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宰辅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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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宰辅在上-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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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军的动作一滞,一些士兵惊疑不定地看过来,举目所见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以及高处立着的玄色人影。

    “薛守义应承你们的好处已经无法实现,对你们施加的威胁也没了效用,你们还要铤而走险干这掉脑袋的活吗?现在放下兵器,还能保条命下来,等此间事了你们还有安生日子可以过,如何?”

    “乒乓”几声,已经有人将刀剑丢在了地上,颤着声音哭喊,“我也不想造反,我受够了……”

    这支叛军的将领是薛守义的亲信,见状连忙道,“大家不要轻信他!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皇帝都死了,我们要成功了!”

    陆然冷笑,“皇上驾崩了,薛守义还如何抵抗他们呢?”陆然指向围在外头的平反大军。话音刚落,这支平反大军便爆发出一阵低吼,如虎啸如雷鸣,在长安街上空久久不散。

    陆然不再理会,几个借力便跃进了陆府。

    陆府的大门虽摇摇欲坠,府里却干净得很,看来没有人闯进来,陆然心头稍松,想起家中的小娇妻,又暖融融的,步子迈得越发急。

    卧房烛火燃着,暖黄的光从窗口泻出来,陆然停下步子,整了整衣袍才推门而入,“昭昭……”

    空的。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陆然想到了一处地方,转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乱得像遭了贼,案几上也少了好些文书,陆然并不理会,径直朝密道入口处走去。昭昭应当就在这里,不可能去了别处……

    陆然执灯进去,将黑黢黢的密道照亮了些。

    他失散的文书像是一群忠诚的护卫兵,拥簇在闻昭的脚边。外头喧嚣不止,密道里头却安宁得很,暖黄的烛火照亮了三个抱膝而眠的女子。她们或许是先前紧绷地很了,现在一个个的困极倦极。

    陆然将烛台放下,附身抱起闻昭,怀里的人儿迷迷蒙蒙睁眼看他,陆然的眼里盛满柔和的笑意,他说,“昭昭,没事了。”

    “你回来了,我就知道……”闻昭搂进了陆然的脖子,眼里全是他。

    地道里头气氛正好,扶摇却是个煞风景的,甫一醒来立即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闻昭噗嗤一笑,扶摇这才瞧见了抱着自家姑娘的姑爷,她们姑爷当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真好!

    府外的动静渐渐消停了,门房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开口时却满是得意,“守住了这大门,我们做门房的也可引以为傲了。”

    另一人睨他一眼,“守住了是应该的,守不住就等着受责罚吧。”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话人轻轻颤了颤身子。

    地道里头气氛正好,扶摇却是个煞风景的,甫一醒来立即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闻昭噗嗤一笑,扶摇这才瞧见了抱着自家姑娘的姑爷,她们姑爷当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真好!

    府外的动静渐渐消停了,门房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开口时却满是得意,“守住了这大门,我们做门房的也可引以为傲了。”

    另一人睨他一眼,“守住了是应该的,守不住就等着受责罚吧。”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话人轻轻颤了颤身子。

112。大结局下() 
待闻昭有孕这一喜讯传出去后,秦氏立马就乘了马车前往陆府。

    秦氏拉着闻昭的手,嘱咐了好些应当注意的,末了却有些深意地笑,“看来我得加把劲了,不然我的宝贝外孙得比他小舅舅要大了。”

    闻昭一愣,随即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氏,“母亲有喜了?”

    秦氏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她抚上小腹,“月份还小,便没有叫别人知道。”

    闻昭知道上一世母亲腹中的这个幼弟应当是在去年就怀上了的,不知为何变作了今年这个时候。

    不过到底还是来了。

    那个最终没能诞下的孩子,这一世,她终于能看到他的模样了。

    太子顺利登基,没过几天便收拾好了残局,并假借清扫的由头,将藏于紫宸殿的孩子们都放了出来。然而先帝已经入了皇陵,就算发现了这些腌臜事,众人也没了讨伐的对象。再一回想,先帝驾崩之时太子抱着先帝的尸首那般悲痛欲绝,想来也不愿先帝死后再遭人诟病,于是这些人默默叹了口气。罢了,遭了罪的人安置好,先帝的罪孽便随他入土吧。

    没成想,这位新帝竟不留情面地斥责了躺在皇陵里头的先帝,并当廷开了金口,允下“天子与庶民同罪”之诺。

    一时间,历经动荡的老臣心里生出了些期许。

    新帝改年号为“盛安”,只愿这盛世当真如约到来吧。

    盛安元年,新帝大赦天下,开恩科。

    今年春闱的时候,阿炳恰好没了母亲,悲痛之下便没有赴考,幸而先前借宿的男女留下了一大笔银钱,不然他也没法将他的老母葬得风风光光。

    阿炳揽紧了包袱,行走在喧闹的街市上。他是京都人,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优势了,此时坐于茶楼内,周遭大多都是前来赴考的考生,他们瞧着有些舟车劳顿之后的疲累模样,但只要一说起京城里发生的新鲜事便会容光焕发。

    对于这些满腔热血的考生而言,最崇拜的人非陆相莫属,甫一想起这陆相与他们一样从京外而来,历经了科举一途一步一步登上宰相之位,他们便觉得下一个宰相也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了。

    阿炳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大人物自然也是满腔的崇敬,暗暗捏紧了拳头,他一定要狠狠加把劲,若娘亲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宽慰了。

    “你们知道尚书令这个位置有多难得吗?”一个青衣书生连筷子也放下了,说得面露红光,“数十年间无一人能到这个位子上!”

    青衣书生边上一人拍了拍他,“得了得了,我们都晓得,只是陆相到底拒绝了,委实叫人觉得可惜。”

    话毕另一桌便有人笑出声来,“这你们就不晓得了,陆相是个十足的情种,陆相夫人怀了孩子,他便回去照顾了。”

    青衣书生一噎,看向那一桌,见他气度不凡非富即贵,语气便稍稍收敛了些,“陆相怎么可能是这样不顾正事的人?”

    阿炳也跟着看过去,见了那人阿炳顿时怔住了,这人不就是借宿在他家的那个出手大方的官人吗?!阿炳对这人的印象实在深刻,除了他容貌气度卓尔不凡之外,当然还因为他留下的银钱实在太多了,叫他觉得自己应当还回去一些才行。

    不过他身上没带多少银两,阿炳有些懊恼,不过不管怎样,他都要去道一声谢才是。毕竟娘亲走得那样风光,墓穴选的是风水最好的地方,棺木也是上好的楠木,就连碑石也是用的顶好的石料。阿炳每每想起这事便感激不已。

    阿炳刚起身,便瞧见了那人身边还坐着一人,方才被挡住了,现在才露出一个侧影来。阿炳正觉得有些熟悉,便见那女子侧过头来似嗔似喜地与男子说了句什么,整张脸落入了阿炳眼底,叫他立时便想起来了。

    竟是来他家借过宿的那名受了重伤的女子!阿炳转念一想,他们本就是夫妻,在一处也是理所应当的。

    “夫人有孕,自然就是陆相的正事了。”那人丝毫不恼,说话间还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

    闻昭真是对陆然服气了,本是订了雅间的,结果在经过大堂时听见了这些人的议论声之后陆然便拉着她寻了一处坐下来,不一会儿便听了一耳朵的赞誉。现在这人更是没脸没皮地夸起了自己,试问除了他还有谁自己说自己是情种的?

    “陆怀卿,别玩了。”二楼传来的人声如珠玉落盘,悦耳至极,但陆然却听出了满满的恶意。

    他浑身一僵,这个皇上,就是爱拆他的台!

    不过他若是没反应,这些人也就不知道“陆怀卿”是在座的哪一位了。

    然而陆然心里还是有些堵,要不他回一句,“皇上,臣来也?”

    大堂里越发喧闹,四下里找寻那位“陆怀卿”,搜寻无果之后只当是谁一时兴起的捉弄了。

    待陆然牵着闻昭进了雅间,里头闲闲坐着的皇上笑眯眯地叫他们坐下。

    “你都可以抛下我不管,我自然也可以捉弄捉弄你。”这个一国之君言谈间毫无架子,看向陆然的眼神竟还委委屈屈的。

    陆然接过皇上递过来的酒壶,正为自己斟着酒,便听皇上满是赞叹的话语,“唉,罢了,要是我也有这样好看的媳妇儿,指不准连朝也不上了。”陆然手一抖,便洒了一些出来。

    皇上还是个十足的颜控,从未变过。现在也快到选妃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他的后宫会是个什么模样。

    陆然与闻昭两人在皇上这边不过待了一小会儿,闻昭便称身子不适,陆然立马紧张地问了又问,随后牵着闻昭告辞了。

    徒留皇上看着闻昭的背影,怔然出神。

    不知为何,每每见着这个女子,他总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这天儿是越发的冷了,闻昭的肚子也日渐隆起,好在有陆然日夜相伴,这孕期倒也不难捱。

    承平十五年春,她与陆然之间出现了第三者,男,大名陆淮,乳名……得得。

    陆然找来的乳娘惯常用“得得”来应承,可每每她说“得得”之时,得得便会咧开嘴笑,渐渐的大家都用这两个字来逗他。

    嗯,所有迷倒万千美少女的男神在年幼无知之时总有那么些黑历史。

    陆淮自三岁起,便不许旁人这样叫他了,谁叫跟谁急。

    当然他的漂亮娘亲除外。只要娘亲抱抱他亲亲他摸摸他,什么都好说。

    陆淮的宗旨是,娘亲是他的,爹爹一边儿去!

    自从有一回,他躲在爹娘房里瞧见爹爹把娘亲压在身下之后,陆淮每顿都会多吃一碗饭。只有快些长大才能保护娘亲,把娘亲从爹爹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113。番外一() 
入冬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大街还来不及清扫,便被车轮子轧出一条一条的辙痕,交错又汇聚。om

    姜闻熠从珍宝坊走出来,随行的小厮接过礼品,乖觉地跟在他身后。

    正走着,后边儿有人喊他,是山雪初融般清透的嗓音。

    姜闻熠回头,是个姑娘,稍一细想,这人是江家的姑娘。

    “姜三公子,你的荷包掉地上了。”说话时江韵华手里的荷包轻轻晃动。

    这荷包确实是他的,也是闻昭绣的第一枚荷包。还梳着丫髻的小丫头方接触女红不久,阵脚歪扭,图案也是简单又质朴的翠竹几棵。睁圆了一双黑亮如星的眼,又是骄傲又是兴奋,扯着他的袖子,郑而重之地将这荷包放在他的手心,一张小嘴开合不停,将自己绣着荷包的历程说了个透彻,还说男儿在外应当有个漂漂亮亮的荷包才体面,浑然不知自己将这荷包绣成了什么样。姜闻熠知道,她第一次绣便能绣成这样已经是有天赋的了,他俯下身说,他很喜欢。

    几年过去,小丫头的技艺越发纯熟,这才觉得当年那个荷包有些不能看了,便嚷嚷着要给他绣更好看的。她看着这个荷包时候,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不知为何,后来他随身挂着的还是最初那个荷包。小儿随性涂鸦一样的荷包,他稀罕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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