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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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毒妃- 第4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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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合格的臣子。

    相较于一个合格的臣子,慕东辰更想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优秀的丈夫。

    “丫头,你知道你此言之后,后果会如何?”自古皇室之中,情之一字就会负累,因为不知晓何时会变成棋子,赫连景腾众多亲兄弟中,他感受到的除了算计之外,再无其他,唯独慕东辰不同,慕王府的地位崇高,甚至不逊色于皇子,他与慕东辰真诚相交,多年来的兄弟情义从未变过,慕心柔的死,慕东辰固然对他有些失望,但他们之间,终究没有被权势和利益所累。

    “我知道,我想爹爹也会同意的。”

    赫连殇不打算继承帝位,无论新君是谁,对慕王府总有几分忌惮,若能让慕王府淡出朝野,便是最好的选择。

    “罢了。”赫连景腾深深叹了一口气,沉默许久后道。

    两日来,慕东辰虽在全力处理羽城之事,但他也从慕东辰的脸上看到了萌生退意的意思,只是慕王府的存在,就相当于天圣的守护神,没了慕王府,势必会影响到天圣的根基。

    赫连景腾无法说出让慕东辰将慕长风交出来这种话,因为若慕东辰不愿意,慕长风就杀不了。

    若非慕长风是皇甫家的血脉,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

    “丫头,殇儿还活着吗?”赫连景腾让褚三思离开长寿殿后问道。

    赫连殇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登基为帝,统一天下,或许最初,赫连殇有登基为帝的想法,可是这几个月来,赫连景腾明显的感觉到了赫连殇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

    不知道对慕浅画而言,只最真实的答案,她亲眼看到赫连殇被打入千丈崖是事实,可是两日过去,派出的人并未抵达崖底,只是她心中却有一个声音,赫连殇并不会命丧崖底,不仅如此,赫连殇似乎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安排,若非如此,她这两日便不会有片刻的宁静。

    赫连景腾听到不知道三个字,绷紧的弦瞬间仿佛断了,靠着龙椅,双眼黯淡了许多。

    与此同时,一直徘徊犹豫着还未离宫的赫连明与刚刚得知慕浅画进宫后匆忙进宫的张宰辅相遇,张宰辅见赫连明徘徊,立即停下了脚步。

    “见过六皇子。”张宰辅立即上前请安道。

    “宰辅大人。”赫连明立即回礼道。

    “六皇子停留在此,可有何要事。”羽城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常态,赫连明应该要借此累积人气才是,张宰辅并未道明,他相信赫连明心中是明白的。

    “龙玉。”赫连明走到张宰辅跟前,小声说出了两个字。

    龙玉在慕浅画的手中就如同天圣的江山未来握在慕浅画的手中,赫连明又岂会安心,就在赫连殇如今下落不明,他也清楚赫连殇并无继承帝位之心,可龙玉握在慕浅画的手中就如同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利刃。

    “此事应该尽快解决才是。”张宰辅虽看中慕浅画的能力,但心中觉得慕浅画终究是一个女子,代表天圣江山的龙玉握在慕浅画的手中,张宰辅岂能安心。

    “宰辅说的是。”赫连明也点了点头。

    赫连明既然已经决定为帝,龙玉就决不能留在与赫连殇和慕浅画有关的人手中,否则就算他将来登基为帝,依旧是一个能被人随时废黜的皇帝,他决不能承受这种结果。

    刚刚在长寿殿内,赫连明见赫连景腾脸色难看,便未曾提及此事,没想到慕浅画进入长寿殿半个时辰都未曾离开,让赫连明心中十分不安。

    随后两人向长寿殿而去,到长寿殿外后,张宰辅并未理会褚三思的阻拦,直接闯进了长寿殿。

    “老臣给陛下请安,见过太子妃。”张宰辅看向慕浅画的眼光中,透着些许的愤恨和不满。

    “六殿下,宰辅大人。”慕浅画平淡的回道,其实,眼前的这一幕她早就知道会发生,只是迟早而已。

    “免礼,张宰辅急匆匆来长寿殿,所为何事。”

    “老臣匆匆前来,是有两件事要请教太子妃。”张宰辅从最初的谏臣坐到如今的宰辅之位,凭借的不仅是他那可爱民如子的心,更有一身不惧怕风雨的傲骨。

    赫连景腾闻言,直接看向了慕浅画,言下之意让慕浅画直接解决。

    “张宰辅请讲。”羽城之事,质问是免不了的,慕浅画早就明白,赫连景腾之所以没有质问她,更多的则是因为赫连殇如今下落不明。

    “太子妃为何下令屠城。”张宰辅虽知晓其中的理由,但他觉得慕浅画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而不是用几万人的性命了结这次叛乱。

    “张宰辅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以你所能,应该解毒才是,而非将中毒之人屠杀殆尽,此举人神共愤,先不说你身为天圣的太子妃,难道太子妃心中,连最起码做人的仁慈都没有吗?”

    张宰辅的言语激烈,赫连明完全没想到,但赫连明也觉得张宰辅所言有理,羽城不仅不是战场,尸体推挤成山,让人看之心寒。就连褚三思脸上也略微露出了一抹惊讶。

    “我是医者,但不是圣人,此毒我解不了。”慕浅画直接说道。

    她的确有一颗倔强的心,自信能解天下奇毒,甚至连天下奇毒之首的烈焰之毒她也解了,但鬼魅至毒却不同于普通的毒,她的确解不了,最起码短时间内,她无能为力。

    “是太子妃解不了还是觉得亲疏有别,难道在太子妃的眼中百姓的命就可以随意践踏吗?”张宰辅话语间带有愤怒,连赫连景腾也略感意外。

    “宰辅大人何出此言。”

    “慕长风也中毒了毒,为何不见太子妃下杀手,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难道他不是更加该死吗?”对于慕长风是皇甫雄之子一事,张宰辅也是刚刚知晓,想起慕长风和皇甫雄相似的容貌,以及刚刚查证的事情,张宰辅就更加难以原谅慕浅画的所作所为。

    “张宰辅,我敬你是一朝宰辅,才对你百般容忍,还请你注意些才是。”张宰辅的言语,让慕浅画眼底露出了一抹怒意,十分不悦的说道。

    “老臣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是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事实吗?”慕浅画眼神冷了几分,声音中也透着一丝寒意。

    慕浅画的神情,赫连景腾都感到意外,这份寒意他还是第一次在慕浅画的脸上见到。

    “身为天圣的太子妃,无视人命,数万人的性命难道在太子妃的眼中就一文不值,不值得一救吗?”张宰辅不理会慕浅画眼底的冷意,继续质问道,在他看来,此事是慕浅画之过。

    “依你看来,该如何是好。”双眸冰冷,但慕浅画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微笑。

    “将人统一控制起来,逐一解毒,虽然或许麻烦些,困难些,也不至于血染羽城,哀声不断。”张宰辅想起前夜的情形,他能阻止的而有限,对于慕浅画和赫连殇的处理方式,张宰辅心中有了更多的质疑,是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决不能执掌天圣的未来,否则只怕流血更多,也是因此他才下定了站在赫连明这边的决定,他从赫连明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帝君的仁慈,凡是登基为帝之人,心底深处应有最起码的仁慈,

    “是吗?原来是解毒,鬼魅至毒,张宰辅当真以为那么好解吗?身为一朝宰辅,难道张宰辅老眼昏花的连事实都看不清了吗?张宰辅不是救下了数百人吗?既如此,我静看张宰辅的手段,只是对着鬼魅至毒,我无能为力。”

    “你…。”

    “张宰辅应该知道我是玉笛公子,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张宰辅有质疑,还请张宰辅不要将自己无能力为的事情放在被你质疑的人身上,至于着鬼魅至毒我解不了,也不打算解。”慕浅画此言,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连赫连景腾都没有想到。

    张宰辅被慕浅画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若非从慕浅画口中说出来,他连毒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御医院一直在研究此毒为何,但终究毫无进展。

    “难道在太子妃心中,对人命你就没有丝毫的怜悯吗?”赫连明终于忍不住反驳道,他从慕浅画身上只看到了寒冷如冰,没有丝毫的温度,人命在慕浅画眼中仿佛并不存在一般。

    “怜悯…”慕浅画略带讽刺的说道,怜悯这两个字她上辈子就丢掉了。

    “连最起码的怜悯都没有,你凭什么手握龙玉。”慕浅画的嘲讽,让赫连明有些失去了理智,但他并不为说出来的话感到后悔。

    “原来六皇子要的是龙玉,刚好我打算还给父皇。”慕浅画从怀中拿出龙玉,直接放在了赫连景腾的书案之上,其实她此次进宫,本就打算归还龙玉,如今时机倒是刚刚好。

    赫连明也没有想到,慕浅画会如此爽快的将龙玉交出来,毕竟有龙玉在手,无论以后如何,无人敢动慕浅画。

    其实就算是没有龙玉,慕浅画也不是任人拿捏之辈。

    “太子妃,老臣失言,看在那几百人的性命,还请太子妃出手相救。”慕浅画轻易交出龙玉,让张宰辅回过神来,只怕慕浅画早就归还龙玉的打算,为了被他关押着的几百中毒之人的性命,张宰辅请求道。

    慕浅画沉默着,未曾做出任何回答。

    “陛下…”张宰辅立即下跪对赫连景腾请求道。

    张宰辅与慕浅画有过接触,当日羽城的变化之毒,根据他的查证也与皇甫家脱不了关系,如今又弄出什么鬼魅至毒,夜晚的时候,中毒之人当真与鬼魅无异,中毒者就像是鬼魅一般,一味的只知道厮杀。

    “丫头,此毒当真不可解吗?”数百人的性命,赫连景腾身为帝君,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慕浅画看向赫连景腾,摇了摇头道:“以我所学,不能。”

    慕浅画此言并非说谎,以她现在对鬼魅至毒的了解,的确解不了,但若给她足够的时间研究,或许能解,但中毒之人必须服下萌萌的血,就算是放掉萌萌所有的血,也只能稳定五六人的病情,所以她无能为力。

    既然无能力为,就没有必要给一个希望。

    慕浅画的话,张宰辅心中却保留着疑问,他知道慕浅画不会置慕长风于不顾,但张宰辅并未将此事说出来,因为他需要证据,张宰辅出入朝为官之时,便是谏臣,用证据说话,如今也不例外。

    此次进宫,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三思,此事对丫头来说,的确有些不太公平,可朕却无法可说。”立场不同,看到的事情就不同,张宰辅的话,慕浅画的决定都是从不同的立场来考虑。

    “陛下,太子妃不会怪陛下的。”褚三思知道,赫连景腾定是询问了赫连殇的情况,才一会儿,他竟觉得赫连景腾苍老了许多。

    从天下人来说,张宰辅所言有理,但作为人,都有私心,褚三思并不觉得慕浅画做的是错的。

    赫连景腾靠着龙椅,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大小姐,张宰辅和赫连明也太过分了,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辛月虽未进入殿内,但殿内发生的事情她听的一清二楚,对此十分不喜。

    慕浅画微微摇了摇头,沉默许久之后,上马车之后,慕浅画对辛月问道:“日曜和北冥可有消息传来。”

    “还未手段云锦和君墨言的消息,不过,倒是徐麟有让信鸽给大小姐送来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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