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街一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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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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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西家走走,看到有好吃的就夹两筷子,别人家也不嫌弃,他也不会多吃,大概是怕一次吃的太多,下次人家不让吃了吧?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白春笙刚才就吃了两个杂粮馒头,根本没吃饱,闻到饭菜的香味,顿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上辈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他妈和他奶奶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都拿来给他吃,别人家孩子还在啃苹果的时候,他都已经吃上进口车厘子了!

    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铜板,白春笙咬咬牙,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先吃一顿饱的再说!

    好在这里靠近码头,做吃食买卖的也不少,白春笙掂量了一下,那些门面一看就很贵的酒楼肯定不在他的消费范围内的,倒是沿街摆摊的那些小吃摊还能接受。走了两个来回,白春笙选定了一家卖杂黄鱼烩面的,坐了下来,要了一碗店家招牌的黄鱼烩面。

    这种黄鱼和他们那个时空的黄鱼不一样,个头长不大,只有成人巴掌大小,扁扁的,肉质也有些柴,寻常酒楼是不用这种廉价食材的,也只有这样的街头小摊子,才会拿来做烩面。

第84章() 
防火防盗防猫妖

    “白大哥;现在距离秋后耕种的季节还有三个多月,依我之见;你不妨先在地里种些辣椒,这个季节虽说有些晚了;但是我看有些乡间种菜的老农;反倒特意选在这个时节种植辣椒,想来气候也是适宜的。”

    “而且可以错开辣椒丰收的高峰期;等到寻常人家的辣椒都快吃完了,这些辣椒才刚上市;反倒能卖个好价钱,对吧?”白春笙笑着问道。

    “正是如此!我从前也该想到是这个道理的!白大哥果真聪慧过人!”周茂青击掌赞叹道。

    “那是;我本来就不是人额,我的意思是我可是妖!”白春笙觉得自己能说自己不是人,大概今晚真的是喝多了。

    那红曲酒虽然喝着甜滋滋的,但是后劲还蛮大的。

    “辣椒很好;你若是种出来了,我可以用我们的商船帮你运到州府去卖;那边的人都喜欢吃辣。”王大郎也表示他可以帮忙。

    “行!那就种辣椒!不过;这些辣椒我可不卖!我、我要把它们做成剁辣椒!蒜蓉辣椒酱!到时候请王大哥帮我卖到州府去;咱们赚大钱!”白春笙觉得自己脑子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贤弟好像有些醉了,我送他回去歇着吧。”王大郎大概也喝多了;白天还客客气气喊人家白小郎呢;这会儿一顿酒过去就变成白贤弟了。

    周茂青也有些晕晕的;闻言也没有多说;他自己也是周母搀扶着才能勉强回到卧室的,哪里还能管得着别人?

    “兄弟我跟你说,我一定能做出整个州府最好吃的剁辣椒,你信不信?”喝醉了的白春笙自信心爆棚,揪住王大郎拼命强调道。

    “我、我跟你说,我奶奶做的剁辣椒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吃!多少人求上门来请她帮忙做呢,我、劳资要不是拆二代,钱多的没处花,我都想开网店卖剁辣椒去了!”

    王大郎不知道什么是网店和拆二代,不过,喝醉了酒的人,胡说八道也是正常的,红曲酒的后劲很大,他故意选的这个酒,就是想灌醉了白春笙和周茂青,却怎么都没想到白春笙这家伙喝醉了酒竟然还是个话唠,揪住他就不放手,非要他“跟着他一起发财”,王大郎无奈,只好依从白春笙所言,喊了他好几声“白总”,这才挣脱了这醉鬼的纠缠

    他都被搅和得快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想做什么了。

    将白春笙安顿好,盖上被子,王大郎走了出来,装作醉酒和周母打了声招呼,从前门回家去了。

    夜深人静,周家母女和对门的曾姑娘都吹灭了油灯入睡了,王大郎如一只灵巧的大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地无声,准确无误地扑向商秋芦的屋子。

    曾姑娘隔壁的那只螃蟹妖今晚被他支走去看守码头仓库了,整个院子里,现在大概也只有商秋芦没有入睡了吧。

    “大公子。”看到来人,商秋芦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豫亲王府的大公子,此刻应该还在国子监日夜苦读,我算哪门子的大公子?”王大郎,不,应该说是王鲲风,冷然一笑,施施然坐在一边的条凳上,看着商秋芦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条肮脏的走狗,“后日便是鲲玉十八岁生辰,我不管你们接到了那个女人什么样的密令,丑时之前,约束好你们的人,胆敢靠近鲲玉,便是你自寻死路!”

    “大公子,王妃并无恶意,她只是担心您”商秋芦反驳道。

    “担心我?怕是担心我给她带来难堪吧?回去告诉她,等鲲玉和阿姌成年之后,我便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再不会碍着她的眼。”

    商秋芦没有再说话,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王鲲风冷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已是深夜,凉凉夜色下,王鲲风孑然一身,坐在自家的屋顶上,看着北方,那里,重重山峦叠嶂,挡住了人的视线,也挡住了许多的恩怨情仇。

    他想起了五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有些微凉的月夜,乳母抱着他,贴身伺候的两个小童各挎着一个包袱,就那么站在月色下,看着站在屋檐下,那个抱着小小襁褓的美妇人。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虽然,她从来都不愿承认自己有一个半妖血统的孩子。

    生下了一只半妖,大概是她那完美的、令皇城无数女眷羡慕的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了吧?

    偏偏她还不能将这个污点擦去

    身为豫亲王妃,那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生下一个血统纯正的妖,好继承豫亲王的爵位,如此,即便今后老王爷仙逝,她也依然是那个尊荣无限的豫亲王太妃。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妃寄予厚望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个血统低贱的半妖!

    所有王府的女人,乃至皇城的女眷们,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然而,她们都失望了。

    作为一个从小便在后宅养大的女人,王妃从来都知道该如何利用手里的一切去扭转局势。

    生下一个半妖贱种,本是死局。她却在生下孩子后,立刻抓住豫亲王的衣角哀哀恸哭,只说自己万死不辞,只希望王爷能饶这个孩子一命,哪怕只是半妖,也要让她的骨肉能平安长大。

    豫亲王深感王妃一片慈母之心,不但对她的恩宠更盛,还特别允准她养育这个孩子到五岁再送去别院。

    从那后,这孩子便成了王妃哽在喉中的一根鱼刺,他是王妃对王爷表现她柔弱善良、慈母心肠的工具,也是她提心吊胆提防着的孽种。

    直到三年后,王妃再次有孕,顺利诞下一只血统纯正的妖族幼崽,豫亲王果然如三年前承诺的那样,立刻便请旨立嫡次子为世子。

    他这个不中用的半妖长子,自然也到了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王妃不愿让人看到他这个半妖长子,便命人趁夜将他和一直伺候他的乳母送到别院,那天晚上,也是一个月华如霜的冷夜,他哆哆嗦嗦地被乳母抱在怀里,颤抖着嘴唇不敢哭出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华服宫装女子,她抱着怀里的小世子,那才是她毕生的希望和寄托。

    而他,不过是她的污点和累赘罢了

    “不许让他出别院一步!若是被外人察觉,你们也别想活命!”华服女子嫌恶地丢下这句话,抱着华丽的襁褓进屋去了。

    自始至终,都不曾看他一眼。

    王鲲风就这样跟一只失了主人爱宠的丧家犬一般,被打发到了王府最荒僻的别院,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后来,别院里又陆续被送来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猫崽子,一个冰雪可爱的女娃娃,只是,那女娃娃却是出生就是阴阳眼,一只眼若猫瞳,一只眼若凡人。

    都是没有名字的弃子。

    王鲲风给不能化形的小猫崽子取名王鲲玉,给女娃娃取名王姁姌。鲲玉的生母是豫亲王侧妃龚氏,原本也是低等武将人家的女儿,因为王妃第一胎生了个半妖,当年的皇太后担心豫亲王没有血统纯正的子嗣,便亲自选了两个清白人家的女儿赐给豫亲王做侧妃,谁知道这龚侧妃的娘家实在争气,又有王爷提拔,不过几年时间,便从一个低等武将人家,一跃成为本朝新贵,其父更是被陛下亲封为平南侯,幸亏也生了个半妖之子,否则,向来“慈善大度”的王妃,只怕也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即便如此,王妃还是以“和大公子在一起方便照顾”为由,将龚氏所生的王鲲玉送到了别院,由自己的人严加看管,以此辖制龚氏。

    王姁姌的生母出身更低,本是府里的绣娘,因一双美目如星辰灿烂,被豫亲王纳为侍妾,没想到却生下了一个阴阳眼的半妖怪胎,遭到王爷厌弃。王妃本不欲管她,不过恰好碰到,便在王爷面前表演了一番慈母心肠,说服王爷给这孩子一条活路,让她去别院和王鲲风作伴。

    从那之后,无论王府里哪个侍妾落了胎,王爷从未曾怀疑过王妃。在他看来,自家王妃温柔善良,连一个绣娘所生的不祥之子都能妥善安置,又怎会去害别人的孩子呢?

    王鲲风很庆幸,鲲玉和阿姌离开生母的时候,年纪还小不懂事,不像他,亲眼看到生母眼神中的厌恶和憎恨,亲耳听到她丢垃圾一般的将自己丢到别院,被乳母抱在怀里,坐在马车上,他忍不住掀开窗帘,死死盯着渐渐远去的王府,期待着里面会有人追出来。

    然而,终究还是他太过天真了。

    半妖,是不能够被皇族所承认的。

    那个女人想要的,是一个能给她带来一生荣耀和尊荣的、血统纯正的世子,而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半妖!

    他听别院的下人们说过那个孩子,王府的小世子,身份尊贵,光是身边伺候的人就有三十多个,长的冰雪可爱,化形又早,连陛下都夸赞此子他日成就必不在豫亲王之下

    那真是一个得天眷顾的孩子。

    也是那个女人拼尽一生想要守护的珍宝。

    而他,又算是什么呢?

    一个被王府和亲生父母抛弃的孽种罢了!!!

    白春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觉得帮不上忙,干脆洗了洗手,回屋里拿了自己刚才买的几包糖,挨个去认识新邻居去了。

    商秋芦白天都在码头那边上工,白春笙把他的那一份单独留了下来,小院连他一共住了五户人家,正对着大门的最大的两间屋子,住的是寡居的妇人带着她的一双儿女,大儿子据说在镇上的书铺上工,白天,寡居妇人带着小女儿在家里忙活家务,闲下来的时候就忙着绣花换钱补贴家用。

    “婶婶好,我是昨天刚搬来的,我叫白春笙,初来乍到,有做的不对的,请婶婶多多包涵,这包糖送给妹妹吃。”白春笙笑眯眯地将那包买呀糖放在桌子上。

    或许是白春笙稚嫩无害的一张脸让寡居妇人放松了警惕,那妇人放下绣花绷,有些拘束地站了起来:“小妇人夫家姓周,白小郎唤我周婶婶便可,这是我家小女,小儿在镇上的翰墨书铺上工,不知白小郎从何处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哦,我是刚上岸的,那个,我是水妖。”白春笙有些尴尬地介绍道。

    “看出来了,我家先生有几个学生也是水里的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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