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嘴角微勾,冷笑“皇上都没有定本宫的罪,你倒是先给本宫定好了,别是做贼心虚了吧”说着,不动声色的看了锦湘一眼,锦湘立马心神领会,趁人不注意瞧瞧出了贤思宫内殿的门
淑妃则是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出声“皇后娘娘莫不是如贤妹妹一样被丫鬟所害吧?可是丫鬟都是听从主子的吩咐做事的啊……”
说是自言自语,可声音却是大的能让整个屋中之人都能听到,可其神情,确实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皇后娘娘莫不是等不及想要自己的儿子取代皇上的位置吧”孙美人轻蔑开口,语气里全是替皇上抱不平的样子“真可惜了平日里皇上那般疼爱皇后娘娘”
程妃则是轻蔑的看了孙美人一眼,淡淡开口“孙妹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皇后娘娘都敢污蔑诽谤,娘娘是中宫皇后,不说太子是娘娘亲生的,即便不是,娘娘终归是嫡母,日后便是母后皇太后,况且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又怎么会为了一己私利就……孙妹妹莫要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腑!”
众人各执一词,等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皇上才轻蔑的看了赵婕妤与贤妃一眼,淡淡开口
“来人,去御膳房将负责朕早膳的厨子及送饭的李婆子找来,再去将情悦找来”
情悦就是前两天赵婕妤收买御膳房郭厨子时派去的丫鬟。
贤妃与赵婕妤一听皇上请了情悦来,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两人面面相觑的等了好一会儿,当看到郭厨子与情悦一起进来时,两人心头俱是一震,互相对视,只干着急,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皇后看到情悦与郭厨子进来后,眼神微眯,微微看向锦溪,见锦溪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倚在椅子上,认真看着戏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各位主子”
两人行了礼,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两人起身,看向郭厨子问道:“今儿朕的吃食,除了你与送饭来的李婆子外,还途径了谁的手?”
见皇上文化,郭厨子连忙又跪下回答:“回皇上,奴才将食盒交给李婆子前,并未将食盒交给其他人”
李婆子连忙也跪下回话:“启禀皇上,食盒自交到奴婢手中后,奴婢便未假手于人”
皇上冷笑:“都未假手于人,粥里怎么就被下了毒?莫非是你们做的不成!”说到最后,皇上的声音微微抬高,看向情悦,冷笑:“朕听说,郭厨子中途如厕时,是谁在看着食盒?”
郭厨子知道皇上这是在追究他擅自离职的事,急忙慌张磕头:“许是早上时奴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从早起到现在一直拉肚子,奴才本想着将皇上的用的早膳装进食盒交给李婆子后再去如厕,只是奴才实在是忍不住了,恰巧那会子赵婕妤小主身边的情悦姑娘过来,看到奴才憋得通红的脸,这才好心过来帮着奴才看了一会儿,好让奴才有时间去如厕”
而一旁的情悦正不知皇上为什么喊了自己来,这会儿听郭厨子这么一说,情悦立马害怕的磕起了头来:“皇上明鉴,奴婢今儿从未踏入过御膳房,更别提是帮着郭厨子看食盒了,皇上明鉴啊”
情悦说完,徐子归便立马接嘴说道:“情悦姑娘何须如此激动,皇上还未定罪呢,情悦姑娘到先将自己撇干净了,你若是没去御膳房,今儿赵婕妤的食盒又是谁领的?”
说完,还微微挑眉,看向赵婕妤,眼里隐约有些挑衅的意味:“莫不是真的做贼心虚了吧”
赵婕妤没想到郭厨子会这么说,她一直以为郭厨子被自己收买,这个时候是要帮着她们反咬皇后一口的,如今郭厨子这般说,赵婕妤忙跪在皇上面前求道:“皇上,皇上千万不要听信云锦郡主的话,今儿臣妾的食盒是情香去取得,怎么就成了情悦”
“是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郭厨子这般冤枉奴婢,一定是心里有鬼”情悦也是拿头使劲往地上磕
徐子归心情愉悦的看着主仆两个这么卖命,贤妃她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郭厨子明面上是皇上的人,背地里又被他们收买,其实郭厨子真正的主子却是皇后,早在皇子府,皇上还没登基之前,皇后便将郭厨子收为心腹,这会儿,郭厨子怎么会替贤妃他们说话,恰好这个时候锦湘带着专门负责赵婕妤膳食的秦厨子过来,对着皇上微微福礼
“皇上赎罪,奴婢擅作主张将秦厨子带了来”
皇上点头,说道:“你有心了”,转而又问秦厨子:“今儿个去领给贤思宫偏殿的赵婕妤领食盒的是哪个?”
在来的路上锦湘便嘱咐好了秦厨子,又给秦厨子许了好多好处,这会儿秦厨子自然是直指情悦的
“回皇上,今儿是婕妤小主身边的情悦姑娘来领的食盒”
听了秦厨子的回答,皇上才冷笑的看向情悦,冷声问道:“情悦,你还要解释什么?”说着,冷眼看向贤妃赵婕妤等人,眼神闪过嗜血的阴狠:“朕来贤思宫前便查到,七天前赵婕妤身边的情悦给了郭厨子一笔钱,要郭厨子在朕的食物里下毒,郭厨子不肯,情悦这才在今天起了这样的心思!”
“贤妃,你说,情悦一个丫鬟,为什么要毒死朕!赵侧妃嫁给了老四,以夫为天,老四就是赵侧妃以后的依靠,赵侧妃为何又要害老四?”
“不是臣妾,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要下毒害你啊皇上!”
贤妃这会儿觉得自己真真是冤死了,她是想过要毒死皇上,可关键是要准备动手不还没动手么,她还没想明白皇上粥里的毒是怎么来的呢,皇上就要给她定罪,你说她冤不冤?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所为,你要相信臣妾啊皇上”一边说,一边跪着走到皇上身边抱着皇上的腿哀戚:“臣妾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呐皇上”
皇上却是直接一抬腿将贤妃踹到一边,轻蔑道:“怎么?解释不出来就只会哭了?呵!既然你解释不出来,那就让朕给你解释解释!”
说着,冷眼看了一旁瑟瑟发抖的赵婕妤一眼,说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姑侄两个打的什么主意不是?不过是想着太子这会儿在前线奋战,若是朕除了什么事他也赶不回来,好给你儿子机会吧!皇后宫中出现的番木鳖也是你们买通人故意陷害皇后吧,目的不就是让中宫嫡子成为罪后之子,再毒死老四,就没人跟你儿子抢那个位置了!打量大家都是傻的不曾!竟用这样的手段,简直罪该万死!”
贤妃与赵婕妤听了皇上的话后面如死灰,她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成了皇上眼中的跳梁小丑
赵婕妤更是慌张,一着急,竟觉得腹部隐隐有些疼,而徐子归恰巧在这个时候白了脸色,指着赵婕妤慌张道
“血!赵婕妤流血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终判决()
众人循声看向赵婕妤,只见赵婕妤脸色惨白,两腿间还有血在往下淌着,程妃心思微转,看了看皇后方向,又看了看莫清渊那边,开口说道:“赵妹妹这样子倒像是小产的迹象,徐医政快给瞧瞧”
程妃这么一说,众人才似刚刚反应过来一样,皇上这才让众人将赵婕妤扶到床上,让徐医政上前瞧瞧,孙美人则在心中暗恨,好不容易逮到将贤妃赵婕妤斩草除根的机会,这个节骨眼上赵婕妤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若是这个孩子保住了,估计这次皇上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吧……
徐子归则是意味深长的往莫清渊方向看去,却见莫清渊亦是在看着自己,还调皮的对她眨了眨眼,这样的莫清渊也是上一世徐子归不曾见到的
微微敛了眼角,装作没看到莫清渊对自己眨眼的样子,神色端正的站在皇后身后,等着徐医政从内室出来
莫清渊见徐子归根本不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微微有些难受,也将头撇向窗外,心里却一直不受控制的在想徐子归为什么不买自己的账
淑妃则是知道赵婕妤小产是自己儿子所为,这会儿只等着一会儿看赵婕妤跟贤妃的笑话
众人各怀鬼胎的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徐医政才满头是汗的从内室出来,跪在地上复命
“小主月份尚小,还不足一月,微臣实在无能为力,还请皇上赎罪”
“不足一月?”皇上声音平淡,并听不出其情绪“孩子没保住?确定么?”
皇上越是这样声音平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就越是让人害怕,徐医政以为皇上要将罪与他,声音颤抖的磕头
“确……定”
“哼!”皇上冷笑一声,突然爆喝“来人,将赵婕妤给朕绑过来!”
贤妃听了太医的话也是瑟缩不已,而屋内嫔妃们听到太医的回话,脸上也隐约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却偏偏要用悲伤的表情来取代,着实让人憋得难受
赵婕妤看到来将自己“请”出去的侍卫,就知道事情已经暴露,脸色灰白的被齐强等人将自己绑了出去,跪在地上,狼狈至极,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皇上距离上一次宠幸赵婕妤已经有一多月,而赵婕妤的身孕却不足一个月,孩子是谁的可想而知。
“贱人!”皇上也不顾赵婕妤刚刚小产,身子正虚,一脚踹了上去,看赵婕妤狼狈的被自己踹倒在地上之后,脸色看上去才似乎稍微缓和了一点,声音平淡的问道:“说,那个奸、夫是谁!”
谁知赵婕妤却是嘴硬的很,任凭此刻害怕的厉害,却始终闭着嘴巴不说话,皇上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气得厉害,冷笑道:“好,你不说,那朕就打到你说位置!朕这就赏你一百大板,直打到你说为止!来人,给朕打!”
皇上刚说完,齐强跟齐阳两个就将赵婕妤拎了出去,按在地上领了板子开始,赵婕妤期间也是倔强,即便疼的脸色发白也不喊一声疼,只是偶尔闷哼一声,看的徐子归这个经历过生死的人都佩服不已
皇上见赵婕妤这样,更是来气,冷笑说道:“还不说是么?好!你若是没告诉我奸、夫是谁就这么死了,朕便让赵氏一族统统给你陪葬,你说怎么样?嗯?”
赵婕妤本想着大不了就自己一死了之,却不想,皇上还要拖上自己的父母,赵婕妤美目含泪的望着眼前嗜血的男人,低声呜咽了一会儿,眼神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徐子归却在这个时候往贤妃那边看去,她在想,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刻是要保住自己的儿子还是要救整个家族?
“是……是……”赵婕妤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想要将人说出来,却在这个时候被贤妃打断
“皇上,是齐阳!是齐阳!”
贤妃突然声嘶力竭的声音让众人都狐疑的望向她,而被点名的齐阳吓了一跳,连忙将板子放在一边,跪在皇上地上解释
“还请皇上明鉴,臣即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也不会对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这般狠心的”
皇上点头,抬手让齐阳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贤妃一眼,说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句话,把贤妃问住,贤妃“我”了半天,也没想到理由,皇上又问:“若真如你所说,你知情不报又该当何罪!”
贤妃颓然跪倒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回应,皇上见贤妃不再说话,冷笑:“赵婕妤,你还不打算说么,真要等到朕下旨将你家人困来你才肯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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