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慧娜眼睛红了,泪水挂在眼角迟迟不肯坠落,
“那你怎么办,”她担忧得看我,
我摇头,说你听话么就,
她死死的抱着我的胳膊,像是一松开手,我就会消失,
她的头靠在我的胸膛上,抱着我的胳膊说:“你死了,我们都活不了,别丢下我,我是你的女人,”
我没有想到,她会说出,我是你的女人这句话,我有些发愣,
她红着脸踮起脚亲了我一口,
我没有说话,用左臂抱紧她的头,眼睛环视着四周,观察着危险,
“朴慧娜,你想家了对吗,夜里你偷偷抱着我的背哭过,”
朴慧娜的头在我怀里点了点,嗯了一声,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吗,”朴慧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捏了捏她的手,“因为我怕,我真怕哪天回到山洞,发现你们都不见了,自从上了岛屿,发现我们都无法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你们当做了家人,”
朴慧娜没有说话,用头在我怀里扭了扭,眼泪抹在我胸口上,
我知道她懂,甚至能理解我话的深层含义,
我拉起她的手,开始向泥淖中走,,,,,,
第224章 危险和机遇并存(下)()
我让朴慧娜站我前面走,进入我保护的视线,树丛里的动物喜欢攻击后面人,
白天岛上的蒸发量很大,泥淖虽然潮湿
我推着朴慧娜的肩膀,专走浅色的泥面,防止陷入吃人的沼潭,
膝盖高的柔嫩植物一撮儿一撮儿的分布着,我告诉朴慧娜,尽量绕开那些草丛,里面可能盘踞着毒蛇或恶虫,
朴慧娜从我怀里哭过之后,比刚才勇敢了许多,胆大心细的向前面试探着挪动,
刚才走在树林里的时候,我就提前削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概两米多长,专门用来挑开蜿蜒在树枝上的小蛇,
这会儿木棍照样派的上用场,它能捅地面上的泥面,如果里面是空的,我们立刻闪开了走,
朴慧娜的肩膀很柔软,我扒住她的肩头,充分感觉到她酥软的骨头,
这样的身体如果被蟒类缠住,会很快勒断骨骼,窒息死亡,
我小声的告诉她:“一有危险,你要立刻转到我身后,顺着走过来的路线跑回溪边,”朴慧娜点了点,
“停,,,”我猛地喊了一声,
朴慧娜身体一抖,轻轻“啊,”了一声,也许被我吓到,
“你看前面是什么,”我继续对朴慧娜小声的说,
“枯木,半截树干,”朴慧娜以为我看不清楚才问她,
我摇头说:“不是,踩上去半只小腿就没了,不要动,”
周围的雨林还在蒸腾着水汽,太阳这时照射的格外强烈,
朴慧娜看出来了,身体有点晃动,
“森蚺,,,居然,,,,,,居然是一条伪装的森蚺,”她用瑟瑟的声音对我说着,
看来她还没有傻到家,
森蚺虽然没有上次我们碰到的那条巨蟒大,可也不是我们随意能够对付的,
森蚺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蚺,栖息于南美洲,据说体长可达8米以上,重达200公斤以上,粗如成年男子的躯干;但一般森蚺长度在5米左右,吉尼斯最大活体记录8,9米(29英尺)森蚺生性喜水,通常栖息在泥岸或者浅水中,捕食水鸟、龟、水豚、凯门鳄、貘等,
估计那条森蚺已经原地伪装了半天,身体墨绿色的鳞片,杂花着分布在脊背和四肢,像古代铠甲,一块儿块儿的从宽厚的头盖骨延伸到尾巴,
大概有五米多长,看得出是只年轻的雄性蟒蛇,
我把朴慧娜拉到我身后,告诉她沿刚才的路线后退二十米,她立刻谨慎的执行我的命令,
我慢慢的蹲下,给森蚺一种我没发现陷阱的错觉,然后弯下腰掏出匕首,牢牢固定在木棍的一端,
绑结实匕首之后,我回头看了看朴慧娜,确定一会儿搏斗不会伤害到她,即使我打斗不过这个年轻的家伙,让朴慧娜逃跑也来的及,
我慢慢的挪动着,尽量用身旁的几撮儿矮灌木和杂草遮掩,
如果森蚺看不清楚我的动作,就不会采取防范,
一端带着尖利匕首的木棍轻轻探了过去,靠近它打开的嘴巴,
当然我想过要开枪,后来想想算了,我已经被上次吓坏了,
上次我们跟随大胡子出来,碰到了无数的巨蟒,
万一这条森蚺身旁还有别的同胞呢,枪声会不会把它们吸引过来,
或者是别的动物,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把别的动物吓跑,但这样一来,我们要寻找动物就要走更远的路程,
至于五米多长的森蚺可不可以吃我就不清楚了,毕竟还没吃过那么大的,先杀了再说,
木棍必须拿稳,不能在猛力刺它之前有所碰触,否则它会即刻关闭嘴巴,爬过来攻击我,
太阳照射得我满身湿透,眉毛上汗水不断留进眼睛,
我大意不得,必须竭尽全力捕杀掉它,也许它的肉够我们好几天的食物,
我像瞄准射击一般匕首对正了它的口,脚下发力向它刺过去……
突然,手腕急剧的振烈,双臂发麻,
这个五米多长的森蚺居然死死咬住嘴里的那节木棍,长长的身体快速的卷了起来,
我不敢太用蛮力,害怕木棍折断在它腹中,就适量的松些手指,让木棍随着它的身体一起翻转,
森蚺一定疼的撕心裂肺,趴在湿泥上的笨重身躯,犹如跃出海面翻滚的海豚,
它坚硬的背和白黄的肚子轮翻着拧转,越拧转疼痛越剧烈,但这畜牲不知道这些,
本能的条件反射使它不住的到处翻滚,这样木棍又顺着它尖利的牙?戳进肚子许多,
挣扎的力气渐渐的弱了下去,刚才为了控制住它的疯狂,我也挥汗如雨,臂膀酸痛,
它体积对于别的森蚺来说并不是很大,但是年轻的生命力所爆发的破坏力出乎意料,
搏斗中它喉管挤射出的血喷出很多,在我的胳膊和脸上,
我又激发潜力,使劲抽动木棍,尽量戳碎它的内脏,
使它完全死亡,防止剩下最后一丝气息,反咬我一口,,,,,,
汗水不断的流进我的眼睛,视线虽然模糊,但凭着感觉,一直良好的控制着与它搏杀的主动权,
终于,这个倔强生猛的家伙彻底没有了生气,
抹了抹眼睛周围的腥血,用双手把森蚺翻转过来,
拔出第二只匕首,开始剖割它的腹部,
里面的内脏和肠堆儿伤害的很严重,鳄鱼血浸透了绑在匕首上的绳子,
等我打开它的肚子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那么轻易被我制服,
它刚刚在伪装,但不是准备攻击猎物,二十刚吃饱,
它得肚子里还有一只没完全消化的鹿,
森蚺的腹内散发着热气和腥臭,我习惯血的味道,并没强烈的呕吐感,
朴慧娜还在远处,焦急的向我张望,我摆摆手,
我示意她不要过来,一是怕残酷的场面吓到她,二是怕又突发危险,她来不及开跑,
我把森蚺的皮和肉用匕首分开,精良的肉用柔韧的灌木条穿起,斜挎在上身,鼻子窜满鲜肉的味道,
在起身准备招呼朴慧娜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的泥淖晃动,
一些灰白的地表鼓动着,仿佛下面睡着巨大的生物,觉醒后激烈的拱出地面,
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以为岛震发作,可是脚底下并未感觉颤动,再仔细看前面分布的草丛垛子,浑身的血液冲撞大脑,寒毛耸立起来,,,,,,
“快跑,拼命的跑,,,,,,千万别回头,跑,,,,,,”朴慧娜站得得太远,没看到我发现的情况,
但她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从我语气中判断,一定出现了极度危险的情况,
朴慧娜是个精明的女孩,准确的顺着过来的路线急速奔跑,
她知道,只有自己急速的脱离危险才不会拖累我,
“别回头,拼命的跑,,,”我也沿着原来的路线在急速奔跑,
我们必须曲折着向溪水边跑,如果跑直线,很能陷入泥潭被吞没,
身后梭梭猛窜的扒地声,灌木撞击声越来越清晰,
我必须判断被追赶的速度,确定自己再加速多少,才不会被一口叼住,撕成碎片,
数百只粗壮的森蚺,黑压压一片,张着血盆大口,疯狂的向我扑来,
妈的,老子怎么总是碰到那么多的巨蛇,难不成,,,,,,
难不成它们再见交配,,,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目前也只有这两种可能了,不然大蛇都不会在一起的,
任何的动物,特别是巨大的动物,领地意识都很强,不会让别的动物,包括同伴进去,免得就是视为入侵,之后会展开不死不休的拼杀,
在丛林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比人类更加残酷,,,,,,
泥土和植草被它们生猛的尾巴打的稀碎,如滚滚尘烟向空中翻腾,
是我宰割森蚺的气味儿吸引了它们,还是说我杀了它们得同伴才引起的连锁反应我不得而知,毕竟我不是森蚺,
,,,,,,
就在那只被杀死的森蚺残骸处,几十只更加巨大的森蚺堆压起很高,撕咬着争抢同类的血肉,其它森蚺把我锁定成目标,继续凶猛的追赶,
朴慧娜毕竟是个柔弱女孩,逃命的奔跑速度远不及我,
就在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左臂急速抄起她的后腰,挟持着她狠命奔跑,
开始她大叫了一声,以为被猛兽触到,
看到是我在抓她后,即刻放松了身体,配合我提高奔跑速度,
我不愿意丢下这来之不易的食物,更不想被数百条森蚺撕成碎片,只有搏命奔跑,
风声在我耳边呼呼响起,我感觉无数的死神举着镰刀要一刀切了我,
此刻,我的奔跑速度发挥到了极限,甚至超越了以前的记录,
因为朴慧娜在我身上,她是我的女人,也就超越了我的生命并使我超越,
还有珍贵的食物,可以用来延续千叶杏子、沐小和茱莉亚包括我两个儿子的生命,
灌木枝叶在我腿下哗哗的扫着,我顾及不上这些植物否有着尖刺,恐惧和使命让我暂时感觉不出疼痛,
溪沟已经出现在前面,我边急速奔跑,边调整步伐,必须高高跃过水流,
身后的疾风之声,不用看也感觉得出,这群疯狂的森蚺逼的很近,只要我一滑倒,就再也无法起来,
“嗖,,,”得一声,使出我全身气力跳起,快速的跳上了一个大大的岩石,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能够跳的那么高,已经超乎我的想象,
就像是一米六得小个子突然可以跳起来扣篮一样令人不可思议,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到生死关头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出何恐怖的事情来,
曾经就有一个报道1982年,在乔治亚州的劳伦斯维尔,安杰拉,卡瓦略抬起了一辆1964年的雪佛兰羚羊车,将压在下面的儿子托尼解救出来,
人在忽然危急的状态下,会激发出一些超乎平时的,超乎常人的能力,母爱是最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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