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影响巨大,是东梁由盛变衰的转折处。
柴斐年幼时初闻此事,对丰亨的所为鄙夷唾弃,愤愤不平,后来年岁渐长,才领悟到品行德理这件事就是一件利器,对高位者尤其是,掌控的好了,一句话就能杀了人,所以他才严于律己,谨行慎举。同时,他从小就产生这样的感受,女人会引起祸事,不可多放心思在上面,所以对此事多有克制。
没想到,如今,唉,不提也罢。
“以后暗哨再多布点,朕可不想自己的鸾宫里发生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这是对翎卫首领说的。
“臣遵旨。”
说完柴斐冷冷地盯着狄惯,把狄公公吓的立刻跪了下来,“朕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来,说说,给朕提这个事,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狄公公马上痛哭流涕地求饶:“皇上,奴才就是瞧您实在不顺意,寻思着,要是不能明着来,那就私下里见一次也好,啊!”正在说话的狄公公被皇上一脚踢爬下了,碰了一脸灰,吃了一嘴土。
皇上横眉怒目,“朕是什么人,能做这种事,朕是丰亨那种不成器的东西吗!”
狄公公又爬起来,哆嗦回着:“皇上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斩杀佞臣,保大梁江山稳固,佑天下苍生,又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功德堪此元启祖宗,岂是他人能比拟的。都是奴才想左了,奴才昧了心,私自揣摩圣意,想着反正是您的人,偶尔试趣,岂不是一件美事。”
皇上听上更气了,又赏了狄公公一脚,“朕还用得着偷自己的女人,你脑子被驴踢了。”
“是是,都是奴才的错,还请皇上息怒。”
皇帝走了几步,才停下来说道:“怎么还不跟过来?”
狄公公立刻跟了上去,见天色起变,就吩咐着布置了雨具,问道:“皇上,可要退了。”
柴斐心里郁闷,怎么天说变就变,去了个什么榴昕阁,竟然都没来得及去那个地儿,都怪狄贯这没脑子东西,什么玩意,难不成,自己还用得着去偷豆氏吗?成何体统,岂有此理!
可想到后来,脑中全是偷豆氏三个字,怎么都甩不出去,心也开始躁动起来。
这时候,豆氏还偏偏出现在眼皮底下,被雨水淋成了那副模样,他心里先是心疼怜惜,然后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火气,真想把其他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直接就拿了雨具,去她那里,然后两人便做了些隐秘的趣事。
等狄公公把一切都准备妥了,过来请示时,皇帝陛下也正好完事,理妥了衣裳,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翩翩君子样儿,从他手里接过女子的衣衫还有披风,不一会儿,他便扶着遮的严严实实,脸都看不大清的豆娘娘出来了。
豆香试着问道:“皇上,这不是去明光殿的路。”
皇帝陛下假装没听见。
豆妃又问:“皇上,臣妾打着雨具自己回。”
皇上根本不理会这些。
豆香想把手从他那儿挣出来,发现压根动不了,她只能想其他办法,“皇上,莲生现在差不多醒了,见不到臣妾,肯定又饿又急,臣妾还是回。”
皇帝这下总算发话了,无情揭露道:“她不是巳时过半才吃第二顿,而且最近不是开始喂上辅食了,多是第二顿和第三顿,才肯用。你现在回去,她应该还没醒。”
明光殿里除了豆香的人,就是皇帝的人,只要皇上想,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想骗他,门都没有。
豆香无奈放弃抵抗,被皇上强行带至已经备好的榴昕阁,她没料到,御花园里,还有如此别有洞天的地方。
皇上只带让狄贯和灵仙近阁伺候,其他人都隐守在四周,自己则带着豆香进了榴昕阁内。
底层的大屏风后头,已经摆放好了御制浴桶,里面的洗澡水正犯着热气,还撒了花瓣儿。
豆香试了试水,热度正好,她解了衣裳,进去后窝在离皇帝最远的位置,把大把空儿让出来,等皇帝进来,她先把淋湿的长发洗散开,心想反正都已经这样,就顺着他好了。
谁知皇帝陛下走到桶边,不要脸地说:“来,帮朕宽衣。”
豆娘娘终于忍不住在心里犯了大不敬之罪,她暗骂了皇上的娘好几遍,僵持着不肯起身。
皇帝催促道:“快过来!”
豆香干脆深憋一口气,一头埋进了水里,浮到桶边,才猛然钻出水面,掀开自己乌黑的秀发,抓住他的衣襟,一双杏眼散着媚意,勾人摄魄,魅惑道:“皇上,臣妾冷的很”
皇帝还能怎么办,自然丢下万般心思,去温暖豆氏去了。
结束后,豆香已经没什么力气,柴斐把她抱到了二层的床褥上,那里已经烧了碳,暖和的很,还放着热乎乎的干巾和衣服。
柴斐持着干巾,给她擦干了身子,盖上了软被,只露出个头,继续擦着她的长发。
豆香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柔情蜜意,脉脉相传,她摸着他的身,说:“皇上,您这样会着凉的,到被窝里来。”说着就往里艰难地挪了挪,最后还是柴斐进来后把她抱了过去。
他们彼此面对面躺着,脸与脸靠的很近,柴斐问她:“喜欢吗?”
豆香不知他提的是哪件事,她觉得有一股微火从自己的胸口蹿到了脸上,烫着她的身与心,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他胸口。
柴斐却感应到了,他柔情横溢,回道:“朕也喜欢。”
两人情不自禁又行了一次,从头至尾,发缠着发,手牵着手,眼勾着眼,唇点着唇,不激烈,却柔情似水,缠缠绵绵,越缠越热,到后来,这水沸腾起来,烧灼了万物,容不下其他渣滓。
事毕,豆香出了一身的娇汗,眼中含着泪意,嘴角勾着水丝,口中喘着憨气,还没缓过来。
柴斐从她身上下来后,又吻着她的汗湿的鬓发,用诱惑的语气道:“以后咱们每日午时就来这里过。”
豆香觉得他声音好动听,也好想答应他,但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她用最后一丝理智理清了这件事,突然清醒过来,惊讶问:“这不是要偷情吗?这样不好。”
皇上的手又开始乱动,继续蛊惑道:“哪里不好,朕会做的隐秘,绝不会让别人知晓。”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偷情这件事,哪里是良家妇人做的,更何况她本来就是皇上的妃子,何必要这样做呢,豆香十分不解,“皇上,臣妾本来就是您的女人,没必要偷着来,您每个月能来臣妾这里几次,看看孩子们,臣妾真的就心满意足了,臣妾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可惜豆娘娘无法理解男人的通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就算是皇上这样克制的人,也少不了对此事有向往,现在可以偷偷和豆氏来做,皇上怎么可能放弃。
皇上又爬上了豆娘娘,含糊道:“朕说定了就这么着了,啰嗦什么。”
豆香抓着他的背,闷声妥协:“反正每日是不行的,迟早得暴露了,几次还差不多。”
皇上佯装答应,“几次就几次,今日的不算,明日再来。”
豆香现在顾不得这些,模模糊糊就应下了。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怎么周围竟有了一股明显的奶香味,摸了摸,果然滴出来了,这才惊醒过来,到了给姑娘喂第二顿奶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这茬儿事,莲生肯定正在明光殿里哭着找她呢。
皇上也发现了此事,还想着低头帮她允一下,被豆香拒绝了,“皇上还是快些完事,姑娘正等着吃呢,她现在胃口可大,臣妾不够喂她的。”
皇上难得老脸一红,不过心里也记挂着女儿的小肚皮,最后狠狠来了几下,就放过了她。
豆香一想起女儿,就浑身是力气,麻利地换好衣服,急冲冲地下了楼,连个眼神也不留给皇上。
没有餍足的柴斐心想,明日,朕绝不轻易放了你。
第79章 生病()
豆香回去后,果然就看见姑娘在奶娘怀里哭;周围的人;包括虎生都在哄她,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小莲生鼻子灵;豆香一进来,她就闻到了奶香,马上止住了哭声,朝娘亲的方向看过去,那小眼神;委屈的哟。
她赶紧接过女儿,抱进内室;就喂了起来,虎生退了众人;自己跟过去,心疼地说:“娘;妹妹醒过来就哭;应该是饿了,可奶娘喂也不吃;沈嬷嬷就给煮了羊奶芋头泥,她还是不肯吃;一直往门口瞧,在找你呢。”
豆香拍着女儿的背;歉然道:“都是娘不好,回来晚了;饿到了咱们姑娘。”
虎生好奇问:“娘,您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怎么换了身衣服,头发怎么湿了?”
豆香不敢看儿子眼神,她小声嘀咕道:“回来时正好遇到雨,没带雨具,就回了昭阳殿借,淋湿了身子,所以才换了衣服。”
柴虎生摸着下巴,一脸怀疑,“是吗?可也用不了这么久。”
豆香觉心中羞愧,饿到了女儿,还被儿子捉到了什么,她只能转移儿子的注意,“不然呢,雨太大耽搁了,哈哈,瞧你妹妹,她吃的多香啊!”
好在小莲生这时候笑了出来,吸引住柴虎生全副注意,他高兴地对豆香说:“娘,你的法子真有效,这一个月来,我白日里都来陪她玩,她现在总算认得我啦。”
豆香松了一口气,顺着他道:“就是,莲生现在除了我,就最亲你了!”
虎生笑的好开怀,比被父王夸了还要高兴。
豆香伸手摸摸儿子的头,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胸闷了,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那该有多好。
想着皇上说明日再会,她又烧红了脸,心里盘算着,只能等两孩子午睡后,避过众人眼线过去,而且还要在孩子们醒来之前回来。
不过豆香也没料到皇上失约了,因为他生病了,多少年没打过喷嚏的皇上,竟然伤风了,明明那日回去后,他还感觉极好地处理完了政事,晚上还加了一个羊肉锅子,吃的浑身冒汗,谁能想半夜就起了热。
他本来还想低调一些,主要是不想传到豆氏耳里,嫌丢人,没想到守夜的人,胆子忒小,立即就叫来了狄贯,狄贯胆子也小,马上去叫太医,太医也怂货,全体都出动了,然后整个玄宫,都知道皇上染了病。
其实就是斜风入体,着了凉,伤了风而已,太医们极快地得到一致的结论,给皇上对症开了一副药,皇帝喝了,闷着睡了两个时辰,就出了满身的汗,当时就松快下来。
醒来后掀开床帘,发现狄贯跪在他床前守着,有哭过的痕迹,满脸自责,“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出了馊主意,累得您病了,奴才真该死!”
柴斐拍拍他的肩膀,道:“起来,今日你受累了。好了,别沮丧着脸,朕又没什么事儿。你跟朕这么久,最清楚朕的喜好和脾性,有些事,只有你能帮朕办,所以你不得有事,起来去歇着。”
这样就够让狄公公受宠若惊了,他见皇上一切安好,放下心,刚要退下,又听见柴斐说:“豆氏那儿,让人看着点,朕怕她也染了伤风,要是她也发了热,悄悄派个太医过去,别闹大动静。”
“奴才遵旨。”狄贯心道都这样了,还挂念着豆妃,这位以后前途可不得了,看来以后更要敬重些。
其后,皇上又泡了太医配好的药浴,再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