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司徒府、经过外边回廊的时候,吕布在外院又看到了那引人注目的“流水曲觞”,心下有些好奇,也很欣赏,不禁脱口疑问道:“这不知是谁人设计,看起来却是不错……”
王允似乎从沉思中才回过神来,听到吕布的话就笑道:“此人名叫马钧,不知道奉先可听说过否?”
马钧?吕布心中一咦,这个名字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在他前世小学的时候看那些古代神童的时候,就有看到过这个汉末著名发明家,而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这家伙发明了龙骨水车,后来在一些三国架空小说中也看到过一些有关此人的情节,基本都是将他作为一个机械方面的行家来描述,却没有想到此人会在这里看到。
看着吕布脸色,王允又不禁笑问:“怎么,奉先对此人感兴趣?其实不过是做些奇技淫巧,倒也不值得多看重,若非今日府上却有所需要,老夫也不会与他这等人来往。”
王允自然想不到后来马钧就是凭着他口中所说的“奇技淫巧”而入了庙堂升了高官,虽然最高时也还不能与他三公之位相提并论,但无疑也是出人头地,当然马钧也不是个光有“奇技淫巧”的人,他在其他方面也是有真才实学地。
实则在汉灵帝的时候也有一个能工巧匠叫做毕岚,虽然是个太监,甚至还是那所谓恶名昭彰的十常侍之一,但他在宫中为了哄汉灵帝高兴而做的一些器械实则都很巧妙,其中也有一些类似于水车之类的器械,可惜汉灵帝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其后来更“顺应时势”放弃了他的天赋和能力而只致力于溜须拍马,平白一个可能成为专业人才地就这么被埋没了。
马钧至少比毕胜要幸运,因为他找到了自己最正确的道路,后来也一直坚持着走了下去,并且取得了成功,虽然一个能工巧匠的成功其实并不能够用入朝为官来衡量,但至少说明了他是被认可地,而且也有更大的舞台、施展的余地。
这些念头只是在吕布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对于马钧的了解却也不多,历史上的有关记载似乎也不是很丰富,不过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有机会一定要收来为自己所用,不过马钧更擅长于农用器械和农具等,对于农业、灌溉等的发展有着很大的推动作用,但吕布现在暂时却还用不上这样的人,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是那擅长于打造兵器的蒲元,不过这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是后来蜀汉出身,或许现在还小或许根本还没出生?
撇开这些念头,吕布再看了一眼那马钧设计的东西,知道有些事情心急不来,冲着王允笑了笑然后摇头道:“司徒误解布的意思了,布只是想到我等沙场勇士在前边征战,生死难料却不想身后之人只是想着享乐做玩……”末尾他还叹息了一句,脸上还带着几分遗憾的神情,以他现在的演技谁能轻易看出他脸上情绪真假?
“呃……”王允脸色也不禁僵住了一下,毕竟吕布这一番可几乎将自己都绕进去了,这一下却也成功被吕布转移了注意力,回过神来再不提这茬儿,反而转移话题道:“呵呵,说的倒是,难怪奉先能成就今日这般高度,看来对自我要求却是不肯放松,这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有奉先这样的栋梁,何愁我大汉不能回复昔日荣光?”
这份转变神色的能力也是叫吕布暗自佩服,老前辈就是老前辈,看来自己和他比起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不过老是什么事情什么时候都好像非得要绕到让自己为国效力这一方面上来就让他比较无语了。
而且这个为国效力还是狭义的为国效力,说白了就是为汉室、为刘家效力,当然吕布这种时候是什么也不会说地,他现在都要将自己真实情绪掩盖起来了,就呵呵笑着随便应和他了几句。
王允似乎也不太在意,如果吕布对此显得太过热情反而不好,就是他现在这样,反而更符合王允对他的一些推测,也更容易取得王允的信任和理解。
当正式与王允告别、终于要离开司徒府的时候,老头子突然凑到了吕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虽然允知道奉先沙场上勇猛无畏,当是一个刚精虎猛的男儿,不过年轻人也不能够太过耽溺于享乐之事,当然偶尔调剂一番却也未尝不可,哈哈哈……”
平常看着是君子,关键时刻暴露原形了,这老不正经地!吕布很无语鄙视了他一眼,换来的是一个在他眼中十分贱的老头子的笑容。
不过他没怎么理解,王允干嘛好好突然要跟他说这个,听起来怎么怎么象是在警告自己床第之间要注意一些。
奇怪了,自己可没有耽溺于这种闺房之乐,甘氏就不用说了,现在都还没碰,简华也是自从那一夜之后只是偶尔轻薄、简单调戏,只有原配夫人严氏才有过多次深入交流,以自己的体质来说这样甚至根本满足不了自己,还得要将许多精力发泄到演武锻炼上。
哎不对,这老头子问自己这个问题干嘛,莫非他是……吕布看着王允的眼光带着深切鄙夷,当然身上早就发寒,全是鸡皮疙瘩了。
此地不宜久留……
第一二七章、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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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府现在的人气和吕布刚开始入住的时候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那时候只有侍女简华、马奴还有几个煮饭打扫整理看门之类的仆人,那样大的宅子总归有些冷清,直到后来严氏入住,除了她这个女主人还有吕绮玲这个小女主人,还有一干老早跟着服侍的丫鬟仆人,加上吕布为防万一从并州军自己亲兵中特意选调过来的护院,让整个吕府的人都多了起来,现在就连贾诩也定居在这里了,毕竟他现在叫吕布主公,按照春秋战国以来的习气,就算是吕布府上的门客一般,当然他一直住在给客人住的西厢,那边有空房子而且环境幽静,倒是适合他多去思考问题。
吕府现在这么一个大家庭,人一多了,日常上就难免会出些问题,很多甚至只是生活上的琐事,吕布虽然是一家之主,可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而且他的重心也根本不在这里,这种时候严氏这个女主人却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自入主吕府以来,严氏统调有方,倒也算是御宅有术,短短时间就在这新的府里立下了自己的威信和规矩,虽然这些都是基于吕布这个主人的基础上地,不过这样的贤内助正是吕布所需,何况她表现出色的地方不只是在床下……嗯咳,现在的严氏也算被吕布开发了不少吧。
其实在吕布心里,简华也算是吕府的小半个女主人,只是她的性子就是那样,现在更是完全被严氏折服——顺便值得一提地是,简华现在已经正式由严氏做主被吕布收入房内,而且在当天第二次要了简华的身子,经过了吕布开发之后的侍女也渐渐脱离了孩子气,尽管以她的年龄和单纯的外形有时难免也会让多少还保留着一些后世现代人的羞耻心得吕布感觉莫名有些罪恶感;还有一个就是甘氏,她现在在吕府的身份却是有些暧昧不明,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她也会是吕布的女人,也将会是另外一个女主人,而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过吕布并不是一离开司徒府就往回府路上赶,他是在洛阳街上饶了小半圈才回来,因为他从司徒府一出来就迎上了一直等在外面的路粹,毕竟没有他的吩咐后者可不敢随便独自离去,然后两人一人一骑,并肩走过洛阳街头,一边还在聊起今天宴会上的事情,尤其吕布说起自己单独和王允在一起时候的事。
路粹先是恭喜了吕布一番,而后叹了口气道:“这洛阳近期平静不了了啊!”
吕布一出司徒府脸色就阴沉下来,路粹当时就看得分明,也能够理解他的想法,毕竟他所能够看到的路粹不会看不出来。
吕布点点头,“这是自然地,前段时间的平静也不过是种假象,相国董卓在虎牢一战取得了压倒性胜利,总要有一个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这数个月以来他的威望已经达到巅峰,再下去恐怕不是别人能够轻易制住地了,所以各路牛鬼蛇神这个时候纷纷冒出来,想要搅乱这个局面,不管是为了大汉也好,为了自己也好,纯粹凑热闹也好,洛阳后面都不会平静得了……”
路粹笑道:“不过便是如此,与主公也没有多大干系,主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吕布深吸口气,“若果我说,我不愿置身事外呢?”
路粹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心中暗自震惊,哪怕随了吕布之后,他也没有想过对方会有多大的志向,甚至说地不好听一点,他可能还只是将吕布当成是自己的一块踏板罢了,毕竟当今之世,人才到哪里都是受欢迎地,虽然从一而终是很好,但识时务者才为俊杰,路粹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必要的时候换一个“东家”地,但此时听着吕布露出的口风,感觉到对方那一刻崭露出来的冲天豪情,路粹突然有些恍惚,甚至有些犹豫,自己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看到路粹表现出来的犹豫,吕布却显得很满意,这虽然是贾诩提醒自己要敲打敲打这个家伙免得他忘形了,但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路粹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不过路粹的确很有能力,哪怕放到朝廷里面当一个大员也都是绰绰有余,只是他的才学很多时候被他的品行掩盖了反而让人不那么注意,但吕布是不会介意那些地,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而他只在乎这种人能不能够为自己所用。
反正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看路粹怎么选择,如果他做了不对的选择,自己不介意帮他了断一下,至于什么是不对的选择,这个还用说?
而后都再没有说什么,各怀心思地两人分别,路粹自然是去洛阳北郊并州军营,吕布则是返回府上。
不过他这一次刚回到府上,就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倒是说不太清楚,就是感觉隐隐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当看到严氏的脸色,吕布心里也不禁咯噔了一下,然后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身影,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居然是貂蝉!
此时出现在吕布面前的貂蝉,早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不是在司徒府内院那一舞惊艳的素白裙装,也不是司徒府内堂见到是身上的浅绿色长裙,而是一身倒像是居家女人一般的淡蓝色裙装,一天之内,短短时间三套服装,不同的服装却被她穿出了不同的味道,而且每一样似乎都那么有魅力,至少对吕布很有吸引力,不得不让人承认这个女人的百变。
可最让吕布关注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一个问题: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说严氏此时满脸带着问询,当然她的问询还包括貂蝉的身份,这个自然要延后再说,就是吕布自己摸摸鼻子,也有些不解。
这貂蝉好歹也算王允名义上的女儿了,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歌姬那么简单,而且已经在那么多臣工之间看到,可以说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随便招惹,自己虽说和王允说定了纳她为妾,可看在王允的面子上,也要先给一个形式为好,可不能够随意就将人带走。
当然现在明显是吕布不知情的情况下,貂蝉自己亲自来到了他的府上,而且她的身边竟然连一个侍女都没跟上。
吕布心想不会那么夸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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