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唯心主义者,也不信奉神灵,但是她却相信善良之人必有善报。
积德扬善,总是能够为子孙后代造福的。
不为她自己,也不为萧寒,只是为了她的孩子们。
“萧寒,我这几天都在想,如果鉴定结果出来,贝利利是你的女儿,我该怎么办,该如何做,我一直都在思考,也在反思我自己。”
顿了顿,云开低头抿了下嘴唇,然后从脖子上摘掉一个东西,摊在掌心,低眉垂眼地看着。
萧寒也看过去,这时候发现,她掌心的项链上穿着的,居然是他在寒城特护病房的时候让护士交给她的东西,是他们的婚戒,男款的那枚。
其实他们的婚戒是对戒,只是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戴过,想着一个男人戴着一枚戒指,实在是太滑稽,这跟爱不爱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六年前她消失离开后,他就戴上了这枚婚戒,她也记不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但是戒指,六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摘过,洗澡的时候也带着。
左手无名指,那是通往心脏的地方,在心脏上戴着一枚戒指,锁着心脏,将那里面关于她的一切都锁住,谁也偷不走,就连无所不能的时光都休想偷走。
他让护士将这枚他戴了六年的戒指交给她,是想告诉她,他一直都戴着他们的婚戒,他一直都在想她,虽然看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对她的爱和思念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后来他有问她他让护士交给她的东西去了哪里,她打哈哈反问他什么东西,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他也没有见她将东西放在了哪里。
这几天他有留意到她戴了条项链,但却从来都没有留意项链的下面挂着的是什么吊坠,项链她是在衣服里放着,衣领正好挡着了吊坠的部分,所以他也没能看到。
今天她摘下来,他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婚戒。
“戴在脖子里,放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萧寒,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纵然他是个情商极低的人,也不可能不明白。
萧寒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他忽然就俯下身,在云开的唇上轻轻地,不带任何情和欲地吻了吻,然后松开。
双手伏在她的肩头,那双漆黑清亮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云开的脸颊开始渐渐地泛红,心跳也跟着加速,她偏了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一张脸开始发烫起来。
她就知道,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没有任何的自持力。
瞧,他只是亲吻了她一下,又不是有那方面的心思,可她却脸红了,心跳加速了。
云开啊云开,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没有点出息呢?
云开对自己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心里却又安慰自己,大概这是一个人的天性吧。
这就是所谓的脸皮儿薄和脸皮厚的区别吧。
萧寒的脸皮堪比城墙了,不,他的脸皮比城墙可要厚多了。
这个时候,萧寒低沉愉悦的嗓音响起,“云云,之前在寒城,我是……”
话到嘴边,却忽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了,他承认,自己体内的大男子主义,那点自尊又开始作祟了。
“你怎么了?”云开抬头看着他。
云开的身高在女人中只能说是中等身高,据说155-160厘米是萌妹身高,女神身高在160-165厘米之间。
云开觉得自己好歹不是萌妹,可是站在这个180多公分的男人面前,自己又不喜欢穿高跟鞋,所以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脖子都快要酸掉了。
这种既视压迫感,十分的令云开心里不舒服。
她抿了下嘴唇,将项链重新挂在脖子里,然后直接伸出手,“抱我!”
凶巴巴的命令式的口吻,骄傲得如同个女王。
萧寒心头一震,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要知道,他为了想抱抱她,想得都快要得病了。
连忙伸出手。
云开朝他的身上一跳,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腿牢牢地环住他精壮的腰,而他有力的大手则稳稳地托着她的臀部,两人配合得可以说天衣无缝,相当的完美无瑕。
这下,两人的目光是平视的,云开觉得舒服多了。
“好了,解释吧,我听着。”
瞧瞧,多么具有云开风格的霸气啊。
萧寒忍不住在她弯起的唇角上再一次的亲了亲,“云云,我爱你。”
云开一脸嫌弃地翻了个大白眼,“少说这些没用的,爱我的人多了去了,这三个字已经没有一丁点的价值含量了。”
“可我还是要说,我爱你,自从确定自己爱上你之后,从来都没有再想过不爱,纵然是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有想过分手给你快乐自由,让你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不去爱你,从来没有想过停止去爱你,这三个字,于我来讲,很重要,我爱你。”
云开抖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掉。
别的男人说情话,能说得女人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流,甚至发誓非他不嫁,终身只爱他一个人等等的山盟海誓。
可他倒好,说得人浑身不舒服,甚至还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是的,有些猥琐。
云开静默,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
怎么六年不见,这男人越长越猥琐了呢?瞧瞧这眼睛,本来就小,还笑,一笑起来,眯在了一起,可不就像那些色米米的老色男的样子?
萧寒笑看着她,突然却一脸平静地开口说:“是不是觉得你男人越老越有魅力了?看吧,好好看,不要害羞。”
云开,“……”
她彻彻底底地被这男人给雷到了,他哪只眼睛觉得她眼中看到的他是越来越有魅力了?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害羞了?
这人啊,思想一有问题,跟着眼睛也就出了问题。
连带反应。
云开看着远处深吸了一口气,迎面袭来一股热风,她迎风凌乱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将视线收回来,两只手腾开,从他的脖子上,来到他的脸上。
反正她丝毫都不担心她这一松手会从他身上掉下去,若真掉下去,以后别说抱她了,他连碰一下她的手指都别想。
抱不动自己女人的男人,不要也罢。
云开抬起两只手,一只手捏着萧寒的一边的脸,使劲地捏了捏,带着些许的狠劲。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呢?”
萧寒眉梢一挑,“现在才发现啊。”故意顿了一下,他又说,“那怎么办?现在发现也晚了,你是我的了,想跑也跑不掉。”
看着这人得意又欠抽的嘴脸,云开恨得压根直痒,可四目凝视的时候,她的心却漏掉了半拍,发现自己的脸越发的热了。
不敢再跟他这么的对视,因为这等同于玩火。
这大热天的,玩火可不好受。
云开侧过脸,可余光还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这张俊朗的面庞。
虽然这六年来他老了不少,可是,人谁不会老呢?
更何况,男人越老越有魅力。
再说了,他又不是老得那种满脸皱纹,一脸老年斑的那种老。
其实看起来也就沧桑了一些,还是很有魅力的。
这么肆无忌惮地用余光看着男人的侧脸,等云开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贴上了那张脸。
蜻蜓点水的一触即离开,云开的心“嗵嗵”直跳。
萧寒难得的没有逗她,只当是她刚刚只是不小心嘴唇擦着了他的脸,可是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比擂鼓还要激烈的心跳。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总是这件白衬衣,你别的衬衣呢?”云开转移了话题,盯着萧寒身上的白色衬衣看。
萧寒低头也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衬衣,一脸纠结和无奈,叹了口气,“你不在家这六年,又没有个女人给我c持这些衣服,所以我就省事,一次订做了一个月的白衬衣,每天换一件。”
云开皱了皱眉,以前就听说,有些男人不会搭衣服,或者懒省事,遇到合适的又喜欢的衣服,一买就买好几件,甚至有些还成打买,只是那仅限于别的男人,至少她所了解的他,可不是这么不讲究没品位的男人。
“你看,离了你,我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说得好似还挺有理。
云开一脸鄙视,懒得回他。
“贝利利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终于言归正传,萧寒还是有些紧张。
王明已经跟他说了,她想要将贝利利带回家,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将贝利利带回家不带回家的问题,而是他得跟她说清楚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这个问题。
“云云,你相信我跟贝蓓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吗?”
“证明给我看。”
“哦。”萧寒动了动,原本两只手托着云开的臀部,现在换成一只手,稍微还是有些吃力的,但是绝对不会让她掉下来。
云开也故意的不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就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那只手上。
萧寒腾开一只手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递给她。
“干嘛?”云开没有伸手去接手机,而是眨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里面有段录音,你打开听一下。”
“什么录音?”云开说着已经将手机拿到了自己的手里,没有任何犹豫地利索解开手机锁,等准备去找录音的时候,她的指尖一顿,抬头看向他。
萧寒正在重新换手,打算还是用两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有些吃力,就见她眼神不明地看向他,他没看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萧寒想了一下后才问。
“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更换密码?”
萧寒看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嘴唇弯了弯,在她的额头落了个轻吻。
有些事不需要讲,她能明白,但有些事即便是她明白,也要讲。
云开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低头点开录音。
“最新的那个。”
云开撇撇嘴,一共就两个,就算是点错了,大不了换另外一个,总有50%的正确几率。
录音点开后,先是贝蓓的声音,“求求你,只要你能救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救你?你女儿差点杀死我儿子,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别忘了,利利也是你的女儿,她的身体里流着你一半的血液。”
“你觉得我会在乎?”
“你女儿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兴许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心情一好……”
“你说话算话?”
“她是试管婴儿。”
……
后面还有很多云开没听完,因为她对贝蓓究竟是如何得到的他的京子这件事不感兴趣。
不过,还真是应了陆承铭的猜测,果真是试管婴儿。
不过,由此看来,贝蓓这女人也不过是个如此没脑子的人,她当真是以为萧寒会放过她吗?
她之前去怎么问她都一口咬定是跟萧寒尚了床,然后有的贝利利,其实如果她聪明一点应该告诉她实话的。
女人嘛,何苦为难女人。
不过都是爱上了同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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