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认识了近三十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严肃认真的他。
一时间段日升有些恍惚,甚至都忘了生气,只是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三年不见,他比三年前成熟了许多,也稳重了许多。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却依旧无法否认,虽然时隔三年不见,她却比三年前更爱他了。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死心眼地爱着这个男人,他很花心,脾气也不好,浑身上下除了这副皮囊还好看点勉强能够称得上优点外,再也找不出半点的优点来。
可她却就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很没出息地爱着。
连爷爷都跟她说,升升啊,别等欧阳家那个混小子了,他是不可能娶你的,当年我跟你欧阳爷爷给你们两个定下娃娃亲也只是想着两家以后还能够和睦下去,你们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们也不勉强。
可她就是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一点也不比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差,为什么他就是看不上她?甚至压根都没有将她当过女人来看。
她伤心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今晚如果不是杜飞的刺激,也许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三年前那样的勇敢了。
可是现在,他大半夜的过来敲她的门,说这些露骨的话,他什么意思?
嘲笑她?讽刺她?
他其实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的,他甚至都不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已经是对她最无情和残酷的嘲笑和讽刺了。
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氤氲了段日升的双眼,眼中的欧阳恒的样子模糊起来,最后只是变成了一个看不清楚的轮廓。
“你这是做什么?哭什么?”
欧阳恒极不耐烦的声音骤然响起,像是鼓槌敲打在了段日升的耳膜上,她猛然被惊醒,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慌不择路地跑进自己的房间。
门用力地碰上。
再一次被拒之门外的欧阳恒,心中的火气蹭蹭地直冲脑门。
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看来这三年不修理她,她都忘了是谁的女人了!
手用力地按在了门把手上,按了几下,里面居然被反锁了!
欧阳恒气得一脚揣在木门上,“段日升你丫的给小爷开门!我数到三,你如果不开门,后果自负!”
段日升没有理会门外的叫喊声,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哭得伤心欲绝。
她已经三十岁了,再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真的真的已经等不起了,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除了等这个男人回头看她之外,她还能怎么做?
“嗵”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从外面硬生生地踹开。
段日升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地痛哭流涕,丝毫都没有察觉到那个怒气冲冲的人正大步地朝自己靠近。
直到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段日升这才回过神,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
“欧阳恒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欧阳恒俯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腕,用力一扯,段日升一下子摔躺在床上。
欧阳恒的手用力一收,段日升的身体轻松地就被他拽到了床边。
他压住她的腿,手开始去撕扯她的衣服,咬着牙说:“今天小爷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人!上了天了你!”
226:秀身材?(5000第二更)()
段日升觉得自己不但可怜而且还很可悲,都三十岁了,却还不能够称之为真正的女人。
如果她要是告诉别人她到现在还是个姑娘,估计要么是被人笑掉大牙,要么是被人以为是身体有隐疾。
可她很清楚自己没病,她就还是个姑娘,身体发育的成熟的姑娘。
所以在男女情事上她不但是没有经验,甚至是丝毫不懂。
当身体产生了一系列陌生的反应时,她吓得一张脸都白了,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眼睛使劲地闭着,恨不得后背开一个大洞,赶紧躲起来。
欧阳恒却跟她恰好相反,从小到大流连花丛之中,从他交往第一个女朋友至今,到底交往过多少个女朋友,多到连他自己的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今晚段日升给她的感觉却让他觉得自己放佛是第一次,急切得像个毛头小伙子,手忙脚乱不说,心里更是乱得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但是,好在有一点,这男人这些年交往了那么多女朋友,也是学到了一些有用的,那就是吻技不错!
段日升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没多大一会儿,段日升的身体就瘫软成了一滩水,毫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这一晚,注定了是疯狂和激烈的。
……
与此同时,寒城云氏私立医院。
病房里,一片静寂。
萧寒睡着了,不过却不是自己睡着的,而是被云开给打昏过去的。
分开六年,再重逢,干柴遇到烈火,注定了是要熊熊地燃烧。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燃烧开,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得那叫个清凉透彻。
云开在床头靠着,一只手在萧寒的脸上放着,时不时地轻轻动一下,眉眼之中柔情似水。
今晚原本气氛很好,可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就想起了十六岁的那天晚上。
她的心开始一阵阵地抽痛,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冰冷,甚至胃里还翻江倒海要吐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理作用,是忘不掉十六岁时候的噩梦,所以下意识的排斥床上这件事,甚至排斥他的碰触。
可是看着他如此的期待,她只能忍着,强忍着不让他发现,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从他的后脑勺用力砸下去,将他给砸晕过去。
萧寒昏过去后,云开就飞一般的速度冲进卫生间里,将晚上吃的东西,一股脑吐了出来。
在卫生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收拾了一下之后云开这才出来。
看着萧寒脸上还没散去的潮红,她的心里是自责的,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们之间,不但有过那么不好的一件事,甚至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活在人世,如今都十二岁了,是个少年或者少女了。
手落在自己的腹部,指腹碰触到五年前生下思尔和卓恩时候割开肚皮留下的那道横切的伤疤,云开低头看过去。
手指一点一点地抚摸在伤疤上,她的眼底再一次的热了起来。
幸好,她和他后来还是有了孩子,否则她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不会原谅他。
只是,她贪心地期待,可不可以再让他们有一个孩子?
他没有能够参与思尔和卓恩这五年来的成长,即便是他不说,她也知道,对他来说是遗憾。
她想再要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她想送给他这个贴心小棉袄,也能够弥补思尔和卓恩带给他的遗憾。
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够实现。
大钟已经敲响了两下,凌晨两点。
云开却毫无睡意,看着身边的男人,她低下头,细细地吻着他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在他的嘴唇上,反反复复,辗转缠绵……
……
第二天的上午,萧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甚至,在他的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的时候,嘴巴就已经张开,发出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云云,别走!”
云开刚从楼下跑步回来,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推门进来就听到了这声惊呼,吓了她一跳。
做噩梦了?
不至于吧!
连忙推开门,就看到萧寒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睛,一脸的惊恐。
“怎么了?”云开顾不上管脸上的汗,快速朝他走了过去。
萧寒看到她,连忙从床上下到地上,蹬蹬蹬地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将她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吓死我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萧寒将脸埋在了云开被汗水打湿透的发丝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本来就做了个不好的梦,在醒来的那一瞬又想起来自己昨晚上被她打昏过去,心想她是不是又跑不见了?
如果这次她再是一走就是六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活下去。
短短的几秒钟,他却放佛掉进了油锅里,被煎炸着,痛苦不堪。
使劲地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几分,闻着她身上的汗味,感受着她湿热的呼吸落在她身上的触感,他知道刚刚真的只是在做梦。
“梦到我不要你了?”云开轻声问。
萧寒这次没有回答,只是将她又抱紧了几分。
云开回抱住他,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心疼又无奈地开口说了两个字,“傻瓜!”
萧寒却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将她给扶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语气虽不至于是生气,但绝对是质问,“你昨晚上为什么要打昏我?”
这个问题云开已经想好了,并且做了充分的准备。
于是,在萧寒这么质问的眼神里,她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在他没有穿上衣的胸口画了几个小圈圈。
萧寒顿时就被她给撩得气息不稳起来,可这里是医院,而且天都已经亮了,她这样明显就是故意的。
晚上都不给他,这会儿却挑逗他,分明就是在使坏!
虽然有一点萧寒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喜欢她的指尖带给他肌肤的那种无法形容的触感,但是他却不得不阻止她。
他可不想跟昨天晚上那样,已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却被她给硬生生地掐断。
萧寒一把抓住云开不老实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瞪着她,“你干什么?说!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那样做!”
云开粲然一笑,先是有些羞赧地抿了下嘴唇,而后踮起脚尖飞速地就在萧寒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萧寒的身体猛地一绷紧,差点就要崩盘!
如果不是强力地压制着,他这会儿一定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蹂躏一番不可!
“云开,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云开笑得更灿烂了,本来就晶亮闪烁的大眼睛,这会儿又眨呀眨的,简直都要把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别说男人受不了,女人见了都要陷进去。
萧寒使劲地闭了下眼睛,撇过脸不跟她对视,她绝对就是故意的!
这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他!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总是让他憋着不解决,时间久了会憋出毛病吗?
见萧寒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云开突然脸色一冷,一把将他推开。
这前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翻脸堪比翻书。
萧寒有些懵,不明白她这又是唱得哪出戏,所以也就只是观看,并未出声。
只见云开冷冷地笑了笑,挑衅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过,想要我原谅你没有那么的容易,我只是表示现在开始重新接受你,但并不代表我就同意跟你去翻云覆雨,是你自己太着急了,萧先生。”
“你……”萧寒气得要吐血。
云开不等他说话就又说:“昨晚上只是给你点颜色瞧瞧,原本是打算让你回家跪方便面,键盘之类的,可是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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