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相思懵懂的抬眸惶恐不安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无措如同稚儿。
“擦不干净,脏了就是脏了”她好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薄东篱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别瞎想,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洛相思咛喃了一句。
“我去车上拿水和干净的毛巾先给你擦一擦?”
洛相思眸光怔怔地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片刻后薄东篱回来,手中拿着几瓶矿泉水和白色毛巾,拧开其中的一瓶倒在毛巾上,掀开风衣在她白皙的手腕和脚腕处先擦拭了一遍。
他擦得很仔细也很小心,似乎生怕弄碎了瓷娃娃。
然后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面颊一直擦到脖颈,锁骨
当他再准备向下的时候,洛相思脸色一白,忽然抓起他手边其余的矿泉水朝着脑袋上方就浇了下去,然后抢过他手中的毛巾疯狂的擦着自己的身体,好像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搓两下,她的身上娇嫩的肌肤已经变得红彤彤的,甚至有了破皮的倾向。
薄东篱抓住她的手,“思思,不要伤害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并没有真的动你。”
准确的说,是没有来得及。
而他的这句话陡然触动了洛相思某根敏、感的神经,水眸淬了毒,“赵芸芸拍的视频你是不是都看过了!”
薄东篱察觉到了她眼中的恨意,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洛相思甩开他的手,颓然的弯下了腰,“你果然都看到了。”
拿下她手中的毛巾,将她拦在怀中,将她抱到仓库内一处闲置的桌子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肢,厉眸深幽如同不见底的深渊,“是,我都看到了,看一次与看两次有什么不同。”
他在告诉她,她原本就被他看到过,再看一遍没有什么不同。
洛相思垂下眸子,“不止你一个人看到了”
被打死的那三个男人也看到了。
薄东篱大掌轻抚着她的脸,“他们已经死了,现在只是死人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在意。”
洛相思摇头,睫毛轻颤了一下,“不是的,他们”
薄东篱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身前,炙热的唇印了下来。
洛相思呆呆的愣住,任他为所欲为,片刻后回神想要挣脱却不自觉的嘴角溢出一抹呻、吟。
薄东篱扶着她的身子,火热的眸子注视着她,“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妄自菲薄,嗯?”
洛相思神情呆愣,眸光中一闪而过的茫然。
大掌轻抚着她的面颊,薄唇一张一合在夜色的掩映下更下的诱惑人心,“我帮你把被他们抹上的印记,全部洗掉,嗯?”
不等她回答,趁她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薄唇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清清浅浅的低、吟在她的嘴角漾开,“思思,没有人比你更干净。”
一句话惹得洛相思泪如雨下,薄东篱你都有未婚妻了,怎么还可以这么撩拨我。
洛相思的坚强,在你面前只能溃不成防。
他的舌灵巧的徐徐图之,直到她抵不住他的诱惑主动打开城门。
她的配合,让薄东篱满足的喘、息一声。
将她平放在木桌上,皮带解开的声音异常的清晰,情绪的极度变换让洛相思的大脑运转出现了停滞,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当他的进攻趋势愈演愈烈的时候,她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
他忍耐了五年,一千七百多个日夜终于能再得到她了。
涌动的浪潮一阵又一阵,洛相思咬紧了牙关,浓如碟翼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手指在他健硕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的划痕。
她越是抗拒,男人的征服欲就愈加的强烈,空气中的温度不断地up、up!
薄东篱对的清冷与禁欲完全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他绝对属于侵略型的男人,强势而又霸道。
她在他身下就像是一朵随风飘离的娇花,在他的手下变化出最美艳的颜色。
狠狠地占有,深深地占有,这样的念头疯狂的侵袭着他的头脑,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真的还安然无恙。
当她哭着对他说,她脏了的时候,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薄东篱自诩冷心无情,但面对她始终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一天,前所未有的漫长,不光是她的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又何尝不是。
薄唇吻去她眼角不知是情动还是痛苦的泪水,“准备好了吗?”
洛相思怔了一下,面颊泛起一抹红霞,“不唔”
剩下的言语统统被他吃进了口中。
意识模糊间,他身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了她的身上。
窗外的风停止了吟唱。
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满城飘落的粉色花瓣。
他将她死死的按在桌上,将她的手她的腿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男人刀削般的面庞在月光的掩映下,完美若天神降临。
仓库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薄东篱明锐的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眼眸一深。
他带来的人已经被遣走,只余下一个司机,司机没有听见他的命令是不会靠近仓库,门外的人是谁,倒是真的有些值得玩味。
冰寒的眸子中寒光一闪而过,薄唇冷不防的在她白玉般的脖颈上咬了一下,引起她的战栗。
薄东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角微微勾起,一派邪魅、妖冶,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蛊惑,“舒服,就喊出声来,嗯?”
顾西爵迈着脚步一步步的靠近,当手即将要碰触仓库门的时候,里面蓦然传出一阵声响。
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第49章 社会我薄哥,人狠话不多。()
他身后带来的保镖,面面相觑。
暗黑的环境让人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只是有些沉重的压抑。
那阵声音,是个男人都会明白,细细碎碎情难自禁的声音。
顾西爵心急火燎的心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周身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他怕她真的被赵芸芸找的男人上了,特意来找她,但是现在她似乎玩的很开心。
至于里面的男人,顾西爵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
整张脸阴沉的可以滴出黑水来,那一声声的低音声就像是一把把钝刀剌着他的肉。
满腔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焚烧殆尽。
砰——
踹开门,顾西爵对着身后保镖丢下一句,“你们留在外面。”便踹开了门。
与此同时,薄东篱抽身从洛相思的身上离开,长臂一伸将她包裹在偌大的风衣里。
面对这一系列的变故,洛相思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
“秦总好雅兴。”凌厉突起的男声,无异于平地一声雷般在暧、昧的两人身后响起。
洛相思的身体蓦然一僵。
阴影处,顾西爵悄无声息的自黑暗走出,洛相思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已不知道他究竟看了多久。
两个男人成对峙的姿态。
薄东篱淡然的穿好衣服,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是自家的卧室,但是眸子却寒冷仿若高崖积雪千年不化。
“没想到顾总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顾西爵面容上一抹羞愤闪过,更多的是愤怒,“她是我老婆!”
“呵”薄东篱嘲讽一笑,“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是我的女人。”
顾西爵红了眼,眼睛看向面色潮红的洛相思的时候,恨欲狂。
身形闪动,抬起右腿朝着逼近的薄东篱踢去。
薄东篱敏捷的闪过顾西爵的进攻,顾西爵在踢了空之后马上挥出有力的拳头,杀气腾腾的朝着薄东篱的软肋击去,薄东篱生生挡下这一拳的同时反手勾拳重重击在顾西爵的后颈。这一拳极具力道,顾西爵当即一阵晕眩。
如果说受了惊得野马是难以把控的,那么挨了打的顾西爵势必要一报还一报,一拳狠狠打在薄东篱俊逸的脸上。
“唔”看到落在薄东篱脸上的拳头,洛相思惊呼出声。
只是形式却在顷刻间急转直下,在拳头落在薄东篱的脸上的刹那,他的右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直击顾西爵的下盘,顾西爵整个人呈抛物线撞在了墙边。
薄东篱深处舌头舔舐唇角的鲜血,犹如苍鹰般尖锐的目光睥睨着倒地的顾西爵,厉眸眯起带着狠意。
转动着手腕和颈部,朝着顾西爵勾起指尖,“起来!”
打斗的姿势,在两人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仿若约定好一般,两人同时出手,快如闪电,一招一式堪比武打动作片中的特写镜头。
招招带风,拳拳凌厉,空气中只有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声,洛相思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就在洛相思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薄东篱突然冷不丁的将顾西爵打倒在地,整个人快速下压,胳膊肘死死扣在顾西爵的脖颈处。
一记重拳打在顾西爵的腹部,洛相思只听见一声闷吭,顾西爵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胜负已分。
但是薄东篱却仿佛是打红了眼,在顾西爵完全被他控制住的情况下,再次挥起了拳头。
再这样打下去,顾西爵即使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洛相思惊惧之下大呼出声,“够了,住手!”
薄东篱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转过头狠狠的瞥了一眼洛相思,眸子没有一丝色彩有的只是冰冷,“舍不得?”
看不得她这没用的老公被打是吗?
眯起眼眸将视线从洛相思的身上移到顾西爵的身上,居高临下他是掌控生死的帝王,“识相的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任何温度。
冰寒到可以冻结时空。
不容任何人的置喙,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拳头没有减速的就要朝着顾西爵的脑袋砸下,这样的力道下去,即使不死也会成为植物人,洛相思的心被吓得停止了跳动。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速度与勇气,洛相思裹着偌大的风衣猛地从桌上跳起,因为某些原因跳下来的时候双腿不可控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薄东篱的身子。
身后传来的温度带着溶化冰雪的暖意,薄东篱的手停留在空中——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顾西爵不解的睁开了眼,看到的就是这一样的一幕——洛相思紧紧地抱住完全成碾压式胜利的薄东篱的后背,薄东篱高举的拳头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停在半空中。
而后他听到不久前还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如同帝王的男人,声线带着质问地问道:“你要阻止我?”
洛相思抱着薄东篱的双臂带着微颤,“不要再打了。”
薄东篱没有挣脱开她,也没有将拳头放下,只是执着的问着:“你要为了他,阻止我?”
这个男人差一点毁了她,她还舍不得?!
洛相思抱着他的臂膀紧了紧,她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但是不管出于何种角度她都不可能看着他继续打下去。
将脸埋在薄东篱的背后,冲着呆愣住的顾西爵低吼,“走啊!”
如果她不阻止,今天这件事情势必不能善终。
顾西爵的脸色差到极致,他竟然要靠一个女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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