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仁也看出了一丝端倪,要说这石教授却是有几分本事,他这套按摩手法却是不凡。
先在女孩太阳穴处揉捏片刻,缓解了女孩身上的疼痛不适,然后再用精妙的手法将女孩拎起,使其全身血脉畅通,这才有了刚才的神奇效果。
“石教授,你们家祖传的按摩手法果然不凡啊!”
“是啊,听说石教授还是委领导的御用按摩师。这一出手,立竿见影!”
听到其他医生的恭维,石教授一阵得意,瞥了一眼郝仁。
“小兄弟,我这门按摩手法,你觉得如何?”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郝仁不屑道。
石教授的这门按摩手法对于普通人而言自然不凡,但郝仁可是拥有胡青牛的医术传承。再加上他体内充沛的真气,这样凡夫俗子的技艺自然是看不上的。
“你”
石教授被郝仁呛得面红耳赤:“哼……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么狂妄。有何本事!”
……
过了五、六分钟,第二位病人就被请上了台。
病人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年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他的儿子推了上台。
病人的儿子大概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破旧的衣物,裤子上还有几个补丁,皮肤黝黑,双手粗壮,看上去像是建筑工地上出卖体力的工人。
病人儿子情绪十分激动。推着病人走到石教授身前,竟然直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医生,求您救救俺爹!”
石教授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这是主持人也赶了过来。指着郝仁说道:“这位大哥,你走错地方了,给你父亲看病的是那位小兄弟!”
病人儿子扭头看了一眼郝仁,头像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说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嫩娃儿来,俺爹的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面对病人儿子的质疑,郝仁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医者仁心。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病人,始终要保持一颗仁义之心。而自己实在是太过年轻了,病人家属对自己产生怀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郝仁走到了他身边。说道:“这位大哥,你不如先说说看你父亲得了什么病,这里这么多专家教授,就算我治不好你父亲的病,他们也有办法的不是?”
听了郝仁的话,病人儿子眼前一亮,开始向大家介绍起病情来。
原来,病人的儿子叫做李铁柱,是西部农村来江浙省打工的,平时就在苏杭市里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板砖。
三个月前,他回了一趟老家,结果发觉父亲竟然得了怪病。瘫痪在床,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铁柱大惊,他母亲早逝,是父亲一人将他带大的。
父亲得了这怪病之后,联系不上他,这些日子来只能靠附近好心的邻居照顾。
但邻居毕竟不是亲人,时间一久,人家心中也有埋怨。当李铁柱回到家见到父亲后,他父亲已经是一副瘦骨嶙峋、皮包骨头的样子了。
李铁柱当夜就将父亲带到了苏杭市,到大医院里去检查。
这些日子来,父亲的病依旧没有任何好转,而李铁柱的所有积蓄几乎都花光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们父子两就要露宿街头了。
前不久,李铁柱在街上看到苏杭医学院要举办中医交流会的消息,还会有专家免费为老百姓义诊。
李铁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就报名了,没想到幸运地入选了。
只不过今天来,他没想到主办方会来一个毛头小子来替他父亲看病,这不是开玩笑么?
……
听了李铁柱的话,在场的专家都微微皱眉。
下肢瘫痪和不能说话,完全是两个系统的,怎么会同时发生呢?
而在这时,郝仁看向病人的脸,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浓的化不开的郁郁愤懑。
突然,郝仁灵光一闪,走到病者的轮椅后面,狠狠在病者背上拍了三掌。
彭!
彭!
彭!
三掌过后,病人竟然是一口血从喉咙中吐出!
第一百九十九章 郁结()
看到郝仁竟然三掌将病人拍出血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片哗然。
主持人甚至都惊出了一声冷汗,要知道在场可是有不少新闻界的记者朋友呢!
本来中医给人们的印象是温文尔雅,对待病患也是十分客气,所以才在社会上声誉颇佳,没有彻底被西医所压垮。
但是在中医交流会上,郝仁突然殴打前来看病的病人,而且竟然将他打出血了。
如果被有心人炒作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人家不会说是某某某打了人,而是会把这笔账算在中医界身上,由全体中医来背这个黑锅。
想到这儿,主持人无比后悔。
在场那么多人,自己为何偏偏挑了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家伙上台呢?
另一边,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郝仁拍出血了,李铁柱怒目圆睁,玩起了袖子,露出了肌肉虬结的小臂,抡起拳头就要打向郝仁,替他父亲报仇!
面对李铁柱的铁拳,郝仁伸出右手捏成虎形,直接抓住了李铁柱的拳头。
李铁柱大惊,自己在工地上是出了名的大力士,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但是自己含怒的一拳,竟然被身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子给挡住了。
更加令他惊讶的是,自己无论多么使劲,那力气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郝仁没有太过无奈李铁柱,很快就松了手。
李铁柱一阵喘息,但并没有善罢甘休,红着眼睛再次向郝仁冲来!
“等等!”
郝仁一声怒喝,声音中暗含内劲,竟然将前冲的李铁柱吓退了几步。
“冷静,你看看你爸!”郝仁喊道。
听了郝仁的话,李铁柱更加气愤,你丫都把我爸打吐血了,还让我冷静?
然而当李铁柱回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时,脸色大变。
他看到自己父亲虽然吐出一口血,但是脸上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眼睛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神采,更加令李铁柱惊讶的是,他竟然看到父亲微微张开嘴,声音虽轻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铁……铁柱啊……”
听到三月不曾开口的父亲叫唤自己的名字,李铁柱激动地流下了两行眼泪,一个箭步扑到父亲身边。
“爸……你咋会说话了……你感觉怎么样?”
“铁柱啊,都靠……刚才那个小兄弟的……那几掌。我才……”
父亲的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是李铁柱却瞬间明白了。
他转身走到郝仁身前,连扇自己好几个巴掌,愧疚地说:“小兄弟。刚才我……错过你了,你打我骂我吧,我保证不还手!”
看到李铁柱这幅表现,郝仁笑着说道:
“我干嘛要打你骂你,你刚才那么激动,也是为了你父亲着想,念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我怎么会和你计较!只不过我把你父亲拍出血了。你还记恨我么?”
“医生,怎么会呢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到了现在就算是李铁柱这样的二愣子也看出来了,是郝仁的那几掌治好了他爸。
然而郝仁的治疗方法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如雷霆般的三掌,就治好了疑难杂症,大家都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突然,郝仁看向李铁柱,问道:
“你父亲三个月前,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心中有了郁结?”
受了刺激?
李铁柱听了郝仁的话一愣。因为他回家时就发现父亲得了怪病,问他怎么回事他也说不出来,李铁柱就没多想。
但听郝仁这么一说,他父亲的病似乎暗藏玄机。
“哎……铁柱啊……是我拖累了你,这些日子来可把你折腾坏了!”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说道。
“爹,我不累,但是爹,你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铁柱焦急地问道。
“哎……”
老者叹了一口气,总算是说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李铁柱他爹虽然年事已高,但是仍常常到县城里摆摊,做些早点生意。三个多月前,县城里突然来了一群地痞流氓,管他收保护费。
他本来就是做的小本生意,如果交纳高昂的保护费之后,恐怕连本钱都不够。
一周后,那伙地痞流氓来收钱的时候,他连忙带着小吃车拔腿就跑。但终究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哪里跑得过那群小年轻。
这些地痞流氓也是起了杀鸡儆猴的心,对付铁柱他爹这样的老人,打是不能打的。万一弄出个三长两短,他们可赔不起。
但是除了**上的痛苦之外,折磨人的手段还有很短。
他们几人对了个眼色,将铁柱他爹拖到路边。然后几人竟然当街脱下了裤子,在铁柱他爹身上撒了几泡尿。
铁柱他爹哪受过这样的侮辱,脱下一股尿骚味的衣服,光着上身跑回了家。
然而事情还没完,那几个地痞流氓中,有一个人恰巧是他们李家村的,当晚就带着一票流氓冲到了他家里。
“铁柱他爹,你卖早点这么长的时间,也攒了不少钱吧,你可不能让哥几个白跑一趟啊!”村里的那个流氓说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铁柱他爹也是硬气,当然他也知道这些流氓只是求财。不会真的搞出人命,最多羞辱一下他。
但是那些钱是他攒着给铁柱娶媳妇的,不能给他们。
这伙流氓在他家里翻箱倒柜搜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钱,气得直跳脚。
这时,流氓头子突然看到客厅案桌上一个灵位和骨灰盒,正是铁柱他娘的。
流氓头子顿时心生一计,拿起那个骨灰盒举高,大声嚷嚷着:“死老头子,你要是不交出钱,老子今天就把你家老太给挫骨扬灰!”
这些年来农村不允许土葬了,都是火葬。所以铁柱他娘死后,也是装在骨灰盒里。
现在看到“铁柱他娘”在流氓头子手中,铁柱他爹一下子慌了,连忙求饶。
“你……你别……我把钱给你们!”
说着。铁柱他爹就搬来了一个梯子,爬上了屋檐,手里在屋檐顶端缝隙处一掏,下一刻,一个灰色的布袋子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妈的……臭老头子,你是属老鼠的啊,东西藏这么好!”
流氓头子骂骂咧咧地,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布袋子。打开一看,全都是五块、十块的零钱,红色的百元大钞一张都没有,不由心中气愤。
“妈的,你个臭老头,他妈的怎么就这点钱!说,还有的钱你藏在哪了?”
“真的没有了……老头子我做的是小本生意,利润就这么点儿!”
看到铁柱他爹不像说话的样子,流氓头子大失所望。没想到自己大费周章,弄来的钱还不够请兄弟们吃一顿饭的。
流氓头子越想越气,这时铁柱他爹突然开口道:“大哥,能不能将我家老太婆的骨灰盒还给我?”
“哼……还给你,好啊……接着!”
说着,流氓头子就将那骨灰盒朝着远处高高抛起。
“啊……不要啊!”
铁柱他爹朝着骨灰盒扑过去,但终究是老胳膊老腿了,骨灰盒没接着不说,自己还摔了个半死,两腿失去了知觉。
铁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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