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苏云染并不伸手去接,相反防备地退了一步。
南宫莲华有些受伤,“药,听说你在围场受伤了,这是我们璃月国皇室的一种伤药,能加快伤口愈合,用上之后很快就不痛了,不去拉扯的话伤口也不会再流血了。”
苏云染语气疏离,“谢谢,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太子费心,告辞。”
没想到南宫莲华看她要走,干脆直接把瓷瓶塞进她手里,一闪而过,苏云染远远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传来,“一日两次,清理伤口后抹上就行。”
这算是强买强卖吗?这个南宫莲华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
她根本没打算要这个东西好吧?苏云染素手一扬就要把手心的小瓷瓶扔掉,却没有东西从手里飞出去。
苏云染哼了一声,“算了,留着没准有用呢?想想他不必要用这么迂回的方法害我吧?”
……
当天夜里,定远将军的营帐一角失火,惊动了近一半的兵力,三层外三层地将定远将军的营帐包围地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刺客必定插翅难逃,只能将他揪出来的时候。
着火的那一角落突然动了几下,士兵纷纷一惊,举起武器对准那里!就怕刺客突然跳出来伤了他们!
然而那里是只在一阵细微动静之后又停止了,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严正以待地时候,营帐的角落里突然跳出了——一只兔子!
可爱的小白兔动了动长长的耳朵,红彤彤的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一群惊疑不定的人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然后小白兔就这样在红人惊悚地目光下一蹦一跳地跳出了他们的包围,白色身影一闪,就没入草丛看不见了。
“将军,这……”副将迟疑地开口,完全料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这一群人大半夜兴师动众闹得这么大,结果只是为了抓一只……兔子?
定远将军气得花白的胡子都飞起来了!
“再搜!给我把这营帐都翻过来搜!老夫就不信了他还能变成一只兔子跳走了!!!”
副将应了声,立刻大手一挥,示意手下的将士们去搜营帐。
然后排在前面的被后面的推了一下,踉跄了一步又都退了回去,副将抽出了大刀怒斥,“没用的东西!你们不进去老子现在就先杀了你们!还不赶紧给老子进去!”
129。虚为实时实为虚()
他们外围的一颗大树上,一道黑影隐没其中,看着那一群畏畏缩缩不敢前行的士兵们,不由勾起了妖冶的红唇。
她竟不知道,原来这些初芸国的士兵们这么怕她啊?
苏云染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徒留这一堆几乎要把天都反过来的人,自己回去睡觉去了。
那一夜抓刺客的行动最终无果,定远将军把事情闹得很大,不过再大也无济于事,皇帝只是和嘱咐了几句,让东辰锦抓紧彻查,便没有再多说别的了。
定远将军一口怒气含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怎么都难受,他看向自己的主子东辰夜!
东辰夜桃花眼中明灭不定,这几次死的都是他这边的人,即使他再笨都看出是有人看他不顺眼,有意要削弱他的势力了,而这个人除了太子东辰耀,还会是谁?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定远将军不要轻举妄动。
东辰耀却在此时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东辰夜的目光,深沉的眸子倏地对上东辰夜的脸,陵王立刻换上一张嬉皮笑脸的表情,对着东辰耀暧昧地眨眼,东辰耀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开视线。
陵王敛下情绪,心中想到却是,东辰耀,咱们走着瞧!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昨晚的一场乌龙事件而弄得精疲力竭的时候,这天晚上,定远将军的营帐又出事了!
夜班时分,无数条黑影从营帐上面飞过,众人惊得措手不及,抬手就拿着弓唰唰唰地射!
边射边偏离了他们原本应该看守的位置,而把将军营帐硬是空出来一片,毫不设防。
副将立急匆匆地刻去帐中查看定远将军的情况,心急如焚。
不多时,定远将军只着了中衣就匆匆忙忙从帐中走了出来,鞋子还没穿好。
那边的黑影已经都趴在了不远处,一动不动,士兵们却还举着弓箭惊疑不定地到处查看,就怕从哪里再冒出几条黑影来。
“一群饭桶!谁让你们擅自离守的!”定远将军虽然衣着不整,但整个人的气势还在,这一声下去,所有人都吓得抖了几下。
副将如履薄冰,“将军!刚才刺客突然出现,将士们都没有防备,如此惊慌也是情有可原。”
“闭嘴!”定远将军吼了一声,“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所有人都闭嘴不敢出声,定远将军把衣服整理一下,直接抽过副将手上的佩刀,大步朝着躺着不动的那几个黑衣人走去。
“将军小心!”副将担心地喊了一声,立刻接收到定远将军恐怖的一眼,吓得不管再说,没想到定远将军居然一指他,“你,跟老夫一起过来!”
“是……”副将虽然极不情愿,但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顺便还抢过来便是士兵的一把刀,一脸戒备地放在身前。
他们走了几步,定远将军突然一扬手,掌中的大刀映着天上的明月寒光一闪,副将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笃地一声,再睁眼时,那大刀已经插在了地上黑衣人的背心。
定远将军脸色铁青,“格老子的!居然他娘的一堆稻草人就把你们这群龟孙子吓成这副德行!”
副将一愣,这才大着胆子过去瞧,这一瞧之下立刻也气得要吐血,真的都他娘的是一堆稻草人!
一个一个翻过去全都是稻草人!
定远将军沉不住气了,举刀大喊,“有种就给老夫出来!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出来老夫跟你单挑!”
不远处的苏云染掏了耳朵,心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一名小小女子。
巧儿拉了她一下,“真不知道你搞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说着朝一旁的投石器踢了一脚,“自己没用还拉我来帮忙,你真当我成天闲着没事做呢?”
他们刚才就是用这个东西把一堆扎好的稻草人投过去的,不得不说,古代的发明还是非常有用的。
苏云染无辜的眨眨眼,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做啊?”
她只知道巧儿成天除了监视她,讽刺她,威胁她,好像没干别的事情啊?
哦,对了,自从上次笑笑地教训了她一下以后,巧儿倒是学乖了一点,没再也有太放肆的举动,这对苏云染来说真的省掉了好多应付她的精力。
要不是那次的教训,估计巧儿今天也不会这么听过的过来帮她吧。
巧儿的脸色变了几变,冲口而出就要说出什么,可是她忽然神色一凛,硬是把要说的什么话咽了回去,只淡淡讽刺了一句,“我的事情凭什么告诉你,多管闲事!”
这女人真的阴晴不定,一点也不可爱。
苏云染无趣地撇撇嘴,懒得跟她计较,反正她也习惯了巧儿的冷言冷语,只有她不过分,苏云染还是可以表现地充耳不闻的。
她冲着巧儿裂开一个无良地笑容,“把东西处理掉,我困了,先回去睡觉哈。”
“你别太过分!”巧儿的声音咬牙切齿,杀气腾腾。
苏云染却完全不当回事,“你想不想让我干掉目标了?乖啦,早点做完回来哈,晚上没个人守夜我还真不习惯。”
巧儿一脸见到鬼的表情盯着她的背影。
虽然巧儿每次都愤然离去,从不跟苏云染一个营帐睡觉,但是苏云染还是知道她每天半夜都会在过来看着她,像是随时防备苏云染有什么不良的举动似的。
不过以巧儿的自负程度看来,她肯定是以为苏云染对这件事毫无所知的。
“你再站在那里不动,一会他们就追过来了。”苏云染淡淡的一句猛然唤回了巧儿的神智。
她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不得不按照苏云染的吩咐去做。
近来她流年不利,不但被这个死丫头吃的死死的,而且谷主居然传来命令,让她一切配合这个死丫头,也就是说要她听从苏云染的命令,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极大的侮辱!
不过进近来她越发摸不透苏云染的心思,就好比她今天让自己跟她来投稻草人,前天放了把火还弄了只兔子去丢人现眼,看着初芸国的官兵被她甩得团团转,巧儿越发觉得要靠这些人想捉住苏云染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知道苏云染真正的行动是在明天晚上,因为再后一天大部队就要班师回朝,而苏元平的意思是要让定远将军在外面就被干掉,一来皇城的守卫必然比这里严密,想要下手也比这里要难,再来……
130。行刺()
巧儿眼神闪烁了几下,苏元平那老狐狸打得什么算盘她还看不出来么?分明是想借他们的手把定远将军的事情嫁祸给璃月国,一旦如此,两国谈判就此破裂,而他们初芸国还占尽先机,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南宫莲华扣在他们这里,拿来和璃月国谈判,完全可以狮子大开口。
不过巧儿可不认为凭苏元平能真的嫁祸给南宫莲华。
一想到南宫莲华她的眼神就变得温柔了许多,那一个男子啊,在她心中根本就是天神一样的存在,没人能比得上他!
巧儿立刻手脚麻利地善了后。
不是已经咽下了对苏云染的那口气,而是在她心中早已另有打算。
……
“父皇!儿臣觉得那刺客分明是胆大包天,他这么做不仅是对定远将军不利,更是有辱我初芸国国威啊!把众将士们耍的团团转,说出去我们初芸国的颜面何存?”东辰夜挺直腰板立在当中,今日的他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分外严肃的气势让他看起来竟有了种不输于太子东辰耀的凌厉气势。
皇帝想了想,“夜儿说的有理,朕也觉得这刺客实在太过猖狂,而且现在还有璃月国的人在这里,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朕看抓住他的事情刻不容缓,若是被璃月国的人知道了,只怕我初芸国颜面无存。”
东辰夜立刻接了下去,“父皇!儿臣原为父皇分忧!请父皇准许儿臣和五哥一地彻查此事!”
“这……”皇帝犹豫了一下,抬眼看向东辰锦。
东辰锦一袭白衣,长身玉立,他身上从来都是带着温润的华光,和锋芒毕露的东辰夜已经深不可测的东辰耀非常不同。
陵王完全没把东辰锦当回事,因为东辰锦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不会拒绝也不会反对,所以他才十分有信心这次能介入到其中。
要知道,东辰锦现在可是掌管着整个营地八成的兵力,剩下的两成就是一些官员皇子的亲卫,根本起不来什么作用。
所以如果他能介入其中,必然是他来掌控领导权,兵权是多重要的东西东辰锦这根病秧子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父皇,”东辰锦出列,“此事儿臣已经知晓,不过……”
他突然来了“不过”两个字,将东辰夜在设想中惊醒,东辰锦还有说“不过”的时候?
“不过儿臣以为,此事并不会让璃月国笑话我初芸国,他们刺客也是跟我们在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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