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看了吕布一眼,眼中带着赞赏和赞同,这其中或许有一些,也是对吕布今日最后在宴会场上的表现,然后他沉吟道:“儒也正在想这件事情……这袁隗与袁绍今日此番做戏,未免太过明显,却也好像不怕被咱们看出来,不知道究竟是有着什么图谋。”
吕布皱眉,却是想到了历史上袁绍好像就是因为这一次宴会得罪了董卓之后便赶紧离开了洛阳城,而跑到了冀州去,韩馥也是一样,而现在自己虽然重生在这里,但终究还没有开始发挥自己蝴蝶的作用,过去一切也是让人觉得何曾相似,莫不是就连这个事情在这里也要重演了?
想着吕布也觉得虽然猜测却也不该掉以轻心,便对李儒道:“文优以为,会不会这袁本初想要趁机离开洛阳城?”
李儒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但随即提出了疑问:“若如此,岂不是更加低调隐蔽更好,反而如此高调吸引咱们注意力,如此想要离开难度更会增加,没这样的道理啊。”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吕布也不禁有些苦恼,李儒却又说道:“不过奉先所言不可不防,咱们马上去那袁府盯着看看再说……”
吕布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两人带上了一队护卫,李儒又叫过将军府门子在其耳边吩咐几句,大概也是嘱咐托其转告董卓的一些话,然后便冲吕布喊了一声“走”,一行数骑便这样纵马而去。
洛阳的夜透着安详,但不知为什么吕布心里面却隐有不祥,连带着驱动胯下马也赶得焦急,可惜不是赤兔马再怎么赶也就那样的速度。
突然,吕布勒马停住,愕然抬头失声叫道:“那是什么?”
一队人马都停下来,而李儒也抬起头来跟着看过去,这一看脸色就是一变,“不好,是袁府……还是晚了一步……”
那个方向,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洛阳天,那热能即便是距离如此之远,都仿佛能够深切感受得到。
吕布却没有在意李儒所说,眼神一冷,狠狠一夹马腹,胯下马哼鸣一声,这回却仿佛知道他心意一般几乎没有过渡直接以最快速度飞一般绝尘而去。
李儒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吩咐背后众人跟着,拍马也赶紧跟了上去……
。。。
第四十二章、袁()
(那啥,愚人节快乐——今天一百更——呃,玩笑开太大太明显了哈哈~昨晚喝的不少,现在头脑还昏昏沉沉的,这一章先写了发上来再说吧,话说今天下午要回家,笔记本不会带了,家里台式电脑用不惯,所以更新不会太给力,回学校来再说吧,反正也就明后两天吧,大家见谅!~)
袁府,四世三公之家自有其底蕴,这底蕴不是体现在其规模有多么的宏大、装饰有多么的豪华,实际上对于这些世家来说,那些门面功夫虽然也会有,却从来不是关注的重点,世家最要紧的地方,还是他们一代代传承下去如无意外将永不断绝的家学渊源。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势之人那么多,他们也有着各自的家族,但为什么世家却只有那么一些,自然是有其特殊之处,不是什么大家族势力都可以称之为世家的,这家学渊源、或者说类似于族训一般一直流传下来的专属于本家的东西,才是关键。
而袁家能够连续四代有人做到三公之位——实际上如果包括后来的袁绍的话应该算是“五代”,自然有其特别的家学渊源。
当然很多东西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所以即便是在这种大家族里面,出现与之相悖的后人也是正常,不过所幸这一代有了袁绍这一个出类拔萃,也算不枉了。
今夜的洛阳不知为什么入睡得特别早,也似乎睡得特别沉,而袁府此时亦是如此。
整个府邸被笼罩在了一片安静沉凝的气氛里,这份静与周围又有所不同,好像多了些刻意和做作,就好像是被人下了手脚一般。
而此时在袁府的大堂内,却并不静,这不静来自于那已经慌乱了心情的徘徊脚步,这里灯火通明,而一个灯下的影子却在不断缩短又变长、变长又缩短,只因为本人在这过程中就在那灯前不断来回晃荡,影子便也跟着变化。
这人八尺身高,身材健壮模样俊俏,腰间一佩剑,镶有银鱼宝石,分外光彩夺目,然而这人脸上带着的表情却夹杂着愤恨、不甘、犹豫与担忧紧张等多重复杂的神色。
这偌大的大堂里,自然不止他一个人,就在前方一处炕席上,正端坐着一个人,一个老人,或者本不算老,只是显出老态更加明显、如同行将就木。
“本初不要再走来走去了,再走也于事无补啊!”老人这样对年轻者说着,视线却望着自己眼前的地上,好像那上面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东西,而实际上那上面也确实有,一条黑点、看得仔细些就是一队蚂蚁,排着整齐的队伍,虽然“人数”众多、步伐也十分急快却丝毫不乱。
年轻人正是袁绍,听到老人所言,他一下子顿住脚步,然后回头看着老人道:“叔父,若我当时在畔,隗伯他何至于此?”
听着袁绍话语间的自责,前司空袁逢眉目一挑,哂然一笑道:“就是你在那儿,你能够挡得住那吕奉先?卢子干昔年曾为北中郎将,奉命北伐讨伐黄巾,其虽为文士,但手底击剑功夫不见得比你差,却也被他轻易挡开,你若在场,也不过坐于末尾,连卢子干就靠近大兄身旁都援救不及,你能够做什么?”
袁绍想辩解什么,但终究对方所说有理有据都是事实,只是眼角那抹恨色更浓,“董贼、吕贼,我袁绍与他们势不两立!”
袁逢摆摆手,“时间到了,你也该上路了,叔父送送你……”
“叔父,绍欲等隗伯消息……”
袁逢却已经站起来甩甩衣袖,哼道:“他若知你是如此优柔寡断、事临不决之人,想必会很失望。”
袁绍一滞,视线望了望内堂方向,良久叹口气,颓然道:“叔父教训的是,绍这就去打点行装!”
“蠢货!”哪知袁逢又是一声怒斥,“时间紧迫,这等时刻,有什么行装比得过你逃过性命鱼龙入海来得重要?”
袁绍被百般教训,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他一向对伯叔两位长辈崇敬有加,而且今日也是他一时间被各种情绪充斥心胸头脑也有些乱麻,才如此理不清轻重礼节,这时候被叔父袁逢一下点醒,郑重拜了一礼,然后转身抬脚就要走出大堂,往外走去。
袁逢则是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是默默无语,穿过蜿蜒迤逦的廊道,一直到了袁府后门处。
这里现在是一片宁静,有着夜的祥和与特别的诡异阴森,周围没有半个人影,而袁绍在门边停下来,回首望着袁逢。
“这是绍的佩剑……”袁绍说着,将那柄剑递到了袁逢的手中,“叔父,今日绍在那董贼宴会上便是佩戴此剑出席,只需将此剑放在那伪装的尸体边,相信无人能够察觉异常!”
“本初,出洛阳、回渤海,以冀州为基,然后务必蛰伏,等到时机一到就反攻洛阳,还我清明之日!”袁逢对袁绍的看重毫无疑问,甚至超过了对他的亲子袁术,这其中固然有袁绍本身能力出众,要胜于袁术,但自然也有一些私密的其他原因,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这一次帮助袁绍出逃,他是以巨大的代价,甚至可以说赔上了大半个袁府。
当然虽然不看好袁术,但毕竟是自己亲子,也会关心和担忧,只是袁术早在袁绍之前就已经见机离开,这虽然曾经一度让袁逢不满,但趋利避害本是本能,甚至也算一件本事,现在想来反而有些赞赏。
可惜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办法再见他最后一面了!袁逢脑海晃过这样的念头,旋即便坚定念头,这种时候可不能够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袁绍对袁逢的嘱咐自然都是点头回应,此时剑袁逢脸色变化,多少猜到了应该是因为袁术的关系,他并非无情之人,想到叔父对自己以及袁家所做,可他自己的结局,却实在很难说,心中也不免有些发酸。
行大事者,自不该扭扭捏捏,袁绍也只是片刻收拾心情,看着袁逢沉声道:“叔父,来日绍若能得还洛阳,必定重修祖祠、大振袁家门楣,定不叫列祖列宗失望!”说着,他竟然就这么跪在地上,然后朝着袁逢、又朝着袁府叩了几个头,才在袁逢搀扶下起身。
对袁绍如此表现,袁逢报以欣慰点头,实际上如今董卓势大,虽然天下崩坏不是一天两天,这董卓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但谁也不能够保证何时就是一个好时机,袁逢也并不会奢望一蹴而就,只要保得袁氏血脉、袁家重振希望,哪怕再花几代才得以重焕荣光,也是值得的。
袁逢又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四周,然后道:“本初,时日不早,快些上路……”
“叔父保重……”一匹马就被置于这庭院后门外大树下,袁绍拉着缰绳牵过骏马,然后跨上马背,回首向袁逢一拱手。
“本初亦保重!”袁逢说完这句话,一抽袁绍胯下马马臀,那马吃痛之下一甩臀,险些撞上他,然后便纵越离去,眼见得那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袁逢便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前的袁府,这个曾经在洛阳荣极一时的府宅,这个曾经在大**光一时的家族所在,而今却……
“曾经大汉威四海,宇内共推主一人,泱泱邦朝,而今安在,而今安在?”
说完这句话,袁逢惨然一笑,笑中又带着意外地欣慰和解脱,然后迈步走进了袁府大门,跨入进去,大门缓缓合上——
昭宁元年九月,一把火,烧了洛阳城内四世三公袁氏老宅,一场火,红了洛阳城东南、半边天……
。。。
第四十三章、太后()
(厚道人啊,刚起来就赶紧写了发上来,悲催的是新书榜上前面三个都有推荐,就偶裸奔,后面还跟着河马大婶,就是写《调教太平洋》的那个,晕!不过还是请大家给力支持——话说还是家里睡得舒服啊,呵呵~)
洛阳皇宫,**之首长乐宫,乃是当今天子之母何太后所处。
静谧幽森的环境,透着些许清冷,显出难掩的寂寞之色,带着一种深闺怕盼无人识的寥寥。
何太后自刘辩登基之后,便在这深宫中深居简出,她本是出身下贱的屠户家女儿,却没想到有朝一日麻雀也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和刘宏这个皇帝其实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即便是他死了,倒也没真的感到什么悲伤,只是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刘辩身上。
可以说,在刘辩身上倾注了何太后全部的心血和希望,直到如今刘辩终于顺利登基,而且勉强也算获得了朝堂之上众大臣们的认可,她自觉自己也再没有什么多的牵挂,便整日清修其道,实际上过起了道姑般的生活。
只是她想不问世事,世事却不能够忘了这个在大汉仍然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女人,今日的长乐宫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太后本有两个哥哥,一为前大将军何进,在十常侍作乱中被叛军杀死,二哥就是这一次特意来宫里求见她的二哥何苗。
三兄妹一母同胞,感情自然也不同,不过对这二哥,何太后向来鄙夷多过敬重,盖因何苗一向不务正业,原本一点发达就鱼肉乡里,后来成了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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