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传,豆德妃故意装醉,勾引皇上不成,反而惹得皇上厌恶,这次是真的失宠了。
如今鸾宫是罗氏和柳氏的天下,两人可以说是不相伯仲,平分秋色。
豆香如今真是看开了,这日子还是有盼头的,她有儿有女,管他什么圣宠,皇上不来,她就照顾好子女,闲暇时间,再去慎贤妃那里串串门,唠唠嗑,两个失宠的旧人,谁也不会在意,反而过的比以前轻松不少。
只是豆香遇到了一个大问题,她没奶了,一滴都没有了,她家姑娘接受不了。
其实之前奶水就在慢慢减少,小莲生也习惯的,娘的奶汁供的少,她就多吃其他的肉肉,菜菜,糊糊,蛋羹,各类她都能吃,且吃的香喷喷。
快十月的孩子,奶水已经不是她主食,也差不多可以断奶了。可就算如此,你也得循序渐进地来,不能突然给她断了,不然她真能跟你急。
反正小莲生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件事,现在每日盯着豆香,对,她就是怀疑着,娘亲是故意的,而且坚持继续吃奶,一到时辰,她还是要吃,哪怕没有粮食了,她还是要咬着不放。
苦恼的豆香,甚至还趁虎生请安的时候,提了这事,希望儿子能帮着一道想法子,总这么干吃也不是办法。
吃了三年,好不容易才断奶的柴虎生,一脸震惊,“娘,你怎么能不给妹妹缓缓的机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搁谁谁都受不了的,妹妹真是可怜!”他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以前的那种感觉,愈发心疼妹妹。
豆香莫名心虚,辩解道:“这奶水说停就停,娘也不是故意的呀,要不我再吃些下奶的汤?”
“吃,必须吃!”
豆德妃只能又开始进补花生猪蹄,木瓜鲫鱼等汤羹,可连用了几天,半滴奶也没下出来,自己却补得红光满面,气色极佳,好在,莲生终于还是放弃了对奶水的执着,不然,豆香觉得再补下去,她就要开始发福了。
四月发生了两件大喜事,那就是月仙和豆姜在五号这天,先后平安诞下麟儿,做了母亲,乐的归义侯和越侯都找不到北了,竟然双双跑到皇宫里来跟皇上请假,说是要去伺候他们老婆坐月子。
皇帝陛下可怜他们两个年纪一大把,才当了爹,竟然也同意放了他们半年的“产假”,顺便说一下,这两个字是写在圣旨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出来的,可以想像当时,两位侯爷的窘然以及大家忍俊不禁的模样。
总之也是皆大欢喜。
当然对于皇上而言,接下来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他的长公主,安康就要出嫁了,日子就定在五月一号。
嫁妆早就已经备好,各项准备事宜也已妥当,只剩下皇上对长女的不舍。
他破例让长公主搬进保和殿,住到她出嫁为止,还命鸾宫在长公主出嫁前,再摆上一次宴席,恭送长公主出嫁,他当日也会到场一同庆贺。
四月八日这天,也就是月仙和豆姜儿子们洗三的日子,豆香人不能去,只能派沈嬷嬷亲自送礼过去,沈嬷嬷回来后,再给她好生讲些细节。
“老奴先去的归义侯府,月仙生的是个壮实小子,比咱们四皇子还重些,足足有七斤二两,可让他娘吃了不少苦,不过老奴瞧着,月仙气色很好,义侯爷确实爱重她,两人之间也没其他人,这照顾月子都是义侯亲力亲为。月仙抱着儿子,满脸都是幸福喜悦,笑的心满意足,老奴真是替她高兴。”
豆香听了也喜的不行,连声道:“好,真是好,她过的好,有了儿子,我才真是放心,豆姜呢,她怎么样?”
“四小姐的儿子,也健康的很,长的可像越侯,小脸俊的不行,以后肯定也是个招人的。她生产时,越侯是陪在身边的,手上还有脸上,都被挠的出了血,老奴见到了,差点没笑出来。越侯真是被四小姐治的死死的,说什么,做什么,时时在意着四小姐的脸色呢。他家虽是豪门贵胄,人口却简单,上面只有一个宽宥的太婆婆,下面只有一个小侄子,还马上要跟长公主成婚,搬到关隆去。四小姐过的顺心极了,人瞧着精神奕奕,再称心不过了。”
豆香兴奋愉悦道:“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过不好!太好,两人都生下了嫡长子,丈夫也都一心一意,还怕什么!”
“她们还拜托老奴向您致谢,托老奴带了喜蛋、喜饼和喜糖,娘娘尝尝,沾沾喜气!”
“哎,好咧!各挑出一份,给虎生送过去,告诉他又多了两个小表弟。再准备一份出来,我要拿到长清殿,给慎娘娘送过去。”
沈嬷嬷问道:“娘娘您看,皇上那儿,可要也送一份过去?”
“又不是精贵东西,想必他也不会稀罕。况且我亦不知,何处惹他生厌,还是不要凑上去,免得徒增反感。”
沈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豆香阻止。
第91章 巧遇()
邢贵妃慵整的纤纤玉手正瞄着翠眉,身后的绯鸳在帮她梳头。
她先问道:“皇上昨夜歇在何处?”
“回娘娘;昨日皇上本来翻的罗顺姬的牌子;但进了流云殿,却被柳柔姬劫走了;气的罗氏摔碎了一整套和玉首饰。”
“哼,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这鸾宫搞的乌烟瘴气,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偏偏要把她二人凑到一个殿里。柳氏倒是要比罗氏占了上风;也是,毕竟姿色更出众些。”
“要不是亏了娘娘您的提拔;哪有她今天的荣宠?”
“哼,本宫不多做些事;人都快被皇后收拢完了!”
过一会子,邢氏又问:“惠妃那里还是递不进消息?”
“皇上这次是铁了心;把的特别严;根本无法联络,不像上次咱们受禁时;还能知道些外面的情况。”
邢洛妍想起上次导致自己被降位还有受禁的罪魁祸首,继续问:“豆氏那儿如何?”
“德妃还是老样子;深入简出,除了和贤妃串门;就没有其他事了。”
“两个失宠的,也只能凑一块儿;互相安慰了。本宫早就该想到,这豆氏什么玩意儿,皇上能对她多上心?最多只是一时之热,倒白费了本宫那些功夫,害的本宫差点被皇上厌弃!”
这时候,青鸾来报:“娘娘,荣容华再次求见。”
“那个不中用的东西,又来做什么?本宫不是说过,不见,来一次轰一次吗!”邢洛妍脸上满是不耐与轻蔑。
可青鸾却说:“娘娘,按着您的吩咐做了,但这荣氏忽地在门口撒起了泼,嘴上还道什么,今日再不见她,就要去孙尚宫和皇后娘娘那里告您。”
邢洛妍刚画好的眉毛,愤愤地向上挑着,“让她进来!”
荣绮思带着葛惠芳徐徐走来,接近邢氏的时候,俯首一拜,说道:“贵妃娘娘,许久不见,您真是春风依旧啊。”
邢洛妍厉声道:“本宫瞧你也很是不错,敢在本宫门前撒泼,谁给你的胆子!”
“娘娘,您忘了,这个人是您。您当初是怎么允诺臣妾的,说若是臣妾帮了您,事成之后,便把臣妾引荐给皇上,提拔臣妾上去。可臣妾听了您的吩咐,办成了事,却沦落到被撤牌,永远困在跟冷宫无异的承风殿。而您重获皇上青睐,升回贵妃,却提拔了柳氏上来,柳氏渐获龙宠,臣妾却过着暗无天地的日子,跟个死人也差不离了。反正也没什么活头,臣妾不顾这些了。娘娘可知,这实在走投无路时,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就凭你也想威胁本宫,你有什么证据,谁又会信你的话,你能怎么奈何本宫?”
“您唬谁呢?娘娘难道忘了,皇上也没有拿到证据,他还是处置了咱们,可见他多在乎永福公主,若是臣妾以死为证,把您设计加害公主这件事坐实,您猜猜皇上会不会再放过您,而您好不容易重得的地位,会不会再次失去?您其实也是害怕的。”
邢洛妍垂下头,眼中闪现杀意,“坐,说,想要本宫做什么?”
“您既然许诺了臣妾,就该实现自己的诺言,现在您复宠,豆氏失宠,想必皇上也对此事不再介怀。臣妾若是得宠,娘娘不也再添一个助力,岂不是双赢的事情!”
“你说的轻巧,本宫复宠有多艰难,还因着本宫育有二皇子,你想得宠,只会更难,哪是那般容易的事。”
“娘娘只管给臣妾这个机会,臣妾有自己的法子。”
“容本宫再细细思量一下,你先回去,等本宫的消息。”
荣绮思以为她这是答应了,欣喜地带着葛氏离开。
连在路上,她还得意地跟葛氏说起:“怎么样,本宫就说能管用,邢贵妃这时候刚复宠,肯定担心自己地位不稳,现在正是威胁她的好时候。”
“还是娘娘别具慧心,胆识过人,奴婢可是如何也想不出,也不敢想这出路的。只是,奴婢还是担心,邢贵妃会反悔。”
“哼,她敢反悔,本宫就把她利用本宫,故意设计加害二公主的事情,写成血书,呈到皇上那里,就算本宫因此而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她别想好过。”
葛惠芳在心中冷笑,蠢货,她是贵妃,又有手段,想捏死你还不容易,说着细细思量,多半是思量着怎么除掉你!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早就想摆脱你这个没用的,只会对下人出气的主子。
荣绮思这时候幸灾乐祸地说:“你说豆氏就这样不行了吗?明明前些日子,还那样受宠,这一下从云端落入泥里,怕是十分不好过。”
“这就是后宫了,没本事的人,就只能是昙花一现,终究成不了气候。而娘娘就不一样,您是沙漏之金,迟早会展现光芒。”
“等本宫得了宠,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点颜色瞧瞧,本宫可没忘记她当初给的耻辱呢!一想起来,本宫就后悔那夜没有再用力一些,真是可惜!”
葛惠芳心中鄙夷,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要是二公主真出了什么事,你肯定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娘娘,这话可不能说,小心被人听去了。”
“谁能听去,难不成豆氏还能逮着咱们吗?”
“总归是外面,小心为妙”
荣氏可能没想到,豆香还真逮到她们了,而且不仅她一人,她身边还有李遥生,以及伺候她们的贴身人。
原来今日,豆香带着喜盒,准备去长清殿,请李遥生尝尝。巧的是,李遥生也想着今日去明光殿找她说话。
两人默契的很,直接就在半路上碰面了,见天气不错,就干脆转了个弯,到御花园里走走,两人本来有说有聊,自得其乐。
谁知李遥生却忽然让她们止住了声音,她有几年行军经验,耳力和直觉都十分准确,果不其然,接下就走来了荣氏和她的奴婢。
其实也不用躲,她们能算什么,但豆香对荣氏十分厌恶,十足防备,便多听了一会儿,这就听到了让她怒不可揭的话语,不过她竟然生生忍了下来。
伺候她的丁童和灵仙都愤忿不已,恨不能冲上去拼命,却被李遥生阻止了,她们看着自己主子的反应,最终没有动手。
等荣氏走后,丁童实在憋不住问道:“娘娘,为何不让奴才上前拿了她们,竟敢说出这样的毒语,就该拖出去杖毙!”
李遥生看着豆香的神色,说道:“本宫只听到,这事牵涉到邢贵妃,要是闹大了,邢氏会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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