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只有将之成功凝结出自身的道果,才能够得太始真意。
陈岩要以统御万气来证得太始大道,和其他变化,起源,空虚,生灭,等等等等相比证得太始,没有高下之分,但在未成道之时,则定然神通最盛。
因为统御万气,是江河湖海,堂堂正正,以力压人。
任何的阻碍,任何的艰辛,任何的不如意,统统都要冲破。
没有辗转腾挪,没有灵巧变化。
没有力量的护持,何谈其他?
紫阳宝弓不再提这个,转而问起另一个话题,道,“玄门各派那边你是怎么安排的?你要是掀起声势,玄门之中,最起码要有一位天仙来天庭才行。”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道,“还不能够是太冥宫的天仙、”
不得不说,太冥宫是这么多年来贺天庭对立最深的超级大势力,很多天庭之人都对其有忌惮,要是突兀有一天仙来天庭,恐怕会引起不好的变化。
只是其他宗门的天仙,真能乖乖听话?
天仙,可是已经寻得自家道果之人,就是金仙道祖能够将他们灭杀,也无法让其改变心意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积水空明照新月 御花园中起刀兵()
御花园中。
霜石嶙峋,池塘水清。
日近牡丹醉,芭蕉听鹤声。
海棠莲花倾碧影,郁郁葱葱。
还有雨下不停,越来越大,串串如珠,落到地上,落到花间,落到石上,真的是积水空明,晶晶莹莹,美轮美奂。
积水凝而不散,像是千百的镜子,照出四面八方。
中央帝君坐在云榻上,顶有庆云,璎珞珠帘垂下,周匝自有宁静,风雨不近身,他听到陈岩的话,抬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道,“少许进步,还入不了紫阳道友的法眼。”
他的声音,平平静静,从从容容。
很有一种自我和真我的感觉,难以形容。
似乎是万事万物万人不萦绕于心,任凭如何,我自持我道,不问其他。
常胜古元天王听了,目光一动。
真的恭维也好,假的祝贺也罢,帝君不系于心,不滞于情,自自然然。
其中的味道,真真的,又让人难以把握。
陈岩目视值日帝君,真正能够确定,这位超卓的人物确实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不过,这样的变化,更坚定了陈岩要重登帝君之位。
因为只有再次成为五大帝君之一,才可以得享天庭前所未有的天运,才有可能冲击那亘古无上的境界。
帝君之位,是船,是车,能让人更快。
值日帝君双手自然放在膝前,看着御花园中少见的雨,串串如线条,非常之优美,他开口道,“紫阳道友昨日见了魏博昔三人,今日又来见我,可有要事?”
陈岩去见三人之时,根本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踪,当然知道会被帝君看在眼中,他笑了笑,道,“现在三十三天是天运笼罩之地,机会难得,我们天庭要当仁不让。”
陈岩扶了扶头上的道冠,眉宇间有着青光,道,“只是最近天庭外有忧患,步履维艰,牵扯了不少精力。我和魏博昔等道友商量,希望能够给四位帝君分忧,让天庭能够真正成为这一纪元当之无愧的主角。”
陈岩坐直身子,神态诚恳,道,“少了外患,我们天庭才能够集中全力,消化这一纪元源源不断的天运。”
“紫阳道友言之有理。”
值日帝君点点头,衣袖摇摆,似是风吹荷叶,水面清圆,他看向陈岩,眸子如水,不见其底,道,“不知道紫阳和其他三位道友想出何等妙策以教我?”
帝君的话,似乎漫不经心,又如同非常上心。
天上的云,水中的月,在此刻交融,暖暖的。
不知为何,这种暖意和通透,五行无形,却弥漫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种沉沉的力量,压在人的心口。
这样的重量,越来越重,越来越沉,让人小心翼翼,让人如履薄冰。
常胜古元天王动了动身子,他也感受到了,隐隐有种不要轻易开口的感觉,得三思而后才可说话。
陈岩自然发现了,心中一笑。
这是眼前的帝君在警醒,要斟酌深思之后,才可以讲话。
不要一时冲动,以免后悔。
不得不说,这是值日帝君给陈岩的一种选择,要是现在退去,自可是不会追究。
“选择,”
陈岩大袖一摆,轻轻一动,像是从溶溶的宝镜上拭去了尘埃,变得晶莹剔透,能够照出人心,其上的龙纹凤章,大放光明,照彻乾坤,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朗声道,“我希望天庭能够缓和于玄门各派的矛盾,恢复古天庭万仙来朝的姿态。”
他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金玉,铿锵有力。
隐有刀剑,铮铮而鸣,滚滚而来。
锋锐之色,要劈开眼前的风雨,一洗天青,唤来明月旧云,天花弄影。
“东御中何来此言?”
不等值日帝君说话,常胜古元天王已经挑眉而起,金戈之声大作,轰然若雷霆,他须眉如大戟,森森向前,喝道,“玄门各派,势大人多,要是请他们入主天庭,岂不是开门揖盗,自迎虎狼?”
常胜古元天王面色铁青,道,“到时候,我们天庭岂有宁日?说不得给给人作嫁衣裳。”
他目视陈岩,目中金光大盛,道,“东御中此语,不是良策,而是要将天庭陷于万劫不复!”
“古元言之差矣。”
陈岩面带笑容,周匝花团锦簇,欣欣以向荣,他的声音似乎有无限的希望在衍生,道,“当年古天庭开启万仙来朝,才有煌煌盛世,神仙之说,流传宇宙。现在纪元又来,天庭再一次成为中心,正是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陈岩不紧不慢说话,道,“要是天庭坚持万仙来朝,吸纳玄门中人,邀请他们来天庭担任职位,自可消弭外患,让天庭全力以赴承担天运,重新恢复古天庭的荣光。”
“这是天庭的大好事,也是诸天万界的大盛事。”
“为何不可?”
朗朗之音,在御花园中作响,冲开风雨,要见日月。
常胜古元天王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这可不是他被陈岩的话语说服,而是现在弥漫着堂堂皇皇之气,沉不可形容,种难以想象,让他难以开口。
要是强行开口,恐怕先要出丑。
值日帝君不动声色,只是一开口,就有熏熏的青气直上天穹,将所有的压力化去,就像是冬日的太阳,明亮而又不刺眼,温润似玉,恰到好处
常胜古元天王吸了一口气,看向陈岩,目光不善。
他可是知道,刚才这个家伙是用了手段。。
值日帝君的声音响起,道,“紫阳道友,天庭可不是没有玄门之人任职,只是他们似乎待得不高兴。”
陈岩当然知道,天庭之中,亦有玄门之人任职。
这是当年支持天庭的宗门,以上洞八仙所在的宗门为代表,只是他们都是挂的闲职,而且数量寥寥。
他们在,只是一个象征意义。
陈岩敛去笑容,道,“人太少,怎么能有万仙来朝的气魄?又如何配得上四位帝君的雄才大略?”
值日帝君看着眼前金灿灿的光,看得很认真,他也无法看清楚金光中的面容,但能够依稀看出是个很年轻的少年人样子,过了一会,道,“你这样奔走,玄门之人未必领你的情,到头来,自有恶果。”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煌煌天威三尺间()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大道争锋 前路险恶()
天未晴。
阴翳的松色斜照下来,青碧一片。
风一吹,光暗斑驳,影子缭乱,飒飒有音。
声音听到耳朵之中,依稀让人记得,刚刚下的蒙蒙的雨。
刚才的雨,连绵不断,串串如珠,打在檐下,叮当的声音,令人觉得沉闷。
正如此刻陈岩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他坐在小窗下,身上的九云明月法衣泛着淡淡的霜白,衣袖口上有烟云起伏,波澜不惊。
“要是不尽早登上帝君之位,只会被越落越大。”
陈岩眉宇间一片沉凝,心中想着,天庭在纪元之中,时时刻刻地吞吐天运,而四位帝君得益最大,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样的境界,”
陈岩眯起眼睛,对身后的紫阳宝弓道,“道祖之下,天仙之上,在玄门之中,已经够资格称之为道君了吧?”
道君,一个道字,可想而知其尊贵。
可以讲,再进一步,就是能够称祖了。
“嗯。”
紫阳宝弓答应一声,弓身上的金黄摇曳,道,“天庭的四位帝君是在这一纪元中有资格冲击道祖境界之人,或许换个更合适的称呼。”
“天帝,”
陈岩吐出这两个字,重有千钧,古天庭的天帝法力无边神通无岸,和玄门的道祖平辈论交,当时因为天地气运汇聚,甚至还隐隐高上三分。
那时候,真的是,威加过去现在未来,所有时空,浩瀚到难以想象。
“就是天帝。”
紫阳宝弓滴溜溜转动,身上的光晕越来越盛,浓郁地要化出水来,道,“看他们四人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看来这一纪元真的是那一纪元了。传说之中有新的金仙会横空出世,成为永恒不灭,身于道合的道祖。”
陈岩抬起头,透过天庭,看着三十三天之中氤氲紫青的天运,道,“那样的话,不少古老的天仙,妖魔,甚至远古佛陀,都会一一出现的吧。”
“是啊。”
紫阳宝弓活得够久,对于宇宙中的辛秘也知道不少,道,“纵然不少远古的人物或是已经遭劫,或是已经离开这个宇宙,可是肯定会有不少的人在为这一纪元在准备,到时候就会出世。”
紫阳宝弓声音不断,继续道,“道祖亲传甚至圣人门下,我们会再一次打交道的。”
陈岩没有说话,想到上一世中的神话传说,特别是西游和封神,其中虽然有真真假假,但真的有不少是真实存在的。
随着纪元的继续,天运的鼎沸,都会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他们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仙国早已经完善到不能完善,手中肯定也有各种各样的法宝,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要从中脱颖而出,真是困难啊。”
陈岩叹了口气,越往上走,竞争会越直接,困难会越多。
“哪一个道祖不是横扫诸天,冠绝时空,踏着不知道多少求道者的尸骨才晋升的。”
紫阳宝弓对此有清醒的认识,道,“道祖门前,白骨累累。”
“紫阳宝弓又看了陈岩一眼,道,“比如你现在走的是太始之道,也会有其他的人走这一条路,要是他们不求金仙之路还好,要是会求,就是你的生死大敌。”
紫阳宝弓的弓身上耀出惊人的金光,像是在表示他激荡的心情一样,道,“这样的人,或许是你的好友,或许是你的同门,或许是玄门同道,或许是远古天仙,或许是道祖或者圣人的门下,你都要与之争锋,并且要战而胜之。”
“不是对错,不问善恶,只因大道唯一,他们挡道了而已。”
紫阳宝弓的声音不大,但有一种铮铮的金石之音,流露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