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按着肚子,一边朝外面走,嘴里说着:“萧寒,我肚子……”疼。
“疼”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余光看到侧面闪过一个黑影,她就立马尖叫着朝卫生间里转身跑。
只是,太遗憾了,她还是没跑过这匹狼。
人都没完全跑进卫生间,就已经被抓住了。
萧寒抓住云开的手臂用力地一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云开就听到“嗵”地一声,接着又是一声闷哼,紧跟着,自己的额头火辣辣地疼痛了起来。
她的额头硬生生地撞在了他的胸口,就算是他练就了结实的胸肌,可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额头还是比肌肉要坚硬多了。
所以萧寒没忍住闷哼了一声,一张脸跟着就皱成了一团。
这都还没缓过劲儿,云开雨点般的拳头就又落了下来。
云开被撞了脑袋,疼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所以气得不轻,就抡起拳头打他。
萧寒终于意识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强行抓住云开挥动的两只手,这才看到她居然哭了,他的心里蓦地就一紧,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
云开原本只是被撞得眼泪快出来并没有想过要哭,可就在刚刚,她的心头就突然有了一个计策,于是就顺理成章地哭了起来。
果然,萧寒顿时就被她这个样子给唬住了,别说现在没心情想那件事,甚至都急得团团转。
云开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拼命地将眼泪从身体里汇集,然后从眼眶里推出去。
可是,可是这又不伤心,又不难过的,她哭了一会儿后,眼泪就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最后怕露馅,直接一把将萧寒给推开,转身气呼呼地就要离开。
云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萧寒从后面拉住。
“生气了?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萧寒将云开的身子给扳过来,跟自己面对着面,看着她白希的额头上被撞得红了的那一片,心疼得不行,俯下身用唇轻轻地亲吻着,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和减轻她的疼痛。
云开本来还在拽拽地装生气,可这一下子,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
她承认自己有时候真的很孩子气,这样的坏点子都能够想得出来。
看他面上那紧张和不安以及自责,她突然也自责起来。
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就抬起来,抱住了萧寒的脖子。
“好了,已经不是很疼了。”云开说完这些,趁机就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萧寒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再抬起来。
萧寒只当她是不开心,也没有勉强她,抱着她回到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给保镖打电话给她叫外卖。
萧寒挂了电话后,病房里就变得十分安静起来。
云开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正在脑子里思索该跟他说些什么,不能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太压抑了。
却在下一刻,听到萧寒带着挫败和沮丧的声音响起,“云云,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碰你?”
云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僵了一下,虽然只是片刻她就恢复了正常,可依然还是让萧寒察觉到了。
萧寒的心底重重地被击了一下,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
心口疼疼的,很难受,“还在生气我的气?”
云开抿了抿嘴唇,没有吭声。
她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像早晨那会儿噼里啪啦地朝他吼一通,这样他虽然也难过,但不会再去深想,可她却怎么也吼不出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云开的头垂得更低,闷闷地“嗯”了一声。
230:到底居心何在?(5000第二更)()
230:到底居心何在?(5000第二更) 正睡得香甜,做着美梦的欧阳恒被一阵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
眼睛都还没有正开,欧阳恒的浑身就散发着令人在几米外都能被烧焦的怒气。
“该死!一大清早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骂骂咧咧地坐起身习惯性地去伸出手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是,手却摸了个空。
又摸了摸,还是什么都没有。
欧阳恒心里的火更大了,极其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先是眯着眼睛朝床头柜看去。
身体一僵,眼睛一下子就瞪大,怔怔的盯着空落落的床头柜,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睡了一觉,床头柜呢?
难不成昨晚上家里招小偷了?把床头柜给偷了?
还别说,欧阳恒的床头柜里还真有值钱的东西,一些现金,是小数目,里面有一样东西价格不菲。
那是一年前,欧阳恒无意间进入了一家拍卖行,看到了一条粉色的钻石项链在拍卖,他一眼就看上了,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一个人来。
那个人就是段日升,他想段日升如果戴上这条钻石项链一定会很漂亮,跟段日升认识那么多年,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脖子里戴过饰品。
他当时毫不犹豫地就以500万的高价拍得了这条钻石项链。
这项链是出自大师之手,据说又是某某国某王妃跟王子相识的定情信物,在一场海上旅游的途中不慎掉入海中,好多年后被海底探险家拾得,如今这才又问世。
他却觉得这是别人戴过的东西,如果再送给段日升不好,于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找来他的一个设计珠宝的朋友给设计了款式,摘掉钻石进行重新的打磨和制作,最终做出来的项链果真跟他心中所想的一样。
只是很可惜,之前段日升在国外的时候他没有勇气送给她,如今她回来这一个多月了,他依然没有勇气。
可别小偷真就是看上了那条项链!
想到这里,欧阳恒压根就顾不上管依旧还在响着的手机,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
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咦?
这里似乎不是他的卧室?
“谁呀?干什么呢?还让不让睡觉了?”脚边突然传来一个嘟囔声,段日升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娴熟地摸到桌角的手机,直接按了挂断键,裹着被子蒙着头,翻了个身继续呜呼大睡。
欧阳恒浑身一颤,整个人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昨晚上,确切说凌晨的事情如电影回放,在他的脑海里呈现出清晰的画面来。
昨晚上他没有喝酒,意识很清醒,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昨晚上都做了什么。
可正是因为如此的清楚,所以他才慌了,乱了。
老天,他居然跟……跟段日升尚了床!
虽然这曾是他过去这三年里时常会梦到的一件事,可是做梦归做梦,现实归现实啊!
简直太狗血了,他居然睡了段日升!
昨晚上的冲动在这一瞬成为了欧阳恒的懊恼,因为他真的是压根都没有做好准备睡了段日升,虽然确确实实地做了三年的梦。
飞速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又在周围看了看没有自己遗留的东西,欧阳恒仓皇而逃。
一口气奔到段日升所在的小区大门外,欧阳恒这才停下来,朝后面看了看,确定段日升没有追上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有些不相信昨晚上的事情是真实的,欧阳恒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上用力的拍了几下。
疼,火辣辣的疼!
他这才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昨晚上,那不是梦,是真是存在和发生的!
冷静下来后,欧阳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准备看看朝哪儿走,一想,自己的车还在段日升的楼下。
心里想,这会儿段日升应该还没醒来吧,趁着这时候赶紧去把车开走,否则如果她醒了,别说走了,她不把他给打残就不错了。
欧阳恒跟段日升打架,从来都没有沾光过。
其实,也不是欧阳恒真的打不过段日升,而是他觉得吧自己是个男人,总不能真的跟一个女人打架,好男不跟女斗。
只是,段日升却不是这么想的,段日升每次打欧阳恒的时候都是真打,每次打欧阳恒的时候段日升就在想,你丫的,我让你在外面拈花惹草,花天酒地,把你打残了,这样那些莺莺燕燕的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就只能给我老老实实的做我段日升的男人!
只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每次段日升都不能够将欧阳恒给打残,甚至打完架后的第二天,欧阳恒比前一天还要精神。
为此段日升总是十分的郁闷,找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欧阳恒一路的狂跑,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一直冲到自己的车子附近,找了个车子作掩护,四处看了看,确定段日升没有在某处躲着偷袭他,他这才猫着腰,朝自己的车子小跑去。
打开车门,坐进去,利索地按下中控锁,欧阳恒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了句,“真是好险!”
点火,发动车子,倒车,转弯,离开。
整个过程顺利得不能再顺利,然后欧阳恒开着他的车子,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段日升是在欧阳恒离开后的半个小时才悠悠然地转醒,浑身像是被压路机给碾压过一般,骨头都碎了,又放佛是浑身的骨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给一块块拆卸掉,然后又一块块的给拼接粘连在一起,可大概是粘接的胶水不够好,让她觉得浑身僵硬得不行,动一下都难受不说,还疼得不行。
“嗷——”
段日升平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哀嚎,想要坐起来,却试了好几下都没能够成功。
最后不但自己累得不行,还一身的汗。
段日升最终暂时放弃了起来的打算,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扭头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她伸出手在那里摸了摸,似乎还留有余温。
凌晨的那一幕幕她不用想都在眼前浮现,是激烈的,狂野的,羞人的,更是兴奋的。
虽然昨晚是她的初次,一开始又很疼,但是她却不能否认,身体的疼痛其实真的没什么,她的心是那么的快乐。
她做梦都想跟欧阳恒在一起,虽然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他的身上没有酒气,可是他却像是喝醉了酒。
一开始的时候,面对他的强势她是羞愧和抵抗的,可是到后来,她完全抛开了一切,只想跟他融为一体。
她爱这个男人,纵然并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要了她,可她还是很开心。
甚至,一醒来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依然还是开心的。
哪怕他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从今天起对这件事死不承认,也不对她负责人,她依旧是开心的。
她不后悔,虽然也期待着他能够对自己负责,能够出于责任娶自己为妻,但这并不是非要不可的事情。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她爱了二十多年近三十年的男人,这就足够了。
昨晚会成为她这一生最美好,最浪漫的回忆。
翻身,躺在欧阳恒躺过的地方,床单和枕头上似乎都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那么的好闻,令人安心又喜悦。
段日升闭着眼,沉醉地笑了。
只是,却有明亮的东西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落。
过了一会儿,沙沙哑哑的声音,带着令人悲伤和难过的音调在静寂的室内缓缓响起,像大提琴拉响悲伤的曲子,浮浮沉沉的,直达人心底,那么伤,那么痛。
“阿恒,我爱你,好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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