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缸也就那点地方,当洛忠也踏入其中,大半的热水散着雾汽涌到了地上。
嘉言整个人让他环抱在身前,水的温度,她的温度,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洛忠心中那份爱意激长。
他使的力气不大,轻轻柔柔让她很受用,又是他低头渐浓的一吻,慢慢地让她来了一些感觉。
嘉言本环着他脖颈的双手空出一只来探到水里,让洛忠脸上愈加绯红。他俩的脸凑很近,嘉言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气息上,交缠在一起,暧昧舒适。
到最后,洛忠抱紧了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痛快非凡。
嘉言这才有些忘忧开怀起来,吻上他咯咯地笑起来。
热水撩拨着两人的**,特别是对于洛忠来说,嘉言她的主动深吻,愣是把他一颗破碎飘零的心补救了回来。
嘉言搂着他的脖颈,用湿软糯甜的唇舌情意绵绵地抵缠在他的嘴,洛忠有些分不清,今夜她怎么突然对自己这般缠绵。
她调整淹在热水里的坐姿,坐跪到他腿上,再次探了只手往水底下鼓捣,洛忠受扰不及,猛地也往水里抄下手,打断她道:“别了,再下去我又要控制不住自己…”
这话嘉言仿佛没听见,他见已经如痴如醉的女人迷离一双媚眼,升起半个身子后轻轻落回了水里,连带着什么也被她一并吞入。
洛忠一个激灵,蓦然挺直腰背,喉间颤起一声闷响。
“嘉言…你别…”他让这女人伺候地差点说不出话,她似水蛇扭动腰肢,媚态极显,鼻间嗯声连绵。
他试图保持理智,可是**却越来越膨胀,待他反应过来,嘉言已让他推到缸壁上,阵阵拄撞厮磨着。
403。第403章 番外·尘20()
激情伴随着溅开的水花似沸腾般欢愉雀跃,嘉言趴上边沿,闭着眼用心享受,莺吟燕啼间模模糊糊地娇喘起什么话。
洛忠边动作边抵上她水湿的光滑脊背,与她贴了脸说着淫词艳语,迷失在****里的嘉言耳边却只能听到朦朦胧胧的声音,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年…当年那个无情的人啊,贴上她的鬓发,轻声细语地用着动情的话语来安慰初绽之痛的女人。
燃在水中的大火烧的嘉言脑子一片混乱,登上极乐的那片刻,她扳着边沿的十指指甲狠狠地抠进了松软的木头里,脖颈挺仰时欢叫出令洛忠彻底心碎的名字:“云…长…天!”
正如在满缸的水里点一把持久的大火,他对董嘉言做出的所有努力都只是徒劳。
嘉言从极高处落下,身子软的只能瘫挂在边沿,剧烈地起伏胸膛。洛忠仍然抵着她,但下身还没释放就已开始冰冷。
他慢慢退出来,楞楞地盯着她的如玉脊背在雾汽朦胧里如梦如幻。尽管他俩只不过隔着一掌宽的距离,可是洛忠突然觉得,他与董嘉言隔的,实在太远太远。
也许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许过愿,不管她心里放了云长天还是云短天,他云洛忠都要默默地,毫无怨言地守护下去。
但是,这也仅仅不过许愿罢了,现时亲耳听到,亲身感受到,他才能像被针扎一样的痛。
痛,心痛,痛得洛忠眼眶又被该死的水雾催出了泪。
“云长天…”嘉言陷在自我编织的幻境里痴痴笑起,她的手臂搁在边沿,头侧枕着小臂,仿佛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呓语着春梦。
可惜她春梦里的主角,永远不会是洛忠。
就在几天之后,对衷瑢的二审就要开始了。
衷瑢便一直佯装着镇定,对堂上作证的董嘉言也态度坚决地做着反击。
本来就没有的事,只要衷瑢细问就能问出破绽,但嘉言也是狡猾,仅用一句:“那天我吓得有些头晕,具体细节不记得了,但要害我的,我可看清楚了,就是你。”
衷瑢心中的那种气愤如何言说,平时两人之间有些小矛盾也就算了,可如今人命关天,她董嘉言怎么还能睁眼说瞎话?
赶回来的云长天在堂下静静观摩两个女人唇枪舌剑的纠斗,郑四郎干脆上到主审官一旁立着。
这两大人物让主审官暗暗感觉到头疼,堂下的犯人与他们都有关系,倘若用刑时一个不小心弄出点什么事,今后自己在这官场也是不用混了。
但毕竟这里是自己的主场,主审官又不好威严尽失,只得拿捏着分寸,一拍惊堂木,说道:“你们一个口口声声喊冤,一个坚称亲眼目睹凶手真容,本官这边倒是还有一个人证,看她上来怎么说,来人,带慕亦!”
两个衙役立刻架着满身血迹的慕亦扔到衷瑢身边跪着。
她这触目惊心的鬼模样,让平时并不待见她的嘉言看了也要心疼起来,更不用说衷瑢了。
404。第404章 番外·尘21()
“德爷?!德爷你怎么了?”衷瑢欲图去搀扶她,让衙役手中突然横过来的木杖给挡了开。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衷瑢抑制不住肺里的情绪,连带着自己被硬扣上杀人罪名的委屈,终于伪装不下去,眼泪鼻涕统统哭喊了出来。
她倾过身子能靠近一点是一点,一想到这女人是为了让自己出城特意被捕,以至于落难到现在这地步,心就抽搐,不断地泛疼。
主审官没心思看她们互相取暖,正声问道:“堂下可是慕亦?”
慕亦回话时,喉间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而被问到案情部分,慕亦愣是强打起精神,昂首说道:“杀人的是我慕亦,并非衷瑢。”
“混账,休要抵罪!”主审的官爷自然不信,呵斥时不忘让衙役给她上刑以示惩戒。
哪知不远处的郑四郎突然清咳一声,主审官话虽说了,惊堂木却还举在高处来不及落下,但就是在这么片刻的功夫内,他竟也能猛地止住手,并当即领会到四郎的意思,慢慢地把落不了桌面的烂木头收到了另一只掌心里,身子往椅背靠去。
“等会,”主审官看衙役已经下去拿刑具,立刻喊住他们,并吐出一口闷气,接着说道:“慕亦你说凶手是你,可有证据?”
慕亦冷笑:“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要什么证据?”
主审官听得不耐烦,挺直了腰背呵斥道:“本官想听想看的是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身上便又是一条罪名要背,这你可清楚?”
慕亦却像没听见,自顾自说道:“董嘉言在外的名声有多响亮大家可知道?”
一旁的嘉言明显感到慕亦的矛头指向自己了,本来还渐渐倦怠的精神一下就被激起来,映着慕亦身影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少。
她怕这女人拿自己那些不堪的往事到这威严的堂中,让更多的人听了笑话。
但幸好,慕亦接着说时并未提及**,只道:“她常年深居简出却如此有名,就是因为这个年纪还未嫁人,听说是身子不好,常常要喝药所以没人敢娶对不对?”
嘉言睁圆了眼瞪着她,犹豫间还是点了点头。
慕亦看她承认了,又向主审官说道:“董嘉言平时身体就不好,一遇到那种危急情况,怎么能看得清楚行凶者是谁?”
“不,我看的很清楚…”嘉言想狡辩,但没说完就让慕亦恶狠狠打断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当时你离凶手站的有多远?!”
多远…多远?“这…大概…大概一步路左右…”嘉言气息有些颤抖,视线从她眼神里脱离开,瞥向别处。
“一步路?你若真离我只有一步路,今天我还能让你跪在这里说瞎话?!”慕亦暴动起来,尽管手还被铁链锁在身后,身子已经伸向嘉言尽可能近距离地斥责她。
果然,她挨不住慕亦凶神恶煞的态势,本还直身跪着,冷不丁跌坐到了地上。
衷瑢看得有些傻了,她从来没见过德爷发火,还是头一次领略到这女人脾气原来也是跟云长天一样一样的。
405。第405章 番外·尘22()
惊堂木再次“啪”的一记打在桌上,慕亦也被衙役的木杖架回了原位,主审官怒道:“慕亦你这是在威胁证人!而且本官要你拿出证据不是让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慕亦喘口气,平复了情绪接着说道:“总之,杀人的是我,慕亦死不足惜,但若是因此连累了云家,让云家人背上黑锅,慕亦和辛苦培养我的大公主心里都会过意不去。”
主审官一听,她这分明就是在变相威胁自己,云家,大公主都被她搬出来,而且一个郑四郎,一个云长天都在,叫他如何作答?
幸而这时,小厮跑过来到他耳边悄悄言语几句,主审官立刻宣道:“传证人,帕莎曼上堂!”
“帕莎曼…”这名字在董嘉言心里简直就是与那天黑色的雨水双生的存在,休息了几天好不容易平息那股痛,今日又要见那与自己长一模一样的魔鬼了。
果真,见到帕莎曼精神昂扬的那张脸,嘉言直感到噩梦复现,眼前之景都变得灰黑无比。
帕莎曼谁也不看,跪下就作证道:“阿曼可以作证,因为当天就是阿曼把慕亦打跑的。”
主审官照例要问道:“你可有证据?”
哪知她笑言:“董嘉言她能作证。”
嘉言心头一紧,眼睛睁得愈加大,蓦然瞥向她说不出话。
主审官催了好几声,嘉言与帕莎曼对视着,精神都开始渐渐崩溃,只能点头道:“是…”
慕亦与帕莎曼各自抽了嘴角暗笑起来。
董嘉言最终让主审官口头教育两句,她也就平安无事,未被落实假证之罪。
本来今天要审衷瑢,但是整场戏下来,好像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嘉言惧怕帕莎曼,怕她一时恼怒了就会把自己与贾英那天的事说出来,现时在堂上也只能任她摆布。
所有的证词都串在一起,几个审判聚在一起商议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这事其实说大不大。
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圆满上二审,三审时再最后给个说法。
踏着慢步子往外走的嘉言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连到了门槛前都没注意,差点绊倒,还好一个踉跄挺住了身子。
她就此停立在大理寺的门前,外道上还有自家的马车停着,车里歇了昨儿累了一晚的洛忠。
一想到这男人…嘉言的心里愧疚感真是翻腾起来,怎么都掩盖不住。
虽说自己身子让他摸了个遍,吻了个透,但从头到尾,她的心里却还是没能让他如此顺利地进去几寸。
她太愧疚,就跟今日在堂上做伪证一样,想要把衷瑢置于死地,其实就是想报复云长天。
一切的一切的,都再也逃不开云长天三个字。
嘉言回身仰头往有着“大理寺”三字的烫金门匾望去,她昧着良心做出坏事,现时却还能平平安安地走出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她想不好是否该庆幸帕莎曼的出现,及时阻止了自己本要亲手做下的孽。
想曹操,结果曹操就到了。
帕莎曼比她慢几步路出来,手里捋着燕尾本还乐无忧地玩着,远远望见自己的情敌傻愣在门口仰头不知在看什么,脑袋里便生出想法来。
406。第406章 番外·尘23()
放轻快脚步,一蹦一跳地与她擦肩而过后突然止步转身,说道:“没指认我是凶手,谢了啊!”
嘉言听到了,慢慢垂下头沉默。她在这女人面前怕是永远都挺不起腰杆,一见她,就如同贾英留给她的阴影又复活成千万只嗜血的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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