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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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溺爱- 第9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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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的前提下,还会被人拉下了马呢,而现在,轮到徐爷爷和咱爸……他们可是清廉了一辈子的人。”

    林子航说到后来,心情难免沉重,他原就不屑于官场当中的尔虞我诈,如今眼见着又是一场考验,尽管他相信徐爷爷和父亲的为人,可毕竟关心则乱,不论平时如何坚定立场,真正摊到心心念念牵挂的至亲亲人身上,会生什么,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吧,是我多心了,我以为当今社会,有权者,能够不动用的,少之又少……不过,这天下乌鸦也不一定都是一般黑的对吗?”

    秦雅芙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她的犹疑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

    “那,你希望吗?”林子航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儿,没头没脑地问出句不完整的话,可秦雅芙却是明白其中意思的。

    “不希望,”秦雅芙的声音还是不大,却很清晰,“而且,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再打乱了重来,只怕……”

    “你我一心最重要,”林子航打断秦雅芙后面的话,径直说道,“雅芙,从前的事情,咱们管不了,以后的事,我也未必能够完全控制得了,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争取推动事件往好的方面展。”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子航,谢谢你!”秦雅芙深为感动。

    “傻话,又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这是大家都应该正确面对的问题……”

    在安抚完秦雅芙,听到她挂断电话后,林子航握着手机半晌,直到里面“嘟嘟”的忙音都静止下来,他才想起把手机放到一边,却现,手心里已经沁出汗意

    其实,林子航没有说出口,秦雅芙也没有问的关键问题就是,明明今天下午,他已经可以回家去照顾妻儿了,可是,他却连提都没提。

    事情展到这里,表面上似乎可以暂告一段落了,但实际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也说不清楚,林子航唯一的想法,就是争取再观察一下,但愿真正的圆满可以不负期望,珊珊而来。

    还算踏实地休息了一个晚上,林子航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来到医院。

    因为知道徐爷爷平时早上起床时间都不算晚,而且,现在走廊里人来人往,已经很热闹了,所以,林子航没有提前打电话,而是直接走到病房门口敲门。

    里面很快传出徐爷爷浑厚有力的声音:“请进!”

    林子航答应着,便推开了门。

    结果,一看屋内的几个人,林子航不由得连连乍舌。

    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徐爷爷倒是如常半躺在摇起来的病床上,只不过,在床边坐着不知何时赶来的孙爷爷,另外还有一个同他们年岁差不多的老爷子,林父也在,但现在只有站在一旁,微笑陪同的份儿了。

    光是多了的两个人也就罢了,关键还在于,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头,在场的四个人全部阴沉着脸,看得人心情压抑。

    尤其林父,搓着双手,神情虽说不卑不亢,可是皱紧的眉头,委实看得人不舒服。

    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徐威被公安局带走不是件光荣的事,可总不至于如此明显地在徐爷爷面前愁吧?这不是没事给老人找不自在吗?

    林子航摸了摸鼻子,意识到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有心退出去,却见众人的视线已经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原来,昨天下午,在徐奶奶的情绪越稳定的时候,林子航曾经跟老太太商量过,要怎么跟孙爷爷交代的问题。

    因为孙爷爷也是个有意气的人,留在家里,自然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打过好几遍电话询问了,他得给人家个答复才行。

    徐奶奶这辈子坦荡惯了,哪里容许说谎?直接用丈夫的手机把电话打给了孙爷爷,告诉他,自己儿子因为犯了法,所以才外逃多年,现在,终于让警察给抓回去了,让他不用再惦念,等过几日他们自然就会回去。

第一千零二百章 旁敲侧击() 
孙爷爷听了徐奶奶的话,如何还坐得住?在放下电话后,立即出,于傍晚,林子航走后,就到达了医院。

    徐爷爷同孙爷爷原就是挚交,再加上徐爷爷又没想隐瞒,否则当初也不会用他的车来北京了。

    这样一来,孙爷爷说话也无所顾忌,自是半开玩笑地又对老友做了番安抚。

    等到聊个差不多,看看时间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孙爷爷说自己另有住处,徐爷爷也就没当回事,他们两个在这边的朋友不算少,看望个熟人,叙叙旧,再正常不过了,倒是徐爷爷因为私事闹心,反而谁都没有通知过。

    孙爷爷走后,林父如前所说,留下陪徐爷爷,林母则同徐奶奶住到了隔壁。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因为年龄大的人,睡觉都很少,孙爷爷也不例外,早早吃过饭,就携他的朋友过来看望徐爷爷了。

    林子航不认识那个人,但是从其形象气质来看,也明显不是一般人物,他在心中暗叹,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是那么回事,徐爷爷的朋友都没有脱开老干部的圈子,由此看来,当年的徐威倒是有骨气,在人生遇到那么艰难的困境时,他居然就没想过要借用父亲手里的权利?

    “早啊,几位爷爷!”林子航有些无奈,他最不喜欢跟官场中人应酬,早知道这么尴尬,他刚刚就应该先去徐奶奶的房间,省得被这么几双眼睛打量得别扭。

    “早,小航,过来叫于爷爷。”孙爷爷倒是没事人一样,热情地招呼林子航进来叫人。

    “于爷爷好!”林子航骑虎难下,偷眼看了看父亲,林父朝儿子眨眨眼睛,什么都没说,估计也是当着几位老人的面没办法开口吧。

    “嗯,好,不错!”于爷爷点点头,眼睛望着林子航,嘴里夸赞的话却是跟林父说的,“青年才俊了不得,林海,这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您说笑了,犬子愚钝,脑子不开窍,连咱们这方面工作摸索的想法都没有,也只是自己跟人合伙鼓捣个小公司而已,哪里有什么成绩可言呢?”林父谦虚着,说的却也是事实。

    “哦,他没走仕途?”于爷爷一愣,这倒是让他有些不解,回头看看徐爷爷,一个没忍住,随口问道,“林海一直展得不错,怎么不子承父业呢?”

    在于爷爷眼里,林子航同徐威不同,毕竟徐威是在大学没毕业时就失了踪,而且一走这么多年,遗憾在所难免,可林子航看起来,意气风,言行举止亦都不差,怎么会……

    “年轻人,喜欢依着自己的性子闯出一片天,我看挺好的。”徐爷爷的神情淡然,这么多年了,他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管不住,哪里管得到林子航的头上。

    “那倒也是,倦鸟归巢,累了,自然会回来。”于爷爷看出徐爷爷眼里的落寞,自知戳到他的伤心处,忙更改了说辞。

    “徐爷爷,难得你们老友相聚,我先出去了!”林子航不喜欢于爷爷那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干脆张罗走人。

    “子航啊,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说。”于爷爷好像没看到林子航脸色的不悦,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双眼锐利明亮,透着股子精光,仿佛直接可以看到人的内心深处去,此时,他的视线就定格在林子航的脸上。

    孙爷爷的嘴角抽了抽,从一开始把于爷爷带到病房,看到徐爷爷近乎漠然的脸色起,他就隐约预感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我跟老徐认识多年,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面皮太薄,最爱坚持什么原则,可这天下的规矩都是人定出来的,哪里能够一概而论呢?特殊情况终究是要特殊对待的不是?”

    于爷爷的语气不疾不徐,淡定从容,倒是一副好言好语相商的样子:“就像小威的事,时隔多年,虽然有些棘手,却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说呢?”

    林子航听到这里,心头一沉,难怪昨晚秦雅芙会多心,看来,事情会怎么展还真是不好说,不过,这自然让他的心气难平,脸上不由自主地就罩上了一层寒霜,望向于爷爷的眼神也微起变化。

    “老于,你想说什么?”没等林子航有所反应,徐爷爷已经率先沉不住气了。

    说起来,徐爷爷跟这位于爷爷原也是旧相识,但两个人在位时,政见有所不同,所以,不及跟孙爷爷那般走得亲近,而今早眼见着孙爷爷连招呼都没打,就把人带过来看望自己,他再感到难堪、不情愿,却还是忍耐下来。

    只不过,几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呢,林子航就进来了,随后,于爷爷便这么直接地把话摆到了明面上,这令徐爷爷颇为恼怒,连带着把孙爷爷的嘴没有把门儿的行为也恨上了,难免要狠狠翻他一眼。

    “哎,别,老于,你别瞎说,这事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你往里扯他干嘛?”孙爷爷也没想到于爷爷这么直白,慌忙站起身,拉住林子航的手,“小航,这儿没你什么事,你先看看老太太去。”

    “这有什么?年轻人经历得风雨越多,才越能历练成才呢。”于爷爷不以为然,他属于那种长得干瘪精瘦的体貌,不大的三角眼瞪圆了,炯炯有神,深沉得让人怵,比病榻上的徐爷爷和坐在旁边,胖乎乎的孙爷爷可有神得多。

    “年轻人,想想你爸爸这些年来,在老徐的扶持下一步步走来,有多不容易吧,现在老徐都这个年纪了,唯一的一点儿心愿无外乎也就是图个儿子可以尽孝于身边了,我听说,你老婆……”

    “我老婆跟那件事无关,请不要瞎出主意!”林子航终于听到于爷爷表达清楚了用意,也就不再隐忍,反正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没必要在这个瞎掺和的人面前伪装自己,径直打断他后面的话,随即转脸看向徐爷爷问道,“徐爷爷,请问,这是您的意思吗?”

    “不是,小航,你别听他的,他是好意,怕我这身体承受不住,但是,你放心,我没……”

    “徐爷爷,想想您煞费苦心才算唤回小叔叔的辛苦吧,难得他能够接受现实,肯回过头来悔过自新,您总不能让之前的努力白白浪费掉吧?而且您这样做,跟徐奶奶打过招呼吗?您认为她会支持您的想法吗?

    再者说,谁都不愿意面对亲人有事的悲痛,包括当年那个六岁的孩童,她对当时生的事知道得并不多,可是,她在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违背良心地保护了她最珍爱的人,结果怎么样?那份内疚追随了她二十四年。

    大家都说她固执、倔强,却没人真正关心过一个六岁孩子心里承受了多少东西。

    在坐的各位都有自己的儿女,不管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或者因为什么事伤过你们的心也很正常,可是,如果那件事放到你们的身上,试问,你们舍得对自己的骨肉施加各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吗?

    另外,这还不算完,等到她终于有一天得知了他们的消息后,她在犹豫、辗转、纠结、徘徊过后,选择了劝说那两个人能够直面自己的错误,她为的是什么?

    徐爷爷,我今天说的话,也许会让您恨我,但是,我不想隐瞒我的真实想法,我觉得,她的决定并不仅仅是担心受到法律的制裁那么简单,更多的,则是她盼着她最关心的人,在有生之年,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到阳光之下,不再继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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