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是吗？”皇上似乎来了兴趣。
“可不是，这些小姑娘年纪不大，见识都还挺高。看来各府教导得都很不错。”太后一副老佛爷模样。
“父皇来真巧，各府姑娘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臣妾正准备提议让她们表演一番，展示一番了。”太子妃站起身给皇上行了宫礼，笑眯眯地回答。
人家一家人唠嗑，莫子晚当然不感兴趣，她就低着头兴致阑珊地看着自己衣襟。这种情况下，可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她今天只要坚持到宴会结束就功德圆满了。
正主过来，场大多数小姐全都憋足了劲，想要一争高下。
“小女子卢侍郎之女婉约愿意弹琴一曲为大家助兴。”首先上场是一位四品官之女，该女子长得还不错，对得起她自己名字，确很婉约，是小家碧玉型。看得出她还有一丝紧张里面。
莫子晚有些不明白她明明胆子小，这么个胆小女孩怎么就愿意第一个上场？
“表姐是多少号？”莫玲珑低低地问秦书宛。
“二十五号，你呢？”秦书宛反问。
“你前面，十六号。”莫玲珑压低声音说。
莫子晚挑着眉不明所以看着她们。
“就是刚才进花园时领到牌子。”秦书宛好心告诉她。
原来如此，刚刚御花园里过来好多个宫女给小姐们分了牌子，独独少了莫子晚。莫子晚还纳闷怎么自己没有这个牌子呢？没想到这个牌子还有这样用途里面。
看着场上被赶鸭子上架女孩子正表演，这个女孩因为紧张，琴声中还出现了几处错误，实算不得好。
莫子晚现代就是出生于大家庭，琴棋书画可以说是她必学东西，她又聪明，学习什么都很。可是她也有不好地方，那就是学什么一旦学会了，立刻就扔掉了再无兴趣。说白了就是三分钟热度。
场上女孩子错误当然逃脱不了她耳朵，她有些为女孩子惋惜，这个女孩子要想胜出恐怕不易。
表演结束后，女孩子拘谨地行了礼才告退了。
坐上首席上皇上、太后和皇后始终都是面带笑容。
“小女李玉燕，李尚书之嫡女，今天愿意一舞助兴。”李玉燕落落大方地上台。宫廷乐师顿时演奏起事先准备好乐曲。李玉燕自信地随着悠扬乐声开始翩翩起舞，看得出她是经过刻苦练习过，舞蹈功底很不错，旋转、劈叉，有几个高难动作被她做形如流水，很是赏心悦目。
后她动作停留后翘上，音乐也随之戛然而止，人们却似乎还没有从她舞蹈中回味过来。
“啪啪。”皇上高位上给她鼓了掌，其余人掌声也跟着响起了。莫子晚留心观察，发现李玉燕这一只舞带给其他人带来压力很大，有小姐明显受到了打击，显得有些垂头丧气。而有人明明眼中带着怒气，手上掌声却比谁都鼓得响，还有人露出不服气，似乎想和她一争高下，那个太师府展小姐首当其冲。
莫子晚就像看戏般将场上人表现都打量了一番。猛然间，她目光空中和斜对面楚风扬一下子对上了，对方那似笑非笑神情一下子让她冷下脸。现她确信了，楚风扬似乎知道她身份。知道也不怕，迟早大家是拴一根绳子上蚂蚱。但是莫子晚不喜欢这种被人家占了先机景象，当然她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了。
楚风扬目光移开，笑加肆无忌惮起来。
倾国倾城美男子笑欢畅，迷惑了很多世家小姐眼睛。明知道这位惠王身体不好，还不近女色，她们此刻却被他笑容所诱惑了。现要是问一声座人谁愿意嫁入惠王府，估计十个有八个说愿意，冲着惠王美色，即使明天成寡妇王妃也值了。
看到莫子晚眼中不屑，楚风扬内心都欢畅起来。
对比他，上座皇后和太后却微闭着眼睛，脸上笑容要是仔细看都变淡了许多。
皇家确是非多，偏偏相爷老爹和两个哥哥都一头扎进去了，莫子晚心中暗暗思忖，或许等会儿还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否则，太后不会无端地请自己过来。
太后、皇后是姑侄女一家，皇后家独大实力很强，太师位子上已经经营多年，而且展家又是世家，枝干盘曲，皇上估计不会能容忍外戚如大山一样巍峨。但是这座山已经成长起来，皇上怕是有心阻拦也没有能力和实力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皇上问是惠王，这个和自己心爱人生孩子一直才是他真正疼爱。皇后和皇太后对他做了什么，他何尝又不知道呢？但是惠王娘舅家实力要差多了，书香门第之家，你又能指望给皇子什么帮助呢？
好他大张旗鼓地打着惠王体虚身弱旗号，才使皇后和太师他们有所收敛。惠王从小机智聪慧，又勇敢有勇有谋，其实他才是太子佳人选。可是惠王身体太差了，作为帝王他不得不考虑这一点，自古帝王难当呀！
“李小姐舞蹈不错。”难得被天下第一才子、美男子赞叹。
即使没有心做惠王妃，李玉燕还是喜难自禁，面上喜色就有些掩饰不住了。
太子和六王爷以为楚风扬看中了李玉燕，想到李府背后势力，弟兄两个目光都是一紧。要是皇上将李玉燕许配了惠王，那情景就有些不妙了。
“是不错，风扬目光不错。”皇上含笑点头赞许。
“李小姐多才多艺，是京中难得才女。”太子含笑附和。
“皇上赞扬可是让那孩子羞得都抬不起头了，下面等着献艺小姐可都急着了。”皇后不想自己早就内定六王妃被被人抢走了，赶紧转移了皇上关注目标。
“那好。”皇上哈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表演稍显平淡一些。
“十六号相府莫玲珑上场。”太监声音尖锐而甜腻，莫子晚十二分不喜欢。
“小女子献丑了。”莫玲珑落落大方，落皇上眼中就有些满意。
今天晚上她表演是琴。莫玲珑轻轻坐下，用手指试了试琴音，然后就全神贯注地演奏起来。不指望这场表演中胜出，但是同样也不能丢了相府脸面，所以，她演奏得十分用心。
莫清风、莫清云手中捏着酒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她，有时也会调转头看看子晚。
莫子晚始终都低着头，没有任何人看清楚她美丽大眼睛。
楚风扬经过李玉燕那场精彩舞蹈，似乎对剩下节目也没什么兴趣了，莫玲珑上场，他又恢复到了原来时无精打采模样。
莫玲珑才女名号不是白来，这一曲《百鸟鸣凤》被她演奏很到位，人们似乎真得看到了百鸟朝凤精彩画面。
一曲结束，皇上和太后、皇后、太子他们全都给了她热烈掌声，特别是六王爷楚风言那脉脉含情目光几乎能将她融化了。
莫玲珑脸色平淡地谢过恩就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莫子晚还是没有抬头看她一眼，秦书宛却对她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莫玲珑很感激地回了她一眼。
对面莫清风和莫清云还是面带笑容样子，见莫玲珑坐下，兄弟两都向她微微点一下头算是赞许。
而坐她们下手李玉燕和展唯亭却恨得牙都咬碎了，她们心目中，温和优雅楚风言可是她们内定夫婿。看到他对别女子露出深情，怎能不让她们恨死了。
虽然莫玲珑表演精彩，皇上他们倒是没有过多地对她点评，场上表演过小姐中，李玉燕好像遥遥领先。
莫子晚对别人表演不感兴趣，只是以一个场外人身份观看。以她眼光，不难看出，六王爷正妃身份估计非李玉燕不可了。
而皇后太后早就定下了太子侧妃选择，估计她们将秦书宛也算计内了。秦公府实力摆那里了，莫玲珑是庶女，太子侧妃她还没有资格，但是六王爷侧妃，凭借相府地位那还是绰绰有余。
“二十五号，秦书宛准备。”报幕太监又喊了一嗓子打断了莫子晚沉思。
“请皇上太后和皇后原谅小女子，小女该死。”秦书宛几乎是弱不禁风地跪那里，声音也很纤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请皇上太后、皇后恕罪。”秦少羽、秦少征也上台请罪。
好好表演变成了负荆请罪，很多小姐、公子都不明所以，惊讶地注视着他们兄妹。
莫子晚眉头一皱，这样一来，秦公府真得是站到了太子地对立面，就怕今后太后他们会对秦公府不利。
而今天这次，表姐、表哥他们必会毫发无损，皇上一定会护住他们，不会让惠王失去一个好帮手。
子晚抬头轻瞄了一眼斜对面楚风扬，他老大人倒是很好，自己朋友有难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样子，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莫清风和莫清云也莫名其妙地、紧张地看着自己表兄弟姐妹。这么大事情，他们事先不知道才怪了，看到他们表演得惟妙惟肖样子，莫子晚内心差点笑岔了气。
“何罪之有？”皇上看着跪下面三个人，眼神幽暗。此时表情像极了楚风扬算计时样子。
莫子晚暗想，或许秦公府今天这一出正是皇上乐意看到吧。
上官宇和卫撩对莫子晚偷偷眨眨眼，意思是让她放心，可惜子晚不领情，一下子将头转开了。这举动让两个示好人很沮丧。
“小女子辜负了太后和皇后盛情。”秦书宛语气有气无力，一听就知道生了大病。
“怎么回事？”太后笑容淡了很多。
“小妹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全身起了很多小疙瘩，为了不惊吓到太后皇上皇后才带了帷帽，请太后皇上皇后责罚。本想请父亲告假，可是小妹一心想到宫里来看看，家里不忍心夺了她机会才迫不得己将她带进宫。”秦少羽一一道来缘由。
“是吗？将面巾掀开让哀家看看。”皇后不死心。
“皇后？”皇上有些动怒，皇后自知有些心急，忘记给秦公府面子了，所以脸上就有些讪讪。
“书宛怕惊吓到太后皇后娘娘。”秦书宛诚惶诚恐地说。
“无碍，掀开让哀家看看。哀家那儿有些好药，上次哀家脸上有些小红疙瘩，太医院送过来药膏抹了一两次就好了。哀家看看你脸上疙瘩是否和哀家上次一样。要是一样话，说不定那些药对你也有用。”皇太后铁定心要看看真伪，找出理由也冠冕堂皇。
话都逼到这样了，秦书宛别无选择，缓缓地揭开了面前纱巾，一张布满红疙瘩脸出现众人面前，大殿里传来了彼此起伏吸气声。秦书宛脸上红疙瘩太多，几乎达到了密密麻麻程度，整张脸惨不忍睹。
秦少羽和秦少征眼中已经含着热泪了。太后，今天一逼，将会将秦书宛推到了风尖浪口上，众目睽睽下任人打量，换做谁都不能忍受，何况是一个贵家小姐了。
太后和皇后真够阴毒，既然你秦国公不愿意靠过来，成不了自己人，那么我们就毁了你。从今天开始，场贵公子那就要好好掂量一番才能上秦公府去求亲了。哪一家公子都不能忍受自己妻子不堪一幕暴露众目睽睽之下，那会让对手随时用来打击自己。再说，秦公府小姐这副尊荣，又有谁会愿意娶她了。
莫子晚一会儿功夫就脑子中理清了场上走势。
“看来挺严重，和哀家脸上小疙瘩还有些不同，不过，将药膏拿回去试试，说不准就有效了。”太后语气温和，像个慈祥老太太。
“齐嬷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