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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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华记- 第3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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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大人,你有何看法?”朱栩把目光转向了涂斌。

    “回皇上,东西基本都翻动过了,有书记员记录在此,此外,还有从沈夫人手里接过的书籍、药材、地契、房契、银票若干以及从仆妇们身上搜出来的值钱物件在此。”涂斌说完从手下接过一个盒子送给了一旁的小太监,小太监再送到王平手里,王平再摆到了御前。

    “呵呵,沈夫人真是好口才,都把人家的家底兜来了还说不是抄捡,朕还真不知沈夫人竟有如此本事,随随便便一翻就能把人家的家底翻来,朕就想问你,谁给你的权力?”朱栩把盒子里的东西略翻了翻,冷笑道。

    “回皇上,臣妇是先发现的医书和药材,是为了找下毒的药材才无意发现的这些地契和银票。”顾瑜辩道。

    “沈夫人,莫非这些医书和药材就是你所指的谢氏谋害令爱的证据?”朱栩挑出了其中的医书和药材。

    “回皇上,是的。”

    “谢氏,你有何解释?”朱栩看向了谢涵。

    “回皇上,侄媳家里藏书甚丰,不仅有医书,还有药书以及治病的手札、五行八卦、游记、军事、阵法、兵器器械等等几乎囊括了各个方面,甚至还有制作火药的书,侄媳不仅研究医书,也研究过阵法、兵器器械和火药等,不知这些是不是也可以成为定罪的理由?那侄媳的罪过就大了,岂不是要被冠上谋逆或者是细作的大罪?”谢涵冷笑道。

    “除了医书,你还有这些药材呢?你怎么解释这些药材?”顾瑜这才想起来儿子曾经说过,谢涵给朱泓送过投石机的图纸,正因为有了那图纸朱泓才能以一百人重创对方数万人,才能在史册上留下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此,她是决计不能说谢涵是想谋逆或是细作,只能在药材上做文章了。

    “这些药材是我身边的丫鬟用来治病做药的,众所周知的缘故,臣女早年被外祖母灌了不少药弄坏了身子,所以臣女研究医书一方面是为了防备再遭遇类似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调理我自己的身子,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把我身边的丫鬟管事妈妈都抓来一问。”

    “回皇上,臣妇信不过她,这些药材还是找太医来一问便知。”顾瑜说道。

    朱栩一听这话,便知顾瑜是有底气的,可事情到了这地步,朱栩也不能不硬着头皮往前走,于是,他命一个小太监去请太医了。

第七百二十一章、夫妻同心() 
等待太医过来的空档,朱栩问谢涵清楚不清楚这些药材是做什么用的。

    “回皇上,侄媳有两大毛病,夏天怕热苦夏冬天体寒畏冷,如今正值盛夏,侄媳猜想司画应该会准备些适合苦夏的药材,因为她喜欢用一些补气益肾的药材来浸泡蜜饯给我开胃。”谢涵报了几味药材名字。

    “司画可在?”朱栩对司画还有一点印象。

    “在殿外候着。”

    “宣。”

    司画在太监的引领下进来了,朱栩问了几个和谢涵相似的问题,她的回答几乎跟谢涵一致。

    “那你来看看这些药材都是你的吗?”朱栩命王平把药材放到了司画面前。

    司画看了看,把药材分成两堆扒拉出来了,“回皇上,这些是奴婢买的,那些不是,我们院子里从没有这种害人的东西。”

    “皇上,听听,这是她自己承认的这些是害人的东西。”顾瑜自认为抓到了把柄。

    “回皇上,司画既然说了这些药材不是她买的,那就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添上的。”

    “真是新鲜,从你屋子里找出来的东西你不认,说是别有用心的人添上的,难不成你的那堆银票和地契也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添上的?”

    “沈夫人,方才皇上说了一码归一码,那些银票和地契稍后再谈,我们现在说的是药材的问题。”谢涵纠正道。

    “就是,你该不是心虚了吧?”朱泓补了一句。

    “我有什么心虚的?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还想信口雌黄,我看心虚的是你们吧?”

    “人证在哪?”朱栩问道。

    “我女儿就是最好的人证,她就是中了这些药毒,而谢氏偏偏又在研究这方面的医书和药毒,如果这都不能定罪的话,臣妇只能是认为皇上偏袒谢氏了。”

    “回皇上,侄媳研究这方面的医书是因为侄媳也吃过这方面的亏,侄媳的身子拜沈夫人的母亲所赐至今仍没有完全调理过来。不过这个姑且先放一边,我们先来说侄媳的大嫂,也就是沈夫人的千金,她并不是因为吃药才导致不孕的,而是因为吃了相克的食物导致体寒宫寒才不孕的,这点可以请龙泉寺的方丈大师作证,还有,当时大哥大嫂都在,也可以把他们喊来一问。”谢涵没等皇上开口抢着说道。

    朱栩听了这话正要去宣朱浵,谁知门口的太监喊了一句,“赵王和北顺王求见。”

    “宣。”

    话音刚落,朱枍和朱浵两个并肩走进来了。

    顾瑜有心想提点朱浵几句,可一来朱浵的脸被朱泓打坏了,因此进门之后他一直低着头;二来,她知道皇上这会肯定正盯着她呢,所以思忖再三她保持了沉默。

    事实上,她不是忘了沈岚是吃相克的食物导致的体寒,而是如此一来她污蔑谢涵的证据有些不足,故而不得已她才在谢涵的药材里添了点东西,哪想到谢涵的心思会如此缜密,一点空隙都不给她。

    好在她还有另一个杀手锏,所以思忖再三,她决定放弃和朱浵通气。

    “来人,给赵王赐坐。”

    一旁的朱浵听着皇上的语气还算温和,忙跪了下去,“启禀皇上,微臣是来为岳母求情的,岳母也是因为爱女心切才一时情急做错了事,恳请皇上看在顾沈两家满门忠烈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吧,说到底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用人不淑才导致今日的后果,微臣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实在是枉为人夫。”

    “朱浵,朕问你,龙泉寺的方丈大师说沈氏是因为何故不能生育?”朱栩避过了他的那段话。

    “是因为半年前吃错了相克的食物。”朱浵不明所以,只能说实话。

    “沈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朱栩看向了顾瑜。

    “回皇上,臣妇并没有否认这点,可臣妇听说了,食物相克导致不能生育是可以治好的,可有些药物吃进去后却是一辈子不能生育,因此并不能排除谢氏的居心。”顾瑜硬着头皮说道。

    “你这个女人可真是蛮不讲理,早知如此方才我就命人乱棍把你打死好了,因为我不能排除你还有上我家来偷盗的居心。”朱泓开口了。

    他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这个理由的确太牵强,跟疑邻盗斧有什么区别?沈大人,你有什么话说?”朱栩转向了沈谦。

    “回皇上,微臣,微臣。。。”沈谦有点为难了,因为顾瑜的理论委实站不住脚。

    “回皇上,内子不是还查到了什么银票和地契,那又是怎么回事?”沈隽问道。

    尽管他也恨顾瑜恨得牙根痒,可这个时候只能是夫妻同心。

    “不急,一件一件来。沈公,沈大人,沈夫人诬告谢氏下药毒害令爱一事不能成立,朕问你们父子认可不认可?”朱栩问道。

    沈谦和沈隽对视了一眼,沈隽回道:“虽不能成立,但谢氏的嫌疑还是有的。”

    朱泓听了上前踹了沈岑一脚,“虽然当时在鞑靼你谋害我的罪名不能成立,但你谋害我的嫌疑还是有的,否则的话怎么每次跟你出任务都会出事?”

    “你这是什么道理?”沈谦怒道。

    “你们沈家的道理。说起来我还是你们沈家的救命恩人呢,你们沈家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朱泓再次踹了沈岑一脚。

    “确实有这种可能。沈家不仅忘恩负义,沈家还心狠手辣呢,且不说沈岚先前要挖阿金眼睛一事,就论下毒害人,也还是沈夫人家学渊源,顾老夫人这些年一次次对我加以谋害,不论手段还是套路都极为熟练。子承父,女肖母,因此,我觉得极有可能是你们沈家为了嫁祸于我故意演了一场苦肉戏,左右事发后大嫂的身子还是可以补救回来的。”

    “对对,这是你们后院女子惯用的手段,贼喊捉贼。”朱泓拊掌笑道。

    “你?”沈谦怒目侧向朱泓和谢涵。

    四年前沈家牵头想弹劾朱泓和皇上时就被朱泓搅了,没想到四年后沈家依然要输在两个奶娃娃手里,这口气沈谦委实咽不下去。

第七百二十二章、结论() 
见沈谦被朱泓激怒了,朱栩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泓儿,别胡闹,一码归一码,这会我们议的是谢氏下药谋害沈氏一事。”

    “回皇上,微臣觉得谢妹妹谋害舍妹一事不成立,还请皇上看在我母亲护女心切的份上饶过她,微臣回去之后定当好好劝解母亲。”沈岑磕头求道。

    “好,你们沈家总算有个明白人了。现在我们开审第二件事,沈夫人,你把谢氏的家私搬来是想说明什么?”朱栩点点头,问道。

    “回皇上,难道皇上不好奇谢涵一个小小的孤女为何有如此丰厚的家私?我那个妹婿谢纾当年是出自寒门,娶的是我们顾家的庶女,我们顾家庶女的嫁妆定例是五千两银子,臣妇十分好奇谢氏的家私是从何而来的。要知道五万多亩上好的庄子田地再加上十二万多两的银票,这份家私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两白银,这些还不算是全部,臣妇听说谢纾酷爱收藏,那些字画、古董、典籍等都不是一笔小数,皇上难道就不好奇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吗?”

    “这些也都不是全部,皇上,那几年战事紧张时谢氏捐过的医药粮草也值三十万两银子。”沈隽补充道。

    “沈夫人,这你就枉做小人了,别人不清楚,难道沈大人也不清楚?幽州那几年战事紧张,地价都跌到了一二两银子一亩,谢氏为了筹集足够的军粮,不但把家底都打扫干净了,还特地从扬州拆借了好几万两银子来买地。至于这十几万两银票是从何而来的,朕倒是也略知一二,谢纾聪明,给女儿留了一个好管家,是个做生意的奇才。”朱栩替谢涵回答了。

    这些地契他都扫了一眼,绝大部分是战乱时买的,因此,别看现在值钱,当时的花费肯定用不了十万两银子。

    至于这些银票,朱栩也的确相信是高升和谢涵挣来的,他的暗卫就不止一次说过谢涵和高升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比如从南边倒腾衣料首饰绣品去鞑靼,再从鞑靼倒腾皮毛和药草去扬州,一来一去的做好了挣个两三万两银子一点问题没有。更别说谢涵那些年趁着战乱置下不少产业,如今一年光田租就能收三四万两银子,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婆了。

    “母亲,我见过高升做生意,那年他为救我们带了几车南边的衣料和绣品和其他物事去鞑靼,一共换了三万两银子,最后都用来打点鞑靼的军方了,而且我还听说高升每年都会从海宁或鞑靼贩卖不少珍贵的皮毛和药草去南边。”沈岑说道。

    “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你以为做生意是这么容易的?”沈谦训斥了沈岑道。

    顾瑜也一下傻眼了,她没想到连自己的儿子都向着谢涵说话,她还怎么辩下去?

    “沈公,你看看这些地契的购买日期。朕还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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