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看着苏颜在屋子里与院子里不停的跑来跑去,心中很温暖,这样有一种家的感觉,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妻子照顾生病的丈夫,沈尧嘴角牵动,像是昙花一现,沈尧的嘴角的笑容又消失不见,谁也没有看到。
“好了。”苏颜擦擦头上的汗,扶着沈尧走进去。
苏颜和沈尧是在一间房中的,沈尧握住了苏颜的手,“我会娶你的。”沈尧沉稳的眼中满是爱意,苏颜不好意思的将手抽走,看着沈尧直勾勾的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你的旁边睡,你不要想多了。”苏颜将美人榻搬到房中,铺着厚厚的垫子,倒是一张舒服的小床。
往后的日子里,沈尧“卧病在床”,苏颜跑前跑后。
每日,苏颜醒来后,先给四人坐好饭,然后给花中厚做好零食,将饭菜放在厨房,他们自然会来吃。
然后端着他们的饭碗会房间,先将沈尧喂饱,一口一口的,苏颜喂入沈尧的口中。之后,苏颜才会吃她的饭。
每隔两日,苏颜都会给沈尧擦干净身体,擦身体时,沈尧会很尴尬,因为他的兄弟总是会忍不住翘起来,苏颜总是羞红着脸,娇羞的给他擦干净身体。没到这时,沈尧看着娇羞的苏颜,他就心痒痒,但是只能看,不能吃,沈尧又心痒难耐。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尧在这谷底的日子快活似神仙,都忘了他身上还有皇帝给他下的毒这一说。
沈尧在夜里,突然心口疼痛难忍,本来他想忍住的,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低沉嘶哑呻吟出声,苏颜自然是听到了沈尧的声音,她着急的凑到沈尧的面前。
可是沈尧这时已经面色乌黑,口吐白沫,精神恍惚了,苏颜也学了医术,又凭着这些天在这里深究了不少医术,她也懂得了不少,只是一直没有实践而已。
一看沈尧的样子,把把脉,便知道他是中了毒,而且不是平常的毒。苏颜只有书本知识,没有时间知识,她赶紧把花中厚从房间喊起来,顾不得什么男防女防,花中厚穿着亵裤就被苏颜从被窝里拽出来了。
那么大的动静,花卿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穿好外袍,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走到苏颜的屋中。他就看到他师父正神色严肃的把着沈尧的脉象,花卿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师父这样的神情,他一下子便精神了,也不困了。
花卿走到花中厚的身边,“师父。”
“来,来,你来。”花中厚给花卿让出地方,“这个不像是毒。”花中厚神情严肃。
花卿把上沈尧的脉,思考一番,“确实不是。”
苏颜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个不是那个不是的都快急疯了,沈尧都已经昏过去了,他们还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你们在干什么!赶紧帮帮他!”
“这个是蛊毒。”花中厚肯定的说。
蛊毒?苏颜在书中看到过,这是苗疆的产物,是苗疆特有的。那是蛊虫,非常容易就钻进人的身体之中,不好去除。
“那怎么办啊!”
花中厚想了想,和花卿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点点头,“我们只能尽力,不能保证能够完全救治好他。”
“可以,可以。”苏颜这时候只要是能救他,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会同意。
花中厚和花卿将沈尧搬到药庐中,将苏颜隔在门外。
苏颜在药庐外万分煎熬,她感觉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久到她都没有知觉了。她才听到花卿的声音。
“他需要你的血液。”
“好,好。”苏颜到处找尖锐的工具,没有找到,一急,就要咬手腕。
花卿拦住了苏颜的举动,苏颜不解的看向花卿,花卿被苏颜湿漉漉的眼眸一看,不知怎的,心跳突然加快,“咳咳,心头血。”
心、心头血,要是这样,她还能活着吗?
花卿看出了苏颜的震惊,将一根木竹管递给苏颜,“现在,他只差你的心头血,便可解除蛊虫的折磨,要不要这么做,在你。”苏颜手上的竹棍只有她的一根手指那么长,非常细,竹棍的一头非常尖锐,一头是平的,中间是空心的。这是用来放血的。
苏颜踌躇一刻,便干脆道:“给我碗!”
花卿见盛血的器皿交给苏颜,苏颜没有一点迟疑,竹棍捅进心脏,另一头流出心头血。
花卿被苏颜的这一举动所震惊,他以为苏颜会拒绝的,虽然花卿知道他们之间有情意,但是他看得出来,二人不是夫妻,她没有义务要这么做,但是她只是犹豫了一刻,便做出了决定,她要让他活着。
“够了吗?”苏颜贝齿紧咬下唇,双唇发白,脸色苍白看着花卿。
一碗血水了,花卿很快就缓过神来,“够了,够了。”苏颜拔出竹棍。由于竹棍很细,倒是没有溅出鲜血。
苏颜心里一松,身子就瘫软了。花卿急忙搂住苏颜,接住了差点洒出血的碗,看苏颜惨白的脸,花卿不懂,是什么让她可以这样甘愿放出心头血,是爱吗?爱又是什么东西呢?花卿从懂事起,便跟在他师父的身边,没有女子让他心中产生一点的波动。
他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的师父没有教他这个,而且,他的师父也没有爱人,他没有师娘,他是被抛弃的孤儿,他没有感受过浓郁的爱意。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人生赢家(五十一)()
花卿看苏颜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嘴唇,忍不住闭着眼印上去。【。aiyoushenm】
花卿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苏颜,他慌张了,他在干什么!他这是在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慢!”花中厚嘴里嘟囔着走出来。
听到他师父的声音,花卿猛地回过神,和苏颜拉开距离。
花中厚一出药庐,就看到花卿一手拿着装着血的碗,一手搂着苏颜,看苏颜双眼紧闭,“这女娃子不是晕血吧,这些没有多少的血啊!这一碗,也就是一口唾沫那么多的量,这就晕过去了。
“快点回来,继续医治!”花中厚接过花卿手中的器皿,进入了药庐,继续给沈尧治病。
花卿将苏颜抱在药庐外的软榻上,从衣袖中拿出药膏,看看苏颜的胸口,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得罪了”,就将药膏打开,手上抹上药膏,闭着眼睛将手伸进苏颜的衣服中。
女子的肌肤真是柔嫩细滑,和男子粗糙紧实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呸!他在想什么!花卿都想要扇自己了。
花卿赶紧将药膏抹在苏颜的伤口上,手就合拢伸出来,但是合拢的时候,花卿不小心抓住了苏颜的绵软,花卿心中一跳,滑腻香软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来,“哼~”苏颜轻哼一声,花卿赶紧将手拿出来。
半天,他的心跳还是没有减慢,花卿摸着他的胸口,大口的呼吸。
“成了!成了!”花中厚兴奋的跑出药庐,看到花卿蹲坐在地上,“你在干什么!好了,人救活了!而且蛊虫也活着!”花中厚捧着一个陶瓷罐子兴奋的说。
“醒醒!醒醒!”花中厚拍拍苏颜的脸颊,苏颜感觉到有人在拍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这、这是?”刚醒来,苏颜还有些晕。
“好了,你夫君呢,老朽是救回来了,你去看看吧!”
苏颜跌跌撞撞的摔下软榻,摇摇晃晃的就往药庐里跑,花中厚看着苏颜激动的样子,得意的看了一眼他的徒弟。
花卿冷静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拍拍身上的土,斜了一眼花中厚,走回药庐。
“?”花中厚被花卿的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的,为什么瞪他,他做的很好啊。
花卿进入药庐就看到苏颜不停的抚摸着沈尧的脸庞,眼中都是溢出的爱意,而沈尧虚弱的对着苏颜笑,两人之间浓浓的爱意让人插不进去。
“这是崆峒蛊,他是有两条蛊虫的,一条母蛊,一条子蛊,子蛊死了之后,母蛊会感应到,也就死了。而这种蛊虫是百毒不侵的,只要它在你的身体里,你就不会害怕任何毒,但是呢,它出来之后,你的身体对任何毒药的抗性都会减弱。”
花中厚捧着陶瓷罐子走进来,给他们解释道:“这蛊虫如果每三个月没有母蛊的喂养,那么就会在人的体内翻江倒海。老朽想,你应该不会给自己下一条这样的蛊虫,所以,老朽自作主张,让这条蛊虫先活着了,这条蛊虫很好解决,你可以把它烧了。”
“不。”沈尧摇摇头,既然他父皇给他下了这么一条蛊虫,那么他反而可以利用这一条蛊虫做事情。“多谢老先生!”沈尧很感谢花中厚,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他父皇就会知道,他已经没有蛊虫在身了。
“不不不,老朽可不是拥有最大的功劳,女娃娃才是最厉害的。你知道吗,这个蛊虫不仅需要草药,最重要的是需要你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才能把它从你身体里吸引出来。”
沈尧震惊的看向苏颜,他这才发现,苏颜的肤色比平时的肤色更加苍白,“辛苦你了。”沈尧怜惜的说。
“不辛苦。”苏颜凑在沈尧的颊边,亲亲他的面颊。
花卿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对了,你要是想养着这条蛊虫,需要用你的鲜血浇灌。”花中厚提醒完沈尧,将陶瓷罐子封好口,将它放在桌子上,这才伸了一个懒腰,“真是累死了,老朽今天要好好休息,早膳不要叫我了。”
苏颜感激的看着花中厚离去的背影,他不喜欢别人热情的感谢他,苏颜决定要做更好吃的东西给他吃。
苏颜和沈尧对视一眼,都放松的笑了。
花卿见此,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沈尧体内的蛊虫去除之后,他身体虚弱了一段时间,但是苏颜对他的悉心照料,让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身体恢复成之前的状态了,沈尧也要告辞了,他可是看出来了花卿看苏颜的神情和表情,和顾晨如出一辙,他知道苏颜是一个美丽、大方、能干的女子,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喜欢别的男子倾心于苏颜。
苏颜自是知道花卿给她的胸口上药的事情,不过在医者的眼中,男女是没有差别的,她也没有多想。由于花卿眼中的爱慕藏的很深,并且苏颜的注意力全在沈尧的身上,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花卿对她有这样的情愫。
在沈尧他们离开谷的那一日,花卿走到收拾东西的苏颜的面前,沉迷半天,苏颜甚至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如果……”花卿的突然出声吓了苏颜一跳。“是你啊,怎么了?”
“如果、如果你和他过得不好,欢迎你回来,在下在这里等你。”
苏颜没想到花卿还是承认她这个师妹的,她很开心,苏颜上前一步,抱住了花卿,花卿被苏颜一抱,周身都是女子的幽香,浑身一僵,“谢谢师哥。”
听到这句“师哥”,花卿既开心又失落,开心于她软绵绵的叫他师哥,失落于她只是把他当作师哥。
沈尧自是将这一幕都放在眼中,他也不打扰,在院中等着两人说完。
沈尧等苏颜走出来,花中厚不舍得拉着苏颜,不想让她走,“你走了,谁给老朽做零食啊!”花中厚可怜兮兮的看着苏颜。
“我给你放了好多零食,你要自己去找。”听到这句话,花中厚一下子就松开了苏颜,跑开了,他要在谷底找到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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