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若是你再一次出现,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云晞微的话,像是一万支冷箭,准确无误的刺中星禹辰的内心,她知道她会恨他,但是他又忍不住的祈祷,祈盼她足够善良能够原谅他的,他知道这是在奢求,可是他又忍不住祈祷,只现实依旧是现实,不会因为他心中所想的一切而改变。
“南鸢,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你是天命所归之人,便不断的伤害你,我知道是我废了你的武功是我的错,让你失去了记忆也是我的错,我不该帮你选择让你怎么活,可是我是真的想要你好好的,你即便是恨我也不要紧,因为我不可能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星禹辰格外的倔强,“即便是你生气你恼怒,我既然已经出现了,便一定要在你世界里,即便你不要我,不爱我,也无关紧要,我爱你,从一而终。”
星禹辰说的情话格外的动人,水底下的有心之人却格外的心痛,她知道星禹辰是来找云晞微,却依旧忍不住跟来,她想看看星禹辰爱一个人是怎么样子的,也好让自己在想象的时候,能够想的出来。也幸好水里不会有人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也就不会有人用可怜的眼神看她这个不但没有爱情,也没有了手臂的人。
“滚。”在别人的耳朵里那么动听的情话,却被云晞微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若是以前,云晞微即便不心动,也会喜欢听这样好听的话,只是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这样的话对云晞微来说,却是一个笑话。在星禹辰的眼里,他爱她,便是要她接受星禹辰所给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是因为他爱她,这不是可笑至极之事么?若是你真的爱一个人,从来不会舍得强迫她或是帮她做决定。
凌清羽本来听到星禹辰说的情话格外的不开心,却在听到云晞微冷着脸说滚得时候,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一刻无人可以形容他心中欢喜,在他的眼里,云晞微终于知道话说得再好听,也要看行动,她也终于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云晞微说完,便冷着脸进了船舱,明显是不愿意再看星禹辰一眼。凌清羽则抱胸看着一脸铁青的星禹辰。
“师兄,若是他在不滚开,便杀了。”云晞微一想到星禹辰的自以为是,便心中来气,他是一直把她当做傻子吗?以前没有记忆的时候,骗她便算了。如今还要来充当深情款款之人。
可满口所说的,都是悖论,违背的是世间的真爱,哪有以爱之名,做着伤害他人之事呢,着实的恶心。
凌清羽应下云晞微说的,运了内力,船便缓缓的向前滑动,而星禹辰此时还沉浸云晞微嫌恶他的悲伤之感之中,却不知凌清羽的小船已经顺着水势,离开自己好远了。
星禹辰不明白,为何当初云晞微走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嫌恶自己,为何所说的每一句都会希望他死去的话,他从头细想,今日也并未做了什么比之以前过分的事情,这又是为什么?
而自然是没有人在回答他,云晞微的船已经飘得越来越远,凌清羽心中得意,至少在云晞微心里自己不是星禹辰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只这样的道理,星禹辰自然是不懂的,在他看来是深情款款之事,却是用爱的名义,让别人原谅自己曾经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若是不原谅,还怪现实比不得想象。
真是好笑!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难自抑()
金辽的宁怀宫,慕宁初躺小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慕风在一边欲言又止,格外的难受。
“你有话要问我?”慕宁初懒懒的抬头,慕风在他面前甚少会如此,如今倒是越发的犹豫,他知道近日所做的一切让他不理解,只这些东西他也无法解释,盼着他懂,此刻看来,怕是奢望。
“殿下,我们为何要将皇妃的下落,透露给凌清羽?”他们以前一直防着凌清羽,如今倒好,主动把凌清羽如何都找不到云晞微下落的消息透露给凌清羽,这不是让他去抢人吗?
“若不是如此,她怎么会离开乐正言的身边,她在凌清羽身边,才是最容易走的,这样,自然是方便我们的行动了。”慕宁初冷冷道,那声音没有温度,像是讨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慕风心里暗自心惊,他不知道慕宁初是如何变了,不知道为何好像云晞微对慕宁初来说,没有一点的在意,但是当时一切都不是这样子的。
“殿下对皇妃好像不似以前了。”慕风不在忍着,直言不讳,他不明白,想了许久他都是不明白,若是慕宁初都是在演戏,为何寻找云晞微的那两年这般的尽心尽力。
“一直是如此。”慕宁初回。
只见他站起身,轻声问,“雨儿可是找到了?”
慕风点头,“已经找到了。”
慕宁初笑了起来,“请她来吧,让她先来迎接她的小姐。”
慕风不解,但看到慕宁初的笑的时候,才发现,他曾经认为,因为云晞微改变的殿下,实则从未改变过。
“主子,地下交易之地没有任何的消息。”大随无奈的与乐正言道。
乐正言点点头,“我知道了。”
余安担心乐正言,“主子,余安定会想到计谋,让云晞微回来。”
乐正言听此,倒是无奈的笑了起来,“她还会愿意回来吗?若是想留下来,又怎么会走。”乐正言不想再自欺欺人,云晞微这一走,让他格外的难过,他不用云晞微立马就爱上他,但是,他也依旧在此刻格外的心痛。
“主子,不必为这些事烦忧。”余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爱情的伤他领教过,正也是因为领教过,所以他知道有多痛,也知道此事是强求不来的。
“你们下去吧。”乐正言从未有过那么难受的时候,若是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让云晞微死了算了,这样也不会让她有伤害自己的权利。
“主子,要不我们去把酒言欢?”大随临走时不由提议道,他见过很多受过情伤之人,也是喝了酒,发了心中的愤懑,便好了。
却不想,被乐正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他们眼里,他就真的脆弱不堪吗?
大随不敢再多说一句,只默默的和余安退了出去。
“余安,你说这个云晞微,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呢,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想想主子待她的好。”大随又开始抱怨云晞微,前段时间心中刚刚对云晞微积攒的好感,如今,又因为此事,全部都没有了。
“这也不能怪她,主子与凌清羽比起来,凌清羽定不会比主子付出的少,且爱情这种事情,向来不来你付出多了还是少了,心里放着你,如何都是你。”
“哎,你们这是,还是我好啊。”大随长叹,见他们个个如此,他似乎对于情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只想好好的打仗行天下!也比他们此刻好得多。
“如今只怕是得赶紧找到云晞微,若是找不到,不知道主子会如何。”大随有些担心,若是乐正言想不明白,真的去了天泽,那玉溪又该如何自处?
“找不到的。”余安无奈道,如今只能看在主子的心里,什么是重要的,若是云晞微重要,这江山便也不属于他了。
“女人怎么可能比江山重要呢?”大随想也不想便随口道。
“哈哈哈”余安伸手拍了拍大随的肩膀,“曾经我也以为如此,但有一天我才明白,若是她不为身边,江山也不过是一个人坐拥高山,只有她在身边,人世间的绚丽才得以显现。”
大随不屑的瞥了嘴,“拥有了江山,怎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你们啊,就是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思想。”大随紧跟余安,“退一万步说,若是你心之所念之人喜欢,那还另外说。可你们要是痴情错付,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余安笑着搭上大随的肩膀,“若是像你说的,便不会有这样的无奈了,因为若是这般的计较,那自然都是选的江山。”
大随依旧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如他现在多好,不用去担心任何一个人,只要自己开心快意,他的生活便是开心快意的,但是如同他们的话,他们的开心难过,都得牵扯着另一个人。
两人慢慢的走远,却依稀能够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大随,若是主子选择了美人,你会不会放弃他?”
“你他奶奶的余安说的什么话,我是这样的人么?我与主子哪来的抛弃之说,有的,有的只是相伴前行。主子不管什么情况,他从未抛弃过我,我又怎么会是狼心狗肺之人呢?”
最后还听到大随又气愤道,“再者说,主子要美人,我就帮他抢美人,主子的江山,我守着,要的人从我的尸体踏过才可得。”
“果然是人人敬佩的忠勇将军。”余安笑着赞叹。
“余安,那你呢?”
余安大笑,“英雄所见略同!”
余安说完,两人大笑着走开,有些感情深厚的表现便是如此,朋友也在此时才可知道彼此的友情难能可贵,也许彼此想的不一样,但是能够相互理解与扶持,这便是一生所求的好友。
乐正言的寝宫中,依旧暗沉沉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一想到云晞微,他便只觉得心痛,不要说大随,他自己也忍不住骂一句云晞微没有良心的,不管如何,这段时间的相处之情总是真实的吧,竟这般轻易的跟着别人走了,想起来,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养的花儿,被人摘了去,何人不心痛?
可心痛便罢了,还要担心离开了土的花儿是不是过得好,会不会死去,每每有这个顾虑,乐正言就像抽自己一巴掌,这一世的英明,都莫名其妙的毁在了云晞微这个女人的手中,真是可气又心酸。
乐正言越想,心中便越发的烦闷,站起身走来走去,也依然稳不住内心的躁动。
“来人!”乐正言大声唤人。
守在外头的宫人终于听到自家主子的叫唤,乐正言平日里伺候最多的公公一听乐正言唤,一溜烟的便应了进去,“殿下,有何吩咐?”询问的空档,还手脚麻利的点亮了灯。
这是心中有打算的公公,本来就一直跟着乐正言,也颇为知晓乐正言的心思,知道他如今烦闷,更是要点亮了灯,人也不会那么的难受。
“两位将军走了吗?”
“回殿下,两位将军回去了,殿下可是要唤他们。”
乐正言点点头,“不必了,回去了便好。你亲自去给我拿些酒。切莫让人看到。”
服侍的公公心中惊讶,他从未见过乐正言借酒消愁,哎,云副统果然是一个祸害呀,将他们好端端的殿下弄成了这幅模样。
“奴才知晓了。这就去办。”公公心中虽然腹诽,却也无可奈何,想着喝些酒也好,醉了便可以休息了。
见公公退下去,乐正言又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身侧的桌上摆着云晞微的图纸,乐正言明明是看着月亮,却出现了云晞微的笑脸。最后月亮自然也是看不成了。
哎,果真是一个祸害。
服侍的公公端着酒,站在乐正言的寝殿外很是纠结,若是乐正言借酒消愁愁更愁那该如何是好?只也不敢犹豫多久,
“殿下。”
“嗯。”乐正言轻轻的应了一声,服侍的公公麻溜的进去。
“放下吧。”乐正言又吩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