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想的简单,不就是装车送货吗,能有什么难的?
可真到自己手上才发现,现实真他玛残酷!
罗宝山跨越两千里运送那么多魔兽,还不是同一个品种,却一点事情没有。可到了他这,就这么五十公里,竟然死了十多只!
一只就是280银,十只就是两千多啊!
看得秦小宝肝儿都疼。
所以,他真的是急了。
别说他肝儿疼,就是袁愧掀开蒙布一看,也肝疼。
“哎呀呀,你这浑小子,怎么码的笼子?也不留个空隙?为什么不加暖风器?排泄口呢?这都几万几十万的买卖,还差那么几千银币吗?糟蹋!真是糟蹋了啊!”
袁愧也顾不上喝酒了,赶紧叫来伙计架上暖风器,又是喂肉,又是喂水,忙前忙后,比伺候自家儿子还要细心。
秦小宝在一旁老脸通红,尴尬不已。
一通忙碌卸了车,450只精灵兽,竟死了20只,还有五十多只在紧急抢救。看得袁愧眼泪都下来了。
要不是最后科研所的那些研究员过来帮忙,这批精灵鸟估计大半都要完蛋。
现场拉来了大灯,一群人在灯下来来往往、大声呼喝,只有秦小宝跟个傻子一样站在一旁,什么忙也帮不上。
第一次知道,原来穿越也不是万能的。
很多看似简单的东西,不懂就是不懂。
当初还想弄个铁脊龙自己来运输。现在想来,那跟作死没什么区别!
从十一点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总算结束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浑小子!这要是我家伙计,我非打死他不可!造孽啊!这可是一百多只精灵兽啊,足足五万多,不是,三万多银币啊!”
袁愧大骂着,一激动似乎说漏了嘴,也顾不上再骂了,赶紧给他点了数量。
“320只没问题,90只伤了元气,10只重伤,30只死亡。第一次合作,我也不给你区分了,算420只吧。死的给你算10银一只,当是羽毛钱了。”袁愧在纸上啪啪算着。
接过11张万银通票和80枚一百面值的银币,秦小宝终于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是掩饰不住的激动。2万的进货,加上运费、折损,一转手就是9万的利润!
9万啊!
想一想,陈涵教授研究了一辈子的魔兽,为人类的移动进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一生的存款不过一万多。
可现在自己就一倒手,三天时间,就已经赚到了9万!
这就是商人啊!
只是一个低买高卖的动作,却有着四倍的利润啊!
关键这玩意儿还一点技术含量没有。相信如果是老王他们来做,或者父亲来做,一定比自己做得更好,连那一百多只的折损都可以免除!
可就是没有人干!
要不怎么说:一个微小的情报,足有影响整个世界呢。
秦小宝只是从后世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中,便成功赚到了第一桶金!
不过,这生意估计也不长久了。
科研课题的秘密迟早要泄漏,精灵幼鸟的价格迟早要上涨。从王民生期待的目光中,从罗宝山好奇的眼神中,从袁愧肉疼的表情中,他看到了贪婪。
这一次他一个人赚了9万,明天就会有9万人投入到这个行业中。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
秦小宝相信,一旦精灵幼鸟的利润率传出去,一定会引人天下所有商人的疯狂!
看着秦小宝一副小心翼翼,钱不知藏哪的暴发户表情,袁愧笑了。
袁愧笑骂道:“浑小子,有什么好怕的?还担心我抢你的饭碗不成?我袁愧有那么不堪吗?”
“这个,袁场主,我没那个意思”秦小宝老脸通红,赶紧把通票往怀里一揣,挥挥手跳上马车匆匆离去。
“袁场主,后天我再来!”一句话飘来,马车已经冲出茫茫夜色中。
“喂,你不住一晚再走吗?这个时候可不安全!”袁愧喊道。
“不用了。我怕在这里不安全!”
“嗤!这浑小子!”
袁愧摇头笑着,倒是有些好奇秦小宝赚了多少钱。
正在他琢磨的时候,从研究所那边冲出一匹白色角马,“哒哒哒”冲入黑暗中,离开了养殖场。
袁愧一惊:不会真的有人要谋财害命吧?11万银币虽然不多,但保不准真有眼红之人。
“袁志、袁雄,带上家伙跟我走一趟!”
“是!”
从里屋跑出来两名威武的少年,正是袁愧的二儿子、三儿子。
三人三骑,拍着角马冲出养殖场,打着魔能灯冲入夜色中,追向秦小宝。
第19章 黑车司机()
天地间一片黑暗,远方幽暗的山林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慎人的魔兽嚎叫。
黑暗中,只有一个小灯在缓缓前进。
秦小宝坐在马车内,时不时摸着怀里的通票和手边的小钱袋激动不已。
钱袋里装着80枚金色银币;上面同样是凯罗大帝,不过却掺了金粉,上面写着“100”那诱人的数字。
“叮叮!叮叮!”
金色银币轻轻相碰的声音轻脆悦耳,好像美丽的少女在耳边轻咛细语,美妙动听。
秦小宝一枚又一枚地数着,眉开眼笑。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奔驰,突然一阵颠簸,颠得秦小宝差点摔翻。
“怎么回事?”
秦小宝破口大骂,用力地推着车门,发现竟然没有推开。
“嗯?”
“喂,怎么锁上了?开门!开门!”
秦小宝大惊,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这家伙,不会是想谋财害命吧?
“开门!”
“开门!”
他拼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推、用力撞,却怎么也撞不开。
那车夫一声不吭,只管拼命打马。
马车跑得更快了,越来越颠,显然已经偏离了主道。
秦小宝拼命地踹窗户,发现那窗子竟是铁打的!看来,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秦小宝心直往下沉,知道遇上亡命之徒。
怎么办?
他背靠在角落里,心恨自己竟如此大意,随随便便就找了个马车,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啪!”
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眼眸快喷出火来。
喘息良久,他这才定下神来。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传音海螺打电话求救。可是向谁求救?这个世界可没有110,即便是有,打到城防卫队那里,人家凭什么来救他?就算是退一万步,他是永治大帝的亲生儿子,这个时候却又哪来得及?恐怕还没等到援军来了,他早被撕票了。
怎么办?
秦小宝眼睛在马车内四处观察着,突然看到了脚下金光闪闪的银币,顿时眼前一亮。
“哎呀,不好了,我的银币掉下去了!”
“哎呀,不好了,又掉了!”
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往外扔银币。
那车夫一惊,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枚枚的金色银币飞出车厢,消失不见。
“你敢!”车夫大怒。
秦小宝大笑道:“我有什么不敢?你若是再不停车,我便全部扔光。”
“你!”
车夫大怒。前面就是他们的老窝点了,只要再跑过十几分钟,就能到地方了。但如果不停车,恐怕还没到地方,他们的钱就被扔光了。
“叮!”
又一枚金色银币飞入黑夜中,发出悦耳的鸣响。
“王八蛋!”
车夫大怒,终于放不下心中的贪婪,拉住了缰绳。
“吁!”
角马一声长嘶,缓缓停了下来。
车夫撤出一把大刀,就要破门杀入。
秦小宝大声叫道:“等等!”
“你还有什么遗言?”车夫大刀劈在门上,冷声喝道。
秦小宝心下焦急,咬牙掏出通票,冷声说道:“你要敢破门而入,我就把通票撕了,谁也别想得到!”
“你!”车夫道:“你要敢撕了,等下就是你亡命之时!”
“哼哼,反正我都是要死,你试试我敢不敢?”
“你!”
车夫气得五内俱焚。作为一名强盗,还是第一次被人质威胁。这要传出去,非被同行笑死不可。
一时间,马车内外变得一片寂静,只有角马不安分的哒哒声,敲在二人心上,好像打鼓一样,叫人心神不安。
两个人都在思索着办法,汗水开始滴滴哒哒的往下流。
说到底,车夫也不过是见习武师,也只是比普通人强壮一点而已。而秦小宝自小在屠宰场长大,本来就长得强壮,倒也不怵他。
两人都不敢妄动,心中极为紧张。
“朋友,”竟是车夫最先开口了,“我们是专业盗贼,是有职业道德的。只图财不害命。要不这样,我退后十步,你把钱扔地上,立刻离开,如何?”
“嗤!”
秦小宝好悬没笑死。这简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凶狠的强盗,竟然给我讲职业道德?
“朋友,请一定要相信我。再说了,我的朋友等不到我,可能很快就会来接应。到时候,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也没遇到,就当今晚跑空。如何?”
车夫在外面劝了起来,竟然将计就计,想来个大小通吃。
有时候贪婪是一种力量,可以让人忘记害怕;但它又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可以让你头脑发昏,最终万劫不复!
秦小宝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妙招,不由得眼睛眯了起来。
“好!我同意!但你必须要保证把刀扔了。万一你拿了钱,还想杀我呢?我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安全。”秦小宝说道。
“不行!我要是把刀扔了,岂不是把我自己陷于不利之地?不行!”车夫明显不同意。
“你要不答应,那我就在车里等着,等你的同伴来了,把本该属于你的钱都分走。那可是好十几万银币啊。”
“十几万!”车夫眼睛瞪着得铜铃似的,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真有这么多?”
“当然!”秦小宝掏出一叠万银通票,在窗子口晃了晃,发出哗哗哗悦耳的声音。“你看,万银通票,认识不?一张就是一万银,全国通用通兑!”
“咕噜!”
车夫终于心动了。贪婪终于淹没了理智。
“好,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要知道,我的朋友就在这附近,只要我叫一嗓子,他们马上就会过来支援!我可是很有诚意想要放你一马。”车夫说道。
“好!就这么约定了!你图钱,我活命。钱我有的是,没了可以再赚。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朋友,你说是吗?”秦小宝说道。
“对!要是都像你这么想,我们也不会”车夫赞许地说着,忽然又顿了下来,侧耳倾听。糟糕,他们真的找来了。
“快!我把刀扔了,你快把通票扔下来。快!”车夫急了。
“你先打开门,然后退后!”
“不行,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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