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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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华记- 第3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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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童槐很干脆地否决了,同时也告诉谢涵,那芦苇荡子里什么也没有。

    “这就怪了。”谢涵没敢把明远大师供出来。

    尽管她相信童槐对她没有恶意,可用童槐自己的话说,有的事情知道太多了未必是好事。

第六百二十四章、赴约() 
谁知就在谢涵想放弃时,童槐却道:“或许,有一个人认识那位赵王王妃,可惜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童叔叔说的可是明远大师?”谢涵直接说了出来。

    童槐点点头,“明远大师和你父亲相交很厚,当年你父亲在幽州求学时曾经得明远大师指点一二,你父亲说过,明远大师对他而言是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

    所以父亲才不惜和顾家同流合污,才不惜辜负皇上的圣恩,才不惜辜负母亲的深情,才不惜放弃年幼的女儿,才不惜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和正当年的性命,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恩?

    谢涵着实有些想不通。

    其实不单谢涵想不通,童槐也想不通,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出来,至少现在还不到时候。

    “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有一点很关键,千万不可生出贪念,我听说了不少你的事情,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童槐半是告诫半是安慰地暗示了几句。

    谢涵听懂了童槐的暗示,意思是那些银两不属于她,不能生出贪念。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有把那些银子据为己有的念头,可问题是她能在不惊动皇上和顾家的前提下把那些银子捐出去吗?

    她就快和朱泓成亲了,朱泓的麻烦本来就够多了,这个时候她节外生枝万一皇上取消婚约怎么办?

    还有,万一皇上因此降罪于她和谢家她该怎么办?

    她承认,她是一个有点私心的小女子,她想保全自己保全谢家,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做任何事情的前提。

    因此,略顿了一下,谢涵正色说道:“贪念不贪念的不敢保证,但谢涵会谨记童叔叔的教诲的。”

    “小姐果然是一个聪慧之人。对了,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绑架小公子的北地人?”

    谢涵刚要张口,忽见白氏哭哭啼啼地闯进来了,谈话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谁知她刚命司书送童槐离开,却见白氏一下扑到了童槐身上,哆哆嗦嗦地拽着童槐的衣服问:“我儿子是不是没事了,我儿子是不是救下来了?我儿子真的没事了?”

    就这么几句话,翻来倒去的地念着。

    谢涵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段时日白氏已近崩溃,也就不忍苛责她的失礼了。

    一旁的阿娇倒是识趣地把白氏从童槐的身上拉开了,此时谢涵也走到了白氏身边,“白姨娘放心吧,元元已经没事了。你让阿娇扶你回去好好睡一觉,过几天我们就回京。”

    “小姐,你没骗我吧?我儿子真的没事了?我儿子真的回来了?我儿子。。。”白氏依旧不敢置信地拉着谢涵的手确认。

    “错不了,放心吧。”谢涵一面安慰一面示意司书送童槐出去。

    安抚住了白氏,谢涵去了前院,她还得和高升随心几个商量赴约的事情呢。

    由于对方把见面的地点定在瘦西湖西北角的一处凉亭,且点名只让谢涵带着一个丫鬟和一名管家前往,因此,高升和随心自然不愿意谢涵去冒险。

    童槐都收到了谢澜逃离的消息,只怕那些鞑靼人也收到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转而打上谢涵的主意?

    再则,对方是外男,谢涵是未来的亲王世子妃,传出去于朱泓的名声也不好,对谢涵就更不必说了。

    因此,谢涵听从了大家的建议,让陈武带着司画和司书两个前往,随心几个两两一组分头跟着。

    谁知等陈武带着司书和司画赶到赴约地点时,对方并没有来人,整个凉亭空无一人。

    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陈武正要带着司书和司画离开时,一个小乞丐过来了,给了他们一张纸条,陈武打开一看,对方把约定的地点改了,定在了离此地大约五里路远的往南边去的官道附近的一处凉亭,且言明只能是陈武带着两个女孩子步行过去,否则的话他们就撕票。

    陈武一看便猜到对方准是发现了随心等人,于是,把信递给了司书,“怎么样?你们还敢不敢去冒一把险?”

    他是怕万一到时司书和司画被那些人绑架并祸害了,尽管这只是两个小丫鬟,可这两人也跟随谢涵这么多年了,名为主仆,其实也算是亲人了。

    “我敢,我这有各种各样的丸药和药粉,正好让他们尝尝。”司画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和袖袋。

    “我也不怕,师傅的武功这么厉害,我怕什么?”司书嘻嘻一笑。

    陈武看了这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带头往官道走去。

    三个人走了约摸一顿饭的工夫才发现官道附近的山坡上有一座凉亭,凉亭里站着两个人正居高往下看着。

    陈武瞅了这两人一眼,从司书的手里接过那个紫檀木匣子示意了一下,对方点点头。

    陈武便带着司书和司画沿着一条山道上了凉亭,先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陈武抱紧了手里的盒子,“我们小公子呢?”

    “验过你手里的银票我们自会放人。”其中一人说道。

    “不成,见过我们小公子才验银票。”

    “只怕这就由不得你了。”另一个人狂妄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就是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盗亦有道?”司画开口了。

    “什么叫盗亦有道?我们从没有听说过。”拿剑的那人摇了摇头。

    “这都没听说过,难道你们不是汉人?”司画试探道。

    “别他们啰嗦,反正见不到小公子我们就把这盒子扔到山下去,宁可便宜了别人也不能便宜他们。”司书咬牙切齿地说道。

    “放心,他们两个说了也不算。”陈武抱着盒子闲闲地说道。

    对方只是两个人,且一看就不是久居上位的人,因此陈武断定这两人只是负责打前站的。

    “不知本将军说了算不算?”一个身穿长衫面容偏黑的三十来岁男子拿着一把长扇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后面跟了四个佩剑侍卫。

    “是你?”陈武认出了对方。

    来人果然就是海宁城的那位叫阿木尔的军官,高升和陈武已经跟他打过数次交道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镇住() 
认出对方的身份后,陈武把手里的盒子给了司书,随后双手抱拳向对方行礼。

    “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都到了扬州还藏着躲着,好歹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啊,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面对面地谈?”陈武说道。

    “那好,你告诉我,你们主子的身份究竟是什么?”阿木尔直接问道。

    “我主子?说实话,我主子就是一个过气的官家小姐,从小没父没母的,她。。。”

    “我问的不是这位姑娘,是你们护着的那位公子。”阿木尔打断了陈武的话。

    “哦,那位公子啊,他是我们主子没过门的夫婿,可惜他去了蜀中,如果他在这的话,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我问的是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阿木尔咬着牙问道。

    “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位王子,也可以说是一名世子,是刚封下来的。”陈武略一思忖说了实话。

    阿木尔既然追到扬州来了,也把谢澜绑架了,想必早就打听清楚朱泓的身份了,这个时候撒谎只会激怒对方。

    “是踩着我们鞑靼人的血才封的世子吧?”阿木尔哼了一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手上没有我们大夏人的血?”陈武反驳道。

    “那不一样,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骗过你们,可你们呢?”阿木尔再次磨牙。

    “陈师傅,既然是故人,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司画见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劝了一句。

    “对对对,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说,要不进城说也行,找个地方我们把高管家一起喊来,说起来这几年我们借将军的光借大了,不瞒将军说,我们高管家又准备了好几大车的稀缺货物去找你呢,要不是因为小公子被绑架给耽误了,这会我们早就到鞑靼了。我们管家说了,战事结束了,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做生意了,他想拉着你一块挣点银子,回报这些年你对我们的数次救命之恩。”陈武也放低了点态度。

    “哼,他若真心想帮我,今日为何不来见我?”阿木尔的语气尽管还是有些不忿,脸色却和缓了些。

    “嗐,别提了,他是真不知道是你来了,将军想必也清楚,高管家是一点拳脚功夫也不会,这种场合我哪敢让他来送死?少不得找了个理由把他留下来了,将军若是想见他,我们这就进城。”

    阿木尔上下打量了下陈武,“你的拳脚功夫很厉害?”

    “也不是很厉害,多少会几招。”陈武陪笑道。

    说实在的,这几次鞑靼之行欠对方的人情实在是欠大了,所以来之前谢涵叮嘱过他,若果然来人是这位阿木尔,一定让他以礼相待。

    不为别的,就冲对方几次救了朱泓,这份人情谢涵就还不起。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谢涵不想跟这位阿木尔交恶,她还想从对方的嘴里探出那位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其实,从战事开始,谢涵就怀疑大夏这边有鞑靼的细作,这细作倒也不是冲大夏来的,是冲朱泓来的,要不然的话朱泓也不会接二连三地遇险。

    谢涵一度怀疑是顾家的人,可后来又隐隐觉得不像,李尧曾经评价过顾霖和顾琰,言辞中对他们的为人和品性似乎不太认可,但他认可一点,在民族气节的大是大非面前这两人还是可圈可点的。

    尤其是顾霖,他的名声和名望是凭自己的本事真真实实打出来的。

    当然了,顾家的荣耀也是靠着一代又一代的家主用自己的实力打出来的。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为了除掉一个朱泓而坏了顾家百年的声誉。

    相反,徐氏倒是有这个可能的。

    可惜,谢涵和朱泓都没有证据。

    因此,谢涵才想从阿木尔这找点线索。

    “所以你就自己冒险带着你们小姐来了?”阿木尔说完看了司画和司书一眼。

    “不瞒将军,这两位是我们主子身边的丫鬟,我们主子没有亲自来,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大夏的风俗和你们鞑靼不一样,女子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更是连大门都不能出的,更别说出来见外男了。”

    “什么狗屁理论,你们主子不来就是看不起我们将军,没有诚意。”拔剑的那名男子用剑指着陈武说道。

    “这个还真不是。”陈武一边说一边快速夺下了对方的剑顺手抛进了两三丈开外的一棵树中,剑身至少没入一寸,一下镇住了在场的三名鞑靼人。

    “你,你,你。。。”那名持剑的男子脸胀成了猪肝色,连话也说不全了。

    “得罪了,我这人最讨厌的是别人拿剑指着我。”陈武淡淡说道。

    “看来,你们主子今天是有备而来,想必你这匣子里装的也不是银票吧?”阿木尔很快回过味来了。

    “的确是有备而来,可我们主子也交代小的了,一定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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