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荞冷笑:“你有那么好心,为他人着想?”
五行鼎顿了一下,义正言辞地说道:“主人你要相信银家其实是很善良的,为他人着想是很正常的事情。再且为他人着想,也是为自己着想。如果让这些怪物逃出去,把消息传递给它们的主人,咱们是会很危险滴。”
安荞嘴角抽搐,果然五行鼎没那么善良。
不过就是五行鼎不说,这些怪物她也不会放过,将生生之气一道道打了出去。
如今的她比之前还要强大一些,只不过这些骷髅比之前的厉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又要保护住身边的人,又要战斗,显得束手束脚的。
正手忙脚乱时顾惜之冲了进来,直接一团火扔了出去,火落到怪物的身上,一下就把怪物给烧得尖叫连连。
安荞见着愣了一下,说道:“你行啊,这玩意你都能对付。”
顾惜之吹牛:“那是,这天下间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安荞翻了个白眼:“吹牛掰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弄死了。”
汪汪!
大黑狗蓄势叫了两声,安荞果断将金针甩了出去,一下子就将冲到跟前的一只怪物给杀死。
事到如今安荞可是看出来了,这些怪物都是冲着黑丫头去的。
难不成就因为黑丫头弄坏了阵心石?
安荞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些怪物应该是受了某种指令,哪怕黑丫头没有弄坏阵心石,也一样会冲着黑丫头去。
如寺庙般的建筑物里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跟着安荞等人进来的一群守卫禁地之人,看着被黑烟萦绕着的建筑物大吃一惊。
不等雪韫开口劝告,就直接冲了进去,连停都不带停一下。
雪韫顿了一下,眉头轻轻蹙起,到底是跟了上去。
大牛跟雪管家见着,对望了一眼,也紧跟着跑了进去。
两只黑烟骷髅飘了过来,一下挡在众人的面前,守卫不知那是什么鬼东西,抽刀就劈了过去。
然而没半点用,怪物劈开后又合了起来。
紧接着怪物往守卫扑了过来,先是冲时一个人的身体,没多久又从那个人的身体跑出来,继续冲进另外一个人的身体。
而身体被穿透之人则倒在地上,一脸青黑不知死活。
雪韫看着眉头一皱,不自觉凝聚起冰盾挡在黑烟骷髅的面前,等到黑烟骷髅要穿透冰盾的时候,下意识又让冰盾凝实了一下。
果然有那么点用处,黑烟骷髅被锁在了冰盾里面。
只是同样的雪韫不能停止输送灵力,否则冰盾仍旧会被穿透。
迟疑了一下,正欲将冰盾扔出去,晴天忽然传来一道霹雳声。
“哪来的污秽之物,还真是恶心!”伴随着声音落下,一道又一道的雷劈了下来,每个被劈中的怪物都直接消失不见。
雷甚至劈到了安荞那里,使得安荞不得不停下手。
盯着某个仍旧身穿红衣的人,安荞觉得自己嫉妒了,废了老半天的劲才消灭那么一点,结果人家一下一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劈了个干干净净。
安荞盯着红衣大骚包,开口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红衣?”
某骚包门主立马回道:“不是,本门主怎么可能叫那么娘的名字,本门主的名字叫……”
“红豆!”安荞打断了某骚包门主的话。
某骚包门主跳脚:“本门主不叫红豆,本门主叫……”
“红眼兔子。”
“本门主跟你讲,本门主叫……”
“红果子。”
“本门叫……”
“红花儿。”
“……”
“红枣。”
“……”
“红土。”
“……”
“红肿。”
“……”
某骚包门主掀桌,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安荞表示不能,整天穿得跟个新娘子似的,不给他起个带红的名字,简直对不起他那一身衣服。
“我决定了,以后再见到你穿红衣服,我就叫你红屁股!”安荞一脸认真。
某骚包门主的脸色就跟调色般似的,盯着安荞看了许久,又扭头跑了。
这是唯一一次衣服不坏跑掉的,还真是难得。
而安荞看到人走了,总算是放心下来,满意地笑了。
可还没笑几声就听到门外传来惊呼声,不由得扭头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眼角抽搐。
什么时候竟然躺了一地的人,连门口都给堵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安荞走了出去,低头检查了一下,一个个那脸色就跟死人似的,瞅着怪吓人的。
雪韫淡淡道:“被那怪物穿透,就成了这样。”
安荞听罢愣了一下,又给人检查了一下,得出来的结果实在不太好,道:“内脏衰竭,被死气所侵蚀,就算是救回来,也活不长。”
虽然嘴里头这么说着,安荞还是一个个动手治了起来。
替这些人把死气去驱除不难,伤了的肺腑她却没法子医治,若有机缘遇到天材地宝,倒是可能恢复。
只是躺地上的有好几个,机缘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正忙着忽然传来‘咣当’一声,下意识抬头看了去,发现是雪管家。
向来冷着一张脸的雪韫顿时就惊慌了起来,赶紧弯下身去将雪管家给扶了起来,这才发现雪管家的脸色不对,急忙对安荞说道:“安荞你快来给他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安荞抛下最后一个人,朝雪管家走了过去。
“完了,他也中招了。”安荞一看雪管家的样子就知道了,赶紧替雪管家把死气给驱除。
然而眉头却皱了起来,之前的话不是说着玩的,是真会活不长。
雪管家来来就不年轻,再来这么一出,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显然雪韫也想到了安荞之前的话,薄唇紧抿了起来,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每天用生生之气温养,养个三个就能恢复。
可那忒费劲,安荞是真不想干。
“先这么着,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说不准以后能遇上好东西,用了就没事。”安荞敷衍道。
雪韫哪里听不出安荞的敷衍,抿唇不语,抱着雪管家的手紧了紧。
安荞眼睛微闪了闪,不忍再看,赶紧又替其他人治了起来。
到了最后黑丫头把老圣姑抱出来,安荞才想起来还有老圣姑这个人,又给老圣姑治了一把。
只是老圣姑到底年纪大了,又被死气侵蚀得太久,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传承之地出了这等事情,对圣地的人来说无疑是深受打击的。
一直以来圣地的人,乃至整个蓬莱的人,都认为传承之地是圣洁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然而那竟是个阴谋,一个用来压制水灵珠的阴谋。
倘若水灵珠最后被毁掉,那么蓬莱岛也很有可能会被毁掉,蓬莱岛的天灾之所以过去,是因为他们小公主提前唤醒了水灵珠。
这一切听着是那么不可思议,可这一切都是老圣姑还有小公主说的。
因为是这两个人说的,所以他们下意识就相信了。
可相信归相信,情感上却很难接受。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传承了近十万年,已经成为了人们的信仰。
如今信仰崩溃,人们就会感到恐慌。
幸好现在只是圣地里的人知道,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老圣姑下了禁口令,不让人将圣地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并且要求黑丫留在蓬莱岛,并冠上龙氏。
这事就连杨氏也同意了,安荞瞅着也没啥意见,就是黑丫头一副要哭死的样子。
显然黑丫头喜欢公主这个名头,却不想留在这圣地里头。
眨眼间就到了腊月底,若急着要回去的话,定然会在半路上过年。几个人聚在一块商量了一下,决定留在蓬莱这里过年,等过完年了再回去。
正好杨氏那时候怀孕过了三月,一路上能够安全一些。
如此商量过以后,大伙就基本上不急了。
可顾惜之却急了,这连家都不回,亲事怎么办?
“说好了嫁给我的,你不能反悔啊!”顾惜之一把抓住了安荞,一副急了眼的样子。
安荞好心提醒了一下:“日子都过了,你现在再急也没用啊!不如你再让人挑个日子得了。”
顾惜之一脸郁闷:“早知道那天就直接拉你拜堂得了。”
安荞撇眼:“那天禁地那里出事。”
顾惜之:“……”
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可就是不高兴,明明就能把媳妇儿给睡了,偏偏整出那么多事来,害得他跟媳妇儿连亲都没结成。
“等回去以后,你必须给嫁给我,哪怕天塌了你也得嫁我。”
“要不咱现在就去弄两根蜡烛,随便拜个天地得了?”
“不行,咱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怎么可以胡来。我就算不能给你十里红妆,也得让你风风光光地嫁我,哪能那么随便。”
“矫情!”
“这不是矫情,这是爱你的表现。”
“油嘴滑舌。”
“是挺油挺滑的,你尝尝。”
“一边去。”
瞅着那张凑过来的脸,安荞木着一张脸,伸出肥爪子扒拉了一下,试图把那脸给扒拉开。
顾惜之一把抓住安荞的肥爪子,朝那张自己肖想了许久的嘴亲了下去。
安荞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头颤了颤。
这王八蛋又引诱她!
好想扒了他,上了他,怎么破?
矜持要喂狗。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二人猛地惊醒,迅速分了开来。
扭头看去。
一抹紫衣立在房内,正瞪大眼睛珠子好奇地看着。
安荞抬袖抹了抹嘴,又拢了拢衣服,应该庆幸这家伙突然出声,要不然她刚才真把顾惜之给扒了。
可是又好气恼,好不容易亲热一次,竟让外人给看了去。
顾惜之顾不上去理那人,慌忙挡在安荞的面前,生怕安荞被看了去。
刚情到深处,手都伸了进去,这会正乱着。
“本门主叫葬情,记得本门主叫葬情,本门主是葬情。”某人强调了三次,这才认真地说道,“本门主已经把红衣服换了,你不能再叫本门主红屁股。”
安荞沉默了一阵,拧眉说道:“葬情是什么鬼?还不如红屁股好听,你要实在不喜欢,那叫红豆也行,哪怕红肿都特么比葬情好多了。”
葬情怒了,大声道:“叫葬情怎么了?本门主就叫葬情怎么了?多好听,多有诗意的名字,也就你这种丑八怪不会欣赏。”
安荞道:“这么悲催的名字,我实在没法子欣赏。”
葬情满头黑脸,你才悲催,你全家都悲催!
都怪老门主那个死老头,说什么他这辈子难过情关,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好像这样他就能堪破情关似的。
也不想想他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叫断情的名字,乍不见自己断情?
到最后还是死在情之一字上,活该!
杀手门的人都只有名没有姓,葬情也是如此,名字也差不多是随意起的。在过去的那些,葬情觉得自己这个名字还不错,挺有诗意的,可被安荞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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