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小身体能行不,顶得住不?
“你有没有到窗口那里看过?”安荞赶紧问雪管家。
雪管家说道:“去看过,越靠近窗口那里风越在,根本无法睁开眼睛,硬抗着也没法靠近,就跟这门口一样。”
安荞就拍了拍雪管家的肩膀,说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有些事情你别不信,你们家少爷命该十八岁就绝。我虽帮他逆天改命,但也得他自己抗过天劫才行,抗过了日后混得风生水起,抗不过……结果你懂的。”
雪管家瞪眼:“别瞎说!”
安荞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自己也看得出来,这风是越靠近这里越大,到了雪大少爷那里,直接就化成了实质,都不带让人靠近的。你觉得这是为啥?好好想想,还没到会得老年痴呆的时候呢。”
雪管家:“……”
被安荞这么一说,雪管家直接就被带沟里去了,毕竟这情况太诡异了点,当时太急,所以没有想太多,可现在稍微冷静下来就感觉到不对。
风再大也不应该这样刮的,没理由把人挡在外头,可偏偏就是这样。
越靠近里间门口风越大,可只要离开那里一丈,就会感觉风力小心许多。
安荞一边盯着里间门口看,一边伸手捋着头发,暗暗叫了五行鼎几声,问了起来:“坑货,那罡风是咋个回事?闹鬼了?”
五行鼎说道:“闹鬼倒不至于,不过能肯定这小子被雷劈着,原因却是不知。”
知道了也不说,省得这傻主人发飚,同情心泛滥。
若然安荞够细心,一定会发现胸口那根跟寄生虫似的金针不见了,不止雷电是金针引来的,就连罡风也是金针弄出来的。
安荞身怀两大神器,一个平日里聒噪,总想把安荞往沟里带,一个平日里不怎么吭声,老老实实的,却是个最为腹黑的,暗里黑人。
这是安荞不知道,若是知道,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约么过了半个时辰那样,大风才渐渐停下来,随着轰隆轰隆雷声,大雨倾盆而下,东厢房里间的罡风也停了下来。
安荞跟雪管家冲了进去,里头的桌椅连床这些东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雪韫光着身子,脸朝下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就着雷光能看出人是浑身焦黑的,有没有活着却是不知,安荞冲到一半就停在了那里。
毕竟人连个裤头都没有,她一个姑娘家冲进去不好,又退回了外间门口。
雪管家颤颤巍巍地伸手,放到雪韫鼻子下面探了探,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的原因,竟然探了好久都没有探到呼吸,几度晕过去。
好在最后探到有微弱的呼吸,雪管家才嗷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的少爷啊!”一边哭着,一边抱着雪韫冲了出来,边跑边叫:“安大姑娘你快来给我家少爷看看,快点啊!”
安荞摸摸鼻子,说道:“你先把你家少爷放床上去,然后拿个东西盖盖屁股,要不然我没法给他看啊。”
啥时候你个色胖子还讲究起来了?
不过雪管家也不说点什么,把雪韫放到床上以后,赶紧拿东西把雪韫的身体盖上。这色胖子不爱看,他还不乐意少爷让看了呢。少爷连美人都看不上,要是让这么个色胖子占了便宜,那还得了?
“咦,这是什么?”安荞正欲给雪韫探脉,忽然发现雪韫胸口那里有个白色晶莹的吊坠,不由得好奇。
雪管家瞪了安荞一眼:“你管那是什么,跟你能有啥关系,赶紧给我家少爷看看。”
安荞摸摸鼻子,又不是稀罕那玩意长得好看,只是觉得那玩意给她的感觉怪怪的,要不然也不会问了。不过雪韫看着的确不太好,也就不跟雪管家计较了,抓起雪韫的手探了探脉。
脉相很微弱,估计被劈狠了,能活命已经不错了。
“还行,勉强还活着。”安荞说着又朝雪韫身体输入灵力游走一圈,越久脸色就越是难看,外在看着黑了点,但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换了新皮肤就差不多能好了,可里头的经脉却糟糕得很。
到底是天雷,真不是吃素的,虽勉强撑了下来,但体内的器官还是在不断衰竭,继续这么下去,不出三天的时间就得完蛋。
雪管家一边仔细地看着自家少爷,一边还不放过安荞脸上的表情,见安荞面色难看,这心就吊了起来,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咋样,我家少爷?”雪管家忍不住开口问。
安荞顿了一下,面色瞬间好了起来,说道:“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家少爷是个有福气的。我每天给他扎上几针,扎上十天半个月的,绝对生龙活虎,比以前还要健康。”
雪管家狐疑地看了安荞一眼,觉得安荞是在吹牛,可就算安荞是在吹牛,他也宁愿相信安荞的说话。对于年过半百,未成娶妻的他来说,少爷就是他的命,没有什么比少
龙凤胎儿()
杨氏是什么感觉谁不知,不过发现那是尿布以后那脸色不太好看,都呈绿色了。
母子平安,家里头一下子添了对‘龙凤胎’,这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只是喜归喜,家里头多了这么多提大刀的,着实笑不出来。
安荞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四五个提着大刀的人站在客堂这里,一个个浑身带着煞气,与之前那伙穿着制服的人不同,这些人穿的是黑颜色衣服,看着比那伙人要更加不好惹。
听说这家人生了龙凤胎,表情微讶,却不打算放过检查房间。
老朱氏有心想要拦一下,毕竟儿媳妇才生孩子,这些人看着又凶巴巴的,怕冲了煞气,怕这煞气冲撞到了儿媳妇。可刚上前一步就让二爷爷给拦了下来,再加上又抱着孩子,犹豫了一下就没再拦着了。
安晋斌先进的屋子,这些人他惹不起,但媳妇得护住。
好在这些人只是盯着余氏看了一眼,见不是要找的人,又检查了一遍屋子,确定没有藏什么人,就走了出来。
刚好另外一拨去搜的人路过,这五个人就提着大刀离开了。
“这些都什么人啊?”老朱氏皱起了眉头,小声说道:“这都来了第五趟了,这一趟又一趟的,也不知道要干啥。”
刚说完又顿住了,要干啥自家人好像有数了。
又看了看怀里头睡着的‘小孙子’,想必找的就是这‘小孙子’的娘了,也不知道是犯了啥事,要这一趟又一趟的找。心里头又有了点膈应,不过想想也就罢了,不管这娘干了啥事,孩子却是无辜的。
能碰巧在同一天生,证明跟自家有缘,收养了又能咋地?
安荞惦记着家里,敢肯定那群人也进了家里,家里那几个有没有露馅还不知道,就想早点回去,叮嘱了一下要注意的,就跟杨氏一块回了家。
大雨滂沱,看着一点要变小的意思都没有,杨氏要去河边看看。
怕河里头涨水,毕竟家离河边不远,安荞只好陪了去。
上青河的水是从山脉里流出来的,这雨若是下到山脉里去,铁定是要涨起来的。
到了河边,发现河水已经涨了起来,比以前高了几个水位,水也变得浑浊许多。
“这河水要是满了,那得把地给淹了。”杨氏忧心忡忡,一脸担心地瞅着河。
“你看也没用,回去吧!”安荞拽了杨氏一把,下这老大的雨一直站在这里,也不嫌难受。
上河村就山谷那有一块地,合到一块去也不过才将近三百亩那样,跟村子连在一块,要是那块地真的被淹了,那只是高上那么一点点的村子,也肯定得被淹了。
安荞瞅过了,只要不是山脉里发生湖崩什么的,应该不会淹到村子里。
杨氏也知道看了没用,可心里头还是担心,毕竟这河水上升得太快了。犹犹豫豫地被安荞给拽了回去,到了家门才想起来家里也是有人来查过的,又想起杨青,赶紧就跑了进去。
这人一急,连蓑衣都没有挂好就跑了,安荞只得把自己的挂上,又帮杨氏弄掉地上的给挂上。
心里头不免吐槽,真的是要招几个人回来了。
当闺女自己都不乐意,当妈就更别提了。自打日子过得好了以后,这杨氏是越来越娇气了,可娇虽娇,看起来却很自然,没有半点违和感。
石屋里头,黑丫头正坐在炕上,愣愣地看着一块东西。
之前家里头有人来,凶神恶煞的,瞅着就怪吓人的。闻到血腥味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都把她给揪了起来,后来不经意看到那块带血的东西,就一个个脸都绿了,把她给放了下来。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大叫,把大牛给叫过来了。
一群坏人,要是大牛来了,非得把他们都打趴了不可。
杨氏首先冲进的自然是安荞的石屋,一进屋就四下找人,不大的屋子却一目了然,半个人影都藏不到。
只有黑丫头乖巧在坐在那里,这乖巧得,杨氏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问道:“黑丫头,你干啥呢?”
黑丫头指了指墙角那块东西,问:“娘,那是啥?”
杨氏扭头看了过去,顿时嘴角直抽搐,说道:“那是女子的月事带,等你以后来了月事,也得用。”
黑丫头不太明白,但又好像有点明白,就点了点头:“它好像救了我,胖姐出去以后我就跑到这里来看,结果冲进来一群人,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提了起来,后来看到那东西,才把我给放了。”
杨氏:“……”还真是巧。
不过大闺女这是咋回事?量咋这么大呢?最近吃太好了?想想有这个可能,就琢磨着要不要给减点饭量。
大闺女这饭量也忒大,顶得上三个爷们的饭量,一般正常姑娘哪能有那么大饭量的,哪怕是乡下姑娘也就爷们的一半饭量。
安荞不知杨氏正琢磨着减她饭量,见杨氏往石屋跑了,她就往书房那里跑。
果然书房的门被劈开了,七月正坐在桌子上拧眉沉思,屋子里乱倒是不乱,就是地板上有不少水渍,而且还被踩了不少泥。
“你来得正好,赶紧收拾一下。”七月显然是看地板上的泥印不顺眼了。
安荞才懒得弄,见七月没事,就说道:“我没用,要收拾的话就你自己收拾,前几天也不知道是谁,一身臭哄哄的。现在
终于回来()
杨氏回来见安荞披着被单,整个石化,还以为安荞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安荞是说真的,竟然真的把她的被单给剪了,并且还是剪的她最喜欢的那床新被单,这心情还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安荞振振有词,衣服没有了,一件都没有了,不披着被单就只能吃着膀子,要么就穿着湿衣服。
爷们都不好意思总光膀子,更何况是个姑娘家。
一直穿着湿衣服,那是会生病的。
家里倒是还有不少布料,杨氏决定再给安荞做几身衣服,房间里有萤石,虽然光线暗了那么一点,可也比油灯好用,杨氏连夜做起了衣服。
眨眼又过了几天,在大伙松懈了的时候,怎么说都不听,非要往雨里头跑的黑丫头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从外头跑回来,又要往安荞那里冲。
安荞这几天又上了两次当,吸取了教训,一下就躲得远远的。
“胖姐不好了,有一伙人又来了,穿着黑衣服蒙着面,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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