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赌,因为她根本就赌不起。
儿子们的命,她不能赌。
“爸爸现在还在住院不能吃烧烤,可是妈妈你能吃,妈妈,你跟我们一起吧?”思尔见云开在犹豫,只当她是不舍得爸爸,于是就安慰说,“妈妈,我们回来可以给爸爸带别的好吃的。”
云开依然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现在还真的不能惹怒这个男人,因为他今天的反应太奇怪了,确切说,前后的反差太大。
现在的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
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根本之前,她不能够轻举妄动。
萧寒也不着急,也不催促她,那会儿说完之后这会儿就眯着眼睛在她的耳边嗅来嗅去的,一只手在她的腰间紧紧地搂着,一只手在两人的身体遮挡的地方,握着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坚硬之上,舒服得感觉要飞了起来。
云开的身体抖了一下,说道:“你们去吧,妈妈想在医院陪着爸爸,回来给妈妈和爸爸带点好吃的就可以了,还有啊,你们三个都不许吃辣的,记住没有?”
三个小家伙均是抿着嘴唇“嘿嘿”地笑着,自从前几天萧腾带着他们去吃了一次酸辣鱼之后,这三个人都吃辣的上了瘾,每顿饭都要让放点辣椒,放佛无辣不欢。
云开也并不反对他们适当地吃一些辣椒,因为她自己从三岁开始就吃辣了,她只是害怕他们一下子吃得多等火上来了受不了。
“辣椒不能贪吃,你们这几天一直都有吃,今天绝对不能再吃,吃了会上火,到时候嗓子一疼,还要打针输液,只要你们不嫌疼。”
“就吃一点点。”思尔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对不对卓恩,悦悦姑姑?”
卓恩和萧悦点点头,“就一点点,保证不多吃。”
云开叹了口气,“吃多了难受的是你们。”
等三个孩子转身离开,云开抬头看向不远处一棵树下站着的萧腾,她什么都没说,但萧腾却已经知道。
萧腾说:“放心吧,今天不让他们吃辣椒。”
云开点头,“路上慢点!”
“知道。”
一直望着四个人消失在视线里,云开的视线却依然没有收回来。
耳垂猛地一疼,云开这才收回视线。
这时候,就听萧寒冷岑岑的声音响起,“看够了吗?坐在你男人的怀里,看着别的男人,谁给你这样的胆子,嗯?”
云开懒得搭理他,脸都没扭回来。
下一秒,萧寒却伸出手,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劲儿很大,捏得云开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疼得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萧寒吻了她的眼睛,“说你两句还委屈了?嗯?”
云开没有理会他,眼泪一个劲儿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在抽什么风,她情愿他只是抽了风。
“以后不许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走得近,视线停留在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身上不得超过两秒钟,不许对别的男人笑,想看,想笑,都只能是对我,尤其是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只是属于我的,记住没有?”
“你混蛋!”云开终于是忍无可忍,抬起手朝着萧寒的脸上狠狠地甩出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声音极其的响亮,惹得周围的人都纷纷看过来。
云开打完之后,打算从萧寒的怀里出来,刚站到地上,却被他给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禽兽!”
一路挣扎着,云开也没能从萧寒的怀里出来,她知道自己只是不忍心,如果她直接在他的伤口上捅一拳,他一定会松手,可她没有。
她心疼他,可他呢?
萧寒抱着云开回到病房,直接就将门给反锁,将她扔在了那张为了让他在住院期间能够有个好的休息地方而专门准备的大床上。
大床很软,可依旧磕得云开的脑袋天旋地转起来。
萧寒大步走到窗边,抓住窗帘,“哗啦”用力的拉上。
大概是这一声拉窗帘的声音刺激了云开的神经,令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倏地就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萧寒正转身准备过来,她来不及多想,快速跳下床,朝门口奔去。
可萧寒却并没有去追她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地朝着大床走去,边走还边脱了自己身上云开给他找的那身运动装。
“你今天敢踏出这个病房门,我下午就让思尔和卓恩住进医院。”
萧寒的声音不大,语调也平淡无波,甚至那双眼睛里也出奇的静,他将脱掉的t恤衫随手就丢在了地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短裤。
病房是高级病房,带着客厅,装修和家具都相当的奢华,俨然就是一个一居室。
云开已经跨出里面这道门走到外面的客厅里,听到身后的话,她蓦地就停住脚步。
短裤也已经滑落在地上,萧寒抬起脚踢开,然后走到床上,在床头靠下,目不斜视地看着背对着她的女人,缓缓开口又说:“我跟你说过的话不是在吓唬你,但如果你想试一试,那也无妨。”
云开气得浑身直抖,两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一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居然会如此的无耻和卑鄙!
云开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却依然骄傲地没有转身,“萧寒,思尔和卓恩是你的儿子!”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我的儿子。”萧寒嗤笑了一声,“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云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给一块一块地撕扯掉,疼得她想要立刻死去,因为只有死了,才不会这么的疼。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就变得如此的陌生与可怕。
思尔和卓恩是他的儿子呀,可他居然说那又怎样?
眼泪一股一股地流淌过云开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滴落在她脚底下洁白的地板上,碎裂开,如同她破碎的心。
萧寒若无其事地靠在床头吐了口气,嘴角弯起,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他侧身拿起床头云开的枕头,抱在怀里嗅了嗅,再度开口,“云云,我跟你说过,我要的只有你,没有儿子我们一样能够过得很好,但既然现在有了儿子,也不算特别的糟糕,至少我又添了新的筹码。
过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249:发疯了一样(第一更)()
249:发疯了一样(第一更) 屋子的窗户没有关,有风徐徐吹进来,掀动窗帘一摇一摆,像女人舞动着漂亮的裙摆。
可明明是这么美的画面,屋内的两人却都无心欣赏。
房间里很安静,沉默持续了良久,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在两人周围慢慢的浮动。
过了许久,有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静。
“云云,过来,别再让我重复。”
萧寒面色冰冷地靠在床头,眼底的暗涌已经在浮动。
云开依然背对着他,浑身抖动得厉害,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些话。
他说,你今天敢踏出这个病房门,我下午就让思尔和卓恩住进医院。
他说,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我的儿子,那又怎样?
他说,没有儿子我们一样能够过得很好,但既然现在有了儿子,也不算特别的糟糕,至少我又添了新的筹码。
他是思尔和卓恩的父亲,他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可他却真真实实地说了,她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因为不是出现了幻听,因为不是出现了幻觉,因为是真是发生的,所以云开才觉得心痛得难受。
难受得她想要就这样死去,可是她又放心不下两个孩子。
因为萧寒说她如果死了,他就把思尔和卓恩都杀了,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儿子,任何人都不可以。
在矛盾和痛苦挣扎中,云开气血攻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萧寒听到“嗵”地一声响起,云开已经摔倒在地上。
“云云!”萧寒飞速从床上跳下去,将云开从地上扶起来,“云云?云云你怎么了?”
云开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睛紧紧地闭着,可眼睫毛却不安地一直在抖动着。
萧寒将云开就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起身去叫医生过来,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快速又折回里屋,从衣架上抓起睡袍胡乱套在身上,光着脚就跑出了病房。
半小时后。
“她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昏倒?”
“开小姐没什么大碍,萧先生不必惊慌,她只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迷,休息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不过她额头的伤口需要注意一下,这几天暂且别沾水,天气太热,避免感染。”
萧寒点头,等医生和护士都出去后,他在床边坐下。
云开脸色苍白地在床上躺着,额头上刚刚栽了那一下,磕出了一个口子,虽然没太大的事,但是如果不注意,还是极有可能留疤的。
萧寒抬起手轻轻地抚在她额头被贴了纱布的伤口上,眼中全是疼惜。
他不想那样对她,不想说出那些让她伤心难过的话,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一想到她怀疑他,一想到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他就害怕。
他害怕她会离开他,就像六年前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不能再让她离开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必须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是囚禁。
贝蓓的女儿,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是他的,他跟她说过很多次,不是他的,可她,每次当时都相信了他,过后却又表示怀疑。
她从来都没有在心里真正地相信过他,她一直都觉得他跟贝蓓之间发生了事情,她不相信他,所以才会让他去跟贝蓓的女儿做亲子鉴定。
如果鉴定结果不是他的女儿,她会放心。
可是如果是呢?
如果贝蓓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他的种子,然后通过试管婴儿的办法让自己怀上一个孩子呢?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那个孩子真的跟自己长得很像,而他又真的曾经跟贝蓓同在一个屋檐下住过。
就算是他再否认,也百口莫辩,她不会相信他。
与其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处于被动的地位,不如现在他先做些准备。
只是看着她这伤心难过,痛苦不堪的样子,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云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们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够像别的情侣,别的夫妻那样,一直都恩恩爱爱和和睦睦,虽然偶尔也会吵吵闹闹,但绝对不会出现分开那么多年的情况。
为什么就不能跟别人一样呢?
萧寒想不明白,他也不想想了,他觉得他要用他自己觉得的最快捷正确的方法将她留在身边,任何人都休想将她从他身边带走,包括她自己。
之前一直顺着她,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所以从今天开始,他不再顺着她了,他要让她听他的。
云开昏睡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到萧寒拿着一把刀,一刀捅进了思尔的身体里,然后抽出血红的刀又捅进了卓恩的身体里,她吓得一声冷汗,被惊醒。
“思尔!卓恩!”云开的叫声凄惨而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