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旁的沈亦涵见到容凌的面色如此冰冷,态度如此坚决,那模样,竟然是让她给他做小,都是不允许的。
不行,不论如何,先将容凌人留在沈府,以下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沈亦涵的母亲却是没有沈亦涵的半点呆愣之色,打定了主意,便是道:“既然容司令心意已决,我们沈家也不好太过无礼。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重庆,就在此小住几日,容司令以为如何?”
紧着着,那身边的沈老爷也同样是道:“容司令。我们都是在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人,我们已经同意了你悔婚的条件,只是小住几日,容司令不会拒绝吧?”
“爹!娘!”看到自己的父母轻而易举的便是答应了容凌悔婚的事情,一旁的沈亦涵着急了。可是又是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大叫道。
沈夫人与沈老爷的话虽如此。不过容凌万事自然是以栗若言为重。而且容凌在重庆有自己的房产,想来栗若言也是不想在此处居住下的。正准备出言拒绝,不料身边的栗若言却是道:“多谢沈夫人沈老爷的好意,恭敬不如从命,这个容司令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见到栗若言这个态度,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容凌垂眸看了她一眼。
栗若言朝他眨了眨眼睛。
栗若言之所以会这样,自然是因为,她方才进来沈家的宅院的时候,据这里的管家说了。沈老爷的母亲过世才一个月,所以这个时候,正是沈家的丁忧的期间。也就是说,按照这个古板的家族的各种陋习来说,夫妻是不能行房事的。更是要分床睡。
若是答应了在这里住几日的话,就可以避免容凌那个那方面特别旺盛的男人对她肆无忌惮的索要了
只是略作思考,容凌便是了解到了栗若言的心中所想。也没拆穿她,勉强算是答应了沈老爷和沈夫人留他们下来的要求。
见到容凌答应了一下,那边的沈夫人与沈老爷也是松了一口气。
站在沈老爷的立场,他的儿女不止沈亦涵一个,很是众多。她的婚姻大事,自然不是如沈夫人做那般的考量,而是凡是以利益为重。容凌在军事方面展现出来的才华,以及他的背后的势力,自然是沈老爷的看中的。
虽然与沈夫人的出发点不同。不过所幸的是殊途同归。于是都是竭力地让容凌留下来。
成败,便是在这数十日了
沈老爷的面色隐隐看向栗若言。眼眸一抹厌恶闪过,这个女人,是个大患
事情发展到了最后,容凌便是与栗若言留了下来。吃过了晚饭以后。在栗若言的几番坚持之下,二人总算是分开房间睡了。
不过容凌的房间就在栗若言的隔壁。素来警惕的容凌,栗若言的吃食,并不是沈家提供的,而是让自己带过来的下人们亲自去厨房做的。
冬天的黄昏来的格外早。
仅仅只是吃了晚饭之后,外边的天色已经是一片灰蒙蒙的了。
因为沈老爷的母亲方才过世一个月的时间而已,所以这座宅院里的阁主白色的装饰方才解除下来。不过依旧有痕迹。
栗若言路过某处,原本纷纷扬扬的飘落的雪花里面,竟然是夹杂了纷纷扬扬的白色的给死人撒的那种小片小片的纸钱。
“这是怎么回事?”
栗若言一惊,问道。这景象着实有些让人意外,如今容凌正在和沈老爷谈论着一些军事上面的事情。容凌吩咐了林佳嘉和一个沈家的奴仆晓雅跟随在她的身边。
而林佳嘉来重庆的时候,并不是跟随容凌与栗若言一起来的。而是提前就来了。早就在沈家这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而沈家的丫鬟晓雅是一个模样尚小的姑娘。甚至还保留着一些小姑娘的叽叽喳喳的本色。
“栗姑娘。”晓雅这么称呼栗若言道:“您是知道的,我们府上的老夫人才过世一个月而已,而且亦涵小姐也才刚刚赶到沈府。老夫人去世的时候,她不在。所以现在正在沈府的祠堂里尽孝道。给老夫人烧纸呢。所以您别怕。”
“是这样”栗若言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面走着。
这个沈亦涵,撒纸钱就撒纸钱好了。这已经快到了晚上了。
栗若言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晓雅的丫鬟便是给栗若言铺好床还准备了一些日常用的东西,便是躬身告辞了。
而林佳嘉同栗若言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栗若言今天格外的疲倦,便是吩咐林佳嘉离开了。
栗若言洗漱后,便是上床睡觉。
不知是不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缘故,又或者是容凌不在身边的缘故,她总是睡的不安稳。从开始睡觉到现在,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一会儿行者一会儿睡着。过了好久之后,方才陷入深睡的状态
待得视线彻底一片黑暗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栗若言好像感受到了一个人影靠近自己,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声响。若是人靠近自己,怎么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呢?栗若言想,似乎是迷失了睡梦与现实一般,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深睡的缘故,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的缘故吧。
可是栗若言心中却是无比的清楚,那种有人靠近的感觉却是格外的清晰,栗若言想判断一下是否是真是有人靠近自己,想开口说话,喉咙里竭力发出声音,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栗若言很明显知道自己身处的情况,若是有人只要轻轻的触碰一下自己,便是能够让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可是若是凭借自己让自己醒过来,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这是一种很难表达的状态。让没有经历过相似境况的人理解是十分困难的。总的来说,一般而言,若是想从睡梦中醒来,完全是可以自主的,可若是身子,只是一部分清醒的话,就是说,大脑是处于清醒的状态,而身体的其他的部位却不是,就陷入了类似的不能动弹的状态之中。
正当栗若言胡思乱想间,倏然间自己的身子被人碰了一下。
栗若言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房间里没有开灯。
一时之间栗若言并不知道碰自己的人是谁。不过所幸的是,接下来那人发出的声音,让她知道了那人是谁。
“若若若若?”
容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栗若言松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回过神来,看着容凌,尽量让自己的这种状态转变。
“和沈老爷聊完了?”栗若言问道。
“不是怎么重要的事情。”容凌答道。起身打开了灯,照的房间中一片光亮的时候,容凌再次转身过来,将栗若言抱在怀中,道:“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军校发生的一些事情。”
“哦”栗若言点了点头。
“若若你刚才怎么了?”
容凌问道。却是问得栗若言一头雾水,反而是问容凌道:“我什么‘怎么了’?我没事呀。”
“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
“什么?!”栗若言听了容凌这么一说,却是大吃了一惊。她方才明明就是想发出声音,却是一点也发不出的声音的状态,怎么会说梦话呢
这不可能吧?
栗若言不大相信,再次询问出声,“你真的刚才听到我说梦话了?我说了什么?”
“一些莫名其妙的呓语。不知具体内容是什么。”容凌答道。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关切地道:“是不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的不安稳?”
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种种蹊跷之处。因为栗若言知道,她刚才明明就是想竭力发出声音却是发不出的状态,而且她从小到大,可从来就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可是事实告诉她,容凌是绝不会骗她的。所以这才是让栗若言感到蹊跷的地方。
不过她也是归咎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睡不熟的缘故。因为她自小睡觉认床,这倒是真的。
关于这些,栗若言不想在细想下去了。
想聊一些让自己转移状态的话题,她拉着容凌的手道:“我以前都是生活在北京。后来便是去了上海,都还从来没有来过重庆。你明天有事情吗?我们一起出去在重庆转一转如何?”
“明天无事。若若要是想出去玩的话。我可以陪你。”
听了容凌这么说,栗若言这才放心下来。
容凌见到栗若言似乎是方才做了噩梦的样子,拉过她的手,道:“今晚我陪你睡?”
“陪我?”栗若言重复了一下,道:“我听说若是宅子中有人过世的话,夫妻在服孝期间,行房事是不吉利的。”
“听谁说的?”容凌对此种传言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可能和他在美国受过的军事话的教育有关。
不过栗若言却是在这样一种类似的宅子中长大的,对于这些个怪力乱神的事情,虽然没有迷信到出门买个东西都会会挑一个黄道吉日的地步。不过一些老人说过的话,她还是记在了心中,能遵守便是遵守。
容凌见到栗若言坚持,便是道:“只是陪你睡下而已,不行房事。你放心吧。”
听了容凌这么说,栗若言这才安心下来,身子挪了挪,将床空出一个地方来,让给容凌。
夜晚,似乎是有容凌睡在身边的缘故,栗若言睡的颇为安稳,没在进入方才睡觉的时候那种心悸的状态了。
不过虽然一夜相安无事,可是方才那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的事情,还是依旧在栗若言的心头。无法排解。
第二日醒来,容凌的作息极为的规律,当然,除非是在那种事情上面
栗若言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接近早晨九点了。
不过沈家的人都没有敢说什么。
这一点栗若言又有一点庆幸起来,幸好不是在住在以前的那种大宅院中了。若是一些没有身份的妾侍或者媳妇。那是每日都要到正妻以及公公婆婆那里晨昏定省。
其实虽然这种晨昏定省,只是过了个行事。背后却是一种屈服的状态。所幸的是,栗若言并不是沈家的人,也不需要向沈老爷或者沈夫人去请安什么的。
到了时间,栗若言洗漱完毕,这个时候容凌已经在房间外等待了。
出了房间,外边的风雪便是顺着北风一阵一阵的往衣领里钻。
昨天和容凌说的去重庆玩一玩的计划是美好的,不过这种天气
栗若言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漏掉的一环了。竟然没有把环境的因素考虑进去。是在是失策
看着栗若言的这副模样,聪明如容凌,自然是洞悉到了栗若言的退却。
“怎么了若若。又不想出去了?”
栗若言看着那漫天的雪花肆意的飘散到大地之上,犹豫地道:“要不等天气好一些的时候我们再出去吧?”
容凌无奈的看了栗若言一眼,也没说什么,便是同意了。
“那我出门办一些事情。我让林佳嘉陪你。”
“嗯。”栗若言点了点头。
栗若言同林佳嘉到了沈家的专门用餐的房间内。
一边的沈老爷的某一个小妾,模样生的十分娇媚。瞧着年纪竟然是比沈亦涵看起来都要小上几岁的模样。似乎是十分得沈老爷的宠爱,看着姗姗来迟的栗若言,嘴里酸道。对着沈夫人说话,却是十分的指桑骂槐。
“姐姐。我自从进这沈家的大门来,五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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