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归嘴角微抽,将嘴扁了扁,也不过皇后的冷嘲热讽,嗔道:“母后也真是的,没感觉到儿媳的暗示也就罢了,难不成儿媳在母后心里就是这般不知礼的人不成?母后也不想想儿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平白与母后争吵起来了?定然是有事的。”
说罢,嘟了嘟嘴,拉着皇后的手摇晃道:“我说母后怎么生气的跟真的一模一样,原来是当了真,真的生了儿媳的气。”
皇后听了徐子归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瞪了徐子归一眼:“你哪里给本宫一点暗示了?这会子倒是来怪本宫,险些没将本宫气死!”
徐子归听后忙嘻哈着上前给皇后顺了顺背撒娇般笑道:“好了好了,儿媳给母后顺顺气,母后消消气,都是儿媳的不是,母后莫要生气了嘛。”
“慧姐儿都不如你会撒娇!”
将跑到自己背后给自己顺气的徐子归拉了过来,皇后笑着嗔瞪了徐子归一眼,笑瞪了她一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子归这才笑嘻嘻的将事情的经过与皇后说了说,自然是隐去了德婕妤给皇上带绿帽子的事情,隐去这一段倒不是怕自己没证据皇后不信,也不是不信任皇后,不过是觉得吧,皇后与皇上毕竟是结发夫妻,虽然皇后够深沉,也想着一举打落德婕妤,可是若是被皇后知道了,哪天不小心在皇上跟前说漏了嘴,就真的是打草惊蛇了。
“……竹杏身份太可疑,今儿儿媳跟着殿下私自出了宫,又碰见了个孩子……”说着,将在宫外发生的那些事,以及从李中那儿打听来的与皇后说了说,又说道:“儿媳一出宫就遇见了碟儿,所以殿下与儿媳都以为肯定是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们,而那个孩子的爹也在那人的手上。”
说罢,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掩嘴笑道:“那个与殿下一起进宫的宫女是儿媳……”
说着,就跪倒了地上,请罪道:“因为事发突然儿媳没来及与母后说一声就私自出宫,请母后责罚。”
徐子归故意将私自出宫这一段说的模糊,让皇后误以为是莫子渊让徐子归这么做的,这会子见徐子归请罪,忙将她拉起来,笑道:“你也是事出有因,况且也没被人认出来,关键时刻还知道误导别人将你当成瑾哥儿,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已经是很好了,只是只此一次,下部位列。”
徐子归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应是,就着皇后的手站了起来。皇后又问道:“不过你们为什么觉得竹杏可疑?抓住了竹杏又要做甚?又作甚给人做出一种渊儿与红袖有牵扯的样子?”
徐子归还真没办法给皇后解释她跟莫子渊为什么觉得竹杏可疑,不过有皇后后面的问题,徐子归倒是也不为难,毕竟避重就轻的本事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红袖自小伺候儿媳,自然是知道儿媳的辛秘之事,若是红袖背叛了儿媳,母后以为对谁获利最大?”
“小六他们!”皇后肯定点头,又惊讶的看着徐子归,问道:“决定好了么?你可要知道,被赶出去的丫鬟,,不管是什么原因可是再也没有回来的理儿了,你这样……”
徐子归笑道:“红袖跟在儿媳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年纪了也是时候该享福了,儿媳总不能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吧?蓝香眼看着要嫁人了,红袖比蓝香的年纪还要大些,儿媳怎么能不为她的终身大事考虑?”
皇后这才笑道:“是了,你心思一向缜密的紧,可是有了好的人选?”
徐子归叹气:“蓝香嫁给靳东之后算是脱了奴籍,紫黛自受伤后被母亲认作义女,自然也是脱了奴籍的,儿媳便想着,给红袖也找个好人家,脱了奴籍,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其实红袖与蓝香这样在徐子归身边的,已经不是宫女,而是宫中的女官,因是太子妃身边的一等侍女,算得上九品女官,是要比皇上的一些女人比如家人子一类的级别还要高上一些的。
将红袖嫁给大官显贵是不可能的,即便进去也只是为妾。可若是嫁给良人,或者是那些书香门第还是可以的,毕竟民间,尤其是世代为官的书香门第都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毕竟跟在大家闺秀身边学的规矩,一颦一笑行走仪态可是要比那些小家碧玉的小家女还要规范上许多。
这些丫鬟自幼陪着徐子归,尤其忠心耿耿,皇后自然明白徐子归对她们的感情。徐子归这么说,无非是想让自己给红袖找一户人家,再加上自己的亲自赐婚,更是会给红袖涨上些许身价,心里便明了,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本宫晓得了,本宫尽快给你找出好的人选来。”
说罢,又想起紫黛来,逐笑道:“紫黛可需要本宫给寻摸着良人?还是说你母亲会亲自挑选?”
徐子归便笑道:“哪里需要母后与母亲费心?儿媳倒是瞧着紫黛与邹昌珉有些苗头呢。”
皇后惊讶:“那个给紫黛治腿的那个?”
徐子归点头,笑道:“可不是,儿媳倒是相信了日久生情这一说。”
说罢,又笑道:“若丫头成亲儿媳回母家给若丫头添妆时一定要问问紫黛那个丫头,看看她怎么说,若是真的与邹昌珉两情相悦,儿媳便给两人赐婚。”
说着,微微叹道:“即便红袖是为了任务才背上了媚、惑爷们的名声,毕竟传出去也总归是不好的,儿媳这才想着,有母后亲自赐婚,又有儿媳在背后撑腰,日后婆家若是想要欺负或是看不起红袖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紫黛与邹昌珉日久生情是有感情基础的,况且如今又是威国公义女的身份,自然不会得不到婆家的认可,蓝香与靳东又分别是她跟莫子渊身边的,况且两人婚后也会进宫伺候值班,倒是也不怕蓝香会被靳东欺负。只有红袖,因为替自己办事本身对她名声就有影响,况且又是要脱了奴籍嫁出去,日后也只有徐子归宣她进宫的理儿,万没有她自己进宫伺候的,这样长时间的不见,徐子归自然是不放心的,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给红袖抬身价的。
皇后自然也明白徐子归的想法,逐笑道:“你且放心,本宫定是选个老实巴交的人来,万不会委屈着红袖的。”
徐子归这才笑着晃了晃皇后的胳膊,撒娇一般拖长了尾音:“谢谢母后。”
说罢,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来看着皇后,欲言又止。
果然这个模样把皇后逗笑,问道:“有什么事你便直说,与本宫还这么弯弯绕绕的作甚。”
徐子归这才笑道:“母后对归儿这么好,归儿都不好意思再往下面说了。”
说罢,又举起三根手指头来似是发誓一般,笑道:“归儿发誓,这都是殿下想出来的,与归儿无关。”
皇后笑着捏了捏徐子归的鼻子,笑瞪了她一眼,说道:“还不赶紧说!”
“虽然这么说对母后来说很残忍,可是归儿不能辜负了殿下的旨意,也只好说出来了,”徐子归吐了吐舌头,一脸悲壮的说道:“母后,您帮着德娘娘复宠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主仆()
皇后震惊得看向徐子归,上下打量了徐子归半晌,以为徐子归还在演戏:“这私下没人的,你还做戏上瘾了?”
徐子归扁嘴:“没有啦,这真的是殿下让儿媳传达给您的……说什么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皇后挑眉:“什么意思?说的详细些。”
徐子归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实因,只是笑着说道:“儿媳并不很清楚,兴许是殿下有让德婕妤突然失宠的法子也不一定,不过既然是殿下吩咐了的,儿媳也不好不传达,母后若是不愿意便也就罢了。”
说着,还摆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来,像是在说,母后您看,我是真的不知道原因真的不知道原因呀。
见徐子归这么一副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嗔瞪了徐子归一眼,笑道:“本宫晓得了,渊儿还有什么安排?你一块儿都说了罢。”
徐子归点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了,还是德婕妤的事情。”
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殿下说让娘娘帮着德婕妤复宠恢复妃位。”
皇后点头,这些从刚刚徐子归说要让自己帮着德婕妤固宠复宠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故而也没有太过震惊,看了看徐子归,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徐子归会意,接着往下说道:“殿下还说……还说……”
徐子归一脸为难的看着皇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殿下还说……让母后您帮着德婕妤恢复妃位之后继续努力,尽量帮着她爬上皇贵妃的位置。”
前些年皇上欲要在四妃里面选取一个升为皇贵妃,原本是选中了淑妃的,可后来莫清渊不争气,又有皇后与莫子渊从中阻拦,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会子徐子归说让皇后帮着德妃爬到皇贵妃的位置,皇后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皇贵妃的位置?”皇后挑眉:“有必要么?这不是给小六夺嫡多了一些砝码么?”
徐子归耸肩,笑道:“殿下想来主意多,这些事殿下没与儿媳细说,儿媳倒是也不知道殿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子渊向来敬重徐子归,又怎么会什么事情都瞒着徐子归不说?不过徐子归不肯说,皇后也无法,左右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害自己。便也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算了。
“醒了,本宫晓得了,你回去告诉渊儿本宫会看着做的。”
说罢,指了指桌上已经冷却的饭,笑道:“把你喊过来吃饭,没想到还是让你吃了冷饭,回去可别跟渊儿告状,说本宫虐待你。”
徐子归大笑:“倒是母后别想殿下告状说儿媳害的母后吃了冷饭才是。”
锦湘便笑道:“两位娘娘就别互相说笑了,奴婢们这就端着去小厨房温热一下的,怎么能让娘娘们吃冷饭?回头皇上与太子问起来,咱们岂不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罢,便与锦溪一起将几位宫女唤了进来,将冷掉的饭菜端到小厨房里快速温热了一会儿才端了上来。也算是变相的帮着皇后与徐子归对外界宣布婆媳两个重归于好了。
那几个刚刚被赶出去的宫女这会子见徐子归与皇后婆媳两个有说有笑的,心下便不由都开始佩服起这个太子妃的情商来。
徐子归毕竟心里记挂着东宫里的事,也没心思陪着皇后耍宝卖疯的,匆匆陪着皇后用了膳,便借口慧姐儿没了自己睡不着回了东宫。
徐子归回东宫的时候,月溪与蓝香已经在正殿里等着自己了。
“娘娘。”
见徐子归带着盼春她们回来,两人连忙给徐子归福礼,一左一右的从盼春两人手中接过徐子归,将徐子归扶到座位上,不待徐子归问话,月溪便自觉的开口道:“德婕妤与竹杏的对话奴婢都听到了,不过就是没怎么听明白。”
徐子归挑眉,月溪不笨,怎么从头到尾的就没听明白呢?
“怎么说?你从头到尾的与本宫说说。”
月溪点头,便粗细的变换着声音给徐子归完成了一场高难度模仿。
“一开始竹杏见到德婕妤来看她,似乎还很惊讶,问德婕妤怎么过来了。德婕妤倒也是奇怪,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这会子竟然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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