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馨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跟着。
巧了,此刻,尉迟恭正在慕老夫人的屋子里,和慕老夫人谈两天后的布局。
就看到文祥公主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慕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丫头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和什么人联络了!”文祥公主怒气冲冲将刚刚发生的都说了。
“公主,您说的地方在哪?城东?”
尉迟恭心中狐疑地看着文祥公主。
文祥公主点点头:“没错,就是城东,帽儿胡同边上的一个宅子。”
尉迟恭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里不是玉面的府邸吗?”
尉迟恭有一种后院被人烧了的感觉。
“玉面?什么人?”慕老夫人沉着脸。
“老夫人不认识玉面?”尉迟恭突然一下子有些心慌。
慕老夫人摇了摇头。
“糟糕!”尉迟恭突然发现,这个玉面好大的胆子,这么多年,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撒谎!
这就是吃准了自己不可能单独去慕家找老夫人说这件事情。
慕老夫人眼神一紧:“到底玉面是什么人?”
尉迟恭心中拔凉,看着慕老夫人:“老夫人,您还记得自己的二女儿吗?”
慕老夫人脸色一紧,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意思是,嫣儿生下来的那两个祸种如今还在人间?”
尉迟恭不禁给慕老夫人磕头:“老夫人,玉面五岁的时候来寻我,说,她是您二女儿在外的私生子,是您让他活下来,找我学武功!”
慕老夫人此刻面如土色。
“我见他只有五岁,且能说出,这样的端倪,故而,以为是真的,毕竟那是您亲身的女儿。”
慕老夫人冷笑:“好一个孽畜!这样胆大!”
这么多年,慕老夫人一直活在慕宅中,一心都关注这皇室这边,竟然把这个孽畜给忘了。
可真是也没有想到,一个才几岁的男娃,怎么可能苟活下来?
慕老夫人勒令:“抓!给我抓住这个小子!”
慕老夫人内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极度的不安。
尉迟恭和文祥公主同时看向了闻若馨。
闻若馨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刚刚我是去问,传言是不是他散布出去的!”
“一定是了!”慕老夫人一跺自己手中的拐杖。
怪不得总有人先他们一步,把消息散布出去,坏他们的好事儿。
“这个小子是死是活,都给我挖出来!”
慕老夫人坐了下来,平复自己的气息。
尉迟恭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也没有想到,五岁的男娃竟然会如此大胆的撒谎。说他撒谎吧,这孩子竟然谎言中有真有假!
“不好!”尉迟恭突然大声一喊。
“又怎么了?”慕老夫人挑眉。
“看来孟叔和艾婆也一定背叛了咱们!权诗语这个女人还在玉面的手中呢!”
“废物!快去看看!”慕老夫人头都疼,眼瞅着自己的大业就快要告成,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幺蛾子。
尉迟恭这边迅速追了出去。
文祥公主看了看慕老夫人。
慕老夫人看着闻若馨:“丫头,本来有五毒教的人,你这孩子如果真要使性子,不肯和祥瑞成亲,我还能由着你,如今,追出去看,恐怕也是白追了。”
闻若馨再次大脑中一片空白。
“说吧,这个玉面到底刚刚和你说了什么?他要什么?”
闻若馨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干了极为愚蠢的事情。
闻若馨脸色一片惨白,看着老夫人。
“他要龙墨邪。”
372想做神女()
闻若馨说完,瘫在了地上,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并不想出卖龙墨邪,可是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随她所愿!
“龙墨邪?”慕老夫人眯起了眼睛,不再说话。
这个孽种折腾如此,就为了夺得龙墨邪?慕老夫人怎么那么不信?
一抹严厉的目光看向了尉迟恭。
“这个玉面是你惹出来的祸,交给你了,以免说我伤了你的徒弟!”
尉迟恭站在那里,心里咯噔一下,明明是他们慕家的后代,怎么就成了他的包袱了?可是尉迟恭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去把这个孽畜找出来!”
慕老夫人不再多言,冷眼看了一下尉迟恭,转身就离开了。
慕老夫人走,文祥公主这才赶上来搀扶起自己的女儿:“孩子,是时候该收心了!”
闻若馨抽泣了几下,跟着自己的母亲也走了出去。
“母亲,我想去一次天牢。”
文祥公主的眉头立刻锁了起来,这孩子,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母亲,以往对于做不做神女,我心中并没有什么意愿,只是你们说我是,我便从小也就以为是了。”
闻若馨此刻说话声音很轻,仿佛心中有万种的悲痛。
文祥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毕竟这一切,她也经历过,瞬间文祥公主也缓和了许多,伸出了手,在自己女儿的头上摸了摸。
“孩子,有些事情是命,强求不得。男女之间儿时的那点感情,随着时间会慢慢淡的。可是大业,是这一辈子的事情!”
说完,文祥公主自己就离开了。
眼下之意,也不管自己女儿想去看龙墨邪的想法了。
闻若馨看了一眼离去的母亲,转身便来到了天牢之中。
又有人来?
龙墨邪心中不禁咒骂,他这里是天牢,又不是戏园,这些人当是来串门了啊!
抬眼,就看到闻若馨一双哭红了的双眼盯着自己,龙祥瑞皱了皱眉头。
“墨邪,你是否曾经念过我,亦或想过我的好。”
龙墨邪瘪了瘪嘴,脸上肌肉颤抖了一下,这么一会儿功夫,闻若馨怎么换了一个风格。这酥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以为自己真在演戏啊?
“我不是你,二岁就能记事,三岁对我来说,只记得,你们这群人害死了我的母后!”
一双刀子般的眼神就此射了出来。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这一切。
闻若馨的胸口仿佛被人割了一下,看着龙墨邪:“墨邪,皇后舅母的死,不能完全怪哉我母亲和我的身上!”
龙墨邪冷笑了,真是听过太多的谎言,如此大言不惭的谎言,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我母亲给过武皇后机会!”
“给过?”龙墨邪冷笑了,一股怒火从龙墨邪的眼中冒了出来,硬生生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龙墨邪嘴角一丝嘲讽,瞟了一眼闻若馨:“这么说,我是还要感谢你们吗?”
闻若馨此刻觉得怎么和龙墨邪说,好似都不对。
“墨邪,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
龙墨邪一声怒吼,站了起来,看着闻若馨。
“闻若馨,请不要打扰我的清静,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龙墨邪,我的一切都是为……”
“滚!”龙墨邪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若不是要留着闻若馨一条狗命,看这些人到底意图而为,他真是现在就想拍死这个女人。
说罢,龙墨邪运气坐下,再也不想多说话。
闻若馨看着龙墨邪,胸口起伏,自己连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这样被龙墨邪误会的好深。
闻若馨转身,带着自己郡主的骄傲,跑走了。
一路跑,泪水止不住的流。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未想过嫁给别人,就是一直再等他,等着有一天大业完成,他和她能归隐田园!
一口气,闻若馨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坐在那里眼光呆滞。
如今自己没有了一切,既然如此,唯有神女这个身份了!
成为了真正的神女,看谁还敢欺负她!
今天一连串的打击,让闻若馨从来没有过的想要成为这个神女。
以前,神女对她来说,不过也就是虚名,是她想要完成之后,可以和龙墨邪双宿双栖的一个桥梁。
而,如今,神女对她来说有了新的意义。
她一定要成为神女!
如此,才能将这些如今戏谑她的人踩在脚下。
闻若馨一边想,手一边狠狠抓牢。
而,从这一刻起,玉面公子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尉迟恭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慕家大宅中,慕容诺走进了一间别院。
玉面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水。
慕容诺坐在了玉面身边,看了一眼玉面:“你还真是胆大,竟然敢来找我,也不怕我出卖你?”
玉面抬眼看了一眼慕容诺:“你的名字都是我给的,你又怎么可能出卖我!”
慕容诺冷笑:“你也是命好,祖母不在家中,不然,即便藏你再好,恐怕也是遮不住的!”
玉面淡笑:“记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容诺,这么多年,我教你的东西,岂不比这个老太婆教你额多?”
慕容诺看了一眼玉面倒也没有吱声,不再多言了。
玉面的悠哉,看在了里屋的殷若荀眼中,越发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点本事儿。
那天匆忙带着他们离开,转眼就把权夫人和厉眷安排在了一个荒野的林中小屋里,恐怕任谁就算是想破了脑袋,都不找到那种地方。
随后,留着殷若素照顾她们母女,就把自己带回了京城。
本想,京城也没有多大,住在哪里能躲过龙祥瑞他们的搜捕,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就如此大喇喇地住进了慕家。
而且是慕容诺屋子里后的别院,这里,平日里连慕家人的人影都瞧不见,更别说是别人了。
这个玉面到底是谁?
殷若荀都难免觉得几分好奇。
玉面抬眼看了一眼慕容诺:“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给你起慕容诺这个名字?”
慕容诺愣了一下,看着玉面有几分迟疑。
明明这个玉面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可是总给自己有一种老城的感觉。
“容诺,容天下,诺万千!我希望你将来可以成为天下之主,但,对我要信守一颗承诺!”
玉面摇着手中的折扇,慕容诺没有说话。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能有如此的武功,慕家这几年能有这样的造化,你有如今的名声,你应该明白,都是我教你的!”
慕容诺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明白,是我们慕家欠了你,你其实也是我们慕家的……”
慕容诺还没有说完,玉面就抬起了手,阻止慕容诺继续往下说。
“慕家没有欠我的!我的命运从来也不是别人能操纵的!谁也欠不了我,因为任谁也欠不起我!”
慕容诺的眼神中几丝邪佞,让人心中几丝寒意。
“下去吧!我不方便出面,这几天京城中的事情你要多盯着点,神女大典上,我们一定要活捉了龙墨邪!”
慕容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慕容诺就走了出去。
走了不久,慕容诺回头对着这远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活得想一个傀儡,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叫了慕容诺这个名字,就像再为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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