,不求荣华,只愿你平安喜乐。
他衷心的希望这个孩子,一生平安,然后遇到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
薄东篱沉默了数秒,反复的品味着“十安”这两个字,“好。”
厉风起听到他答应了,垂眸浅笑,他记得在周灵韵生命的最后时刻,唯一引起她动容过的就是这个孩子,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应该也会喜欢这个名字吧。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你知道吗?
远处的飞鸟在空中盘旋,然后忽的一飞冲天,成了高空中的一个黑点,随后消失不见。
随着举行婚礼的日子逐渐临近,经过洛相思的不懈努力,她的体重总算是慢慢瘦了下来,但是很快她又发现了一个很忧伤的问题。
难道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要不然她明明记得薄东篱的生日还有两天才到,为什么忽然有人告诉她今天就是他的生日?
难道是她过得时间跟他们的不一样?
于是当大堆小堆的礼物挤满了别墅的时候,洛相思傻眼的坐在沙发上,托着腮,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薄东篱笑着看着她愁眉不解的模样,将人捞在了怀里,“谁惹你不高兴了,这是?”
洛相思悄咪咪的瞅了眼堆积如山的礼物,眼眸眨了眨,结结巴巴道:“那个我好像,记错你的生日了。”
薄东篱没有放在心上,最近的事情有点多,再加上怀孕之后她就有些好忘事,记错了他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薄唇在她的面颊上蹭了蹭,“那就换个礼物。”
“什么礼物?”
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细细柔柔的亲吻着,这段时间随着她的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两人之间亲昵的事情没少做,再加上这一次洛相思忘记了他的生日,心中有愧就更加主动热情的回应了他。
但是当他准备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印上一个个鲜艳夺目的草莓时,洛相思却伸出挡在了他的胸膛前,“你别乱来,我明天还要穿婚纱呢。”她可不想要明天顶着草莓,被人调笑。
薄东篱闻言也听话的没有在她的脖颈上作乱,但是却忍不住用鼻尖在上面滑动了两下,然后呼吸慢慢的下移,让她的身体泛起一片迷人的粉红。
洛相思微微一颤,樱唇不由得发出一两声的低吟。
薄东篱的胸腔中发出轻笑,“既然没有准备礼物,就把人送给我,嗯?”大掌在她的身上流连,洛相思的心跳加速,血液上涌。
洛相思心里甜甜的,倾身,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吻,“薄学长,你变坏了。”而且还是越来越坏的那种。
“不喜欢?”他哑着嗓音,里面充满了情欲。
洛相思摇了摇头,他怎么样,她都是喜欢的,只是有时候,不禁有些怀念某人高冷禁欲的时候哇。
见她摇头,薄东篱眼底的眸色更深了一些,大掌也伸进了她的衣服,洛相思连忙抓住他的手,软声跟他打着商量:“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她可不想明天浑身乏力,被人看了笑话。
“明天?”薄东篱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满,发展到了这一步让他停下,这不是要了他的命?
洛相思知道他忍的辛苦,但是却很坚持,为了安抚他,只好在他的英俊的面颊上亲吻了两下,低声说:“明天随你处置,好不好?”
薄东篱恶狠狠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说:“你说的,明天穿着婚纱做。”
洛相思俏脸一红:“你”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但是为了先逃过今天这一劫,她咬了咬牙,没有否认,算是暂时默然了他的话。
翌日清晨,一大早的洛相思就被化妆师给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薄东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房间了,她看了眼时间,才五点。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还在睡梦里的好吗?
那个天杀的竟然敢耽误她睡觉?
气势汹汹的洛相思就想要找人算账,但是没有想到化妆师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反应比她还大:“我的总裁夫人啊,这都什么时间了,您还在睡觉,时间都要来不及了喂”
洛相思被他的大嗓门吼的脑子一懵,“不就是画个妆吗有什么来不及的?”
化妆师兰花指一掐腰,另一只手有些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夫人,请不要瞧不起我的职业,新婚妆是一件非常考验技术和能力的工作,少说也要一两个小时。”
一两个小时?少说?
这是化妆还是准备给她换一张脸?
洛相思摆手,“不用,简单点就好。”她可不想顶着一头厚厚的粉底,先不要说薄东篱受不受得了,她就第一个无法忍受了好吗?
化妆师没有再跟她这个“门外汉”争论什么,直接将人拽到了化妆台前,助理当即推过来一抬小车,上面摆满了各色的化妆品,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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