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其实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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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其实多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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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此学艺和表演,待乔妈妈寻得可心之人,加以训练,自会接回溪玥,同时警告花间坊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乔妈妈愿望达成,更是高兴,不禁频频点头称是

    秦暮羽走后,溪玥便一个人待在花间坊,还好乔妈妈还有点良心并且又是多疑之人,她猜不透秦暮羽的背景,于是,也不敢对溪玥怎样,除了研习器乐和诗词稍微严历,其它都顺着溪玥,而溪玥也是好学之人,短短几个月,才能竟然不输柳娇娇,而她姣好的面容更是惹人怜爱

    “小姐,这是乔妈妈备给您的衣衫,让您看看是否喜欢!”这日,溪玥起来正对着镜子梳妆,婢女小莲就拿着一套衣裙进来而道。

    听罢,溪玥将衣裙抖开看了一眼,这是一套铅丹色的曲裾深衣,衣领和曲裾都绣着色彩艳丽的芍药,让人不禁眼前一亮,一种雍容华贵之感顿生。看着这套衣服,溪玥也明白乔妈妈的苦心,于是,灵机一动,唤过小莲交待了几句,看着小莲出门,于是一个人拿起这套曲裾衣裙换上,刚换好没一盏茶的工夫,小莲就拿进来一顶青纱帷帽,看溪玥已经换好衣裙,便过来梳妆。

    “小莲,青丝轻倌,梳莲花髻就好,我要试试这顶帷帽。”

    “是,小姐!不过,您现在是我们花间坊即将登台的清倌人,您戴着帷帽不以真面示人,如何吸引外面那些风流之士呀!”小莲说着,居然微微嘟着嘴,虽然短短几个月相处,小莲早已喜欢上宽容而内敛的溪玥,于是想到什么便说着什么,从来不藏着腋着。

    溪玥听罢,看了小莲一眼,刻意压底声音而道:“你还小,这你就不懂了,得不到才最撩人哪。我越是藏着,他们就越是对我感兴趣,算了,你这小孩,跟你说你也不懂!”

    “姐姐,您这样说话,小莲都不高兴了,姐姐您仅仅比我年长了两岁,您说我不懂,那您又懂得比我多多少?”溪玥听着,抬眼看了一下铜镜中的小莲,眼见她满脸的委屈和不满,忍不住轻笑两声,摇摇头,正要开口训斥,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而道:“溪玥,我是乔妈妈,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取名() 
乔妈妈一进来,就看见溪玥穿戴整齐,却戴着帷帽,轻纱遮面,于是微微不悦,“我需要的是快速吸引着外面的恩客,好弥补柳娇娇带来的缺憾,你这样做妈妈我可要不高兴了!”说着,佯装生气的模样。

    听着,溪玥微微皱了皱眉,轻瞥了她一眼,只见她虽然年俞四旬,却肤白如脂,唇红齿白,透过薄烟纱还能看见好看的锁骨,看着,不禁而道:“乔妈妈,你在此间那么久,竟然没有琢磨透男人的那点心思,我想以乔妈妈的姿色却未曾有过红极一时的时候,却是不难理解了!”

    溪玥的话,反而勾起乔妈妈的好奇,因为从来没有女孩这么跟自己说话,于是,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些许好奇道:“那你说说?”

    知道勾起乔妈妈的兴致,溪玥轻挑嘴角,面有喜色,“来此的男人,多数或者有钱,或者有势,或者有名,如此身份我想女人定是不缺,缺的是心,所以,只要我有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这付皮囊就算是平淡无奇,他们也会趋之若鹜,而单以相貌取悦,无需多时定会索然无味,审美疲劳,而我这样穿戴对于初见的他们,或许更能勾起他们的兴趣,妈妈您说是吗?”

    “好吧,瞧你头头是道,就如你所言,你的琴艺虽不弱,却缺少灵动,诗韵用词虽然华丽,但缺少历练,我担心你真做不到柳娇娇那般惹人喜爱!”乔妈妈一来挣钱心切,二来也是怜爱溪玥,于是道。

    听着,溪玥见乔妈妈一脸的认真,反而顿觉索然无味,不再你来我往而纠缠下去,于是扬了扬眉毛,眼中泛起一丝玩味而道:“我自有我的长处,这点乔妈妈不必忧心,但是是什么,此刻我并不想告诉乔妈妈,您说可以吗?”

    “好吧,你不想说我还能强迫你不成,我也不是那好奇之人,算了吧。跟你接触那么久,你也不是没普之人,我也就不用担心一二,我来找你只为告诉你,我作主把你原来的名字去了,给你请了新的名字,而且从了我的姓,溪玥,你不反对吧?”

    听着,溪玥略一沉思,继而柔和笑道:“这是妈妈份内之事,我如何会不满,不过,我还是想听听妈妈给我取的什么名字?”

    “乔乔可好?”

    “妈妈随你的姓的重字,可见妈妈爱护溪玥,我又安敢说不好?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出身娇贵之人,能讨妈妈喜欢,已是欣喜不已。”说着,撩起一角纱帘,朝乔妈妈微微一笑,“妈妈,您看您喜欢我这扮相吗?”

    “喜欢,你真的很漂亮,我第一眼见你就已相中,否则我斗胆也不敢跟殷公子要你!”

    “殷公子?”听着,溪玥不禁沉吟一声。虽然声音极细,却被乔妈妈听了进去,“难道溪玥你不知道殷公子的名字?”

    听着乔妈妈的询问,溪玥猛然发现自己的不经意差点给暮羽公子惹来麻烦,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微微羞涩而解释:“我是心仪公子,听你提起不自觉而随声应和,没有别的意思,是乔妈妈过于敏感了!”说着,又笑着问了一句:“乔妈妈是否还为我做了金匾和金花?”

    “那是当然,柳娇娇初次登台的时候,我做的铜字檀香木匾,而之前殷公子不仅早已交待妥贴,还给足了银子,我当然是要给你最好的金字匾了,我只怕到时其它姑娘们都说妈妈我偏心的紧!”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溪玥,而溪玥听罢竟然毫无反应,不仅让乔妈妈觉得有点反常,而看溪玥的神情,刚才的话仿佛是听了进去,也就不再言语,又嘱咐了小莲几句才推门出去

    看乔妈妈走开,溪玥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于是把斗笠拿下来,坐到妆台前却看见放在上面的那支金步摇,又是一声沉吟:“殷公子”便不再言语。

    花间坊是云京数一数二的青楼艺坊,其规模自是不小,整体就是一个别院式建筑群,湖涧假山应有,它的主楼百花楼就更是金碧辉煌,此刻百花楼的朱漆大门已然打开,高挂的大红灯笼把龙飞凤舞的“百花楼”几个大字照得异常醒目。而透过打开的大门,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隐隐传出

    在百花楼正厅中间的舞台上,“乔乔”的金匾已经挂上,而两边的客人都已上坐,看着造价不匪的金匾和金花,大家对溪玥的期待更甚。推杯换盏间眼角也不忘瞟向舞台。而舞台上舞姬也已经开始跳舞,虽然都是常见的舞姿,美艳婀娜的舞娘还是让人目不暇接,大饱眼福

    而二楼的雅间里,天彤也不知道哪去了,秦暮羽一人坐在宽椅中,他今日也已换回以往的素白衣衫,虽然用银色丝光线绣了不少幽兰,整体看着却依然洁白无暇,出尘不染。虽然外面人声鼎沸,秦暮羽却若有所思地喝着桌上的茶,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一曲舞罢,舞娘开始陆续往下走,而舞台的另一则,一个身着曲裾深衣,手抱琵琶而且戴着斗笠,轻纱遮面的女子轻移莲步,步入台中。而台下众人一看女子戴着青纱帷帽,不禁发出一阵失望之声,还引起阵阵骚动。

    能听出一些不满之声,乔妈妈赶紧上台致歉而道:“这是我家清倌人,名曰乔乔,不但通晓音律,能歌善舞,而且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至于她的相貌,大家大可放心,我们花间坊什么时候缺过美人哪?”

    此言一出,场中更是骚动,因为有新人第一次登台,花间坊今晚须先交五两银子才能进入,虽然如此,今夜的花间坊还是人头攒动,莺莺燕燕之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往日更加热闹。而且出手阔绰不在乎五两银子的大多不是商贾贵胄就是名流贵少,因为听完乔妈妈所言,也就感叹一翻,再不多言,静待台上乔乔的表演。

登台() 
“谢谢乔妈妈和大家的抬爱,其实乔乔没有妈妈所言的优秀,但大家今晚为我而来,我就先抚一曲以谢大家赏光。”说话语声轻柔,声声圆润,大家听着舒服也不再矫情,而静静等待溪玥的演奏!

    言罢,溪玥微微正坐,调好弦,手底下流出的,居然是澎湃激昂的霸王卸甲,随着大弦小弦的嘈切杂弹,花间坊瞬间风云变幻,如楚汉之争再现,两军交决,声动天地,随着弦声的急奏,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声扑面而来,而听着,场中众人无不如身临其境般神情紧张

    随后,琵琶弦音越来越细,继而无声,继而细语,如心中有怨且难明的楚歌,凄凉悲壮,让听者瞬间暮然泪下。而随后的珠弦玉碎,弦急之声又如项王别姬,乌江自刎,余骑蹂践争项王使百花殿中众人无不初闻而奋,既闻而恐,终而涕泣之无从矣!甚至有人曲终还在抹泪不止

    曲毕,顿时满堂喝彩,而刚开始质疑之人也闭口不提,满眼痴目。

    与此同时,溪玥将琵琶交予小莲,移步上前而道:“小女初来,学识浅薄,琵琶丝音,纤手扶摇而难尽,所以,希望大家多多包涵!”说完,深福一礼,便准备回去,却听到身后一句:“乔乔且慢!”于是下意识的放停脚步,回身而看,却不多言。

    “乔乔姑娘的琴术自是不弱,但是,这花街柳巷从来不缺少善抚琵琶之人,所以,我想如果姑娘只是琵琶演得好,有点辜负了这金匾和金花啊?!”

    因为第一次登台,溪玥自然不想让人觉得冷淡不易相处的印象,而且,她明白暮羽公子把自己放在这花间坊,定然不是想让她替代柳娇娇做头牌这么简单。想着,于是道:“既然乔妈妈能给我这个金匾和金花,自是有她的道理,但是,我知道大家今天都是给我面子来这里,我只演奏一曲霸王卸甲是有点说不过去,而我自小跟方士学过一些相面占卜之术。不知道各位官人是否有兴趣呢?”

    以前来花间坊无非就是听曲看舞,饮酒作乐,此时听溪玥如此而言,大家不禁都兴趣趋起,而刚才说话的少年更是迫不及待而道:“乔乔,既是我挑起的头,何不先从我说起,也好让大家知道您是否真的有此才能?”

    “好吧,既然您是第一个提出来的,我也不好博您面子。那就先说说公子吧!”说着,溪玥微微颔首而眯着眼睛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衣着光鲜,但是衣服的选色却是十分老套,而一身织锦缎衣袍罩着他偏瘦而细高的身材,反而让人感觉更加单薄,虽然有一张看起来好看的脸,却因为消瘦而显得棱角分明,脸色苍白得甚至有点微微发青,特别是他薄而小并且颜色淡白的耳朵,和微微困倦的神情,无不显示着,此人虽然年纪不大,却似乎那方面有点过度而肾气亏虚,阳气不足。”看着,溪玥不禁微微一笑而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凡事需有度而为,公子您性情柔弱,为大娘所压制,所以寄情于花间风月也不难理解,但是,如果长此下去,公子性命忧矣!不知我所言是否恰当?”

    溪玥刚刚说完,男人暮然一惊,不自觉而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确切?”说着,以十分佩服之色看着溪玥,而溪玥并不接话,只微微一笑,而一此同时,一阵微风拂过,轻风恰到好处地撩起青纱一角,露出溪玥浅笑的嘴角和好看的下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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