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人?”徐子归挑眉:“那停车没有?”
冯妈妈摇头:“看马车的速度似是府中有什么急事一般”
徐子归点头,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松了眉头对冯妈妈笑道:“还要谢谢妈妈来提醒女儿呢,就是不知妈妈可看清撞了什么人不曾”
“老奴也就是远远的一看,并未看清楚,想着赶紧过来跟姑娘说一声,也没去前边看……”
正说着紫黛从外进来,对着徐子归福了礼,看到冯妈妈也在,先是笑着喊了声“妈妈好”复又皱眉焦急的看着徐子归,脸色不太好:“姑娘,表姑奶奶小产了”
“什么!”徐子归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顾忌到冯妈妈在这儿不好发火,只好硬生生忍了下来,从新坐回位置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月溪呢?月溪是怎么照看表姐的!”
“姑娘息怒”见这次徐子归是真的生气,紫黛急忙跪下。冯妈妈见紫黛跪下也要跟着跪下,被徐子归拦住
“妈妈这是做什么!”说着,又低头对紫黛开口:“你先起来说话”
紫黛这才从地上起来,扶着徐子归坐回椅子,把自个儿打听到的事儿统统告诉了徐子归。
原来秦思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只觉得自己月事迟迟未来有些奇怪,却也没把心思往那方面想,只以为是自己身上不适,便打发了人去请个大夫来瞧瞧。谁知秦思鸢身边有程姨妈跟程华裳安排过来的人。
说来也巧,秦思鸢打发去请大夫的那个丫鬟正是被程华裳收买的小丫鬟。那小丫鬟先是打听了秦思鸢的症状,心思微转,便猜出了大概,又去跟程华裳母女两个汇报,程姨妈是过来人,又询问了些秦思鸢这两日的状态。秦思鸢究竟是怎么了便就**不离十了。
这般一来,一心想嫁给表哥的程表妹自然是不会让秦思鸢生下万府的长子的,便收买了来瞧病的大夫,让大夫说是秦思鸢子、宫中有血块化不开,要开写活血化瘀的药给秦思鸢吃。秦思鸢也未多想,便将大夫开的一剂药喝了下去。不多时便开始大出血,万夫人本对秦思鸢不大上心,可听说秦思鸢似是大出血,便猜出秦思鸢可能有了身子。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孙子,万夫人还是蛮上心的。过来瞧了秦思鸢,见状态着实不好,且秦思鸢脸色惨白,着实吓了万夫人不轻。毕竟秦思鸢时左相府嫡长孙女。是郡主的表姐,若是在她府中出了意外,左相府威国公府都不会轻易绕的了她万府。况且上京城权贵之家本就盘根错综,像是左相府与威国公府这样的百年世家更是根基牢固,只要在朝堂上用些力气便会让万家在朝堂上待不下去。这也是即使万夫人再不满意秦思鸢这个儿媳妇却也不敢休妇的缘故
见秦思鸢这样,万夫人急忙先派了人出去请大夫。又派了人赶紧到衙门将万延廷请回来。大夫请了来仔细替秦思鸢把了脉,又检查了秦思鸢喝剩的药渣,才将真相说了出来
毕竟那是万家第一个孙子,就这么还没好好庆祝他的到来就这么消失了,万夫人也是气的心头直疼,当即下令严查此事,秦思鸢更是跟着吴氏学的管家,也是有一定的手段。知道是那个大夫骗了自己,而与那个大夫有过长时间接触的便是她派出去请大夫的那个小丫鬟,逐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当机立断的命人将那小丫鬟捆了来,又命人去将那个大夫捆来,让人将两人隔开逼宫,然后对口供
这般一一查下来,很快就查到了程华裳母女身上。查到那一对母女身上,剩下的事儿不用说大家也就都心知肚明无需再查了,秦思鸢的意思是想要重罚,将母女两个赶出去。奈何万夫人有意包庇这对母女俩,直把责任推到那个小丫鬟身上,说那个小丫鬟公报私仇,想要那个丫鬟代替程华裳母女做替罪羊。
秦思鸢没得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万延廷第一个孩子,万延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自然是同意妻子的做法,奈何生身母亲在一旁又是哭又是要闹的自杀的,直把万延廷逼得像是若是万延廷将程华裳母女赶走就是逼死生身母亲的罪人一般。甚至还已死威胁秦思鸢不许将这些事告诉母家,直逼得秦思鸢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月溪毕竟不懂医术,表姑奶奶一出事月溪便想着要回来跟姑娘汇报,却又想着将真相弄清楚再来跟姑娘说,这才晚了一步”
紫黛叹息着替月溪求情。
徐子归点头,知道这件事上月溪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却在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气的两眼发黑,险些晕过去,一拍桌子怒道:“放肆!哪有女儿小产了母家人还不知道的理儿!简直岂有此理!”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说道:“你与我去正院将这事儿与娘亲说上一说,让娘亲派人去外祖府上报信去”
“是”紫黛屈膝应是,冯妈妈也随着起身安慰道:“姑娘莫要着急,现将事情跟夫人说说。夫人自是有办法的……姑娘,老奴来时瞧见的万府的马车可能撞到了人许是真的了”
被冯妈妈这么一提醒,徐子归才想起这一茬,对着外边守门的柳绿问道:“柳绿。月容呢?”
“在这儿呢”听徐子归问到自己,月容急忙从门外打帘进来行礼问道:“主子请吩咐”
徐子归点头:“去打听打听今儿东……”说着。转头询问冯妈妈:“妈妈是在哪儿瞧见的?”
“北大街”
北大街?这可是上京城中繁华程度数一数二的大街,万府的马车敢从这儿打马街头过,可见当时秦思鸢的情况有多危险!
徐子归微微眯眼,眼中散发出一丝戾气:“去打听打听北大街今儿是不是有人被马车撞了的”
“是”
月容屈膝应是。按着吩咐出了府。冯妈妈见徐子归这会儿在忙着,不便打扰。也跟着起身告辞,徐子归急忙吩咐冬雪去送送冯妈妈,却被冯妈妈拒绝
“姑娘这般忙就不用管老奴了,老奴自个出去就是”
“不碍事的,”徐子归笑道:“妈妈无需这般客气”说着,顿了顿又笑道:“今儿太忙,都忘记恭贺冯妈妈了。”
冯琪这次跟着莫子渊去边疆打仗立了战功,被封为正五品步军副尉,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事儿。
“有什么可恭贺的”冯妈妈谦虚道。脸上的笑却昭示着此刻的心情。徐子归又说了几句,才又吩咐了冬雪去送冯妈妈
“妈妈可不许再推辞了”
“好好好,妈妈我今儿也托大一次”
冯妈妈笑盈盈的拉了冬雪的手,给徐子归福了礼,便跟着冬雪一起下去了。
冯妈妈走后,徐子归正要扶着紫黛的手往正院去,突然看到桌子上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支步摇,微微挑眉,将那支翡翠白玉孔雀步摇拿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半晌。才将步摇塞到红袖手中,嘴角的笑有些意味不明
“这支步摇自然是要物归原主,你去将这步摇送回天香园,告诉王力就说一直没得空去送。让他送去……”说着,徐子归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红袖身边悄声嘀咕了半晌后,问道:“可听明白了?”
红袖细细回味了一下徐子归刚刚说的话,嘴角亦是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奴婢晓得其中利害,自然会全部办的稳妥。姑娘且放心就是”
徐子归点头:“你们几个办事我一向放心的……快些去办吧”说着,一面扶着紫黛的手往正院方向走去:“咱们也快些去将表姐小产的事儿跟我娘说一说”
秦思鸢小产,万家人肯定心虚,心虚之余便想做出些什么先将秦思鸢母家人的名声搞臭的事儿来。猜透万家的心思,徐子归自然是要给万家一个机会的。
她让红袖去将那支步摇给王力送去,再吩咐王力,等着日后王力去将这步摇送去万家或是有人来娶时,一定要顺嘴嘀咕上一句“前儿个云锦郡主过来看上了这款步摇”后,再佯装无事的询问她们要不要再看看其他款,总之,在这两句话之前,是不能将那支步摇拿出来的。
前来取步摇的人听了这两句话定会以为那支步摇被徐子归抢去了,如此一来,便给了万家造谣徐子归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恶贯满盈了。届时,徐子归再与王力一同出来一平反,再将万府少奶奶小产竟是其丈夫的表妹所为这样的事儿散播出去,她就不信程华裳还能在万府呆的下去。
再者恶意造谣当朝郡主本就是死罪,其实恶意造谣当朝郡主公主皇子等这些说是死罪倒不如说是个万金油的理由,一切都要看她们的心情,若是徐子归不与程华裳计较,那便无事,可若是真计较起来,徐子归是皇上以“端庄贤淑”为由亲封的郡主,程华裳却这般造谣生事,岂不是在质疑皇上?质疑皇上便是无视皇权,那便成了死罪。
皇后娘娘与吴氏又是手帕交,这两天本就在气头上,正需要有人来做那出气筒。若是听说旧友家的女儿在婆家的日子过的这般惨,岂有不替秦思鸢出头的理儿?
徐子归嘴角微微冷笑,见到了正院,逐敛了心思对守在屋外的文香笑道:“文香姐姐,我娘现在可有时间?”
“有的”文香笑道,对着徐子归福了礼,便打帘进屋通传。
秦氏听是女儿来了,逐急忙让文香将人请进来
徐子归随着文香打帘进入屋内还未等给秦氏行礼,秦氏便笑着起身将徐子归拉倒自己怀中笑道:“我的儿,今儿怎么这般早的就过来娘这儿了”
徐子归对于母亲对自己还像是小时候那般略略表示抗议,却也无可奈何,笑着从秦氏怀中出来,将秦氏扶至椅子上坐下后,才正了神色说道
“娘,大表姐小产了……”
“什么!”秦氏初听到秦思鸢小产的消息与徐子归的反应一样,徐子归急忙给秦氏端了茶顺气,又将刚刚紫黛打听到的及那日去万府时自己所看到的事儿跟秦氏说了说
“……女儿还是第一次听说竟有这样的人家,经不让媳妇儿将自己小产的事儿跟母家说!”
说到最后,徐子归又是一阵气愤。秦思鸢是秦氏哥哥秦杨第一个孩子,也是秦氏抱在怀中从小看大的,这会儿听了徐子归所说,也是气的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娶媳娶高嫁女嫁低,万家还是当初你舅舅千般打听过了的才放心与人定了亲事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说着,先吩咐了文妈妈道:“快派了人去去左相府递消息……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的好”
说着,起身喊了文香去内室换了衣服,又拉着徐子归的手说道:“先去你祖母那儿将事情告诉你祖母去,你与我一同去你外祖家”(。)
第一百七十四章 程姨妈母女被赶出尚书府()
徐老太君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是一把年纪的人,像是秦思鸢身上发生的这样的事儿也是头次听说,徐家与秦家本也就是世交,且秦思鸢姐妹两个三五不时的就来威国公府一趟,随着徐子归喊自己奶奶喊得也是亲亲热热的,徐老太君也是将秦思鸢姐妹两个当做自己亲孙女看待的,这会儿听了这件事也是气的不行,手往桌子上一派,喝道
“放肆!也不看看自个儿几斤几两重,够不够瞒得过咱们去的!”
“谁说不是呢”
秦氏一边摸着眼泪,想着秦思鸢在万府中遭的罪心疼不已。徐老太君叹气,摆手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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