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琦玲来到洛阳到现在有数月的时间,真正这样吕布单独陪着她们只有一家三口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更别说在现在这样安详的气氛之下了。
吕布原本紧绷的神经,好像也放松了许多,弦一直紧着,突然放松之下似乎让他整个人都有了一种不一样的释放。
或许是尿过吕布的缘故,对于这个早已经“今非昔比”的父亲小琦玲也接受了下来,至少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现在在吕布宽大温暖的怀里这小女娃还整快活地打着滚儿,好像完全当成了是自己的床榻一般。
此刻的吕绮玲尤其显得活泼,在吕布的怀里也并不安分,不仅四肢时不时乱蹬,那张嘴也丝毫不闲着,时不时就要啃咬吕布一下,为了不伤到她吕布还不能够使力,不过却也不至于被她造成什么伤害,最多就是在胸口、手臂上留下一大滩的水渍,那都是小女娃的口水。
顺便提一句,来自于后世的吕布自然不会在婴幼儿时期的养育上亏待自己的女儿,虽然她算是自己这个前身的遗留,但毕竟和这具身体也是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也总是能够引发他内心的一些悸动,所以后世通行的那什么婴儿床啊、儿童的小玩具比如说拨浪鼓啊之类的东西吕布可是给她准备了不少,这些当然也都是在前些日子才准备好的,不过本身就不算多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基本上就是吕布画一下草图,然后让那些木匠去专门打造,就像是吕布那次送给王允的老人椅一般,而后就完成了,现在小琦玲就是睡在婴儿床里,天天摆弄着那些小玩具,不管是睡觉还是玩乐都是开心得不得了。
小琦玲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显然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她的这一段童幼时期应该是会非常幸福无忧无虑的。
现在有了家庭,吕布也有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如果说以前只是为了自己,现在还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严氏、小琦玲和简华她们,不过这也令他的生活更加充实,因为有目标而且朝着这个目标而奋斗。
不过小孩子的经历很难长久维持,尤其是今晚的小琦玲似乎显得尤其兴奋可兴奋过头了似乎很快就厌倦了下去,慵懒的模样还打着呵欠。
严氏道:“夫君,看来琦玲是困了呢。”
吕布点点头,照顾小孩可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看上去这么一番折腾从整个上半身看起来他竟然还显得有些狼狈,让严氏都忍不住有些想笑,不过这笑中也有浓浓的幸福味道,毕竟这两个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感,真的很享受呢。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吕布看到是自己吩咐藏在暗中的护卫,心中大感诧异,显然这个来人很不寻常,否则他们不会轻易现身哪怕是在自己面前,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考虑。
“什么事?”
“主公,貂蝉来了……”这些亲兵也算是吕布最心腹的那一种,所以他们也多少知道貂蝉和吕布奇怪的关系,对于貂蝉的称呼也没有夫人这个后缀,而且在这种敏感时期看到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自然首先来向吕布禀告。
吕布脸上也不由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她怎么来了?”随即又问道:“她是一个人来的,到了哪里?”
那亲兵回答道:“我们的人只看到她一个人,因为担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已经派人先将她引到了偏门再进来,现在人就在堂外候着,其他人都先被驱散了……”这样一来倒显得吕布有些过分担心了,这些亲兵之所以能够被挑选出来除了实力之外他们也是能够应付各种场面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根本不用他担心,一般都是将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提前扼杀在摇篮里的。
吕布点点头,道:“将她带进来吧。”
“喏。”亲兵领命退下去,而后没过多久,就见到他领着一个女子走进来,那有着娇俏婀娜身姿的绝色女子不是貂蝉又是何人。
而将貂蝉带到之后,那个护卫根本不用吕布吩咐,就很自觉地退了下去留出空间来,而且吕布知道他们也会出去清场,毕竟即便是自己府里面也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都看到貂蝉的存在,因为他们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吕布信任的。
对于貂蝉的到来虽然惊异,但吕布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显得很是平淡,甚至考虑到两人之前的亲密关系,这样的态度可说是有些冷漠,这一刻对于貂蝉的关注甚至还不如他一直望着的怀中的小琦玲。
反倒是严氏这个时候却是先迎了上去,不管怎么说她是大妇,家里这后院琐事都归她管,而对于这貂蝉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不管那边董卓到底做了什么,她至少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真相,而且这种事情也只有她来。
有这样体贴的夫人,也算是吕布的福气了。
当然了,严氏对于貂蝉的突然到来也感觉诧异,不过吕布刚才那番话口气可很不好,这可不是对一个女人问话该有的态度,所以严氏几句“妹妹”先让貂蝉紧迫的心安顿下来之后,也开始问道:“这时候妹妹不是应该在司徒府里么,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貂蝉看了吕布一眼,吕布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应该开口表示一下了,他沉声道:“你想说什么,就都说出来吧。”他隐约猜到了一些,却又不敢肯定,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如自己心意的,当然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就更好了。
严氏满含笑意看着貂蝉,似乎也在鼓励着她。
貂蝉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这算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一次都不能够得到吕布的信任,那么以后都不可能,而且她现在已经再无法回到司徒府那边去了,王允那只老狐狸知道她离开之后,肯定会很快猜到一切,知道她背叛了,如果在吕布这一边得不到认可,那她可就成了两边不是人,得罪一边还好,两边一起得罪无疑会令她别说是在洛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几率都会降到最低,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犹豫和保留,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
第一五三章 、吕布出手()
根据貂蝉所说,吕布对于之前王允的所作所为才有了一个完全清晰而且可能就是真实的印象,毕竟在此之前即便他想得再多也只是猜想而已,但现在如果貂蝉是真心来投说的这些可能就都是事实。
不过基本上说地和吕布之前的猜测却是**不离十,比如说让貂蝉来勾引吕布,比如说请董卓去府上而后又让貂蝉来勾引,再有之后王允还觉得貂蝉之前在董卓和李儒问话的时候不该犹豫而赏了她一巴掌,上次吕布去看到的那个脸上淡淡的红掌印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其实吕布不知道,貂蝉这次真地是没有丝毫隐瞒,全盘托出。
她现在已经完全下定决心了,如果说在离开司徒府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摇摆不定,但当到了吕府,看到了吕布,看到了严氏,看到了两个人陪着小琦玲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她真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决心应该下、也必须下,毫无犹豫。
而且她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本来也就不应该再有过多的犹豫了,毕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即使身为一个女子貂蝉也深明这个道理。
当然貂蝉也清楚现在吕布未必会全然相信她,尤其她现在这样等于是背叛了王允,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背叛,至少在吕布看来,他根本不会信多少貂蝉的理由,就算貂蝉自己也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理由,毕竟王允买下她的卖身契又认她做义女对她几乎是再造之恩,这样的情况下吕布凭什么相信她会背弃王允,就算真有那她在吕布心中形象
不过貂蝉相信这只是暂时,只要吕布愿意相信她,她就不会让他失望。
听完了貂蝉这番话,吕布已经坐了下来,就在刚刚严氏怀抱着嗜睡地小琦玲已经先下去了,毕竟小琦玲到时候休息了,她总不可能一直抱着她让她在怀里睡,而且这女人聪明着,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应该退场,虽然貂蝉也算是吕布的女人但现在他们谈论的话题已经不适合她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所以现在大堂里只有吕布和貂蝉两个人,吕布揉揉太阳穴,看着貂蝉,虽然自觉已经将大部分情况都考虑到了,但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就像是这貂蝉突然半路从司徒府跑来他自己府上一样,如果她真如她自己所说“弃暗投明”了的话,可之前她的确都是按照王允吩咐的去做,那至少证明她她是经过动摇的,而动摇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实际上两个不同的决定、做出不同的选择就可能导致不同的结果,而吕布清楚现在能够左右或者哪怕只是改变局势的人可不止一个貂蝉,若是他们也摇摆最终也做出了出人意料即便只是出乎吕布所料的选择的话,也绝对会很令他头疼,因为他不知道这种结果会是好还是坏,甚至他在想等到随后王允发现貂蝉已经不在自己府上之后,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考虑这些实在是令人头疼,之前不用考虑那是没有面临这种情况,现在却不得不去想,因为事实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而随后外面一个声音传进来,“主公何事呼唤诩来此?”却是吕布之前让严氏派人去叫的贾诩到来了,毕竟这种时候面临着意外情况他总需要有一个人为自己排忧解难、出谋划策。
貂蝉惊讶地看着吕布站起来,迎着外面走进来的一个身影没好气道:“而今本来就是一个多事之秋,别跟某说你方才能休息得下。”
进来的这个人在貂蝉眼中就是一个面貌清颧的中年人,或者说偏中年人一些,身材瘦削、双目却炯然有神,让人感觉里面好似含了无尽智慧,被那一双眼睛扫到更像是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暴露在其下。
不过贾诩进来只是随意扫了貂蝉一眼,然后就问吕布道:“主公,这便是那貂蝉了吧?”
虽然之前貂蝉有在吕府生活过一段时间,而贾诩也一直住在吕府,但两人之间并无交集,所以也从来没有见过面,其实就是甘氏住了这么久贾诩也只见过她两次,某种程度来说这些都算是他的女主人,他终究还是要避嫌地。
吕布点点头,将贾诩请过来坐下,毕竟是在自己的府上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自己就坐在上座的一张梨花木太师椅上,而贾诩的坐下的同样也是一张梨花木太师椅,吕布这样也并不算是违反规矩,跪坐虽然是传统,但吕布可没想过做一个遵守传统的人。
贾诩自然也是见怪不怪,自家这个主公比自己往常遇见的那些人的确是有河大的不同,或许这种不同对他也是一种吸引,他总是会干出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情,让贾诩也总感觉自己摸不透他,更反而越来越好奇,越好奇就越被吸引,也就牢牢在他身边了。
一刻钟之后,吕布也是长话短说基本将情况对贾诩解释清楚了,两个人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只不过现在他们之间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因为现在两人不是单纯地在对话,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堂的偏厅,在这儿铺上两块垫子席地对立而坐,中间一张几案上却是摆着一副中国象棋。
吕布前世玩这种棋玩的不错,加上贾诩有意无意总会让着他一些,所以两人局面上看起来却是旗鼓相当,基本是你吃我一马我吃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