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宫胤站在远处一脸淡然的看着展舒的所作所为,不由的嘴角一抽,这家伙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殿下,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办?”展舒确定男人死后,转身向墨宫胤走过去。
墨宫胤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眸底闪过一丝狠意:“恩,用尸汾毁了他的尸体。”
“是。”展舒应了就转身朝死了的男人走过去,从怀里摸出一白色的瓶子,打开朝着地上的尸体上倒一些粉末,很快,尸体化为一滩血水。
墨宫胤抬眼望了望那府邸,见还有光亮的火光,不由的拧起眉:“那两名暗卫怎么样了?”
这藏宝图的事,应该不是巧合,而是一场阴谋的开始吧!
“属下看到他们成功逃脱了,除了为你挡下那一箭,再无受伤。”展舒走回来,面色冷漠,将看到的全部道出。
墨宫胤眼底闪过一抹深思之色,从怀里再次拿出那锦盒,看了许久,不说半句话。
“殿下,这里面装的真是藏宝图吗?”展舒看了眼她手里的锦盒,半天不见她打开,有些好奇。
墨宫胤抬眸对上展舒那双好奇的眸子,唇角一勾,苦笑道:“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藏宝图本宫不知道,但本宫敢肯定,如果我们此刻打开了,就别想在南京活着回墨国。”
想了半天,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展舒闻言眸底闪过一丝茫然,没有再继续问,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他该问的。
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也释然了,将锦盒继续收回怀里:“送本宫回宫。”
回到宫里,她并没有急着去见南城熏,想着他不会急于这时,便洗了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睡了一个好觉,直到天亮才去御书房报道。
南城熏上早朝还没回来,而她就在御书房等他回来,将近午时,南城熏才上完早朝回来。
墨宫胤恭敬乖巧的站在书桌旁边,一言不语,直到南城熏走到她的跟前,淡淡的龙涎香随之靠近,甚是好闻。她微微抬眸,看到不粗不细的眉毛,狭长俊秀的双眸,鼻梁挺直如刀削,唇瓣有点薄,却线条美好,色泽莹润,就是脸色不怎么好看,很生气。
“皇。。。。皇上。。。。”墨宫胤看着他那张冰块脸,就心里堵得慌,赶紧眼睫垂下,低眉顺目,本高傲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底气不足,“属下有事禀报。”
“说。。。”南城熏沉声道,狭长的凤眸冷漠的掠过她的脸,朝着座位迈步走过去。
墨宫胤侧过身,见南城熏已经坐了下来,才缓缓从怀里拿着昨夜暗卫交给她的锦盒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如实道来:“昨夜本想立刻把这锦盒早些送到皇上手里的,可一路被人追杀,属下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将锦盒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南城熏没看桌面上的锦盒,而是盯着她的眼睛,嘴,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微微闪烁着一丝光芒,薄唇微启:“句句属实?字字是真?没骗朕?”问出的话,没有一丝质疑的语气,而是那么云淡风轻。
墨宫胤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开口道:“属下。。。。。。”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城熏冷声打断了。
“好一个一路被人追杀?好一个死里逃生?墨宫胤,你是不是觉得朕太当你是回事了?你敢这样公然欺骗朕?昨夜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墨宫胤直起身子,正眼望着南城熏那张微怒的脸,面露失望,苦笑:“那皇上可又是真心信任我呢?一次又一次试探?皇上不觉得这很滑稽吗?”
南城熏闻言狭眸微眯,俊脸暗沉,问她:“你认为上次在梅馨居受罚和昨夜盗取藏宝图是朕演的戏?”
墨宫胤理直气壮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南城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沉呤道:“如果朕说不是呢?”
墨宫胤心头一颤,抿唇看着南城熏,想在他冷峻的脸上看出什么。。。看了许久,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里只有一片淡然,再无其他。
南城熏见她答不出来,垂眸伸手将桌面上的锦盒拿在手中,墨宫胤盯着锦盒半晌没有说话,看着他慢慢将锦盒锁敲开,盒子慢慢打开,没有她预想的有什么暗器射出,更没有只是空盒子,而是里有一张破旧不堪的虎皮,白皙修长的手指将虎皮展开放在桌面上。
墨宫胤看到这并没有朝前一步去看那是不是真的藏宝图,而是心里很纠结,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何偏偏就是这样子呢?
梅馨居那件事她有怀疑过是南城熏和南无卿合演的苦肉戏,他们俩只是一个唱黄脸一个唱白脸,这种戏码对于她来说,她早就看透了。细想,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真的要她的命,直接将打死就行了,或者暗杀,对天下声称一句墨国太子暴毙就行了,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昨夜的事,她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城熏为何要选择她去办这种隐秘的事,还这么信任的把藏宝图给她,是他自己太自信?还是在试探?
当听到展舒说那两暗卫成功脱逃时,她就认定这都南城熏演的戏,只是想试探她会不会背叛他,甚至把藏宝图独吞,而锦盒里绝不会有什么真正的藏宝图在里面。
是南城熏藏得太深?还是她多想了?
想到这,墨宫胤微微抬头,看着那依旧挺拔的身影,那张冷漠孤傲人容颜,波澜不惊,隐在袖中的拳头已然握紧,心中有丝丝的痛。
忽然,郭公公从屋外小跑进来,打断了这屋里诡异的气氛,他走到墨宫胤身侧启禀道:“皇上,洛汐大人求见。”
南城熏拧起眉,眼睛看着墨宫胤挥了挥手:“你先退下。”
“是。”墨宫胤淡看南城熏一眼,迈步退出房间里。
“让洛汐进来见朕。”南城熏望着她走出去后,抬眸对着郭公公沉吟道。
“老奴这就请洛汐大人进来。”郭公公恭敬的应道,深知这洛汐大人是皇帝的好朋友兼军师,不敢怠慢,速度的退出后引着洛汐进房里来。
洛汐一身湛蓝布衫,身形轩然,俊美的容颜上浅浅扯着一抹笑容,一头墨发随意插着一枝玉簪,手握一根碧玉色玉箫缓缓迈步走进来。没有行礼,而是走到南城熏身侧才停下,一双紫瞳随意的打量着桌上放着的虎皮,上面空白一片,什么痕迹都没有,皱下眉头,蓦然发问:“这是朝国遗失百年的藏宝图?怎么会是空白的呢?”
第二十四章:参加七夕宴()
南城熏侧头,瞥见他一脸异色,淡然开口:“被调包了。”
洛汐面色一滞,眸光一冷,道:“是墨太子换的?”
南城熏摇头,将虎皮捏进手心,手指用力,化为灰烬。深邃淡漠的凤眸微微转,望着别处:“这事先缓缓,不急于此时,龙族哪里最近没有动静?可是查出了什么?”
洛汐闻言一脸肃然,正色道:“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除了墨宫翎像人间蒸发消失了,再无其他发现,倒是圣教又开始蠢蠢欲动。”
听到墨宫翎三个字时,南城熏浓眉朱挑起,手指不停在的桌面上敲打,“她前一段日子有悄悄潜进宫里探望墨宫胤,过后就未再出现,就算出现也查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至于圣教,朕已经将此事交全墨宫胤来处理。”
“此事交给他来处理,甚好!”洛汐紫瞳微闪,唇角一勾:“熏,你太会控制人心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虎皮上一片空白,早就被你调包了是不是?这苦肉戏让风吟受一箭,也值。”
南城熏冷冷一笑:“他很聪明,这事他早就猜到了,所以天亮了才把东西交上来,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朕也有些看不透他。”
换作其他人,对于他的安排,早就暴跳如雷了,而他却欣然接受了,还做到了。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洛汐听了轻叹一声,幽幽开口:“我刚在屋外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有一股傲气,不过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在你这受了气吧!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太子,这身份真是相差甚远,能保持平静的面对,就凭他这魄力就让人佩服不已。”
南城熏抬眸,薄唇微勾,眉眼弯起,咧嘴一笑:“能让你洛汐都佩服的人,看来墨宫胤真得不简单。”
洛汐瞅见他嘴角那一抹笑,不由调侃道:“看来熏对墨宫胤挺上心的。”
南城熏闻言面色逐渐暗沉,眸光闪耀,冷声道:“你胡说什么?朕怎么可能对他上心?他只是南京的质子。只是听闻他一些事情,不想处处为难他而已。”
“这么说来,你这样只是在对他的另一种保护?那为何你还要用朝国的藏宝图来试探他呢?”洛汐拧着眉,有些不解,握着手中碧玉萧一双眼盯着南城熏。
“用藏宝图来试探他,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对这事也有所知。”
“结果很明显,他根本就对朝国的藏宝图一无所知,不然早就拿着藏宝图逃了,还会这么傻乎乎的跑回来吗?”
“恩,或许就如你所想的一样,他并不知道藏宝图一事,如果是知道的话,他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南城熏眸光幽深闪烁,从座位上起身站了起来,绕过书桌迈步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洛汐追了上去。
“用膳。”南城熏头也不回的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回答。
墨宫胤从御书房出来就回了南苑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心情极不美丽,至于檀媛都不敢上前说话,乖乖的守在一边,她要什么,就拿什么。
她斜躺在软榻上,抬头望天,说不出悲喜。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她慢慢适应了怎么生存,可偏偏遇上一个南城熏,她真的看不懂那厮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昨夜的事真的误会他了吗?
想得头痛,心烦死了。
“啊。。。。。”墨宫胤心烦气躁的大叫一声,跳坐了起来,揉着额头,头疼得紧。
檀媛看到如此失控的墨宫胤着实的吓了一跳,跑过去跪在她的面前:“殿下,怎么了?是不是体里的毒发作了?”
这天气阳光明媚,又没下雨,不可能毒发的。
墨宫胤歇了一会儿,情绪没有那么凌乱,淡淡挥了挥手,抬头望着檀媛:“展舒回来没有?”
“还没。”檀媛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心的问:“殿下你脸色不太好,奴婢去请太医。”
“罢了,这是南京不是墨国,你去请别人就会来。对了,上次本宫吩咐展舒带的酒可有带回来?”
“带回来了,殿下可是要酒?”
“恩,去给本宫拿来。”墨宫胤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疲惫的看着别处,眉头紧拧,说不出的惆怅。
“是。”檀媛点头应道,转身向屋里走去,没一会儿拿着一壶女儿红出来,直接递给她:“殿下,你身体才恢复,千万少饮酒。”
墨宫胤看到酒,眼底才泛起一点光彩,伸手将酒壶拽在手心,揭开盖子就喝了一口,醇香的味道入喉,那感觉说不出来的愉悦,仿佛心中那一丝丝阴霾都烟消云散。
“没事,酒可解千愁。”说罢,又是昂头一饮而尽。
“殿下。。。。。。。”檀媛嘟起一张小嘴,一脸担忧,怔怔的望着解千愁的墨宫胤,眼底泛起一丝潮湿,想想她的主子本是高高在上,人人尊敬的主,可现在却沦落到如此地步,她叹息这世界多不公平,为什么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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