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徐子归的那句话之后,习笙差异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子归
“怎么?不相信?”徐子归冷笑:“柳绿,去流清院将习笙及她老子娘的卖身契拿开,有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又补充道:“将她老子娘兄弟姊妹都叫了来。”
柳绿应是,退了出去。习笙则才像是如刚刚顿悟过来一般,跪在徐子归腿边磕头求饶认错。
“二婶定是与你说你老子娘的卖身契在她手里吧?”
徐子归说完,见习笙含着泪点头,见习笙因磕头而红肿的额头,徐子归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叹道
“你也不用脑子想想,你是咱们国公府的丫鬟,卖身契怎么会在她那里?咱们两府早就分了家,咱们是宗室,她是旁支,她怎么会有你老子娘的卖身契。”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一时不曾察觉才被奸人害了去,”习笙一面哭着断断续续打解释,一面替父兄求饶:“到底是奴婢的错,若是姑娘要罚,便尽管罚奴婢就是了,求姑娘饶了奴婢的老子娘和兄弟姊妹们罢”
说着,习笙又狠狠的磕起了头。
徐子归见习笙这样,终究是心软的。习笙平日里在她身边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不过是太过单纯才被人骗了而已。若是真如家规那般处罚她,徐子归到底是起了恻隐之心,有些于心不忍的。只是若是不罚她却也是难以服众的。
若是不处罚习笙,让那些散播谣言被处罚的下人们知道了心里不服气不说,且这样还似是散播出了一个信号——她徐子归护短,若是她身边的丫鬟犯了错只要磕几个头认个错哭几声就好了,不需要其他惩罚措施。
这样一来,她身边伺候的犯起错来岂不是更加猖狂起来?左右她不会惩罚她们,她们自然是有恃无恐了。
所以,尽管习笙这般,徐子归却还是叹着气狠下心来说道
“你不必求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做错了事,就该跟着家规来。”
“是奴婢一人犯错,求姑娘看在奴婢在姑娘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了奴婢的家人吧。”
习笙抓着徐子归呢裤腿,哭着求情,却被夏末狠心将她与徐子归分开。
“妹妹莫要哭了,若是姑娘对你网开一面不计较你的的事,日后让姑娘怎么在府中立威?你也知道姑娘日后的落脚处,自己丫鬟都管不好,日后管整个后宫时还怎么服众?”夏末接了徐子归的眼神后,便上前将习笙分开,一面替习笙抹眼泪,一面劝道:“你也说在姑娘身边呆了这许多年,这么些年来姑娘待咱们不薄,咱们也该替姑娘多考虑考虑不是?”
习笙点头,徐子归叹气,正欲开口,柳绿便从外面打帘进来通传道
“姑娘,习笙的老子娘和兄弟姐妹都来了……”
说罢,犹豫的看了徐子归一眼后,又说道:“安阳公主又回来了……奴婢瞧着公主的脸色不太好……”(。)
第二百三十章 秦思鸢又小产,程华裳成姨娘()
莫乐渊去而复返,又是在这个时候?徐子归挑眉,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子归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后,觉得这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对柳绿吩咐道
“去将公主带到前厅去等我,跟公主说我处理完这些事就过去找她”
“是”柳绿应是,按着吩咐打帘出去。徐子归这才淡淡看了看习笙她老子娘说道
“习笙做的事柳绿可都跟你们说了?”
虽是问句,可徐子归的语气却是很肯定,柳绿做事一向仔细,况且又碰见了脸色不好的莫乐渊,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节省她的时间不是。
果然如徐子归所想,习笙的老子娘点头,习笙她老子说道
“习笙做的事奴才们都听柳绿姑娘说了,”说着,习笙她老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姑娘仁慈,平日里对奴才们照顾有加,习笙却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来,奴才实在是惭愧。”
听了习笙她爹的一番话,徐子归淡淡点头。对于这种认错态度,徐子归还是很满意的。想是她爹是想着自己认错态度好些,可能徐子归便会网开一面格外开恩的。
虽然习笙她爹心里算盘打的不错,可习笙她娘却没那那些远见,只一个劲的磕头求情
“姑娘,习笙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得苦衷,请姑娘看在习笙在姑娘身边这么长时间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求姑娘网开一面。”习笙的姊妹早就吓得没了主见,这会子见她娘这般,也都按部就班的跟着磕头求情起来:“求姑娘网开一面”
“好了,”徐子归抬手,打断她们的话,环视她们一圈后,叹道:“平日里习笙在我身边也算是尽心尽力,只是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犯了一样的错别人受罚而习笙却因为是我身边伺候的就不受罚的理儿不是?”
说着。徐子归淡淡叹了一口气,扶着夏末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她们面前站定后,又叹道
“习笙又是主犯。又是背叛主子,这样的罪责下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也是保不了你们一家的了”
在威国公府散播谣言就是仗责四十再赶出侯府的。更别说是像习笙这样背主的了。
徐子归叹气,一字一顿念道:“习笙背主其一。散播谣言其二,罪不可恕,念其在本郡主身边伺候多年尽心尽力,逐从轻处置,习笙仗责四十,赶出国公府;子不教父之过,武成、其妻武氏极其子女,一并随习笙一起,赶出国公府。”
说罢,看了看习笙。从手上退下一对玉镯带在习笙身上,又看了夏末一眼,夏末领会,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习笙娘,习笙娘接过去后,徐子归才又说道
“习笙总算也是在我身边伺候多年的,我对她有恻隐之心也是人之常情,这些东西你们守着,一会儿我便将你们的卖身契拿给你们。”
“姑娘,”习笙哽咽的看着徐子归。眼里全是愧疚:“奴婢做了这么多错事,姑娘还这般对奴婢,奴婢实在担不起姑娘对奴婢的好。”
话虽这么说,可那一对玉镯子却始终带在手腕上。徐子归给的银子也没推脱。离开时,徐子归曾经赏给她的那些个金银手饰裸银子也都被习笙娘一并带走,还从那些平日里相处的好的下人那儿带走了一些其他值钱的东西。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不过徐子归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人都是为自己考虑的,他们一家虽在侯府为奴为婢的。却也不会衣不蔽体,吃的喝的住的也是同紫黛柳绿那些一等大丫鬟们住的没甚两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一家这一下子被赶出国公府,也定是不喜欢的,再者,出去后也不会一下子就能找到养家糊口的活,更别说挨了四十棍的习笙已是奄奄一息,请大夫治病救命又是一笔不少的花销。他们这么做,徐子归自然也是理解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
当然,这些也全都是后话了。只说徐子归吩咐了人将习笙一家带下去之后,便扶着夏末的手去了正厅
“可是刚走就想我了?还是觉得没在我这儿用膳吃亏了,才又折回来补上?”
徐子归笑盈盈的随着夏末打帘的动作弯腰进了正厅,象征性的给莫乐渊欠了欠身子后,见莫乐渊一副咬着下唇犹豫的模样,不由挑眉
“怎么?难道是在犹豫着今儿个在我这儿吃些什么才能将我吃穷了不成?”
说罢,笑嘻嘻的捏了捏莫乐渊的脸又说道:“我威国公府虽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可也不是安阳公主一顿饭就能吃穷了的破落户,公主还是别浪费这份儿心思了。”
“去你的!”莫乐渊拍点在自己脸上乱捏的咸猪手,嗔瞪了徐子归一眼:“整日没个正行,真不知道母后皇祖母她们每天都教育我让我跟你学什么!”
“自然是学知书达礼温良娴熟的了”徐子归笑着原地转了一圈之后,才老老实实的坐在莫乐渊对面,笑道:“你到底又折回来作甚?不会真是要来吃穷我的吧”
说着,徐子归还双手捂在胸口,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看着莫乐渊,直把莫乐渊逗笑:“好了,别闹腾了。”
说着,莫乐渊伸手轻轻拍了拍徐子归的脑袋,笑道:“刚刚来时你该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怎么这会子这么开心?难不成是紫黛好了不成?”
提起紫黛,徐子归脸上的笑容果然又夸了下去,叹道:“紫黛的腿怕是好不了了。”
言外之意也是紫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莫乐渊叹气,握了徐子归的手劝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救过来就是好的,再说哪有那么肯定的事?也许哪天就找到了治好柳绿腿的法子了呢。”
“但愿如此吧,”徐子归叹气,不想话题这么沉重,逐又问道:“她们说你来时脸色不是很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见你着急说。”
听徐子归这么问,莫乐渊却是垂下了眼帘又转移了话题:“你将碧莲她们丢回临海长公主府,季明月没再找你麻烦么?季明月这般对你。我大哥没说要怎么整治季明月么?”
从她刚刚从外面进来开始便看见莫乐渊脸上的犹豫,这会子又见莫乐渊不肯再说又折回来做什么。徐子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莫乐渊一眼后,装作不知道自己已经听出莫乐渊是在故意转移话题的样子,顺着莫乐渊话轻笑着说道
“我才刚刚命人将碧莲她们丢回去。这会子她看见没看见还是一说,即便再找我麻烦也没这么快的不是?至于太子殿下那边……他做了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徐子归确实不知道莫子渊最近有什么动作,这些天她一直在担心着紫黛她们几个,没跟莫子渊见面,自然也就不知道莫子渊的动静了。
而莫子渊也知道徐子归这些天心绪不稳定。倒也没烦她,只是在朝堂上给魏王下了几个套,又不动声色的挑拨了一下太后与临海长公主之间的母女关系而已。而至于上次他在六皇子府威胁莫城渊,说要将柳子衿的腿打断的话,没有徐子归点头,莫子渊倒是还真的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听了徐子归的回答,莫乐渊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问了多么傻的一个问题。
她上午来时徐子归才刚刚吩咐了人去惩办碧莲她们,这会子想来也就是刚刚将人丢回临海长公主府,季明月即便是要报复,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再者。即便莫子渊有什么动作,两人这些天又没再见面,徐子归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莫子渊背后替她做了什么呢?
莫乐渊叹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借着喝茶用杯身来掩饰自己眼中的挣扎的情绪。
她上午从威国公府出去之后,想起上次匆匆一见的小姐妹,便想着自己出宫一趟不容易,索性这会子还早,她便另车夫驱车去了万尚书府,想着给万陆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万陆却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惊吓。
万陆没想到莫乐渊会来,一开始与万夫人出来接见时,脸上也都是笑盈盈的,毕竟当朝最受宠的公主亲临万尚书府。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情绪荣幸了。
当时莫乐渊想着既然已经来了一趟,正好徐子归的表姐又是万府的少夫人,便随口提了一句
“怎么没见思鸢?”
谁知自己的一句话,却是让这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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