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驱马赶到了李肃和吕布之间,拦住了吕布下一轮的攻击,或者说折辱,带着客气说道:“李严正既然已经认输,便放过他又何如?”
吕布似笑非笑看着躲到那樊稠身后的李肃,李肃心虚的避开眼去,心中自然十足怨恨,但他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心中怨愤不满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只是心中记下了有朝一日有机会肯定会报复回来,不过吕布会给他这个机会么?
当然就算要对他做什么,那也不是现在,放过他也无不可,反正就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同时也是想要逼逼他,不然那种温和态度实在令人生厌。
不过吕布也知道适可而止,实际上即便是心里面已经下了决心可方才他看到李肃那副样子心里竟也在顷刻间产生了杀意,但既然现在樊稠已经出手阻拦,而且李肃也已经不要脸皮地直接认输求饶了,就算不理会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理由,但也不能够不正视干出这种冲动事情来可能引来董卓的愤怒。
反正今日之李肃丢了脸面,似他这种人最爱脸皮,恐怕这一次会令他永生印象深刻吧,倒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接着吕布便不再去理会狼狈丢脸的李肃,而是转向了樊稠。
对于樊稠吕布倒还保有一丝对武将的尊重,所以他没有大意,而是调整自身,深吸口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已调息完毕,胯下赤兔马一阵愉悦的兽类的嘶叫,手中方天画戟一抖,“来吧……”
(2012。4。8。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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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吕布戟挑西凉群英之樊稠()
樊稠,字子煦,凉州金城人,乃是西凉军董卓麾下第三猛将华雄部将,领校尉之职。
樊稠也堪称董卓麾下一员悍将,悍将悍将,这个“悍”字用得好,没有说他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只是让人觉得此人很有铁血军人风范,战场之上不畏生死、彪悍勇猛,逢战必先锋,每战必先登。
历史上樊稠与李傕、郭汜一丘之貉,最终却因为与韩遂“友好罢兵”遭到李傕猜忌被杀。
还有人说起西凉诸将,便要提到什么所谓“四天王”,这樊稠便是被归于其中之一。
吕布对樊稠谈不上什么恶感,毕竟不管是印象中的有关记载,还是自己继承的记忆里面,这樊稠虽不是大忠大善之人,但也谈不上大奸大恶,比起胡轸之流也明显要好得多,而且就凭他在李肃狼狈、吕布气势正盛之际,却依然无惧无畏,提起兵器上马就直接驱马迎难而来,面对着吕布也没有丝毫动摇,这显然不是因为他真的没头脑或者说他自认为就能够胜过吕布,而是心中一股悍勇之气至上,主宰了他的行为,这份豪胆也足够让吕布对他保持一定尊重。
其实他这性情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样的人,容易被情绪主宰思维,做前锋乃至于将军都可以,但独领一军甚至坐镇一方显然都有所欠缺,不过现在比试斗将,比的只是纯粹的武艺,倒也无需考虑那么多。
抛去马的因素不谈,樊稠的兵器也是一个重型兵器,是一柄看起来颇重的大刀,也彰显着主人也是一个力量型的武将。
吕布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力量型的武将,对于自己的天生神力他很有自信,力量上不会输,再因为方才那连番三场斗将之后隐约触摸到了自己体内或者说身体与灵魂链接的壁障,在速度和技巧上都有了提高,自然也就占据了这些优势,这种情况下几乎是想不赢都难。
似乎战斗还未开始,就已经毫无悬念,倒是围栏外面的季昭领着并州骑兵们一个劲地高呼着“将军威武”显然是因为看到方才吕布将李肃打得落荒而逃、狼狈求饶让他们觉得这么久被西凉军“欺压”的气终于得到了发泄,叫声更大情绪更激动也显得更疯狂,竟然让人有一种他们下一刻就要冲进来的压迫感。
在围栏周边的那些西凉军士兵感受最深,都忍不住移开了一些,倒让他们视线前没了阻碍能够直接看到校场中央情况,那季昭便也嗷嗷叫得更加凶了。
张辽无奈的看着他们,似乎习以为常,既然如此吕布也懒得去管他们,就当是被憋久了发泄一次吧。
“吕将军请了!”这樊稠倒也有几分风度,或者说与外表的粗犷并不相符合的谨慎,并没有想着吕布历经三战应该疲惫可能有机可趁就立刻拍马冲上来,虽说是在请,但又何尝不是一次言语的试探?
只是这种小心眼耍得实在没有技术含量,平白让吕布耻笑,也干脆不给他多余反应的时机,驱着赤兔马直接向着他冲过去,右手单手拖着方天画戟,一丈二的戟身对他却没有丝毫的负担,一路行去那顶头井字形双刃在泥土地上划出了两条均匀的痕迹,显示着这一路过去吕布和赤兔马默契地配合、稳当的冲刺,既稳却又不失速度,可谓毫无心理压力。
“呀喝……”而在他对面,与之前的李肃所不同的是,樊稠在之前已经明知道吕布的厉害以及赤兔马的凶猛、也眼看着吕布骑着赤兔马裹着风势而来,却依然不管不顾驱着胯下马儿也同时开始了正好面对面的冲刺,然后下一刻二人针锋相对就好像是两股冷流夹着呼啸的风轰然相撞在一起,场中气氛也被瞬间点燃。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这是并州军将士们,在为他们的军魂骑都尉吕布呐喊助威。
“樊将军,干翻他……樊将军必胜……”这是西凉军将士好似无病呻吟一般的叫喊,也不知道是在为樊稠鼓励,还是给自己多点信心。
“咣当!”而场中央,那直接面对的两匹马冲的速度都飞快,赤兔马起步较早、步力也更健,在两匹马终于迎上的时候明显其所挟之势更盛,而两匹马上的两人,此时接触之后,早就已经蓄势待发各自的武器、杀招也已经抛洒出去,一方天画戟、一大刀,在空中激烈相撞,好似扭曲了那片段的时空,激烈火花从摩擦接触处哔啵闪烁开来。
第一回合,只这第一下相撞,本来抱着试一试对方深浅的樊稠就感觉到当自己的大刀与吕布方天画戟接触碰撞的一刹那,一股大力从大刀的每一处部位都倾压过来,让他虎口巨震,险些下意识就要脱手,然后马儿后退几步才终于止住颓势。
本来想要用单纯的力量,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彼此的差距居然这么大?
他当然不知道吕布当时也差点被震了一震,没有他这么厉害,心里面却也惊讶于这樊稠的力气。
可两人显然都不是会轻易容易服输的主儿,第一次交锋之后反而都打出了战意和火气,而后接下来碰撞一次紧接着一次,好像没有停歇的两台机器超速运转着,让场边那些杂兵差点连他们的动作都无法捕捉,就看到一红一黑两匹马以及马上两个影子交错,戟影、刀影翻飞,叫人眼花缭乱分不清真假错对。
眨眼之间,十几回合过去,两人看上去纠缠不清、不相上下,但看看吕布仍然显得轻松,樊稠却已经是气喘如牛,也可以判断出一二。
而樊稠此时心中,已经完全被震惊和恼怒充斥了。
吕布的厉害,刚才光光是用眼睛看的,怎么也不如现在亲身经历感受那么强烈,当然感受最深的还是那力量,吕布的天生神力,简直不是普通人累能够轻易阻挡的可怕。
方才好几次樊稠费尽了力气的一击,吕布都是轻而易举挡住,然而吕布可能随意一挥舞方天画戟,如果说刚开始还能够承受阻挡得了,那么接下来随着时间自己的力量和精力消耗,而且吕布的力量和速度似乎还在诡异地不断缓慢增长着,他要防御都越来越艰难,更别说抵抗甚至反击了。
局面对他极端不利,但他又岂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西凉军中若论冲锋在前,一向是他认第二,无人认第一的,就是华雄也要稍逊一筹,说他傻也好愣也好,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喘着气稍微平息了些,樊稠提刀就要再战,就在此时那西凉军诸将领中一个身影踏前一步、出列。
“子煦,退下我来……”
出班的正乃樊稠上司、西凉军董卓帐下第三大猛将,华雄华子健是也。
(2012。4。9。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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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吕布戟挑西凉群英之华雄()
华雄是个三十上下的彪悍男子,其人身长九尺,体形显得很大,但不是董卓的那种臃肿,而是一种寸寸都是肌肉的结实感,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身体的曲线更似有着爆炸似的巨大能量,性情里也似乎天生有着豪气,这时候站出来居然也是光着膀子,完全没有丝毫顾及地将那一身肌肉暴露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汗液浸湿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混着水的光膀子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金属一般的光泽,更有某种特殊的力量美感。
华雄乃是董卓西凉军帐下第三大猛将,前面两个是李傕和郭汜,但如果单以武力计,他还犹在那二人之上。
此时那两人和董卓手下另一骁将张济被董卓派到颍川一带劫掠,而此时留在这西凉军军营里的这些武将当中,便隐隐以华雄为首,他目前任为骁骑校尉,手下有马步军五万,其中三万多驻守在洛阳附近县乡,拱卫洛阳城,而在这西凉军营中,仅有一万五千余人随他留守此处,而那西凉诸将中的胡轸和樊稠,便都是他手下部将。
此时大概是看出了樊稠硬撑不住,作为樊稠背后的男人,他理所应当也必须在此时及时挺身而出。
“子煦,你且退下吧!这吕布,你不是对手……”
樊稠却急道:“将军,稠怎能让你轻易动手?”
在西凉军中,樊稠好歹也是名冠一时的大将,自认自己的武力西凉军中仅在有数几人之下,除了那有名的三位西凉骁将,李傕、郭汜和这华雄,还有那因其叔父张济而投奔董卓的张绣,号称“北地枪王”,他亦自认不是对手;但对于胡轸之流他却根本不会看在眼里,至于徐荣本不擅长武艺,可以忽略不计,李肃则是和徐荣差不多,也没有可比性,然而现在碰上了吕布,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都在坐井观天了。
天下之大,英雄何止数人?
以力量、以武力见长者,并不是没有而是自己眼界太过狭隘,还只是拘泥于这西凉军一军之中,又怎么能看得清楚自己的短处?
只是就算明知道不是对手,但也不能够随便让华雄出手,所谓主辱臣死,樊稠有着那种觉悟,这也是他和胡轸最大的不同,当然如果是华雄和主公董卓产生冲突,他还是会选择站在后者那边地。
吕布自然无法理解樊稠的这种心思,但不妨碍他冷嘲热讽:“你们二人若真是这般推来让去,倒不如干脆一起上来,我吕布就是一并解决了又如何?”这话说的是豪气十足,只有他自己肯定对方肯定不会同意这种“意见”,当然他心里面是不是也在期待那种一人独斗双将的场面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到了他的话,樊稠和华雄二人非但没有丝毫欣喜情绪,反而都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即便是已经被压制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樊稠也愤怒咆哮道:“啊呀吕布,欺我太甚!”
华雄没有咆哮,他甚至没有说话,但转到吕布身上的目光隐含着仿佛能够寒彻骨髓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