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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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华记- 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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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她是作为赵王府的女眷来的,二小姐一看到她就摆了一张大黑脸,三小姐着急了,命奴婢来讨小姐一个示下。”司画见谢涵不在状态,只得多解释了几句。

    回过神的谢涵一开始也很气愤,徐氏明明知道她和沈岚不和还把沈岚派来,目的自然是给添堵让她作难。

    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沈岚是朱泓的大嫂,大嫂替小叔子出面送聘礼聘书很正常,尤其是家中没有婶娘、伯娘之类的女眷一般情形下都是嫂子出面,所以赵王府打发沈岚前来也没有毛病。

    当然,谢涵也不否认徐氏肯定存在某种刻意的成分,于是她命司画传话给新月等人,只需以礼相待,这个时候京城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想看她的热闹呢。

    打发走了司画,谢涵把门关上了,命司绣守在了门口,先把香炉里的东西取出来放进画像的卷轴,然后点了一炷香,跪在了父母的画像前。

    与此同时,外院的小月新月等人已经和沈岚签订好了聘书和礼书,开始进入递交礼单的环节了。

    由于小月出阁早,识字不如新月弯月多,因此,掠了一眼后她便把礼单给了弯月,弯月把礼单细细浏览一遍后又偷偷命人给谢涵送去了。

    谢涵接到礼单打开一瞧,首先入眼的是聘金多了,原定的一千两金子改成了两千两,此外,原定的一百二十八抬聘礼也改成了二百五十六抬。

    这个谢涵倒是听朱泓提过一句,说是太后和皇上看过徐氏列出的礼单有些不满意,说是京城勋贵之家的聘礼都能给到二百多抬,朱泓一个亲王世子居然才一百二十八抬,略有寒酸之嫌。

    于是,太后和皇上两人各给添了二十抬,宫里其他主位也赏赐了几样东西,徐氏自己也重新再加了点东西,这才凑够了二百五十六抬。

    想到这,谢涵拿着礼单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打头的仍是一对雪白的白雁,接着是聘金,其次礼饼、三牲、鱼、茶叶、芝麻、桂圆、花生、大枣等干果盒子,再然后才是首饰、衣料、皮毛、字画古董、田地、铺子等值钱物件,满满的写了一整本的红册子。

    别的谢涵没在意,她主要浏览了一下田地铺子,田地是六千亩,铺子六间,都在幽州。

    合上册子,谢涵命司绣交给谢沁、李榆等人去清点一下,同时也告诉司画,别的东西都可以先入库,能吃的东西必须等她查验过方可收起来。

    她已经不信任徐氏了,更不信任沈岚,所以她必须防患于未然。

第六百六十七章、庶吉士() 
送走赵王府的客人后,谢涵去了前院,小月、谢沁、李榆等人正帮着高升、司琴几个把东西分门别类地入库,张氏和吴氏坐在炕上说话,见到谢涵进门,张氏招了招手,谢涵走过去靠到了张氏身上。

    “东西还满意吗?我听说有不少铺子田地,礼金也不少。”张氏摩挲着谢涵问道。

    她不清楚谢涵有多少家底,但她清楚一点,谢涵的身家足以养活她自己,因此她关心的并不是赵王府真给谢涵多少东西,而是想问明白这些聘礼算不算得上丰厚和体面,从而判断出赵王府到底有没有小看谢涵这个孤女。

    “东西还行。祖母,那个女人有没有给你气受?”谢涵也不是很关心聘礼的多少,她早就说过,只要徐氏觉得过得去就成。

    因为这些东西抬出来是要招摇过市的,明眼人会看会比较,若有差池,失礼的不是谢涵只能是赵王府。因此,她关心的也是对方的诚意和自家人有没有受气。

    不得不说,这对祖孙还真想到一块去了。

    “这孩子,都要成亲了,以后说话可得注意些,进门后她就是你大嫂,可不能再说什么这女人那女人了,说习惯了容易秃噜嘴。”张氏见谢涵说东西还行,松了口气,也有心情来教育谢涵了。

    “知道了,祖母放心吧,你就告诉我她进门都说了些什么吧。”谢涵搬着张氏的胳膊问道。

    “你问的是你那个嫂子?”吴氏才回过味来,笑道。

    见谢涵点头,吴氏又道:“我觉得这姑娘不像是个坏人,长得还挺俊的,说话也很得体,也知道叫人,见新月不待见她也没说什么,还笑呵呵地跟你祖母问长问短呢。”

    “你会看什么?”张氏一听吴氏的评语,斜了她一眼。

    吴氏听了也不生气,讪讪地冲谢涵一笑,谢涵刚要开口把话岔过去,外面忽然有了欢呼声,紧接着便是新月、弯月推着满脸泪水的小月进来了。

    原来是殿试的结果出来了,朱泓在宫里听到消息,打发人来送信了。

    “中了状元还是榜眼还是探花?”张氏一激动站了起来。

    “都不是,好像说是什么庶吉士。”弯月见小月哭得不能自已,替她回道。

    “小妹,小妹,大姐谢你,大姐高兴,可大姐对不住你。。。”小月突然上前抱住了谢涵呜呜哭了起来。

    谢涵倒是很快明白了小月的心结。

    小月能嫁给杜廉确实是借了她谢涵的光,而杜廉能有今天也借了她不少光,更别提那几年战事紧张时谢涵对他们家各种生活上的关照,所以不管怎么说,小月和杜廉都欠谢涵良多。

    可谁知后来闹出了郑氏这一出,小月既做不到还谢涵和谢澜一个公道也做不到狠心决绝地抛弃生她养她的母亲,因此她只能对不起谢涵了。

    偏小月又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这种愧疚的心理时时刻刻纠缠着她,让她不得安生,不得欢颜。

    可谢涵理解归理解,但她做不到放下恩怨再跟从前一样姐妹一家亲了,因此面对小月的痛哭,她忽然有了烦躁想推开她的冲动。

    张氏明白小月这些日子的苦,也看出谢涵脸上的不耐,见此也陪着掉了不少眼泪,后来还是谢沁、李榆、顾錾等几人进来了,张氏和小月才把眼泪收住了。

    而谢涵也才知道杜廉进了二甲,当场被点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学习。

    一屋子人正在讨论庶吉士是什么官职,和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有什么区别时,杜廉回来了。

    进门后的杜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谢涵长揖一礼,“小妹,大恩不言谢,大姐夫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咦,这是什么个意思?”顾錾一听觉得杜廉的话里有故事,起哄道。

    “你想多了。”杜廉白了顾錾一眼。

    原来,今儿殿试时皇上知道他是幽州人氏后,问了他好几个医学方面的问题,显然是听别人提及过他,聪明的杜廉很快猜到了准是谢涵。

    “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小妹给我那些笔记和书籍也令我受益匪浅,因此小妹绝对是我一辈子的大恩人。”杜廉说完再次向谢涵行了个大礼。

    见谢涵忙不迭地躲开,张氏擦了擦眼泪,对杜廉说道:“好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再谢来谢去的,以后遇事了多想想今天,多想想你小妹的好,别再像小月她娘那样做出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伤了你小妹的心。”

    最后一句话张氏要咬着牙说出来的。

    不是她非要在这个喜庆的时刻给大家泼一瓢凉水,也不是她不信任杜廉,而是她心里跟谢涵一样,也没过去那个坎。

    不光她没过去,她清楚新月弯月谢沁几个也都没过去,不然的话方才小月哭的这么伤心时新月弯月两个都没怎么上前开口劝。

    还有,杜廉考中进士这么大的喜事二房除了小月却没有一个人在场,所以张氏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郑氏这个祸害,心下既恨又悔。

    她恨郑氏的贪得无厌和恩将仇报毁了这个家,悔的是自己没早些制住她,结果导致了郑氏的胃口越来越大最后和这个家彻底分了心。

    因此她才会想着在这个热闹和喜庆的时候提醒一下杜廉,千万别再做出什么伤害谢涵的事情来。

    “祖母大可放心,我杜廉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过河拆桥、见利忘义、背信弃义等小人行径来,在晚辈心里,早就把小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子一般疼爱。”杜廉忙正色承诺道。

    “那我们呢?难道我们就不是亲妹子了?”新月抓到了他话里的语病,戏谑了一句。

    她是看张氏咬牙切齿的,也猜到老人家心里肯定又不痛快了,只得忍着性子说笑起来。

    “自然是,只不过在杜廉心里,小妹的分量最重。”杜廉说了实话。

    其实,时至今日,他更割舍不下谢涵了,无关男女之情,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亲情,因此,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谢涵能获得幸福。

第六百六十八章、不合时宜() 
谁知杜廉的话刚一说完,众人很快有了各自的解读。

    张氏最先反应过来,以为杜廉说谢涵比小月分量还重,因而她怕小月多心,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真是个书呆子,一碗水端不平也别端撒了啊。”

    这话就把谢涵往新月、弯月姐妹三个身上引了。

    “完了,你死定了,我可救不了你。”李榆想到的是朱泓那个醋坛子。

    “是啊,本来我还想拉着三妹一起给大姐夫送份大礼呢,这下倒是省事了,左右人家心里也没我们,我们也别上赶子了。”新月拉着弯月恨恨说道,她想到的是她和弯月。

    “笨蛋,你男人说的是大姐夫得罪了你那个醋劲特大的小妹夫,跟你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这点理解力都没有!”顾錾翻了个白眼。

    不得不说,男人还是更理解男人,也更了解男人。

    “好你个臭顾錾,你敢骂我笨蛋,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家的小白兔。”新月一着急,把顾錾对弯月的昵称带了出来。

    这下弯月真挂不住了,跺了跺脚,“二姐,你。。。”

    “看看,看看,你家小白兔眼睛又红了,你还不赶紧哄去?”新月斜了顾錾一眼。

    “祖母,你也不管管,你看你两个孙女儿,一个活脱脱就是一只母老虎,一个娇滴滴就是一只小白兔,也不知你老是怎么调教出来的?”顾錾蹭到张氏身边撒娇了。

    “不行,祖母老了,管不了了,以后就交给她们各自的男人去管。”张氏乐呵呵地拍着顾錾的肩膀说道。

    “原来你是这么给谢家姐妹起外号的,不知道拙荆和小妹在你眼里是什么?”杜廉颇有兴致地问道。

    “没有,我哪敢啊?大姐这么贤惠的女子我可不敢起什么外号。”顾錾忙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小妹有呗?”这下连谢沁也来了兴趣,问道。

    “别,小妹比狐狸还狡猾,我哪敢在她面前作怪?多少年前我们几个在她面前就讨不到。。。”话说到一半,顾錾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把自己嘴捂上,可惜已经晚了。

    “完了,这下你也死定了。”李榆笑了。

    “小妹,口误,纯属口误,我决计没有给你起任何外号。”顾錾见众人打趣,忙冲着谢涵又是作揖又是抱拳的。

    说实在的,这次他本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假陪着弯月来京城送嫁,是朱泓给他找了个差事让他以进京办差的理由来的,谁知进京后朱泓交给他的差事不是进茶馆就是进赌场再不就是逛那种风流场所,还得自掏腰包。

    原本这些倒是他的长项,可问题是现在他成亲了,正和弯月在兴头上,弯月的醋劲也大,要知道他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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