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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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第5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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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生病,她只是心里难过。

    她拒绝吃药,每一次被强迫喂到口中的药,她都会给吐出来,她说药太苦,她的心里已经够苦了,不想更苦。

    她更拒绝打针,拒绝医生给她诊断,她只是固执地躺在那里,躺在那张窄窄的单人广木上,闭着眼睛,无力地呼吸着,放佛连呼吸都泛着苦涩的味道。

    她说,我想他了,很想,心里就像是被人给掏了一个大洞。是他,他把她的心挖了一个洞,可他却带着她的心要结婚了,娶别的女人了。

    她又说,我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喜欢他,我只是爱他,可爱是什么?为什么爱这么的苦?

    那天,景一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嘀嘀咕咕了整整一天,在傍晚,她终于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连呼吸都微弱得探不到。

    谭靓靓和江心蓝将她送到医院里,那晚,刘成一直守着她。

    她一直都没有醒来,一直一直的睡。

    这一睡,睡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是个大晴天,清晨,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她眯着眼睛,放佛看到了新的世界似的,咧开嘴笑了。

    她坐起身,看着广木边趴着的男人,他的下巴上,嘴巴的上面,都是新生的胡茬,这是她认识他这些日子来,第一见到他没有刮胡子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邋遢,倒也透着几分性感。

    “刘成……”她抬起手,轻轻地揉了下他灰白相间的发顶,想起那个男人也如他这般,三十岁便有了白发。

    刘成听到她叫他,猛然就睁开眼睛,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静了片刻他才知道,自己没做梦,她醒过来了!

    “一一!”刘成欢喜地抬起头,像个孩子,猛地将景一抱在了怀里,眼泪却在这刹那流出来,“你可算是醒了,可算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真的就要疯了。

    景一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但却没有推开他。

    她望着窗帘里照进来的那道光束,那是黑暗里指引光明的光束。

    她抬起手也抱住了他,她说:“刘成,等邵深结婚了,我们就恋爱吧。”

    刘成浑身一颤,眼睛直直地瞪着,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她刚才说什么?

    他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一定是幻听,一定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跟他说,我们就恋爱吧,怎么可能?

    眼泪流得更凶了,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他感动了自己。

    景一看了会儿太阳,看得眼睛有些酸涩,于是就垂眸,笑着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你们男人的喜欢真短暂。”

    刘成再次怔愣住,她说……她……刚才她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出现幻听?

    “一一你……你刚才说什么?”他不敢抬头,不敢松开她,他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害怕他一动,一松开手,梦就醒了。

    景一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样子,“同样的话,我才不会重复第二遍,唔——”

    男人温热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不同于她记忆中的那样的吻,可这种只是唇碰着唇的感觉却又是那样的干净和舒服。

    她在心里无声地笑了,人总是要给自己一条退路,给别人一个机会。

    有些人不该惦念,有些人不敢惦念,而有些人却需要去惦念。

    “一一,我很欢喜,虽然我知道距离我们恋爱开始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这中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可我依然激动不已。”刘成拉着景一的手,掌心交叠,手指与手指交错接触,这是一种踏实的触感。

    景一心想,也许这个男人不是她最终的栖息之地,但是青春,就让自己疯狂一次吧,谈一场恋爱,纵然结局是失恋,无非就是哭一场,病一场,抽丝剥茧地痛一场,仅此而已。

    只是,很多时候,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我们从来都无法真正的预料未来。

    就像刘成说的那样,这中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可那又怎样呢?我依然激动不已。

    谭靓靓和江心蓝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此时景一和刘成已经吃过了早饭,只是,景一大概是大病初愈的缘故,没吃两口就给吐了,最后只是喝了一些白开水。

    谭靓靓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景一,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可是眼睛里却带着起伏的波澜。

    景一是聪慧的女孩子,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呢?

    她支开刘成让他回去洗漱,病房里只有这三个女孩子。

    谭靓靓剥开一些核桃,递给景一,“吃一些吧,不吃东西怎么行?”

    景一摇头,她现在看着什么都没有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太久的缘故,胃都给病坏了。

    谭靓靓将核桃仁塞进自己的嘴里,边咀嚼边看着她说:“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你腹中的孩子考虑。”

《一往而深》037:白晓雪意外之死() 
如同电闪雷鸣,电光火石间,景一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谭靓靓捏了一些核桃仁放进口中,继续剥着核桃,垂眸漫不经心的又说:“但是这孩子也留不住,你生病这么久,各种的药用了不少,所以必须流掉。”

    顿了顿,她抬起眼皮看了眼景一,继续又说:“原本我的意思是趁你昏睡的时候直接给你做了手术,可是江心蓝说这样不妥,你是孩子的母亲,跟孩子告别理应由你这个母亲亲自来做。”

    景一回过神来,敛眸看着自己的腹部,颤抖地抬起手,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地方。

    她怀孕了?

    她怀了邵深的孩子?

    她居然怀孕了!

    可……这个孩子却不能够来到这个世上。

    谭靓靓和江心蓝离开了,她们说,需要给她一个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刘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景一其实是害怕他出现的,因为在她好不容易决定放下那个不该执念的人,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机会的时候,却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意外,所以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刘成没有出现,她这一天虽然过得忐忑,但也平静。

    已经进入了1月,这几天正好是元旦小短假,医院的病人也跟旅游景点一样,人潮拥挤。

    思考了一天一夜的景一,已经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更接受了这个意外要从她生命里离开的事实。

    第二天的一早,她给谭靓靓打电话,问她能不能给她找人安排做手术。

    谭靓靓应下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跟江心蓝一起来了医院。

    他们没有在这家医院做手术,而是去了云城的一家挺有名的私立医院,谭靓靓说这里的信誉度好,医生的医术高超,关键是病人的*保护的好。

    这家医院是萧氏旗下的私立医院,萧寒的医院。

    她们先做了预约,并且跟做手术的医生也进行了沟通,手术定在第二天的上午九点。

    第二天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一月三日。

    之后再有一周,就是邵深结婚的日子。

    手术是谭靓靓和江心蓝陪着景一做的,因为月份很小,所以也算是一个小手术,原本是要用无痛人流的,可是景一拒绝了,她想,孩子从她身体里离开的时候那么痛,她又怎么能自私的选择无痛呢?

    手术全程没有麻醉药,冰凉的器械进入身体的那一刻,景一放佛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她没有哭,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面色苍白。

    手术后她也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只是,她设想过很多种再次见面的方式,却没有设想过会以这种方式。

    景一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窗户边站着一个人,窗帘的纱帘是合上的,他立在那里,迎着光线,她能看到的只是他的身体轮廓,一个不算清晰的背影,可她依然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身材颀长高大,却带着浓浓的落寞和哀伤,只是一个背影,都让人莫名的心疼。

    他一只手在口袋里插着,另一只手,也许是正夹着一支烟在抽,因为房间内,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她动了动嘴唇,想叫他的名字,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又抬起手,朝他伸出去,最终却又无力的落下。

    眼泪,像小溪流,从她的眼角,一股一股地流下。

    她哭了,先是无声无息,后来是低声的抽泣。

    邵深这才猛然惊觉,转过身,见她已经醒来,他连忙掐灭指间的烟,随手就丢在地上,大步快速的朝她走过来。

    “你醒了?”他在广木边坐下,伸出手握住她虽然在被窝里躺着却依然冰凉的手,“怎么不叫我?”

    他没有问她问什么哭,只是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擦着眼角的泪。

    “我……”景一终于动着嘴唇发出了一个声音,可声音却沙哑破碎,她以为自己足够的坚强,坚强到就算是再见到他,她也不会难过,不会掉一滴泪,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坚强。

    “我知道,孩子没了。”邵深平静地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修长又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拢着她的发丝,“没关系的。”没关系,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你不知道,我以后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做父亲的机会了。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我做了父亲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可这一刻,我依然奢望着,如果这个孩子没有离开,那该多好,几个月后,他便能够出生来到这个美好却又不美好的世界,过着简单又复杂的生活。

    我不怪你,没有告诉我这个对孩子的到来做出一半贡献的父亲,你要将他从你的身体里拿走这件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可我还是很难过,我在玻璃器皿地看到那么小那么小的他,那是我的孩子,我跟你的孩子,我这辈子可能唯一的孩子,他就静静地躺在玻璃器皿中,无声又无息地告诉世人,他也曾来到过这个世界。

    景一的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可却再也说不出来。

    时间在静默中悄悄溜走,直到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邵深松开景一,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到窗边,“嗯,是我。你说什么?谁死了?”

    景一看着窗边站着的男人,从他接起电话,到电话挂断,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半个小时了,可他却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似雕像,静静伫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抑或是,此时他的心里想着的是谁?是那个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还是刚刚电话里他说的那个谁,那个死掉的谁?

    她不得而知,只是这样落寞的背影,看起来令人难过,难过得想落泪,不为自己,只是心疼这样的他。

    尽管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地爱上了他,并且义无反顾地爱着他,可她还是想要分一些,哪怕一点点,他的悲伤和难过,这总也好过,她在他的世界外徘徊。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不管他因为谁难过、落寞,那个人都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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