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兄的主场,还要请本初兄多多手下留情啊。”
曹操这话一出,那些摇摆不定的诸侯们纷纷眼前一亮,对啊这里可是袁绍的主场,曹操来也不可能把所有武将都带来,没看现在他身边只跟着一个许褚和一个夏侯渊,而袁绍坐镇主场难道论及武将还会比他差了?显然对于许劭弄出来的什么大汉武将排行榜,他们虽然都有耳闻却还是没怎么当回事。
而这么一来,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袁绍最终还是没有争过曹操,那就怎么也迁怒不到他们头上去了。
便是袁绍听了这番话,自己也这么觉得,这许褚并没有跟吕布打过,而典韦又是吕布手下谁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斗没斗过结局又如何,这样无从判定高下,又怎么知道文丑就一定比他们差?
当然袁绍也不盲目,这时候听着曹操的话心中就是一动,有些闹不明白曹操这弄得是什么把戏,但又仔细想想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正好也可以试试看那榜单的可信度,看文丑与曹操手下这些武将孰强孰弱,尽管按照比文丑还要厉害一点的颜良都被吕布几乎秒杀来看,这文丑也绝不会是吕布的对手,可吕布现在都不出手了,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孟德之言,绍深以为然啊。若诸位都无意见,便按孟德此议即可。”袁绍点头这么一说,却是令其他人都惊讶起来。
吕布深深望了他一眼,袁绍面不改色,那边曹操却已经趁热打铁道:“好,既然诸君意见统一,那此事便按奉先建议来办。事不宜迟也不要挑剔了,外面那高台便是现成的擂台,相信诸君手下精勇,也不会畏惧这点小难处,有志者便自主上台去,其余人则可选择挑战。当然还是要点到即止,未免见血甚至出现伤亡,便由奉先从旁看顾着,若收势不及也好及时出手制止,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听曹操这么一说,吕布心中苦笑,知道曹操这是无形中又摆了自己一道,这等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但他又不能拒绝,那样还没出事就要先得罪了这些诸侯了。
见吕布应允,而且既然袁绍、曹操这两人都无异议,诸侯们就算心中有些不满意的也只能够同意,随后便依照曹操之言,众人准备离开此处,到外边高台处去比试。
不过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那边袁绍却已经伸手制止,道:“诶绍话还未说完,孟德又何必着急呢?”
饶是曹操也不禁一愣,随即暗暗皱眉,不懂这袁绍又想说些什么,他自己都同意定下来的事情,难道立马就要反悔?
袁绍不急不缓,尽显其世家大族、四世三公出来的风度,说道:“绍以为,作为联盟盟主,手下武将并不能亦不该成其为决定盟主人选的条件……”
曹操心中冷笑,果然没有出乎自己所料,袁绍真正目的还在于此。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袁绍话还没说完,他接着又说道:“当然了,若是最后决选出来的人,是能够令诸侯们信服,且又公认其有能力的话,那自另当别论。无需再有其他麻烦。”
吕布也笑道:“哈哈哈……袁冀州之言甚合本侯心意啊,所以本侯就不参与这些事了。”
他说得好好的一句话,应该是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让大家不要认为他也要参加,以减少对他的警惕和排斥,但他此言一出,袁绍脸色立刻一变。
韩馥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明显却不是针对吕布,而是针对袁绍,盖因这称呼可不能乱叫,虽说放在冀州一地上,袁绍目前所占据的领土的确要超过韩馥但名义上韩馥才是当前的冀州牧,而袁绍与韩馥关系割裂之源也正是在于此,况且双方结盟攻打公孙瓒,关键时刻韩馥却接纳了袁氏叛徒麴义,还接收了那三万袁军,使得联盟破裂文丑领军反被韩馥与公孙瓒联合赶出幽州之地,虽说这中间吕布才是罪魁祸首,但袁绍与韩馥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这吕布这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来,对这两个互相看不顺眼不对付的人来说,都有挑事的嫌疑。
吕布脸上的笑容僵住,似乎才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他冲着众人讪讪笑道:“莫不是某说错了什么?呵呵,吕奉先不过一介武夫,莽撞粗野、口无遮拦,若有什么说的不对、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能够多多海涵,有心也可指出一二,也好让某参照改正改正。”
曹操心道以你这样的智谋、心机与嘴皮子,若还只是一介武夫,那袁术莫不成了毛还没长齐的孩童?
袁术还不知道自己坐着也躺枪,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在看戏。
曹操却不能够看戏了,他想要袖手旁观,但他可是要成为讨董联盟联盟之主的人,现在为了给诸侯们好印象展现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争取印象分,他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道:“两位都请先息怒,奉先只不过一时口误,并无恶意,且奉先此言,想必也是向众人表明他没有争夺盟主之心,以避免咱们误解他,认为他这番建议乃是为自己考虑,此是为避嫌而已。”
得,这绝对是借题发挥,顺着吕布的话,将他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吕布看起来却丝毫不介意,一个劲点头还示意曹操说得好,不知为何这反倒让曹操心里泛起了嘀咕。
但不管怎么说,众人现在没有异议,也就要这般决定下来了,这回却是袁绍这个东道主抢先一步主动站出来,将大家引出这议事偏厅。
曹操见此,也只是哂然一笑,并没有过多反应。
众人就这么一路疾行,来到了外边,在之前他们会聚的那个高台边停下来,这方高台之前曹操和袁绍都曾经上去过,高足有八尺余,吕布走过去也就差不多刚好能够看到高台的一个平面,与他的视线几乎平齐。
这样的高度对哪怕最普通的武将来说,也没有什么危险,但真要打斗起来很难控制得住,说不得就要被摔下来,受伤倒是次要,自己和自己代表诸侯的脸面可就要输光了。
而最郁闷的却是吕布,他率先走上台去,只是充当类似于裁判执行规则和控制场面的作用,心里对这始作俑者曹操自然是腹诽不已。
“谁先上来?”(。)
第十章、山中无吕布,张合称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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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诸侯们眼中,这盟主之位大概也就在曹操和袁绍之间产生,但有这个机会令手下将士上去展示一番,出出风头令自己脸面增光,诸侯们也不会放过。
首先走上台的,却是一个自袁遗手下走出,相貌平凡吕布也完全没有丝毫印象的武将。
虽则相貌平平,但一身肌肉虬劲,显示出不错的力量底子,他上台来,便对吕布抱了个拳,做了个武者的礼节,道:“山阳袁太守手下,穿山蛟李木,愿做第一守擂者。”
一听这名号,显然是个江湖人士,吕布不由看了袁遗一眼,他老神在在的望着台上,见吕布望来,也不过是微微一笑,表达出既不排斥却也不亲近的意思。
但显然在吕布与袁氏一族还有着明显仇怨的如今,他还能做到这般,显然与袁术、袁绍这样的袁氏主支关系好不到哪儿去。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袁遗在袁氏属于旁支,并不受重视,有今日全凭自己努力,虽然由于家族关系平素还是多要听从袁术节制,但心里想必对他也是很鄙视地,反倒对于同样是自己奋斗至今的吕布颇有好感,只是碍于袁绍面子不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袁山阳麾下李木,有谁上来挑战?”
对于这种等级的比斗吕布是半点兴趣皆无,所以叫起来也是有气无力地。
正自此时,却听到一个洪若金钟、气息浑厚的声音喊道:“韩冀州麾下,河北张儁乂愿上台挑战!”
这可是自己印象中一个历史牛人,吕布精神不由一震,循着声音来处看过去,便看到一个过而立之年、相貌普通但一双眼眸闪烁恍若透射着其人睿智的大汉,从下方韩馥的阵营中走出来。
他心中一动,这就是张郃?
刚刚看到韩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想必这趟出来也是受韩馥之命。
这张郃是河间啵耍诶飞显群笫谭钊鳎闶钦夂ズ湍窃堋⒉懿佟
他乃是曹氏五子良将之一,与蜀汉五虎上将堪称一时瑜亮,只不过后者更注重于个人武力,而五子良将则是以统兵作战的能力来论,其与张辽等同,而且统帅能力不会逊色半点,在魏蜀交战中多次立下大功,为蜀国所深深忌惮,后来于魏国太和五年,在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战争中,因被司马懿强制领兵追击蜀军至木门时不慎中箭身亡。
当然此时韩馥尚未被袁绍所破,张郃仍是韩馥属下军司马,且与颜良、文丑和高览并称河北四大上将,只不过其中两人颜良已死,高览仅有上将之名而无上将之实,这所谓的名号已名存实亡。
吕布让张郃上台来,这才注意到这位五子良将与张辽身材仿佛,只不过与张辽相貌堂堂相比则显得太过路人脸了,其所用兵器为一杆丈余银枪。
这枪也有个名头,叫做沥血枪,是张郃祖上传下,倒是颇有一段历史,只不过经过几番重铸,实则如今其纪念意义已经大于实质作用,能够到如今还未有损毁,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
而那李木则真不愧是江湖人士,用的兵器也是稀奇古怪,居然是一根熟铜棍,只不过仔细看会发现这熟铜棍上面有些地方有些微小的铜刺,而等到这李木舞起来,吕布才发觉这些铜刺的分布是有规律的,正好与李木使用的棍法相结合,避免伤到自己的同时,却又能够给敌人带去杀伤。
张郃作战经验丰富,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所以李木几次攻击都没有能够碰到张郃,反而被张郃借机绕到其背后用枪柄一端捅了一下,身体不稳一个趔趄险些往前栽倒在地上做狗吃屎状,好在最后还是用熟铜棍抵住了身体,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太过狼狈。
到底只是江湖底层出身,心性不佳被这般一耍弄顿时恼羞成怒,回过身来连姿势都还没摆好就哇哇叫着冲向了张郃,完全失了自己的方寸,熟铜棍舞起来也开始显得杂乱无章,破绽百出。
本来作为裁判吕布还想说等自己说开始呢,没想到两人见面二话不说就跟仇人一样打起来了,他也懒得再走那个形式,走到一旁看着两人,有些百无聊赖,这时候见到李木的招式更是险些笑出声来。
这种层次的打斗实在是激不起他的兴趣,张郃倒也罢了,明显是在留手,而那李木却还不自知,真以为江湖人士都是武林高手,混进军中就是一个将军了啊?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或许是见到这李木已经黔驴技穷了,张郃也不耐烦再与他浪费时间纠缠下去,先是卖了个破绽诱得李木一心钻了进去,让其身体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之时突然暴起就是一枪。
这一枪若是刺在了李木身上,不死也得要脱层皮,不过就在堪堪距离李木胸前不过一寸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张郃掌控得恰到好处,却令对方惊出了一身冷汗。
吕布这下抓住机会喊道:“冀州牧属下张郃胜,李木下台,下一位……”
接下来就成了张郃个人的表演舞台,他不仅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