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住了个驱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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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住了个驱魔师-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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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们兄妹俩都没想到的是,隔天一大早他们家爸妈竟敲响了他们家的大门,然後逮着兄妹俩就是一段长达两个小时的说教。

    “简缘,你一个女孩子跟人家大晚上的跑去山里玩什麽试胆游戏,玩游戏就算了,还乱跑,最後跑丢了让救援队和警察去找你,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什麽事?要是真出了什麽意外,你去哪再赔一个女儿来给我?”

    “还有简诚,当初你妹妹要参加这活动你怎麽不拦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身体不好,又老爱闹腾,这次算是有惊无险,要是真出了事你让我和你爸怎麽办?还有,要不是缘缘学校的学姐打来通知我们,你们俩该不会又想瞒着我们了吧?我说我怎麽会生出你们俩这不省心的孩子?”

    简妈愈说愈气,简爸赶紧端了茶水让她消消气。

    骂到後来她也不知该说什麽了,只捂着额头无奈地说:“算了,你们俩悠着点,以後别再让我跟你爸操心了。”

    简缘点点头,见她妈看起来应该是不生气了,赶紧扑上去抱着她老妈的胳膊撒娇。

    简妈招架不住女儿的撒娇攻势,不由笑起来,接着忽然又说:“对了,多珍她妈妈说昨夜去医院看你时,看到有个男孩子一直陪着你,你交男朋友了?”

    话完,一旁正在喝茶的简爸和简诚嘴里的一口茶不约而同地喷了出来。

第55章() 
简爸喷了茶後一边用手背擦嘴一边瞪大眼睛问简缘:“缘缘;你交男朋友了?”

    简诚也用同样的表情看向简缘;还没等她回答,简爸便一拍桌子道:“我不同意!”

    简诚也赶紧附和:“我也不同意!”

    而简妈则斜睨了他们一眼,直接忽略了他们的意见;揽过自家女儿的肩膀笑道:“来,跟妈妈说说那男生的事;他叫什麽名字;什麽系;哪个年级?性格怎麽样,有什麽专长?你跟他认识多久了?他对你怎麽样?”

    简缘面对她妈那一连串的问题,只觉得脸上有些热;支吾着不知该怎麽开口。

    这时,简爸在後头喊道:“缘缘还小,哪能交什麽男朋友?要是遇见喜欢欺骗女孩子感情的臭小子怎麽办?”

    简诚点点头,附和道:“就是,缘缘还小;这事不急!”

    简妈回头瞪他们一眼;道:“女士说话,插什麽嘴?多珍她妈妈说那孩子昨天在医院可是整夜守着缘缘呢;看起来很稳重可靠,人长得也端正,再说了;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

    说完;又看向简缘;堆起了满面笑意,简爸和简诚也一脸紧张地看向简缘。

    简缘被三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当下只觉得脸颊愈来愈热,最後低了头轻声说:“他、他叫徐靖,是我们学校机械系二年级的学长”

    简妈笑着点点头,又问:“然後?”

    “没什麽然後啊对了,其实你们也认识他,他们家以前住在爷爷家隔壁,就是徐阿姨他们家。”

    简妈闻言一愣,她回想了下後,突然睁大眼睛惊讶地道:“你说玉清他们家?所以你男朋友是玉清她儿子,那个以前常常跟你玩在一起的男孩小靖?”

    简爸也愣了,道:“我记得那小子,就是那个小时候就跟个小大人似的小鬼头?”

    简缘点点头,道:“嗯,就是他没错。”说完,又低了头,说:“不过他还不是我男朋友。”

    “我记得缘缘以前跟他很要好的,当时他们家搬走时她还哭了很久”简妈笑道,“没想到都过了这麽多年了还能遇到,这真的是缘分呀。”

    简爸也点了点头,道:“是呀。”

    他们俩於是转移了话题开始说起徐靖一家的事,还有关於简缘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只有简诚坐在一旁一脸悲愤。

    难道只有他觉得缘缘那句“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听起来很奇怪吗?

    “还不是”是什麽意思?代表现在不是,以後就会是了?

    不!他不允许!

    简氏夫妻中午时留在l市与自家儿女一起吃了午饭後,便回j城去了。

    下午的时候,简诚开车送简缘回公寓,心里一边盘算着下学期要不要乾脆替她换个房子?

    可她现在住的那栋公寓实在是条件好又安全,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比那房子更好的地方

    这都要怪徐靖那臭小子!

    他哪儿不能住偏偏要住他妹妹楼下?

    简诚一边开车一边咬牙切齿地想,俊雅的面容有些扭曲,就在这时,简缘突然问他:“对了,哥,昨天在山洞里发现的那具骸骨是你负责的吗?”

    简诚斜睨她一眼,道:“是啊,等会那具骸骨的家属会来拿尸检报告,所以我还要回局里一趟。”

    简缘又问:“除了把尸检报告给家属外,你今天还有其他工作吗?”

    “没有了。”

    简缘闻言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哥,要不你先去局里处理工作再送我回去吧,我不急着回去。”

    简诚啊了一声,道:“没关系呀,我可以先送你回去的。”

    “不用了,你还是先去局里吧。”为了增加说服力,简缘又说:“而且我记得你们警局附近有间果汁店很好喝,我突然想喝果汁了,你处理工作时我刚好可以去喝果汁,等你工作完再送我回家,这样你比较不累,可以直接回家休息,不然看着你的黑眼圈我好心疼呀哥。”

    面对妹妹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简诚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可却非常受用,於是他忍不住抿嘴一笑,道:“好吧,就听你的。”

    到了警局後,简诚将她带进一楼大厅,先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接着便嘱咐她:“别乱跑啊,哥哥好了会打给你。”

    简缘点点头,笑眯眯地说:“知道啦。”

    简诚无奈地笑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後便转身上了楼。

    简缘待在一楼的大厅,刚巧值勤的警员和简诚很熟,於是便招呼她到里头的沙发坐下,还递给她一杯热茶。

    他们说起了昨晚的简缘等人在山里失踪的案子,一个警员说:“你们年轻人啊就爱追求刺激,我是不反对你们喜欢冒险,但在玩乐之馀也要注意安全呀,下次可别再做这种让人操心的事了。”

    简缘点点头,陪笑着说:“是,造成你们的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这时,又有另一个警员道:“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麽事?”

    那警员看向简缘,道:“昨天做笔录时,你们都说到了当初是有个人指引你们走另一条路,所以你们才偏离地图上规划的路线,最後在山里迷路,可奇怪的是,我们找不到这个人呀。”

    “负责规划路线的同学说,在那一站他们根本没有安排工作人员,所以你们遇见的究竟是谁?”

    说到这,那警员摸着下巴蹙眉道:“难道有不是你们学校的人在恶作剧?”

    简缘闻言只乾笑了几声说:“我也不知道。”

    心里却想,你们当然找不到这个人,因为那根本不是人。

    趁着几名警员在谈论其他事时,简缘说了声要去洗手间後,便离开了位子。

    她一路缓步朝着楼梯的方向而去,她记得简诚的办公室在三楼,要找他拿尸检报告的赖禹轩家属应该会去那里找他。

    只希望那个人今天有出现呀!

    到了三楼後,简缘正走到拐角处刚要拐弯,便忽然看见前方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领着几个人朝她这方向,最後带着他们进了其中一间办公室。

    她眼尖地从那群人当中看见了赖禹安,看来这些就是赖禹轩的家属们了。

    简缘缓步走到办公室前,透过门上的长方形玻璃窗往里头看,刚好看见简诚正将一份资料袋递给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当他拆开了看了一会後,站在他身旁的中年妇女像是受不了打击似地,身子一歪,软软地朝旁边晃了下,被赖禹安及时扶住了。

    只见办公室里除了她哥哥和那名警员外,总共有四个人,分别是赖禹安,那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长头发,背影纤瘦的女人。

    简缘盯着那女人的背影,心想,大概就是她了。

    简诚表情沉重地与赖禹轩的家属们说着什麽,那对中年夫妻——应该是赖禹轩的父母,听完後,相扶着哭了起来,赖禹安也垂下头拿手背擦了擦眼睛。

    只那个女人抬着头镇定地询问简诚一些问题,简诚一一答了,问完後,那女人也低了头,半晌,她忽然转过身快步朝门边走,简缘见状赶紧侧开身子。

    门猛地被人从里头推开,那位长发纤瘦的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朝着走廊的某个方向走,愈走愈缓下来,最後停在了原地。

    垂着脑袋,双手捧脸,肩膀隐隐颤动着。

    简缘看了她一会後,缓步朝她走了过去,道:“赵庭恩小姐?”

    那女人闻言回过头来,这时简缘终於看清了她的模样。

    那是一个与阳光亲和的赖禹轩完全不同的女人,她的五官虽然精致,却处处透着一股清冷之色,尤其是那一双凤眼,当她淡淡地朝简缘看过来时,简缘只觉得像是遇见了一个身处高位,睥睨天下的女王。

    这人便是赖禹轩交往了七年,後来又等了他四年的未婚妻,赵庭恩。

    赵庭恩的脸上没有泪,只是眼眶有些红。

    她看着简缘,微微蹙眉,“你是?”

    简缘扯了扯嘴角,道:“你好,我是赖禹安的同学,也是昨天和他在山洞里发现他哥哥骸骨的人。”

    赵庭恩点点头,道:“你有什麽事?”

    简缘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得乾净平整的纸,与一枚婚戒,将它们递给了赵庭恩。

    赵庭恩没有马上接,她只愣神地看着简缘手里的婚戒,道:“这枚戒指怎麽会在你那里?”

    “有人要我把它交给你。”她将戒指放进赵庭恩的手里,并说:“为防戒指也跟着他的尸体腐烂,赖禹轩将戒指埋进洞穴里一处乾燥的泥土里,并留了这封信给你。”

    赵庭恩微微颤着手接过了简缘手里的信,问:“你、你怎麽会知道这些?”

    简缘笑了下,回答得很暧昧,“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感应吧。”说完,她指了指那封信,道:“这是从赖禹轩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他的日记本还留在了警方那,被当成了证物,只剩下这封信,你打开看看吧。”

    赵庭恩没有马上动作,她垂眸看着手里的纸和信,薄唇抿起,眼眶泛红。

    良久,她终於开启了信,从第一行开始看了起来。

    庭恩,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真的离开了。

    对不起,是我又食言了。

    你肯定觉得我很混蛋,为什麽总是不能遵守约定,为什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为什麽总是要让你担心?

    对不起,明明应该是我要照顾你,可最後总是让你为我着急,为我伤心难过。

    我知道你在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肯定又没有哭了吧?

    因为你总是在表面上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明明心里难过,却还要先去安慰别人,然後自己躲到了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哭。

    可这一次,我没办法再做那一个第一个找到你,替你擦眼泪的人了。

    庭恩,你还记得那一次我手骨折时,我们做的约定吗?

    信愈写到後面愈潦草,看得出来写信的人愈来愈支撑不住,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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