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还说你想跟我”
“啊啊啊你别说了啊!”
简缘欲哭无泪地看着他,面上带着狼狈的窘色,徐靖挑着眉打量了她这模样一会後,轻笑道:“想起来了?”
简缘扁着嘴看他。
心说,徐靖太坏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徐靖看了她一会後,突然说:“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稍等。”
说完,便见他移开脸,从位子上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当他再出来时,手里端了一个盘子,盘子上还罩着一个透明玻璃罩。
徐靖将东西放在桌上後,冲桌子底下的简缘招了招手,道:“出来看看。”
简缘於是慢吞吞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而当她看清了那盘子里装的是什麽时,顿时愣了。
她看向徐靖,惊讶道:“这是”
“提拉米苏蛋糕。”徐靖抱着手倚在桌前,“我做的。”
“你、你做的?”简缘呆呆地抬手指着自己,“给我的?”
“嗯,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後来我找了食谱,发现这个做起来挺简单的,就找时间做出了一个。”他的眼里隐隐带笑,又挑了眉说:“原本打算昨晚给你的,不过你放了我鸽子。”
说到这,他突然移开了目光,只留给她一个侧脸。
简缘心里又感动又抱歉。
昨天的确是她不对,只因为听了片面之词就误会他,还爽约了。
见他撇开脸跟赌气似地,她忍不住笑了,走上前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道:“对不起”
说完,没听见他的回应。
简缘於是抬起脸看他,软下声音说:“徐靖”
徐靖的眉梢动了动,可还是不看她。
简缘被逗乐了,她乾脆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将他转向了自己,道:“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
徐靖垂眸看着她,冷峻的眉宇间隐隐浮着笑意,令他的五官顿时柔和起来。
只见他看了她一会後,低声说:“我没生气。”顿了顿,又道:“我做了蛋糕给你,你是不是应该给个奖励?”
简缘啊了一声,“什麽奖励?”
徐靖盯着她的嘴唇,目光幽深。
简缘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艰难地噎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他,一会後,双手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缓缓地凑近他的脸。
徐靖则垂眸淡然地看着她离他愈来近,当她的嘴唇碰上他的时,他故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唇瓣,便见她像是吓了一跳似地抖了下,慌忙地想要离开。
然後他又像昨天那样抬手扣住她的後颈,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因为身高差距,徐靖亲到一半後觉得低头太累,乾脆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喂唔”
简缘被他抱起,双脚都悬在半空中,且他扣着她的腰的手臂简直跟铁杆似地,怎麽也挣不开,於是她只能被迫待在他怀里承受他的亲吻。
等他终於放开她後,她的脸早已红得不行,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缺氧。
“你”她瞪着他,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要说什麽。
而徐靖则轻轻将她放回位子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快吃早餐,再不吃真的要凉了。”
还不是你害的
第64章()
从徐靖家出来後,简缘一路脚步欢快地奔回了家里;她的好心情全都显现在简直要笑出一朵花的脸上了。
曦姐看了看抱着抱枕坐在沙发里;时不时对着空气傻笑的简缘;问一旁的烧碳哥:“她怎麽了?”
烧炭哥摇摇头,“不知道;一回来就是这模样了。”
白涓涓坐在餐桌上,摸着下巴道:“这是发疯的前兆啊。”
柏亦则扯了扯曦姐的裙角,扁起嘴说:“姐姐这样看上去好可怕”
曦姐点点头,“我也觉得她很可怕。”顿了下,她突然想到了什麽;低头问柏亦;“对了,你说昨天看见四楼的帅哥背着她回来?”
柏亦点点头;“对呀;不过他背着姐姐在门口站了一会後就走了。”
“这样啊。”曦姐摸了摸下巴;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暧昧的笑;“那我大概知道她为什麽突然笑成这样了。”
烧炭哥挑了挑眉;“为什麽?”
白涓涓和柏亦也看向她。
曦姐勾了下唇角;双手环在胸前,道:“八成是和四楼的帅哥成了呗。”
烧炭哥闻言啊了一声,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曦姐见状好笑道:“你那麽惊讶做什麽?”
白涓涓闻言也打量了烧炭哥一会;随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烧炭哥;人鬼殊途啊;何况你的情敌是个鬼见愁,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烧炭哥瞬间黑了脸。
“我不是”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麽,可在看见曦姐和白涓涓一脸“我懂我懂”的神情,发沉的脸愈发黑如锅底。
你们懂个屁!
烧炭哥很是崩溃,可此时显然愈解释只会愈描愈黑,他乾脆不开口了,只扭头看向仍旧坐在沙发上傻笑的简缘,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简缘闻声浑身震了下,她愣愣地看向玄关,心想,该不会是徐靖来了吧?
於是赶紧抬手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随即站起来朝玄关冲去,脸上堆满甜笑。
然而当门打开时,外面站的人却不是徐靖,而是何思可。
何思可此时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她身上穿着一件蓝白色条纹衬衫连身裙,可裙子上却沾染了一大片浅褐色的痕迹,看上去应该是咖啡渍,且还湿答答的。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眶周围隐隐有些水光,连手臂上也沾着一些咖啡渍。
简缘一瞧见她这模样顿时吓了一跳,问道:“思可姐,你怎麽会弄成这样?”
何思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来,“刚才不小心打翻咖啡了,缘缘,我能和你借一下浴室吗?”
“那你没受伤吧?”
“怎麽那麽不小心?”
和简缘的声音同步响起的是一道略带焦急的男声,简缘闻声一愣,扭过头去,就见烧炭哥正拧着眉一脸凝重地看着她们这方向,在他身旁的曦姐等鬼也正诧异地看着他。
烧炭哥这时才回过神来,搔着脑袋尴尬地说:“呃,我是说,打翻咖啡什麽的,真是太不小心了哈哈,应该小心点的”
见众人的目光愈发怪异,烧炭哥於是闭嘴了,并将脸移向一边。
简缘当下不由觉得一阵莫名,可还来不及细想,何思可的声音再度传来,“缘缘?”
简缘赶紧扭回头去看她,就见何思可正看着烧炭哥等鬼待着的方向,疑惑地问:“怎麽了?”
“没、没什麽。”简缘乾笑几声,上前将她扶进了屋内,一边问:“你有换洗的衣物吗?需要我借你吗?”
何思可勉强一笑,“我正要跟你借麻烦你了。”
“没事,别客气。”简缘将她扶进了浴室,道:“等我一下,我去拿衣服来给你。”
“好。”
待简缘进了房里後,何思可站在浴室的门口,抬眼环视了下屋内的格局与模样,脸上隐隐有抹怅然的神情。
餐桌上的四只鬼也正打量着她,其中曦姐道:“这位就是在一楼开早餐店的女生吧?”
柏亦眨眨眼睛,“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个姐姐。”
“那是因为你一直待在五楼呀。”曦姐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扭头问烧炭哥,“你呢?你见过她吗?”
却见烧炭哥正一脸愣神地看着何思可,没有应声。
曦姐见状莫名地问白涓涓,“他怎麽了?”
白涓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思可,说:“不知道,可能是突然看见美女,被勾住魂了吧?”
曦姐啊了一声,看向何思可,一边打量一边说:“嗯,的确长得挺漂亮,清纯温柔型的,感觉起来跟缘缘还挺像的。”
白涓涓斜睨她一眼,“哪里像?你们人类的审美真奇怪。”
“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似地。”曦姐笑骂一句,道:“我说的不是长相,而是感觉,就是感觉起来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的类型。”
白涓涓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时曦姐又问:“你之前看过她吗?”
白涓涓目光淡然地看了何思可一会後,扭过头来,道:“嗯,以前见过。”
她的目光在曦姐脸上逗留一会後,随即转到了烧炭哥面上,若有所思。
待何思可冲洗完,换了身衣服走出浴室後,简缘站在餐桌旁招呼她过来,“思可姐,来喝杯果汁吧。”
何思可走了过去,唇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道:“谢谢你呀,缘缘。”
“不用客气。”简缘将澄汁递给她,并将她按在椅子上,接着蹲下来缓缓掀开她的裙子,一边说:“我看看你有没有烫伤。”
当裙角拉至膝盖再上去几寸时,一大片浅粉色的红痕出现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简缘倒抽了一口气,着急道:“我去拿冰块来给你冰敷?”
何思可见状笑道:“没事,我刚刚冲过冷水了,而且那咖啡也不是很烫,过几天就好了。”顿了顿,“你家有烫伤药吗?我稍微抹一下就行了。”
“烫伤药啊”简缘想了想,她记得简诚好像帮她准备了一个医药箱,里面装了各式的必需药品。
不过她放哪去了?
“在客厅茶几下面。”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当简缘愣愣地扭头看去时,就见烧炭哥拧着眉说:“你快去拿吧。”
简缘又呆了下,才快步走到客厅的茶几前,蹲下後一看,果然瞧见了医药箱。
咦,烧炭哥怎麽知道医药箱在这?
简缘替何思可抹药时,忍不住道:“不过这咖啡是怎麽翻倒的?还把你自己泼成这样。”
“就是不小心碰倒了”何思可淡笑道,垂眸,敛下的眼睫掩住了眼里隐隐浮现的黯然。
“幸好烫伤不严重,下次小心点呀。”
“嗯。”
这时简缘也替她抹好药了,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现在就要下楼去吗?”
“嗯。”何思可点点头,“因为楼下只有两个店员在,我怕他们忙不过来。”
“好的。”简缘收完东西後,将她送到了门口,“衣服下次再还我就行了,不急。”
“谢谢你,缘缘。”何思可弯起眼睛,面上的笑意使她本就柔美的五官愈发温柔亲切。
“不客气。”简缘也笑了笑,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又笑着问:“对了,思可姐,你和你男朋友什麽时候结婚呀?”
何思可闻言怔了下,沉默半晌才敛下笑容淡淡地说:“我们分手了。”
简缘闻言瞪大眼睛,吃惊道:“分、分手?怎麽那麽突然?不是说你男朋友前阵子才向你求婚吗?”
何思可的脸上没什麽表情,只唇角挂着一道浅淡至极的弧度,她淡声说:“就是觉得我们好像不是那麽适合。”
说到这,她突然笑了下,抬眸看着简缘,说:“我突然才发现,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妥协的事情太多,可我这辈子已经为了别人妥协了很多,改变了很多,现在不想再这样了。”
待何思可走後,简缘怔怔地站在玄关,突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因为何思可和她男友看上去感情真的很好,每当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