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管得了,他这长兄如父,好话歹话也说了那么多,她听过吗?
更何况……你说他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什么身份?
如果他真的是路琪跟邵其录的儿子,那么两边,一边是亲妹,一边是亲弟,你说他是帮谁不帮谁?
刘成头一次觉得,这当哥的其实挺不容易的,真难啊!
过了一阵子,景一又问:“哥,要是妈真的不同意,那我跟邵深是不是要提前分了的好?”
刘成已经洗过脸也刷过了牙,拉开门看了她一眼。
“刘成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景一跟着他来到桌子前。
刘成从桌上拿起笔和笔记本,这还是景一给他准备的,方便他跟人沟通。
刘成的字很好看,虽然没有练过字,但是写出来的却自成风格,很漂亮。
他写道:长痛不如短痛,分了吧!
景一哀嚎一声哭丧着脸,“哥,你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啊?我现在还不想分,起码在没有遇到下一个喜欢的人之前,我觉得邵深还是不错的。”
刘成:那你就等着将来哭鼻子抹眼泪的痛吧!
“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妹?你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刘成:是不是亲的这会儿还真不好说。
“刘成,我看你是不想让我搭理你了!”
刘成:好呀,那你走吧,反正看着你也心烦。
景一气得直跺脚,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刘成不理她,就自个吃粥,再吃点包子,包子嚼得特别碎才敢咽下去,一个包子吃了差不多十分钟。
今天的天气很好,吃过饭刘成去楼下的花园里散步,景一闷不吭声地跟着他。
走了一会儿,刘成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景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看,是刘成发过来的。
——景一,你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十八岁,所以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主了,尤其是婚姻大事。邵深这人到底适不适合你,哥现在不好说,而且适不适合不是我说了就算的,那需要的是你自己觉得适不适合,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个人倒也是个能够靠得住的人。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没必要过于的纠结,也许一开始一团糟,可是走着走着就明朗了。
景一看着这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的看完,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刘成无语地看她一眼,转身上楼。
真是服了她了,动不动就哭,难过了哭,高兴了还哭,这会儿哭又是什么个意思?
三十多岁的人了,真的是讨厌哭,讨厌看见人哭,讨厌看见眼泪。
只因为,小时候哭过太多,那些泪,像刺,扎在身上,很疼,提醒着他,他从小到大的人生有多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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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084:开跑车的骚包男()
一连一周,景一都没有再见过邵深,她没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接到他的一个来电。
这几天不是没想,而是没想好,他们未来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头很疼,她已经连着三晚上失眠了。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景一躺在宿舍的广木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谭靓靓和江心蓝周末都回家了,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
很安静,静的她有些不适应。
以前她喜欢一个人,一个人发呆,能一天不跟人说话都不会觉得寂寞无聊,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和陌生。
现如今的她,特别的渴望在人多热闹的地方,放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和踏实。
今天肯定要去医院陪刘成,可她这会儿却不想动,什么时候出发,不知道。
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的最多的却是邵深。
这一周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虽说他是大老板日理万机的可以理解,可是不至于忙得连个电话都没有吧?
心里不舒服,闷闷的,放佛自己被抛弃了。
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被她从左手挪到了右手,昨天晚上挪的。
左手无名指是连着心脏的,只有婚戒才可以戴在那根手指上,她跟邵深没有结婚,之前一方面是他不让摘掉,另一方面是她也幻想着他们能够走到结婚那一步。
可是现在,阿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阿妈说,景一,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不许嫁给他。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句话,她不能失去阿妈,可是爱情,她也想拥有。
然而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她懂,所以心痛。
不管怎样,在邵深跟她阿妈之间倘若真的让她做一个选择,尽管这个选择无比的艰难和痛苦,但她依然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的阿妈。
爱情于她来讲,是有选择余地的,可是生身父母,这是没得选的。
她这辈子只可能有一个阿妈,生她养她的阿妈。
手机响了,景一躺着没动,不想动,不管是谁打来的,她这会儿都不想接听。
手机响了一遍后就自动挂断了,可是没一会儿却又响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地响了停,停了再响,反反复复,乐此不倦。
可是景一的耳朵却听烦了,她无比暴躁地坐起身,一把抓起放在广木尾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后就直接按了挂断键,关机,将手机又丢下。
凭什么?凭什么一周都不搭理她,这会儿给她打电话她就要接?不接!他以为他是谁啊!
景一愤愤然,拉起被子蒙着脑袋继续睡,可是睡不着,被子蒙着脑袋又憋得难受。
又把被子掀开,景一大口地呼吸了一会儿,打算起来,买点东西吃吃,然后去医院。
洗脸刷牙的时候,宿舍的门响起。
景一扭头朝卫生间的门口看了看,一大清早的,虽然也不算清早了,可是八点对于周末来说,还算是早的,这个时间谁来敲门?
牙刷还在嘴里,她一只手捏着牙刷刷牙,一只手拉开门锁。
宿舍的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只是打开了一个小缝隙,她看到是个不认识的女生。
“请问你找谁?”
那女生递给她一个东西,她皱着眉松开挡着门的手,宿舍的门慢慢打开,她去看那女生递过来的东西,是个小礼物盒,看不出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景一皱眉,“这是什么?我跟你……认识?”
女生摇头,“不认识,这是楼下的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女生说完将手里的礼物盒就塞到了景一的怀里,转身就走了,走了没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笑了,没想到就送个东西还能挣两百块钱,一周的伙食费有了,但愿这样的好事可以天天遇到。
“不是……”
景一有些无措地拿着礼物盒看着已经走远的女生,这是什么事啊?谁送她礼物?还有,确定这礼物是送给她的?
这宿舍里可是住着三个人的,送错人了怎么办?
景一拿着礼物盒转身,关上宿舍的门,然后将礼物盒放在窗户边的公用桌子上,一手捣着牙齿,一只手撑在桌边,踮起脚尖朝楼下看了看。
没有看到有什么先生,倒是不远处围着一群人,很热闹。
她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所以也就不关心大家围在那里在看什么,反正不管看什么都跟她无关。
继续刷牙洗脸。
收拾完后是上午八点半。
景一拿上背包准备出门,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医院。
到宿舍楼下,她依旧看到围在宿舍楼前的那群人,比刚才在楼上的时候看到的人多了不少。
“哎,你说这车大概多少钱?”
“具体的不清楚,不过少说也得三四百万了吧?”
“三四百万?不止吧,我觉得起码也得五百万以上了。”
“……”
还以为看什么呢,原来是一辆破车!
真是闲着没事干,有什么好看的啊?不就是一辆破车吗?
景一撇撇嘴,将肩上的双肩包耸了一下,大步离开,朝学校的餐厅走去。
周末的这个时候,餐厅里一般都还有饭菜,她决定去买碗粥,吃俩包子,早饭就这么搞定了。
其实自从一周前被邵深说吃得多开始,景一也不是在跟邵深怄气,反正她就是有意识的开始控制自己的食量了,每顿饭,原本能吃三个馒头的,现如今只吃两个。
可是,这从三个降到两个的后果就是,她一天到晚的都觉得饥肠辘辘的,饿得不行。
可是没办法,饿了也得忍着。
饿了她就喝水,一杯一杯的喝。
喝水多的后果就是一天到晚的跑厕所。
上课的时候每节课下课她都要跑一趟厕所,跑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没办法,她不能够让邵深嫌弃她,不管将来两人在不在一起,这种被男人嫌弃吃得多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所以这一周下来,原本就不瘦得只有不到三位数体重的人,愣是又瘦了足足三斤。
站在食堂门口的体重秤上,景一叹气,照这样下去,那岂不一周瘦三斤,一个月瘦十二斤,要不了多久,她就去西天见佛祖了。
食堂里,香气四溢。
景一从体重秤上下来,她一直都挺纳闷,为什么学校食堂门口会放着一台体重秤,难道是因为学校为了学生的健康考虑,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学生,吃饭的时候可别吃多了,吃多了容易发胖,发胖了就容易有一系列的病?
这个还真的不得而知。
不过,反正有的没的,现在的情况是,她还能继续再这么瘦下去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景一要了一份小米粥,两个馒头,两个肉包子,还有一个韭菜鸡蛋的菜角。
馒头包子菜角粥,一股脑下肚后,景一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才像样吗,填饱了胃,感觉浑身都力气十足。
临走的时候,看到卖饼的窗口里那一摞金黄色的芝麻烧饼,景一又馋了,又买了一个,走着吃着走出食堂。
今天的天气很好,其实这一周天气都很好。
云城有些春天的感觉了,走在路上,可以看到有很多时髦的美女,已经甩掉厚厚的羽绒服了,甚至已经开始了露腿,大衣里面就穿一条及膝盖的裙子,不冷吗?
景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羽绒服,牛仔裤,牛仔裤里面还穿了毛裤,羽绒服里面还有厚毛衣。
她严重的觉得,自己跟这些人不是活在一个空间里。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景一咬着手里的芝麻烧饼,大步离开。
“滴滴滴——”
身后有汽车的鸣笛声响起,景一慌忙朝一旁挪了挪,其实她本也没有靠路中间走。
没有回头,她挪完后就继续的吃着烧饼走着,心里想,以后还是不控制食量了,因为控制的后果就是让自己难受,忍不下去后可劲儿的吃,何必呢?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吃饭,吃到饱为止。
身后,鸣笛声还在响着,声音刺耳,尤其是似乎已经到她身边了,声音显得特别的大。
景一心里想,估计又是哪个骚包的富二代,在这校园里勾搭美女耍酷呢。
她扭头,打算瞧瞧这位少爷到底长什么模样。
一扭头,一口烧饼差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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