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恒点头“如此甚好,务必要利用这次战争将太子拉下马,将你大伯他们……。”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徐子嗣双手抱拳,恭敬道
“儿子晓得”
说完,便先行离了去,儿子走了,郑氏才又询问道:“老爷,即便大伯与瑾哥儿在路上出了意外,可府中不还是有瑜哥儿?他一个成年世子,咱们……”
徐正恒冷笑“等日后将大哥跟瑾哥儿解决了,大房一脉就只剩下徐子瑜一个主心骨,他在咱们眼皮底下,还怕找不到办法灭了他?”
“话是如此说,可瑜哥儿武功高强,放杀手是不可能的了,难道老爷的意思是要下药?”
“不错”徐正恒很满意妻子的聪明,伸手将妻子拉倒自己腿上,一面动手动脚,一面在郑氏耳朵边吹气“爷的曼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爷”郑氏半推半就的推了推徐正恒,亦是在徐正恒耳边吹气“爷,不可白日宣/淫的”
徐正恒一笑,抱着郑氏起身就往里屋走“爷就宣了,看谁敢说爷”
说完,便将郑氏往床上一扔,不一会儿,屋内就发出了让人脸红的粗喘声,在屋顶偷听的月溪暗骂一声“狗/男女”,反正该听到的,也都听见了,等徐子嗣回来时自己再来听也不迟,索性懒得看这一对贱男女,飞身离开
且不说徐正恒这一对贱男女白日宣/淫不要脸至极,先说一说徐子嗣快马加鞭到四皇子府上后,与四皇子的交流
“……殿下,家父以为家妹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实则太子殿下几人是往东西两方去了”
莫清渊点头“你将徐子归原话说与我听一听”
虽不知道莫清渊要干嘛,徐子嗣还是按着莫清渊的说法将徐子归的原话说了一遍,皱眉:“这句话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没有”
莫清渊嘴角勾起一抹笑,以他与徐子归几次交手的了解,徐子归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她透露莫子渊的行程,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们猜到莫子渊的行程,所以,她会不会早就猜到他们听到那句话后会往东西两方去追?
徐子嗣看莫清渊一副高深莫测的笑,更是疑惑不已,又不敢询问,只好转移话题“以殿下之鉴,咱们的人是要往哪方追?”
“不急”莫清渊摆手“你且回去等本皇子的消息,你这妹妹诡计多端又不按常理出牌,本皇子得好好琢磨琢磨才是”
“殿下说的正是”徐子嗣双手抱拳不动声色的拍着马屁“如此,草民便先回府上等殿下的消息”
因徐子嗣并没有官职,也不是皇子伴读,自称也只能是草民,所以每次与这些达官贵人们说一次话,他心里想要让徐正恒夺得爵位的想法就更深一层
徐子嗣眼里闪过一丝深意,又快速掩了去,笑着拱手告退,莫清渊便也装做没有看到徐子嗣眼里所透露出来的深意一般,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润和煦
“下去吧,待本皇子大事成了,自然不会亏待与你”
有野心的人,他用的才放心
徐子嗣走后,莫清渊就一人靠在椅子上默默的思索着,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再从徐子归口中打探到些什么
做了一世的夫妻,又是爱恨纠葛的一世,徐子归自然是比谁都了解莫清渊的,一路上看着莫乐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很想说却又得憋着不说的样子让徐子归心里暗暗好笑,也不去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只自顾自的想着一会儿该怎么给莫清渊下套
莫乐渊见徐子归自从上了马车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着实不爽,想到自家大哥自请征战的理由就恨不得捏着徐子归的耳朵大骂三声混蛋来消气
看莫乐渊一会儿磨牙一会儿傻笑的样子,徐子归就不想理她,扶着紫黛的手在宫门口下了马车,徐子归才淡淡开口
“是去慈宁宫请安,还是凤栖宫?”
“先去慈宁宫吧”莫乐渊跟在徐子归后边下来,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补上一句“反正这个时候母后基本是不想见你的”
“嗯?”徐子归挑眉“为什么?”
当然是你把人家的宝贝儿子拐去边疆了!莫乐渊心里腹诽,倒也还记得卫小侯爷的话,并没有把话说出来,撇了撇嘴,随便撤了个理由“大哥突然去了边疆,母后大概谁都不想见吧”
徐子归意味深长的看了莫乐渊一眼,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一路来莫乐渊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极了在威远侯府时,自家大哥最后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联合莫乐渊刚刚的话,又想到莫子渊走时跟她说过,他需要这个战争
如此一想,徐子归便免不了想到莫子渊这次自请征战的原因,一定是与自己有关,可为什么与自己有关,她就不得而知了
深深的看了莫乐渊一眼,徐子归深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多问,做出一副信了莫乐渊所说的话的样子,与莫乐渊一同往慈宁宫走去
“乐儿,若是有什么事,我希望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希望你会有事情瞒着我”
一路上两人本来是很沉默的,徐子归突然冷声来了这么一句,让莫乐渊惊讶的看向徐子归,眉毛一挑,脸上的笑变得有些不自然
“这是自然,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徐子归也不拆穿莫乐渊此刻的笑有多假,不动声色的往不远处瞧了一眼,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咱们回去再说”,便率先进了慈宁宫,等着文音通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红颜祸水()
进了慈宁宫,徐子归才发现原来皇后也在,徐子归心里微微诧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给二人行了礼,站在莫乐渊身后,低着头顶着自己的脚尖看,等着上头的两位发话,却不想,迟迟没等来两人的声音
莫乐渊知道皇后必定因着莫子渊自请征战的事迁怒到了徐子归身上,所以这会儿看见徐子归才会如此神色淡淡的,心里不由叹气,想起来时卫远风的嘱托,认命的堵在枪口上
“母后怎的如此愁眉不展,大哥又不是第一次征战,哪次不是平安归来?况且归儿听了大哥要去边疆征战的事,立刻快马加鞭跑到了正元寺替大哥亲求了普惠大师亲写的平安符,母后且放心吧”
听莫乐渊的话,徐子归眉毛一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莫乐渊一眼,出宫前两人几经周折,又是换上紫黛的衣服又是中途下车的,这才让她瞒天过海的去了正元寺,目的不就是不让太后与皇后她们知道么,怎么这厮这般光明正大的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莫乐渊自然感觉到徐子归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瞪着自己,莫乐渊先似是安抚的看了徐子归一眼,才又笑意盈盈的看着太后,笑道
“皇祖母也说归儿是咱们的小福星,如今咱们的小福星亲自求了普惠大师的平安符来给大哥,皇祖母与母后就且放宽心,等着大哥凯旋归来吧”
果然如莫乐渊所料,听说徐子归求来了普惠大师亲写的平安符,太后与皇后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太后脸上方才有了笑意,满意的看着徐子归夸赞
“好孩子,你有心了”
“都是臣女该做的,当不得太后夸奖”话虽如此,可还是趁着抬头的空档瞧瞧打量了一下皇后,见皇后脸色虽稍微缓和了不少,可神色之间却还是有淡淡的不悦,徐子归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让皇后迁怒了自己
太后知道皇后的心结在哪里,也知她如今迁怒着徐子归,脸色自然不会好,虽太后多多少少也因着莫子渊这次的事情有些迁怒徐子归,可毕竟心里还是疼惜小姑娘的,再者,估计小姑娘也不知道莫子渊是为了什么自请征战,怕小姑娘多想什么,便挥了挥手,让徐子归两个下去
“你们跑了一天也乏了,且先回去休息罢,明儿一早来哀家这用早膳”
徐子归知道太后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也不废话,行了礼,便跟在莫乐渊后边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太后才输出一口气,无奈道:“你也无需迁怒到归儿身上,这会儿估计渊儿为何自请征战她都不知道罢”
“母后说的儿媳何尝不知道”皇后神色悲怆,用手撑着额头叹气“都道是红颜祸水,儿媳也是怕……”
还没说完,却被太后抬手打断“归儿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你也无需忧心,回吧,哀家有些累了”
知道太后不欲与自己多说,皇后叹气,也起身退了出去
而徐子归两人一出慈宁宫,徐子归就抓住试图逃跑的莫乐渊,正欲开口询问,眼神又不自觉的往四处扫了一眼,放开莫乐渊,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
“乐儿,我将你当成姐妹,你却把我当成什么?有事瞒着我不说,还对我说谎”
徐子归一语双关,莫乐渊听了心里只咆哮,本想揪着徐子归的耳朵怒吼,可碍于旁人,也只好陪着徐子归做戏
“归儿这话我便听不明白了,我怎么对你说谎了”
莫乐渊也不傻,直接跳过了徐子归那句“有事瞒我”的话,直奔下一句,徐子归微微撇嘴,也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也就放过了她,冷笑
“太子殿下明明是往西边走的,你作甚要骗我太子是从北边走的,莫不是连我也不信任!”
莫乐渊表情慌乱,急忙拉着徐子归的手解释:“归儿你听我解释,我……”
“有什么好解释的”徐子归冷声甩开莫乐渊的手,冷笑“臣女当不起公主的解释”
说完,也不管莫乐渊,自个扶着紫黛的手,回了安乐宫,留下莫乐渊神情悲伤的在后面自言自语
“是大哥不要我告诉你实情的”
“大哥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做什么要怪在我身上”
“我也是按着大哥说的去办”
“大哥一走,有多少人不想让大哥活着回来,归儿又不是不知,我岂敢真的告诉你大哥是从西边走的”
“……”
莫乐渊一路碎碎念的进了安乐宫之后,给白芷使了眼色,让她与桑葚严加防守,自己则不动声色的进了内室——如她所想,徐子归正躺在她床上优哉游哉的等着她回来呢
莫乐渊上前踢了踢徐子归,坐在床边拿起一块点心啃着
“你可真行,我至今都没发现跟踪咱们的人在哪”
谁知,徐子归对着莫乐渊露出八颗白晃晃的牙,笑:“我也没看见”
莫乐渊怒:“那你阴阳怪气半天做什么”
“感觉”徐子归双手撑起身子下床,捏了一块马蹄糕放进嘴里,屋内除了她俩并无旁人,徐子归也不注意形象,口中含着马蹄糕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只是猜测,四皇子不会轻易信了咱们的话,总会派人来试探的”
“你倒是了解四哥”莫乐渊无意的调笑,却让徐子归微微变了脸色,垂下眼敛笑着说了句“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便要起身告辞,却被莫乐渊拦住
“现在他们会往那里追?”
“东边”徐子归幽幽吐出两个字,似笑非笑,以莫子渊谨慎的性格,被她提起过的南西北三面,他都不会去
莫乐渊认同点头“是了,就东边咱们没提起过”
说完,嗤笑一声“归儿,你说赵婕妤那边是不是该动手了?”
“嗯?”徐子归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莫乐渊的话,半晌才知道莫乐渊问的,是赵婕妤企图给皇上下药陷害皇后的事,于是,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