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行动来。
不过她拿住一点,东辰耀就拿她无可奈何。
那就是他的骄傲,他的骄傲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只要苏云染稍稍做一点让他丢尽颜面的事情,对东辰耀来说,就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但是他越是在意他的面子,越是不敢明着对苏云染怎么样,所谓刚愎自用,就是东辰耀这样。
“你放心,我有分寸。”苏云染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应为看到了东辰锦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不知不觉中,得到了缓和。
巧儿在外面敲门,“小姐,王爷的药煎好了。”
“送进来吧。”
巧儿吱哑一声推开门,没一会,一碗盛在白瓷碗里黑糊糊的药就端到了两人面前。
“太医说了,要趁热喝。”巧儿提醒了一句。
一只堪称完美的手伸了出来,握住勺子动了一下,勺子啪嗒一声重新掉回了碗里,溅出不少药汁,苏云染赶紧接过药碗远离被褥。
东辰锦掩唇轻咳了几声,虚弱出声,“本王没有力气……”
这一举手一投足间的风情,真真是弱柳扶风,人比花娇,让所有女子忍不住伸出同情保护的欲/望。
巧儿低垂着头,假装没看到,苏云染迟疑了一下,素手执起勺子,“我喂你。”
舀了一勺送到东辰锦唇边,东辰锦碰了一下,又退了回去,“太烫了。”
苏云染把勺子一丢,“那就凉了再喝。”
“太医说要趁热喝。”东辰耀看了巧儿一眼,“是不是?”
227。傲娇()
巧儿赶紧压抑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是,太医是这么嘱咐的。 ”
“那你要怎么样?”苏云染无语,她从来没有干过伺候人的事情,给东辰锦喂已经是突破了。
东辰锦淡定的瞄了她一眼,“你不会吹凉再喂我吗?”
“吹凉难道就不是变凉了吗?变凉了总对药性不好吧?”苏云染嘴角抽了抽。
东辰锦非常肯定地说,“吹完马上喝,应该不碍的。”
“小姐,药要赶紧喝下去才好。”巧儿又在旁提醒了一句。
好吧,苏云染知道今天宣王爷果断是傲娇了啊有没有!
苏云染颇为别扭地吹了吹,然后再送到东辰锦嘴边,东辰锦这次非常配合地喝下。
其实他配合起来还是挺快的,一勺接一勺,药碗就见了底。
那晚黑糊糊的药但是用闻的,苏云染就知道滋味一定很不好,东辰锦却像是和白水一般,从头到尾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苏云染想,他大概是喝了太多的药,已经对苦味麻木了。
等她看着东辰锦把最后一口咽下后,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把药碗往托盘上一放,“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让人来替你守夜。”
东辰锦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非常配合地任苏云染扶他躺下,帮他掖好被子。
在她和巧儿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刻,东辰锦突然说了一句,“一个月很快会过去的。”
大门吱哑一声在身后关上,巧儿拉着她快走几步,急急出声,“什么一个月?是不是他知道什么了?”
苏云染脸色一僵,“不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跟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关系。”苏云染笃定的说到。
巧儿沉默片刻,“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你怎么可以断定它不会发生,还是多长几个心眼的好。”
苏云染觉得巧儿真是是多虑了,但是她总不能把那一个月是关于“节制房事”的事情讲出来,还是让巧儿继续误会算了。
“苏凝霜那边怎么样了?”苏云染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毕竟只是要教训一下苏凝霜,到也没想把事情闹大,这是最好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苏凝霜真的把这件事捅出去,她就要考虑不止是教训这么简单,而是要清除掉每一个威胁了。
“刚才她的丫鬟把之前给王爷看病的大夫请过去了,应该已经替她看过伤了。”
“那个大夫呢?问过了吗?”虽然出气的时候她很爽,但是善后的事情苏云染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巧儿对她的谨慎还是将比较满意的,语气也好了一点,“已经打点过了,再说宣王爷的家丑,有谁敢不要命地宣扬出去?苏凝霜她自己也不敢说是谁弄的吧。”
“的确。”苏云染脑海中突然跳出另外一件事,“对了,今天东辰耀把我交出去,言谈之间,我觉得他好像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她一直以为东辰耀应该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东辰耀不是和苏元平是一边的吗?
但是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今天就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分明是还对她选择了东辰锦而不稀罕她的太子妃而刚到气愤,如果他已经知道她是暗幽谷的人,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巧儿一愣,“你怎么会这么问?他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苏云染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我才觉得奇怪。”
东辰耀没有一点身为雇主的样子,也没有对她下达什么任务或者询问什么情况。
巧儿也皱起了眉,“这事恐怕只有东辰耀和苏元平他们自己清楚,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东辰耀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也许他有意要试探你也不一定。”
目前看来,要么东辰耀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要么东辰耀另有目的,要试探她。
无论是哪一种,以不变应万变是最有效的办法。
苏云染掩唇打了个哈欠,“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巧儿的耳朵突然一动,先她一步,说,“我要出去一趟。”
然后身影几个翻转腾挪,消失在夜色中。
苏云染目光闪烁了几下,转身继续往前走。
刚才她几乎适合巧儿同时发现了那个隐在暗处的人的存在。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发七日离魂的解药了。
被毒折磨,苦等解药的日子真不好受,她尝试过不吃解药或者每次少吃一点,但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连解药的分量都算得这精准,暗幽谷也真是做得够绝的了。
“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们连锅端。”
这声音被夜风一吹便散去,语气却是坚定。
……
“没用的东西!”苏慕雪嘭地一拍桌子,吓得苏凝霜抖了几抖,唯唯诺诺道,“我也想不到……那小贱人居然敢对我动手!还出手这么重……”
苏凝霜很委屈,她现在右手左脚都包的跟个粽子似的,从出王府到进门,不是轿子就是让人搀扶着架过来的。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却因为东辰锦昨晚出了意外,变成只有她一个人回门,她心中的不甘和怨恨更深!
凭什么那小贱人有的东西她没有有?
但是即使受了这莫大的气,她还不能把事情说出来,否则谋害皇室子嗣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仅她要杀头,还要连累整个苏家。
甚至是已经当了太子妃的苏慕雪,所以苏慕雪只骂了两三句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也没想到那药竟然会起这么的的反作用,当时我都吓傻了,什么都来不及顾,哪里还想到要把那药瓶收起来。”
往药里加料也是苏慕雪给她出的主意,怎么现在出事了,她倒撇的干干净净。
苏慕雪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就不能用点脑子?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药?那是救命的药,你把料掺在那里面,即使药性发作,宣王半死不活,你还能让他要了你?别中途就死在床上,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228。假正经()
苏凝霜这才有些后怕,低声嘟囔着,“我也没想打会变成这样啊……”
“什么事情都让你想到了,你还会被那小蹄子牵着鼻子走吗?”苏慕雪不屑道。
苏凝霜无言以对,“可是先前明明是她自己说过不稀罕王妃这个位子的,怎么这会反倒骂起我来了?这小蹄子表里不一!”
“说你傻你还真傻,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有谁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要,白白拱手让人的?”苏慕雪把玩着自己涂得鲜红的丹蔻,苏凝霜看到,更加悲从中来,她竟一时被迷了心智,当时真的相信了苏云染的话!
她现在想想,也觉得苏慕雪说的十分有理。
若说苏云染在丞相府过的不错也就算了,但是她在丞相府的时候,过的可是连丫鬟都不如的日子,有谁不想扬眉吐气的?小小一个庶女,就只有被嫡姐嫡母欺负的份儿,同样身为庶女的她自己,更是深有体会!
所以她才会忍气吞声,只为了有一天能挺直腰杆,再不在苏慕雪和周秀玉面前受气!
“再说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你咬住不松口,就说你自己没做,她还能拿你怎么样?”
苏凝霜眼中的神色变化万千,她犹豫着,又恨又怨,“不是我斗不过她,是她手上……握有我……我动手的证据……我万一事情被捅出来,我们苏家都要受到牵连……”
苏慕雪忽的神色一凛,“证据?”
苏凝霜虽不愿承认,但是事实如此,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把事情告诉苏慕雪,让苏慕雪给她出主意。
“那她把事情告诉宣王了?”
苏凝霜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还没有,因为还没人来找过我,如果王爷已经知情,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正是因为还没告诉东辰锦,苏凝霜才担心,因为不知道苏云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使阴招,让她防不胜防。
苏慕雪沉吟片刻,得出结论,“为今之计,只有你赶紧生个孩子,到时候母凭子贵,就算事情败露,宣王也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过你的。”
一说到这个,苏凝霜更是苦起了一张脸,“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哪里还敢再动什么歪脑筋啊?王爷那身子弱,万一用药有什么闪失,苏云染那小蹄子一定把我的皮扒了!”
苏慕雪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就只会用药?”
苏凝霜一愣,“姐姐的意思是……”
苏慕雪的指尖慢悠悠地刮过桌面,“男人嘛……只要你挑得他兴致起来,哪里还有能把持得住的?用药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你自己有本事的话,可比一贴十贴药都要管用。”
苏慕雪的指尖在西北角的方向点了点,不再说话。
苏凝霜的迟疑了片刻,瞬时想到了什么,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姐姐,我明白了,接下来霜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慕雪豁然起身,一甩衣袖,“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今儿是特意出来去跃日斋买母后爱吃的点心的,我可没来过这。”
苏凝霜立刻挪动手脚,艰难的站起来,“是是是!今儿只有我一人回门,压根就没见过姐姐,我这就去找大娘说说闲话去,这几日没回来,我想念得紧。”
苏慕雪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提步。
待苏慕雪离开后,苏凝霜匆匆向周秀玉告了辞,借口担心东辰锦的病情,要赶着回去照看,天晓得从昨晚到现在,她一步都未曾踏入过东辰锦的房间。
从东辰锦开始大吐血的时候,她就已经把魂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